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盤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顯然是在得意蘇子不敢真殺他。
蘇子卻冷漠着臉,繼續又將水泡罩在他頭上。
他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抽了一下。不等他思考,水就已經進入他的鼻子,耳朵。
雲盤立馬憋氣,足足煎熬了半刻鐘才停下。不過一分鐘水便涌來。可以修煉的人比大部分的普通人在水中呼吸的時間更久。
雲盤只得在休息的時候咒罵蘇子,一旦來水立刻就屏住呼吸。
蛇蛇看着雲盤的狼狽樣,心裡卻是不解氣:“主人,爲什麼你不直接把水牢罩他頭上呢?還要讓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喘會兒氣。這樣對那個大壞蛋未免也太好了吧!”
“如果單純讓他在水中,最多不超過半天他就死翹翹了。但若是我讓他歇一會,能好好的體會體會死亡,而且一旦喘氣的時間過了,不就害怕水的來臨了嗎?”
靖西贊同的點點頭:“蘇蘇你這個辦法好哇!能讓他無時無刻都在恐懼水。心裡的恐懼一旦被無限放大,就會越發的不可收拾。這折磨可比切片好多了!”
“放心,有夠他受得了。”蘇子擡手摸了摸蛇蛇,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雲龍宗弟子。
她伸出手隨便指了一人:“你,知道雲盤的門主令牌在哪嗎?”
那人嚇得一抖擻,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大人跟我這邊來。”
“你叫什麼名字?模樣長得倒挺清秀。”
“我姓吳,單名一個河。他們都叫我小吳,大人,您也可以這樣稱呼我。”
“小吳啊!你們門主平時對你們好不?”
到了雲盤住的地方,吳河小心翼翼的打開大門,回道:“門主對我們挺好……”
看見蘇子一眼又不禁打了個哆嗖,急忙改口:“我們也想不到門主竟是個人面獸心的。”
蘇子暗暗好笑,不過卻沒說什麼。這個東西給自己住的狗窩取了個名——雲庭。
雲庭裡有一處小池子,池裡養着幾條紅鯉魚。看得出來他用心養了,這一條條紅鯉魚長得是又肥又大。
蘇子想也沒想,施了個撈起的咒。紅鯉魚全都自個跳進蘇子的袋子裡。
吳河看見了也沒敢說什麼,畢竟若是多說一句,或許直接死翹翹。
蘇子把袋子放入空間袋,內心高興着今晚有魚吃了!臉上的神情都柔和了幾分。
吳河見蘇子臉上的神情緩和了,大着膽子問道:“大人,可還進門主的房內?”
“進,你前面帶路。”
“是,大人。”
靖西沉默的跟在後面,從剛來這裡時,他就一直不說話了。
蘇子注意到了,卻沒有出聲。她跟着吳河,進入了屋內。
屋內的一切傢俱皆是木質,清閒卻不樸素。裡屋,只有一張牀,一張書桌。
吳河手指向前方牀榻上的一角道:“大人,令牌就在那兒了。請您親自去取。”
蘇子走向牀榻,細細觀察着,在一角發現了個暗格。正準備伸手去取,背後傳來某種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
她笑容中帶着譏諷,也不回頭,那飛鏢就在離她脖子的一公分處停了下來。
吳河瞪大了眼睛,詫異道:“怎麼會……”
“怎麼會殺不了我是吧?”蘇子嘴角帶着笑,眼裡卻閃着冷漠的光芒。
“你真以爲這種小玩意能傷的了我?你不過鬥者九階,我們之間可是差了一個大階呢。”
“什麼?你已經是鬥皇了?不可能!明明年輕者中屬我修爲最高!你又是怎麼發現我的?”
蘇子笑而不語,雷電化蛇,襲向吳河。吳河一個沒注意,右手臂頓時被電焦。
吳河吃痛喊了一聲,迅速雙手結印:“封印法陣結起!”
蘇子所在的地方結成法陣,形似一個金鐘罩。她就站在裡面,也不邁出一步。
吳河見蘇子被困住了,立刻乘勝追擊。他口中吟唱着咒語,雙手不停地變換手勢。
封印法陣中有火藤蔓冒出,試圖捆住蘇子的手腳。腳下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趴在蘇子頭上的小蛇一臉不屑,直接吐出水漩渦,澆滅了火。
蘇子伸出手拍了拍法陣,傳出悶悶的響聲。她擡手劈出一道閃電,法陣紋絲不動。
“省省吧,我的封印法陣可不是那麼好破的,你若不在一天之內破陣,陣法就會汲取你的靈力,直至你死亡。”
似是怕蘇子真破了陣,吳河又往法陣里加了幾條火藤蔓,蛇蛇吐水澆滅,竟又冒了出來,大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之意。
這樣一直耗下去,最先吃虧的恐怕是他們。蛇蛇急了:“主人,你快想想辦法,我快要支撐不住啦!”
蘇子皺眉思考,如果把金鐘罩想象成一個碗蓋在了地上,只需要從頂上拿起來就好。換成金鐘罩亦是同理,將力量往上頂,就能輕鬆打破!
就在蘇子思考的瞬間,蛇蛇支撐不住暈了過去,火藤蔓則是悄悄纏上了她的腿。
火焰的灼熱感從腿上傳來,她低頭一看,小腿處的皮膚焦黑一圈。
“火焰,果然是最討厭的東西了。”她伸手一道閃電,擊滅了火焰。在力量不同之下,哪怕是水與火天然的宿敵,只要火的力量強於水,火也能蒸發水。
“雷柱,頂開這個煩人的罩子吧!”啪的一聲,封印陣法破了,果然上面是它最薄弱的地方。
吳河滿臉的不相信,但看着蘇子離他越來越近的身影,他有些害怕了:“大,大人。我不是有意……”
話未說完,雷電就徑直進入他的身體,肆意的破壞血管經脈。痛苦異常,卻沒來得及叫出聲,人已軟趴趴的倒下了。
靖西在發現吳河想動手的第一時間就要出手,可惜身體突如其來的眩暈感,靠着牆無力坐下了。
蘇子來到靖西旁邊,手裡拿出藥草搗成的汁,裝在一個碗裡遞給他。
“喝吧!你中毒了,應該是你什麼時候拿過那個吳河的東西了。他將毒下在那個上面了。”
“他說有封信要給你,我就先幫你收着,本想等你拿到令牌再給你。”
“不過你是這麼發現這個吳河有問題的?一開始他還挺正常啊!”
“你的眼睛不是被毒壞了吧?他那雙眼睛子一直提溜提溜轉不停的,一看他就有鬼!”
靖西:“……”
靖西喝過藥汁後,身體好了許多,站起來抖抖腿:“那個令牌在哪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知道嗎?”
“知道我還問你幹嘛?”
“不知道你還不趕緊去找?需要我提醒你嗎?”蘇子沒好氣的大吼。
“哦……哦。”靖西嚇了一大跳,連忙把牀掀翻在地,仔仔細細的查看地板。
蘇子雙手無奈扶額,走到書桌前。她一眼就看到了這張桌子,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呢?對了!這張桌子擺放的角度不對,一般書桌都是朝着窗戶,而這張桌子卻朝着牀,椅子靠牆。
沒猜錯的話,應該有什麼機關?蘇子扭了扭椅子,沒有反應。又轉轉桌子,只聽咔嚓一聲,地面抖動,緩緩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
蘇子與靖西對視一眼,率先走下去。靖西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