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值晚班的醫生,都願意這一個晚上能夠平靜的度過。沒有誰願意在晚上迎來病人。人的生物鐘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病魔來的時候,卻從來不挑時間。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會有一個病人急需自己的幫助。所以每一個負責任的值班醫生,都會打起精神。也許他們會偷閒打一會盹,但是隻要有病人需要他們,他們總會打起精神。
白色大褂代表了一種對生命的責任,儘管這個隊伍裡已經有很多人記不起白色所代表的真正涵義。
華生這個時候,還是將這一身白色衣服作爲一種令人羨慕的職業,他還沒有真切的體會到這身衣服的涵義。
“如果覺得累,你可以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作爲實習生,白天能夠學習到更多的東西。”馬冬妮打個哈欠說道。
華生搖搖頭,“沒事,一兩個晚上不睡沒什麼事情,在這裡眯下眼睛就行了。”
其實華生的眯眼睛可不是簡單的眯眼睛。他一靜下來,實際上已經開始在修煉從那玉佩之中得到了功法。那些功法似乎是自動進入到華生大腦裡面的。或者說,當華生靜下來之後,這種功法就會自動開啓,經絡之中就會形成一種神奇的流動。華生弄不清這種流動是不是所謂的內力,或者傳說中的氣。總之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不用去追根究底,只知道這些流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個玉佩給華生的似乎是無窮的寶山,等待這華生去發掘。而那本薄薄巫書中,也保存了無窮無盡的寶藏。
馬冬妮見華生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有些奇怪,睜開眼睛看了華生一眼,但是看到華生安靜的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原本想說些什麼的馬冬妮選擇繼續趴在桌上。
鄭婧瑩的辦公室裡依然亮着燈,她拿着一本厚厚地外文書籍在翻看着,有個時候,還會找出筆記錄一些東西。她就像一臺永動機一般,不停地學習,不停的工作,難怪她在人前,總是那麼冷冰冰,她也許根本就沒有學會怎樣與別人相處。
一個晚上平安無事的度過,所有的值班醫生都會長長吁了一口氣,然後準備早上查房之後回去休息。
值了一個晚上的夜班,華生依然謹慎旺盛得很。
“真是一個怪物。”看到華生在洗了一把冷水臉之後,便又跟個沒事人一般,帶着兩個輕微黑眼圈的馬冬妮很是驚奇。
鄭婧瑩雖然依然保持着她冷峻的神色,做事依然麻利,但是從她的神情上還是可以看出她的疲倦。但是不管怎能疲倦,早上查房的時候,所有的醫生都會保持着十二分的精神。
不管怎麼做,總會有人不滿,總會有人抱怨。
才走出科室大門,便已經聽見了病人家屬在走廊上的抱怨的聲音。
“這醫生怎麼回事?這一整天都不見人影,這也太不負責任了。作爲主治醫生,卻不來關心病人的情況,我們家屬過來,想了解一下情況,也沒辦法瞭解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走道上拉住小田護士大聲說道。
“對不起,這位先生。今天周醫生輪休。他前天晚上晚班。不過他今天會來,等一下查房的時候,他應該會過來的,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向他詢問。周醫生輪休的時候,其實是有醫生過來詢問過的。”小田護士沒有一點慌亂,對於她們來說,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也都有發生過。
“我不管你們輪休不輪休,你馬上把醫生給我找來。附一醫院實在太惡劣了,根本就不把病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幸好我媽沒出什麼事情,要是出了一點事,我就把這家醫院給拆了!”那男子很衝,捏住小田護士的手也更用力了一些。
小田皺起了眉頭,痛苦地說道,“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將我的手放開。你弄痛我了!”
那個年輕人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手上反而更用力了一下,“我現在要見醫生!你們一整天都沒出來。我要是放開你,你也會逃之夭夭。”
“你放開他!”看到小田護士那個痛苦的樣子,華生忍不住衝了過去,向着那個年輕人大喝了一聲。
“你算什麼東西。實習生?你一個實習生也敢衝着老子吆喝?你吃了豹子膽了吧?”年輕人輕蔑地看着華生說道。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總之,你這麼用力掐住一個女孩子就不應該。”華生一邊說着,一之手伸過去將那男子的手抓住,然後用另一隻手準備將那男子的手掰開。
但是令華生沒有想到的是,那男子的左手竟然直接一拳頭向華生猛擊了過來。
“啊!”小田護士一聲驚呼。
“小聲!”一個略微冷冰的聲音在華生身後響起。
華生原本準備去掰開男子右手的左手猛然擡起,捏着拳頭直直地擋在了男子拳頭的面前。
“啊!”一聲慘呼響徹了醫院這一層樓的所有病房。
男子掐住小田護士手的右手猛然鬆開,左手上傳來的劇痛,男子有些懷疑左手上的骨頭是不是已經被華生擊碎。
場面讓人很是吃驚,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實習生,竟然成爲這一場衝突的贏家。事情自然沒有立即結束。
那個男子自然不會甘心吃這麼一個啞巴虧,儘管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與華生之間的武力值差距。在這個遍地都是羊羔的年代,像他這樣的壞人,吃虧的時候還真不多。
“小子,你等着!你今天死定了。”男子吼出了一連串失敗者臺詞,然後急匆匆衝向了外面。
他倒不是準備去叫人,而是準備去檢查一下傷勢。剛剛將附一醫院的醫生全部得罪了一個遍,他有些擔心,如果在附一醫院檢查的話,誰知道附一醫院會給他使什麼招數。
“謝謝你。華生同學。”小田護士還記得華生。當然之前印象不大好,現在開始有了一些改觀。
“這種人真是不可理喻。”華生說道。
“見怪不怪了。”小田護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