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聽到了聽到了,我不是在這裡嗎?慌什麼慌。”
方平收回抵擋住風刃的手臂,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鐵烈重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如山峰崩塌一般徹底暈了過去。
方平就將懷裡的雲絲涵往鐵烈的方向推了一下,溫和的說道:“去吧,先把你爹跟你大哥照顧好,其餘的事情就交給我。”
雲絲涵看了俊美的方平一眼,眼神接觸到方平俊美的面容,小臉竄的一下就變得通紅。
“好,好的。”
雲絲涵就一臉通紅的跑到鐵烈身邊。
見鐵烈暈過去,她就將鐵烈一把從地上揪起來,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整瓶丹藥,直接就往鐵烈嘴裡灌進去。
動作絲毫沒有一點溫柔可言。
方平看着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
鐵烈有這樣的義妹,也是有他受的了。
“怎麼回事?你爲什麼還能站起來?你不是已經中了蝕精香的毒了嗎?”
張寒震驚,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是誰給你的勇氣以爲蝕精香的解藥只有你一人有?梁靜茹嗎?”
方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張寒,身上的靈氣突然暴漲,倏地一下,直接一拳轟在張寒的臉上。
張寒直接被方平這一拳直接揍飛了出去,身上的罡氣被揍得瞬間破碎,狠狠的摔在地上。
光用肉身的力量就能打碎一個百聖中期修士身上的護體罡氣,可見方平這一拳也是下了十足的狠手。
“呼!果然,揍一下心情舒服多了。”
方平深深吐出一口氣,心情感到無比的舒暢。
被打倒在地上的張寒站起來,一臉警惕的看着遠處的方平,終於明白過來:“你也是百聖期的修士?”
而且還是實力在他之上的百聖期修士。
張寒頓時就有些犯慫,能夠跟鐵烈交手還不落於下風的人,他心中根本沒有一點把握。
張寒心中掂量了一下,然後賠上一副笑臉,頗有些討好的對方平說道:“方師兄,你看,下令把你們抓過來的是雲世宏這個老傢伙,我們兩個無冤無仇的,要不你帶着你的人現在快速離去如何?”
方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張寒咬牙,但還是硬擠出笑容對方平說道:“那方師兄,你要怎麼樣才願意帶着你的人離開雲城?”
“那就要看你給的價錢合不合適了。”
方平伸出自己的大拇指跟食指摩擦一下,做出一個十分具有意義的動作。
張寒一下子就明白了了他的意思,心一下子就放了下去。
只要談了條件,那就說明方平這個人不會站在雲世宏跟鐵烈那一邊。
反正現在城主府是他說的算,只要給方平一點好處,方平就會離開,張寒喝了而不爲呢?
於是張寒笑了笑,招來之前自己的那兩個手下潘山跟高竹說道:“潘山,高竹,你們兩個人帶着人去城主府內的庫房搬一些好東西過來。”
“記住,一定是好東西。”
張寒又特地吩咐了一句,就是故意說給方平知道,只要方平願意離開,這點東西他還不會放在眼裡。
“是,張哥。”
高竹、潘山離開後,沒多久就帶着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搬着所謂的好東西回來。
‘好東西’堆放在地上,壘成一座小山峰。
張寒笑道:“怎麼樣方師兄,這點心意你可還滿意?”
“呵!”
看着眼下所謂的‘好東西’,方平當即就嗤笑一聲,面帶不滿的對張寒說道:“小子,你這是準備打發叫花子呢?麻煩你在準備心意的時候,看一下我帶來的東西品質如何,再做決定好嗎?”
“要是再敢拿這點東西侮辱我,那就別怪我手中的白玉長劍不客氣了。”
張寒見方平真的準備要動手的一樣,頓時就被嚇慫了。
視線落在高竹、潘山拿過來的‘好東西’,眼角不禁抽了抽。
對城主府無比熟悉的他自然知道,光是高竹和潘山拿出來東西,就已經是城主府三分之一的庫存,方平竟然還嫌棄!
張寒心中有些不滿,但是在看到姬如風等人手中拿過來,足以媲美半個城主府庫存的‘賠禮’,他就不得不把這口氣嚥下去。
人家卻是有嫌棄的資本啊!
無法,張寒咬牙,吩咐道:“你們,去,將城主府裡一半的庫存都搬到方師兄的面前。”
高竹跟潘山的臉色就有些遲疑。
特別是潘山,上前說道:“張哥,要是把城主府一半的東西都交出來,再給那邊的人一點,我們就沒有多少油水能拿了啊!”
高竹也附和道:“就是啊張哥,不能給他那麼多。”
張寒當即臉就冷下來,對他們呵斥道:“你們懂什麼?叫你們拿過來就拿過來,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他氣到不行,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願意把快到嘴的肥肉分給別人。
但如果不這樣,恐怕方平也不會帶着自己的人離開,到時候打起來就更加麻煩。
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是方平的對手!
“快去!要是把方師兄弄得不開心了,小心你們的小命!”
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高竹跟潘山也只能帶着人重新將城主府一半的庫存拿出來。
“方師兄,你看這麼多,應該夠了吧?”
看着張寒一臉肉疼的不得了的神情,方平就覺得有些搞笑。
別說這一點東西,就算是張寒把整座城主府的寶物都搬到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更關鍵的是,他並沒有打算放過張寒等人。
不過,他也不會放過這些東西就對了。
方平面上劃過一抹滿意:“不錯不錯,東西確實都是一些好東西。”
“那方師兄是不是就可以帶着您的人離開雲城了?”
張寒面上一喜,以爲方平看見這些東西,就願意拿着東西離開雲城。
早知道方平的修爲這麼厲害,在剛纔方平來找姬如風的時候,他就不攔着方平帶姬如風等人走了,弄得現在還要賠上那麼多好東西。
張寒真是心疼的要死。
“離開?我剛纔有答應你說要離開嗎?”方平面上帶着輕佻的笑意,雙手環抱前胸,一副‘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的樣子。
張寒一聽這話,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方師兄,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您好歹也是宗派,如此這般不是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