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你在國外學術期刊上曾經發表過文章,說明你在科研這一方面還是非常有能力。附一醫院兩個重大課題裡面都有你的名字。根據你的老師與同學所言,你在微生物這一塊成績特別優秀。也就是說,你是具有培養一種新型病毒的能力的。”陳力加說道。
“你要是有證據,就直接將我帶走。沒有證據的話,就別在這裡唧唧歪歪。我沒工夫跟你瞎扯淡。所以,對不起,我現在突然不想配合你的調查了。”華生猛然站起,他是來火了。
“我可不可以將你這種行爲算作惱羞成怒。”陳力加問道。
“我還是剛纔那句話。你有這個工夫在這裡顯示你超常的推理本事,還不如趕緊去收集有利的證據。上個生命科學相關的學生,沒有一個沒有進行過微生物實驗。但是一種從沒有在國內出現過的病毒,甚至對病毒進行改造。你也天高估我了。這種實驗,暫時國內能做的怕也只有少數幾家實驗室。開發一種新型病毒的特效藥,需要一個非常長的時間。但是據我所知,在病毒爆發第二天,便有某些醫院已經在使用特效藥。不知道陳神探做何感想。”華生反問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陳力加說道。
“是不是覺得牽涉國外醫藥企業,你動不了。我這裡一個普通老百姓,就能夠任你拿捏?”華生冷笑道。
“我是按照正規程序進行詢問。在事實沒有證實之前,所有人都是警方調查的對象。這一次僅僅是詢問。如果你覺得我的做法不合法。你可以去公安局舉報。”陳力加說道。
“你放心,我會的。”華生說道。以如今華生的能力,收拾一個刑偵隊隊長還是不難的。
陳力加以爲華生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他捏圓捏扁都是可以,但是沒有想都,這一次卻撞到了鐵板上。
華生當即給杜浩東打了個電話,將情況簡單的說了說。
“華生,這事交給我。分分鐘滅了他。從來都是我們特事局的人找別人茬,還沒有人敢來找特事局的不自在。看來不好好警告他們一頓,他們已經開始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了。”杜浩東說道。
過了不到五分鐘。陳力加才走起身走到門口。
“華醫生。不好意思。今天打攪了。不過我想也許我們還會有打交道的時候。對了。華醫生,剛纔你不是要打電話投訴我麼?趕緊打。我工作很忙。你打晚了,就沒有效果了。”陳力加還以爲華生剛纔是裝模作樣嚇唬他。所以有些得意洋洋。
這個時候,陳力加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媽的是一頭豬吧?要你調查病毒傳播的來源。你去調查一箇中醫幹嘛?你想死。別拉着我。同事這麼多年。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得罪了人,就趕緊求人家原諒。不然的話,你就準備承擔所有的後果吧。市裡面打了電話過來。局長被劈頭蓋面罵了一通。現在自然將火撒在陳力加頭上。
陳力加茫然地掛上了電話。心道:今天沒得罪什麼人啊?
猛然回頭看了一眼華氏中藥館的招牌,我的個乖乖,剛纔那小子不是打了一個電話說要收拾我麼?誰能想到他竟然能夠讓市裡直接發話。
陳力加這一下猶豫了,回去向人家道歉,指定會被人家嘲笑一頓。但是如果只是嘲笑一頓,陳力加磕頭謝罪也願意。關鍵是,剛纔將人家往死裡得罪。也怪自己急於找個倒黴鬼頂事。沒想到找的不是倒黴鬼,把人家閻王爺給弄住了。
這不是找死麼?
面子再大,大不過管帽。所以陳力加毫不猶豫的轉身走進了中醫館。
“看病的,請排隊。抽風的,請後退。”華生理都不理。將眼睛一閉,打起盹來。他自然知道陳力加回來的目的。
“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沒病。”陳力加說道。
“你沒病你找到這裡來幹嘛?你有毛病啊?”華生眼睛都不睜開。
“華大夫,剛纔實在是一場誤會。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說錯了什麼話,請你多原諒。”陳力加說道。
華生說道:“剛纔我這裡來了一條瘋狗,你剛纔也來過麼?”
陳力加心裡想罵娘,這一次真是臉都丟盡了。讓自己幾個手下看着自己出醜。陳力加心中鬱悶無比。
“我就是那條瘋狗。”陳力加一迷糊,竟然直接對號入座了。
華生忍住笑了起來:“當瘋狗也這麼有前途麼?竟然有人想當瘋狗。”
陳力加的兩個手下非常艱難的忍住不笑。但是華生這麼一逗弄,立即笑噴了。
陳力加狠狠地回頭看了兩個手下一眼,那兩個傢伙才艱難地止住笑,臉上可複雜了,跟便秘一般。
“你走吧。該說的,我早就跟你說了。你有本事找好證據。就算你能夠栽贓,我也認了。別的廢話就不用說了。做錯了事情,就得承擔責任。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得罪了你,我會是什麼下場?你心裡有數的。只怕剛剛走出醫館大門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辦法了。”華生還真說中了陳力加的心思。
陳力加後者臉皮一直賴着不走。華生也懶得理會,開始幹自己的事情。
陳力加越想心中越氣,越氣脾氣便越是焦躁。
“兄弟,真的不給小弟一條活路?”陳力加說道。
“活路?死路活路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既然已經選擇了,就不應該有什麼後悔的。”華生不屑地說道。
“好!老子既然走了死路!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陳力加竟然直接拔出槍來,對這華生就開了一槍。
“啪!”
子彈打在華生的身上。
華生身上竟然冒了一縷煙。
陳力加瘋狂地說道:“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不給我生路。你不給我活路。我怎麼會讓你有好?”
陳力加反手將將手槍伸到自己的口中,然後扣動扳機。
“啪!”
陳力加腦袋直接被擊穿,陳力加當場死亡,屍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華生卻站了起來。他也驚呆了。
幸好自從那一次燕京差點出事之後,身上隨身帶着一個替身符。剛纔差點中槍,卻毫髮未損,就是替身符幫助華生擋住了致命一擊。
“你麼你剛纔看到了。是他一直在這裡糾纏的。然後又拿槍襲擊我。幸好我身上放了一樣東西,替我擋了一槍。不然現在躺在地上的應該有兩具屍體了。”華生說道。
“出,出了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還是等我們的領導來了再說。”其中一名幹警說道。
“你們隊長爲什麼要來找醫館的茬?我就不相信,你們真的是來醫館找線索的。”華生說道。
“現在出了這事情,我也跟你說實話。實際上這一次過來,確實是受人之託。隊長拿了人家三萬多。說好一定要將你弄到看守所去。到了哪裡在好好對付你。”
“這個都是陳力加一手操辦。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對對,他就是請我們吃頓飯。有個時候意思一下,大頭都是他得了。他是隊長,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陳力加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死後會是如此下場。
華生心有餘悸,太恐怖了。若不是有替身符,華生敢肯定,今天決計活不了。這瘋子這麼近距離一槍,正好打在華生的心臟處。陳力加根本就沒想讓華生活。
很快,市公安局來人將陳力加的屍體帶走。華生也就是在醫館裡進行形式上的詢問。
“對不起,今天這事情,是我失職,沒有管理好手下的同志。讓您受驚了。市局準備對您進行相應的賠償。另外,還得走個過場。因爲出了人命案,雖然案情非常清晰,但是我們還是得按照程序進行詢問。所以,華大夫,對不住了。”市局局長申建民說道。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是今天有人受人唆使,來誣陷中醫館。找不到真兇,卻來懷疑善良的人。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來抗爭。”華生說道。
“這確實是我們警方的失誤。今後我會對警嚓隊伍嚴加管理,堅決將害羣之馬清除出隊伍的。事情說清楚了,我看我們就不需要打攪華大夫了。”申建民可不是陳力加那個二貨。他對華生的背後的身份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雖然這件事情不了了之,鄭婧瑩卻依然有些後怕。
“你說你逞什麼威風啊?人承認錯誤了,你放人家一馬便是了。你何必一定要跟人家過不去呢?你不知道現在的人,脾氣都是很燥的啊?上一次就有個喝醉了的警察槍殺孕婦呢。”鄭婧瑩將華生好好地批了一頓。
“大蛇不死,繞棍上。既然人家敢來陷害咱們,咱就得讓他們怕,讓他們心裡膽寒。讓他們一輩子都不敢再有任何想法。”這是華生的理論,也是華生爺爺在山裡討生活的生存哲學。華生從小學到骨子裡的東西。
“可是,可是,萬一,你被傷着了。我該怎麼辦呢?”鄭婧瑩哭了。
看到地上依稀的血跡,鄭婧瑩真的嚇到的。她不敢去想如果發生了那種事情,將來該怎麼辦。怎麼好好在醫館裡治病,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