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捲土重來
青蒼最近學會了一句話,叫做難得糊塗,這是大道門的天宇真人教給他的。
當年被冷肅拖到大道門要求他作爲高堂爲他與青逸主持婚禮時,一向心粗的青蒼憂鬱了。男子結合本就是有悖常理的事情,就算他只是個靈脩,也不認爲這是值得讚歎的事情。
可是那位被青逸帶來當他的高堂的天宇真人,居然樂呵呵地叫來門下所有弟子(不超過二十個),熱熱鬧鬧地爲青逸與冷肅辦了一場婚禮。當時被趕鴨子上架的青蒼曾無奈地問天宇真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做出這等叛道離經的事情,你居然不生氣還爲他們主持類似凡間的婚禮?
天宇真人當時只是很平靜地問了青蒼三個問題。
第一,何爲叛道離經?
青蒼答曰:自然是身爲神人之身與墮天魔尊成婚,以及男子結合這兩件事。
於是天宇問了第二個問題,冷肅不是你的弟子嗎?身爲師父對自己的弟子如此沒有信心,將其視爲魔尊,認爲他不配神人,這是不對的。我們做長輩的,要做到信任自己的弟子,若是連我們都不相信他們,他們的路便更難走下去了。
青蒼語塞,只能轉而問男子結合這等事。他本以爲天宇真人會回答諸如男子不能生育、修真者不拘泥於性別、身軀不過只是一具皮囊之內的話,誰知天宇只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打得過他們嗎?
青蒼徹底沒話了,那是他從天宇真人那裡學到的第一句他過去知曉但從未理解過的話——識時務者爲俊傑。
被迫爲青逸與冷肅辦了一場觀禮人極少但卻極溫馨的婚禮後,天宇真人就變成了青蒼此生最敬佩的人沒有之一。那之後青蒼便經常來大道門做客,在天宇真人身邊,青蒼成功的升級了,除了純良度降低了幾個檔次,狡猾度奸詐度卑鄙度都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內心堅韌度和臉皮的厚度都達到了質的昇華。
與他一同昇華的還有窮奇,自冷肅修成神人後,窮奇過去的封印也在漸漸解封。它的實力本就足夠化形了,只是礙於當年天帝的禁制無法變回人形。而冷肅在參悟了鴻蒙紫氣後,鑽了天道規則的空子,讓窮奇變成了人形。
成人那一日窮奇經歷脫胎換骨之痛,畢方焦急地圍着窮奇打轉,時而變成小鳥飛來飛去,時而化成少年淚汪汪地爲窮奇打氣。窮奇痛極暈倒,恢復神智是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
“腫麼還不醒,淫/家好擔心,啾啾!”
窮奇伸出結實的手臂撫摸畢方柔軟的黑髮,用低沉渾厚的聲音說:“明明都把過度進階時的缺陷治好了,怎麼還是說不清楚話。”
“因爲麼□我縮話!嗶嗶!”畢方把腦袋靠在窮奇赤/裸的胸膛上,用臉蹭了蹭。
解封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恢復人形後窮奇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呻/吟,但他很開心,終於可以用自己的雙臂擁抱畢方了。他把軟軟的少年摟在懷裡,低頭吻了吻他的脣。再也不是用長舌頭舔,而是用脣親吻,這是窮奇最開心的事情。
將畢方摟在懷裡肆意親吻,沒一會兒比較沒用的畢方就喘不過氣來,他推了推窮奇結實的胸膛,習慣地用嘴啄(鳥類習慣,不過變成人形就……)了一下窮奇胸前的點點,抱怨說:“都竄不過來漆了!”
苦了窮奇剛化形身上疼得要命,就算被畢方挑起興致也沒辦法“懲罰”他,只能將手伸入畢方的衣袍中,揉捏他的臀瓣。畢方早就被窮奇伺候習慣了,才被捏了兩下就舒服的哼哼了起來,這種情況下,就算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啊!
窮奇回憶了一下從冷肅收集的書中學到的東西,選擇了騎乘式,自己躺着,讓畢方跨坐在他腰上。畢方早就和窮奇行那雲雨之事了,他性子像又像孩子,遇到新奇的東西總想嘗試一下。這種姿勢開始他蠻好奇順着窮奇做了一會兒,誰知才一會兒就累得腰疼,坐在窮奇身上死活不動彈,氣得窮奇滿頭是汗,只能摟着人哄着。
終於畢方肯做了,又嚐到了這種姿勢的好處,在窮奇身上正“嗶嗶”叫呢,青蒼飛進山洞道:“畢方,我尋了草藥,說不定能治療你說話說不清楚的毛病。”
窮奇:……
“啾啾啾啾啾啾!!”畢方羞得對着青蒼狂啾了起來。
青蒼大怒,你們平時行這等事的時候,不都是設置結界的嗎?怎麼今日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
窮奇坦然道,我方纔剛化形,一時情動而已,哪裡還有力氣設置結界。你想都不想就衝進我們的山洞,太不懂規矩了吧?況且光天化日之下行事又怎麼了,我和畢方又不是人類,漫山遍野的獸類哪個不是大白天的被圍觀的?
青蒼被灰溜溜地趕出來,丟人地感覺整個棲鳳山都沒他立足的地方了,只好跑到霧靈谷找與他共同進入龍神境的戰蛟互相研究龍神境的奧妙去了。他這些年經常在霧靈谷晃悠,早就能自由出入這裡了,谷內的妖族也都不攔住他,青蒼便直接飛入了水晶宮中戰蛟閉關修煉的地方。
誰知他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是你說我們冰水相溶,若是雙修修煉起來定能事半功倍的。”暮冰凌瞪着戰蛟道。
戰蛟抱着他親了親暮冰凌白玉般的肩膀,啞聲說:“你也認同了不是嗎?”
說罷揉着暮冰凌的臀瓣再一次闖入,水系的蛟龍,竟然滴下了一滴滴汗水。汗水滴落在暮冰凌因情/欲而泛紅的肌膚上,異樣的色/情。
“可是你做整整做了三天三夜,沒有一次在雙修!”暮冰凌憤恨地咬着戰蛟的耳朵,“似你這般縱/欲,陽元全都浪費了!要到何時你我才能修成神人,追上冷肅將他狠狠揍一頓啊!”
戰蛟一聽暮冰凌提到冷肅,知道他還對青逸賊心不死,心下不舒服,更加賣力地“雙修”起來,頂得暮冰凌一陣失神,只能咬着戰蛟的肩膀泄憤。龍血流入暮冰凌的身體,靈脩乃是天地孕育,戰蛟的龍血對暮冰凌也有好處,他也不再糾結雙修的問題,咬着戰蛟不鬆口。
戰蛟皮粗肉厚根本不在乎那些血液,他對暮冰凌是喜歡到骨子裡,又怎麼會在乎這點血液。沒得到暮冰凌身體時他便喜愛這高傲直率的美人,每天看到他一笑便開心得不得了,爲了他跑到歲寒山挨凍受累,終於讓暮冰凌的態度軟化,把人抱到懷裡。得到他之後,品嚐到情愛滋味的戰蛟對暮冰凌更是疼到心肝裡,巴不得把自己這一身的功力都送給他採補算了。
不過暮冰凌的性子始終是彆扭的,許久才準他碰一次。戰蛟是三年吃一頓,一頓吃三年,每次都弄得暮冰凌想殺人才停手,這次也是一樣,好容易得到暮冰凌的首肯,真是使出渾身解數服侍他,捧在手心裡疼着。
偏偏這個時候青蒼聽到他們在討論修煉的事情,直接闖進來了!
水晶宮內寢室根本無人敢進,戰蛟這次也是意外得到暮冰凌的同意,根本沒佈置好陣法。兩人又都是情動之時,居然沒發現青蒼闖進來!
暮冰凌一見青蒼,當下蹙起眉頭,一聲怒喝:“滾!”
他手輕輕一揮,一道冰壁將青蒼厚厚地凍在裡面,並從牀上拿起牀單披在戰蛟身上,不讓他的皮膚露出分毫。而戰蛟同時也扯過衣物擋在暮冰凌身上,生怕他被看去一星半點。
直到自己被暮冰凌裹成了個糉子戰蛟才反應過來,開心地在暮冰凌臉上親了一下道:“爲何不擋自己的,反而先蓋住我的?”
暮冰凌卻是極爲自然地說道:“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准許,誰能看!”
戰蛟眼睛一亮,不顧暮冰凌的反對,抱着人又是好好親熱了一番。可憐青蒼啊,功力本就比不上暮冰凌,被凍在億年冰壁中,還封印了五感,活生生扛到戰蛟心滿意足才把他放出來。
可戰蛟那是一頓吃三年的主兒,究竟被封了多久,誰凍誰知道啊!
青蒼剛從冰封中解凍,就立馬狼狽地飛到青逸與冷肅暫時隱居的人界小茅屋處,他被凍傷,經脈都受了損傷。暮冰凌和戰蛟都是寒性真元,沒辦法治癒他,只能去找青逸。
他腦袋昏昏沉沉地飛過去,都沒注意到小茅屋門前立着的“請勿打擾”的牌子,龍腦袋都伸進屋子裡了,纔看見自己徒弟赤/身躺在大紅的毯子上,雙腕被鎖鏈鎖住,對着那還一副道貌岸然的青逸啞聲道:“師兄,師弟知錯了。”
青蒼青逸冷肅:……
轟的一聲,青蒼昏迷了。三天後醒來時,腦袋有點腫,龍角有點焦,大腦中好似缺少了一段時間的記憶,他問正在爲自己治傷的青逸究竟發生了何事,爲他上藥的青逸手頓了一下,隨後細細詢問了他的狀況後,得知他失憶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青蒼前輩是修煉時出了岔子,真氣逆行經脈錯亂,又無意中放出天雷傷到了自己。不過沒什麼大礙,只要堅持上藥,四五日後便可痊癒。”
冷肅卻是冷着臉毫不客氣地對青蒼道:“師父若是無事可做,可以找別人玩去,別整日來找一個已經出師的徒兒!”
青蒼:……
他這是被嫌棄了嗎?
最後青蒼只得在冷肅嫌棄的目光下,踉踉蹌蹌地飛至大道門,聽天宇真人講道。可是他還是記不起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每日苦苦思索,最後還是天宇道人看不過去,憐憫地勸誡他,龍生在世這麼多年,若是每一件事都鑽牛角尖,實在太過費神。不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難得糊塗啊!
青蒼聽了天宇真人的話後,大徹大悟。此後不再拘泥於棲鳳山,遨遊於天地間,爲人間留下許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