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派,當屬大燕三教,與青蓮宗白玉門合稱青蓮紅葉白玉門。
隱於大燕而不現,世人不得知,藉由飛昇之說,暗中操控世人。
這與聰明不聰明沒關係,修道講究的是悟性資質,聰明什麼的反而在下乘。
只是和法門有關係。
有聲無聲門需要意氣,所以直接參與人間,其門主更是統治南平。
而其他的宗門也差不多,都是直接需要凡人的,乾脆就參與進來。
這三教不一樣,他們用不着直接面對凡人,所以可以在中間再設置一層。
所以纔出了那些個最多到四階,纔是僞四階的所謂修真宗門。
畢竟要的也是人之身與魂魄,那些個修真的,自然比凡人要好。
這紅葉派,當然也是如此做的。
……
山腰之上,高牆圍合,地上青石板路映着白日之光。
徐徐的山風輕拂着通紅的楓樹,其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附近還有一片小池塘,雖不大卻清澈見底,映照着湛藍的天空,水中不時有魚兒穿梭。
包圍着這池塘的,還有一片花園,盛開的百花全體通紅,在正中心更是有一棵巨大楓樹,參天大幹。
從這裡往外看,遠遠望見青山與白雲交錯,美景無處不在。
這巨大楓樹任風拂動,突然落下一片葉子,被一紅衣男子接在手裡,他看了一眼那葉子,說道:
“嗯給青蓮宗吧,這人倒是不適合。”
“是,師兄。”
身後跟着的幾名弟子道了一聲,便隨着他一起走。
那人將葉子鬆開,落入這青石板上,而地面,此時盡是楓葉!
他扭頭看向這些人,又朝着附近一棵只是小樹的楓樹掃了眼,問道:“田師弟還沒回來嗎?”
“還沒。”幾名師弟回道。
“不應該纔是,只是接引一個耗材,爲何如此慢,這樹長不起來,就沒有養分,都是有定量的,如今正值考覈,多一棵少一棵,都影響評價,我可不想在師尊面前失了面子。”那人皺眉道。
“興許是有事耽擱了,師兄,莫不是在人間遊玩去了。”一名師弟笑道。
“哼,那人間之侮,有何好玩的,都是.”
他眼眸微闔,無悲無喜,“葉子罷了。”
一名師弟上前說道:“師兄,我聽說田師弟在人間養了一鬼蜮,或許是去收它了,他的《身髒大氣虛實輪迴大法》,如今正要以心養鬼,或許是在換心也不定。”
“哦?”
紅衣男子輕咦一聲,又不屑一笑:“五臟取鬼之法,居然還沒做成嗎?田師弟的進展未免過慢,就這樣還在山門裡處處顯擺,有個好師傅啊”
一人輕輕一笑:“我倒是聽說,師叔與田師弟並非是單純的師徒,而是有血緣關係,似是師叔後代。”
“師叔哪來的後代,千年以降,早就化成灰了。”紅衣男子搖了搖頭:“不過旁系後代,也不一定假,師叔太過仁慈了,以田師弟的資質,在人間得個庇護,做個富家翁就好,入了山門,到現在連五臟取鬼都沒完成,天資太差。”
一名師弟低聲一笑:“師兄說的極是,我聽說師叔這段時間也不好過,去了趟南平,想要拿那南平國信姬祭煉,結果遇到了一大日妖,吃了大虧,沒一處完好的。要我說,唯有師兄您,才能拿下那信姬。”
“嘿嘿,聽說還是個絕色美人兒,可惜了,走了星神血脈,人不當,去當妖。”另一個人嘲笑道。
紅衣男子露出笑意:“那信姬乃是成名築基,若是不走星神路,我也要敬她三分。可惜了,誰讓上面不爭氣,意道子大仙死在了上界,還是被星神所斬殺,結果她偏要走星神路。待時機一到,我來收她。”
“我等提前恭賀師兄!”一名師弟拱手道。
“師兄.”
另一人搓了搓手,笑道:“南平事變,有聲無聲門怕是不行了,我可否去那邊,弄幾個鬼蜮出來,好增強我這五臟,順道煉煉血髓。”
“不要做此事態!”
紅衣男子皺眉道:“有聲無聲門再不行,那也是與我等一樣的正道,信姬是化了妖,無人可治,我們這才降妖伏魔,可那宗門還有傳承在。”
“有聲無聲門講意氣,你生了鬼蜮,自然與他們法門相沖,若是起了衝突,外界聽來,還以爲我紅葉派以大欺小,不是正道所爲。”
“師兄,這不是怕浪費嗎”那師弟訕笑道。
“人間不夠你用的?”紅衣男子輕瞥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要對同道起心思,這是魔道所爲,再有這樣的想法,我不饒伱!”
大燕之地,何其廣闊,其凡人之多,足夠他們來用。
偏說要去什麼南平國。
那是盯着凡人去的嗎?
那是盯着同道去的!
那是邪法!
那是魔道!
“師兄,我絕無此想法!”那人臉色一白,連忙低頭。
“沒有最好,若要鬼蜮,大燕之地任你去,南平不要想了,再者說,你也過不去,那大日妖猛烈,除非你走海路,以你不到築基的境界,去了海面,怕是要被那海魔吃了去。”紅衣男子冷聲道。
“這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
另一個師弟笑道:“師兄,可還記得冀國血刀堂?”
“啊有點印象。”紅衣男子想了想,點頭道:“他們可安定下來了?”
“沒有,這血刀堂小家子,居然不信我等,聽聞南平事變,愣是去走了海路,要去那邊重建宗門,現在怕是入了那海魔腹中咯。”師弟呵呵笑着。
“哼,我等仁至義盡,送他們一隅之地安置,居然不要,要死隨他們,這天下里,雖說正道互助,但有人不領情,我等也不會強留。”紅衣男子冷道。
“就是,這落難宗門到我們這,又不會滅絕道統,只是收了那功法,再創一道罷了,對他們而言,修道還是修道,又有什麼不同,偏要去找死。”
那師弟笑了一聲,問道:“師兄,這冀國魔災,影響不到我們吧?”
“一羣魔道起事,也就是欺冀國地小宗弱罷了,來我大燕?怕他們有命來,沒命走!”紅衣男子不屑一笑。
呼!
他話音剛落,只見從天邊,突地飛來一股血色,如潮水一般,印染了天空一角。
如個魔頭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