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最終還是沒有追到那個人,墨隨後走了上來,將油紙傘遮到白的頭頂之處,白回頭一看,卻把墨嚇了一跳,白麪容之上不知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墨不知道要說什麼,白不說話,看了看墨。
隨即不知道在想什麼,看着墨伸出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隨後開口道。
“走吧。”
白恢復情緒,看着墨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女子,墨沒說話,白的異樣二人都看的明白,回想起那個人,二人心知肚明的並沒有說話,關於她們二人,她們自己也不清楚。
從二人睜開眼那一刻就不知道自己的過往,二人在一片湖中醒過來,前塵往事一無所知,不知姓名,不知過往,一切都不知道,可是心中卻莫名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們,她們要去一點點的收集對方的記憶,二人爲對方取了名字,一同在互相收集記憶碎片。
江洲城之中,三人來到一戶宅院門口,看着眼前的大宅院,墨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女子看着眼前的宅院眼中怨恨滔天。
就在這時,女子緩緩開口道。
“我叫雲清,當初,是他親口說的要娶我,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記住這一份誓言,甚至於後來我們兩家結親,我都覺得是順理成章,可是,誰知道,他違背了誓言,負了我沒有給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還算計我父親散盡家財,算計我一次次失去自己的孩子,在我眼前將我哥哥的雙腿打斷,將我父親打到吐血含恨而終。最後讓人給我灌了毒藥,連夜丟到了亂葬崗,這一切都只是爲了我的表妹,他既然和我表妹情投意合,爲何還要對我許下誓言!爲何要害得我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雲清一字一句的說着,眼中流下了一行血淚,墨看着這一幕,隨即沉默了些許。
“你想要什麼?”
“我要我身上遭受的一切在他身上百倍奉還!”
雲清看向身旁的墨,墨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宅院門打開,只見一羣下人走了出來,最後是一名男子扶着身旁的女子走了出來,那女子和身旁的雲清有七分像似,可是縱然有這七分像似,兩人的命運卻截然不同,一個家破人亡含恨而終,一個百般寵愛幸福美滿。
“昨日才下過雨,今日怎麼想着要出門?”許賀扶着身邊的夫人艾媛,眼中帶着愛意,滿眼滿心的都是疼愛,這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是要萬般小心,什麼時候都可以不注意,但是她必須要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因爲這是他喜歡的人,他從一開始就想要共白頭的人。
艾媛嬌羞的笑了笑。
“我想我孃親了,懷了身子之後,更加體會到做母親的不易,所以,我想回去看看孃親,難道我還不能去看看孃親?”
艾媛嗔怪的說着。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我先送你去岳母那兒,等你回來了,你彈琴,我爲你畫張畫像可好,當年的那張被你不小心弄丟了,這一次我在給你畫可好?”
兩人打情罵俏的模樣,讓人看了只覺得實在是讓人羨慕的很啊。
不遠處的三人看着這一幕,尤其是雲清,眼中滿是怨恨,若非顧及身邊的墨,早就衝了上去,將二人生吞活剝都不解氣。
墨看着許賀又看了看身邊的雲清,三人就這麼看着許賀送走艾媛,最後同着許賀一同走在大街之上,三人隱了身形,沒有人看到他們三人,可是許賀走到一半,回頭望了望,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身後除了來往的行人什麼都沒有,在回頭,許賀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臉色大變,定睛看去,又什麼都沒有。許賀皺着眉頭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這青天白日的,怎麼會看到她?自己親眼看着她怒罵着自己被灌下的毒藥,死不瞑目的被丟了出去,怎麼可能還會在見到她?
幻覺,一定是幻覺,許賀搖了搖頭,隨後朝着前面走去,可是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腳步快了許多。
墨看着許賀的反應,隨後看着身邊的雲清開口道。
“你想怎麼做?”
雲清看着許賀的背影,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他負我,我要讓他愛而不得,我要讓他失去所有,他愛的人,他的孩子,他的一切,最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清說完,轉身離開,墨看了一眼雲清,雲清現如今就是一個活死人,她只要完成她想要做的事,他們二人的交易就算是達成了,而自己也只是在暗中幫助她罷了。
墨隨後看着身邊一語不發的白,隨後開口道。
“你怎麼了,從那個人之後,你就變得怪怪的。”
白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墨。
“我一定認識他,我一定和他認識,我想要去找他,墨我可以去找他嗎?”
白看着身邊的墨,兩人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分開過,可是現在她想要去找那個人,她知道她想要的答案一定在那個人身上。
墨看了一眼白嘆了口氣,她們二人一同走來,對方在想什麼,二人清楚的很,看着白,墨點了點頭。
“你去吧,反正現在我也有事要做。去找你想要找的東西吧。”
白點了點頭,隨後消失在了墨的面前,墨垂下眼眸白已經找到了關於自己的人,而自己呢?除了和白相處的記憶,其他的一無所知,她到底是誰?
江洲城來了一名歌姬,彈的一手好琴,無數公子哥一擲千金都不得見上一面,歌姬放出了話,她是來尋有緣人,若是有緣人分文不取,心甘情願爲他彈上一曲,若是無緣,哪怕是無價之寶,她也不多看一眼。
因此,江洲城頓時陷入了關於這個歌姬的各種傳言,說是有人無意之中聽過她彈的一段曲子,猶如天籟,而且這名歌姬長得傾國傾城。
有人說她是皇帝的御用歌姬,只爲皇帝彈曲子,有人說她是沒落的大家之女,說的有緣人不過是心上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