景鑠看着若華,伸出手揉了揉若華的額頭,嘆了口氣,隨即開口道。
“總會見到你娘。”
景鑠天生仙骨,是由孔陽撫養長大,孔陽對他來說,有養育之恩,但也只是師徒的關係,景鑠不知道母親的感覺是什麼,但是雲月仙子那般好的人,自然也是個好母親吧。
若華目光之中帶着惆悵,看着妖后的模樣,她腦海之中都是她娘一點點消散在自己眼前,那時候她還年幼,什麼都不懂,現如今她也懂了一些她娘身份的不一般。
心中難過,若華抱着景鑠的腰身,將臉埋在景鑠懷中,景鑠身上總有一種不知名的清香,淡雅緻遠,讓人聞着心裡面安靜的很。
可是若華知曉,景鑠從未用過什麼薰香。
景鑠看着懷中的若華,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若華的後背,輕輕嘆了口氣。
二人回到房中,才坐下不久,妖皇便出現在二人殿門口。景鑠坐着不動,細細品着妖界特有的茶水,看到妖皇也只是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
若華在一旁看着景鑠修長的手指放下茶盞,隨後感嘆着景鑠師兄的手真好看,隨後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短短的小手,雖然白嫩,卻微微有些胖胖的感覺,看起來極爲討喜,可是若華還是自卑的收回了手,繼續欣賞景鑠師兄好看的手。
從她那一側,看着景鑠的側顏。
景鑠師兄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下巴好看,臉上的線條好看,景鑠師兄真好看。若華心想,這世間真的有這麼好看的人嗎,如果有,那應該就是師兄了。
師兄真好看!若華心中感嘆。
景鑠好似感知到了若華的目光,轉過臉對着若華露出一個笑容,隨後目光看着妖皇。
妖皇看着景鑠,想了想妖后哭泣的模樣,還有他兒子藍也,緩緩嘆了口氣。
罷了,孩子不都是父母的劫嗎?
妖皇拍了拍手,身後一名宮女端着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之中被錦緞蓋的好好的。
宮女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妖皇看了看托盤之中的東西之後緩緩開口道。
“這便是仙君想要解九尾狐毒的丹藥。”
景鑠站起身,對着妖皇行了一個禮。
“如此,多些陛下割愛。”
妖皇不屑的笑了笑,仙界噁心人的做派,剛剛不還在威脅自己威脅的挺厲害的嗎?
“給仙君也可以,只不過有一個不情之請罷了。”
“陛下請說,本君自當竭盡全力。”
看着丹藥的份上,景鑠也猜到了妖皇想要說什麼。
妖皇握了握拳隨後放開,他一介妖皇,卻要求眼前之人辦事,說出去確實辱沒了身份。
不過,爲了自己的孩子,他還能怎麼樣呢?孩子都是父母的債,更何況他這些孩子,欠藍也的,尤其之多。
“我兒糊塗,走錯了道,若是那一日仙君再次遇見他,這是我九尾狐族特有的召喚決,煩請仙君手下留情,我兒犯錯,我自然會教導他重歸正道。”
妖皇說着,手心朝上,一枚通體雪白的九尾狐的玉牌就出現在妖皇手中,說是召喚決,可是各家的術法都有禁制,能夠融會貫通這六界寥寥無幾。這玉牌,只要景鑠注入一絲靈力,即便是他們遠在千里之外,都會破空出現。
景鑠看着妖皇,藍也傷害若華的事還沒有了,接下這玉牌就代表了他放過藍也。
果然不愧是妖皇,做事都還是有條件的。想要他的丹藥就得接下玉牌,接下玉牌就得放過藍也,橫豎都是藍也犯了錯,犯了錯自然是要懲戒,這般不了了之是絕不可能的。
景鑠這纔剛剛沉默,原本站在門外的妖后走了進來,對着景鑠行了一個禮,隨後開口道。
“我亦知曉我兒犯了錯,可是,凡事講個機緣巧合,我看得出來這位仙子不過十四歲罷了,體內卻有金丹,想必也是得了機緣,我兒雖有錯,但是仙子得了金丹也算是功過相抵。還請仙君收下這玉牌。”
妖皇和妖后已經知曉藍也入魔之事,既然藍也入魔之後能夠同景鑠等人碰上,還傷了若華,想必其中定然也是有因果循環的,給了景鑠玉牌也是個以防萬一的方法。
景鑠看着妖皇妖后二人,又看了看一旁的若華,若華心疼妖后愛子心切,對着景鑠點了點頭,祈求的看着景鑠,希望景鑠能夠答應妖皇妖后二人的請求。
景鑠看着這二人,緩緩開口道。
“如此,我便收下了這召喚決,在此多謝陛下慷慨解囊,贈藥的之情。”
“仙君客氣!”
妖皇說着揮了揮手,宮女來到景鑠面前,將手中的丹藥舉得過頭頂,一副恭敬的模樣。
景鑠掀開錦緞,托盤正中當着一枚精緻的盒子,鎏金勾勒的花紋,顯得很是華麗,拿起盒子,打開之後一枚通體雪白的丹藥安靜的躺在其中。
景鑠看了看丹藥,點了點頭,是不是解藥,他一眼就看的明白,更何況妖皇妖后二人也不敢騙他。
“那本君就告辭了。”
景鑠得到了丹藥,也沒必要在繼續在妖界待下去,隨後就想要帶着若華離開。
誰知妖后又攔住景鑠開口道。
“仙君留步。”
妖后說着,景鑠看着妖后,眼中微微疑惑,留步又是爲何?
妖后看了看景鑠,又看了看若華,隨後蹲下身,抱起了還是原型的矢卯。
“此乃我故人之子,那日想來他同仙子相遇也是緣分,不止可否煩請仙子帶着他一同離開。”
妖后和妖皇知曉了矢卯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了是藍吟在背後使壞,景鑠封了矢卯的修爲,也就只有景鑠纔可以解。
妖后沒有明顯說讓景鑠解開矢卯身上的景鑠設下封印,只是讓景鑠帶矢卯離開,其中的意思,明擺不過。
不過只有他們幾人知道罷了。
景鑠看着那毛絨絨的一團,心中有了思量,食鐵獸怎麼說也是能力難得,既然如此,好好調教一番,讓他護着若華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