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的是,他祈禱的是方平不要招惹李天驕,還是祈禱李天驕不要招惹方平。
“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尊貴的世子殿下嗎?”
李天驕上來就看見靜立一旁不敢說話的姚天明,當即就開始挑釁。
已經被點名道姓的姚天明不得不站出來對李天驕行了一個禮,道:“李公子,許久不見,真是越發的硬朗了。”
姚天明是世子身份,按規矩,應該是李天驕先跟姚天明行禮。
但李天驕家裡的權勢過大,姚天明一個毫不起眼的世子,自然沒有讓李天驕行禮的資格。
而李天驕對於世家公子對他行禮的行爲習以爲常,絲毫沒有覺得姚天明對他行禮有什麼不對,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姚天明的行禮,心下一陣舒爽。
就連皇親國戚都要對他這個丞相之子行禮,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嗎?
方平實在沒眼看李天驕蠢到天際的行爲,當即就面無表情的對姚天明說道:“我們走。”
說着,方平擡腳便要離開,身後就傳來李天驕較重蠻橫的聲音。
“站住!你是何人?本公子允許你走了嗎?”
方平腳步頓了一下,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向李天驕,說道:“所以呢?”
哪怕方平面上毫無表情,但是加上這樣的反問,就顯得是在輕蔑李天驕。
李天驕縱橫姚國這麼多年,走哪都是被人像祖宗一樣供奉,哪裡受過這樣的輕視。
當即就怒道:“你竟敢藐視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讓你走不出這個礦場!”
李天驕話音落下,他身後的那些紈絝子弟就上前一步,跟在紈絝子弟身後的那些護衛就自發自覺的將方平跟姚天明團團圍住。
意思已經表現的非常明白,李天驕就是鐵了心的要找方平的茬。
但方平跟李天驕無親無故,第一次見面,哪裡來的深仇大恨?
唯一的解釋就是,方平是跟姚天明站在一起的,李天驕實際是想找姚天明的茬。
李天驕自己也清楚,姚天明身爲皇親國戚,雖然已經對他低了頭,但是作爲丞相之子的他也不能對姚天明做些什麼。
但方平就不一樣了,方平一看就是在姚國沒有身份背景的存在,就算死了也沒人管。
這樣不僅打了姚天明的臉,還能展現自己在姚國的地位,何樂而不爲?
姚天明自然也品出李天驕的意思,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上前一步擋在方平的身前,冷聲說道:“李公子,這位乃是本世子的朋友,還希望李公子看在本世子的面子上,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然而李天驕就是鐵了心的要找姚天明的麻煩,聽見姚天明這麼說,心下更加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哪裡還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李天驕嗤笑道:“不行,他敢對本公子不敬,本公子今天就是要給他一個教訓,否則本公子顏面何存。”
“你們都給我上,給這個不知尊卑的鄉下賤民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是他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
“是!公子!”
李天驕身後的那些侍衛,提着手中的刀劍就開始朝方平靠近。
方平低聲長嘆一聲:“唉,原本我都想放你們一馬的,結果你們鐵了心的想上來找死,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也很無奈啊!”
李天驕等人自然是沒有聽清方平說的是什麼人,唯有離他最近的姚天明將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姚天明心下也覺得十分無奈。
他都那麼努力去阻止李天驕等人作死了,可李天驕偏偏就是要作到死,身爲姚國的世子,他也覺得很無奈啊!
如果忽略他大大方方將方平讓出來的舉動,他是真的十分無奈的。
李天驕得意的笑着,彷彿已經看到了姚天明世子的尊嚴被他狠狠的踩在腳下的場景,大笑道:“打,都給我打,誰能讓這個賤民知道什麼叫做尊卑,本公子重重有賞。”
李天驕發話,讓原本就爲虎作倀的護衛神情更是興奮,二話不說就對方平出手。
只是——
一陣鬼哭狼嚎過去之後,李天驕的護衛都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哀嚎着。
方平的動作太快,衆人根本就沒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護衛們就被他團滅了。
李天驕終於反應過來,指着方平大喊道:“你,你是修士?”
方平身形一閃,直接就來到李天驕的面前,一手抓住李天驕指人的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難道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用手指指着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說着,方平就輕輕的將李天驕的手指往後一掰,就發出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啊啊!”
李天驕痛的大呼,想要從方平的手中掙脫出來,卻絲毫不能動彈。
李天驕大汗淋漓,終於明白現在是方平佔據了主位,他依舊抱着僥倖的心理,試圖對方平恐嚇道:“我父親乃是姚國當朝丞相,要是你敢動我,我父親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哦豁!還敢恫嚇我?”
方平毫不在意,手上稍加用力,將李天驕整條手臂都掰成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弧度。
“啊啊啊!”
李天驕發出一陣豬叫的慘叫聲,痛的眼淚鼻涕一起流,大聲求饒道:“對不起仙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仙師饒我一命。”
“只要仙師饒我一命,讓我爲仙師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方平看着李天驕一臉眼淚鼻涕的樣子,露出一副十分嫌棄的神情,說道:“給我當牛做馬,我還嫌棄你吃的比牛還多呢!啥也不是。”
換做平時,李天驕聽見這番話肯定不會讓說這話的人好過,但現在他只能連連點頭,認同的說道:“對對對,仙師說的對,我什麼也不是,就求仙師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現在他只求方平放了他,然後等他回到城中的時候,再重金召集高手慢慢收拾方平跟姚天明兩人。
李天驕這點小心思方平看的一清二楚,也不想繼續跟這種沒腦子的紈絝子弟廢話,嗤笑道:“聽說,你是掌管這幾處礦脈的負責人?”
“是,是這樣沒錯。”受制於人的情況下,李天驕不敢說謊,卻不知道方平究竟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