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飛現在心情很糟,比任何時候都感到心煩,剛剛醫生導師通知他身子受傷程度不是很重,完全可以出院回去療養了,他應該很高興纔對,但卻相反,他的心情沉重到連平時一切看得很開的他看不開了,把所有的人趕出了病房,叫他們回網城煮好飯等他,他需要獨自一個人靜一靜。
當然大家都知道符飛這個時候需要靜一下的,但他們還是有點不放心符飛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個人呆在那做出什麼傻事來,如不是符飛一再保證自己很快就回去,蘇情他們也不會離開,他們知道的,老大說話一向說話算話的,從來沒晃點(晃點:騙的意思。)過他們,所以他們就帶着幾個女人離開了病房,空蕩蕩的病房裡就剩下表情麻木的符飛……
符飛雙眼無神,耳邊逐個逐個字的響起剛得到的消息,他情願再經歷一次昨日同時面對三女的尷尬驚慌,也不願意面對這一個消息,他可以肯定,就是再調皮愛搗蛋的兄弟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而且他們告訴他時,多了一份從沒有的認真,就是上次說要和混混大戰的事,他們都沒這麼認真,重要的是,符飛也早感到有點不對勁了。
這可怎辦,自己應該怎麼辦,符飛從來沒這麼無助過,就是當年父母身亡時他也只是傷心而不是去考慮後面的事,但現在他得考慮,考慮所有的人,舍與不捨,不是他就能決定了,煩啊煩,符飛坐在牀上,抓住快扭曲的臉,深深的賣進了兩個膝蓋間。
這到底是什麼事讓符飛這麼感到心煩絕望的呢,他一向也不是認爲天無絕人之路,父母雙網的路都已走過來了,還會害怕什麼?至於是什麼,這事得從昨晚蘇情離開病房後開始說起……
蘇情等人走不久,闞莉也帶了一袋子的水果回到病房,就這樣,四女如雕像般站在符飛牀邊,靜靜的看着符飛。
說真的,那時符飛的心很亂,他藉着填肚子的機會,低着頭一聲不哼啃着削好皮的水果,他很慢斯條理的啃着,不緊不慢,快了他不想,慢了怕衆女知道他在拖延時間。
雖然沒擡頭看衆女,但他可以感覺得到三道異常平靜溫柔的眼光在注視着他,唯一不同的那道火辣辣的目光,不想也知道是藍亦晨的,對着她,符飛只有苦笑了,他現在哪敢在這敏感的時候刺激她,她早就想他死了,現在估計也是在巴不得自己被那些混混打死呢。
符飛吃了不少了,肚子也感到有點漲,他學醫的當然知道餓了幾天一下子暴飲是對身子不好的,但他還沒想到怎麼開場白最好,以前所想的全被她否定了,因爲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可的多了兩個潛在因素了,所以他還不想停止這個荒謬的動作,手剛想伸過去繼續拿起水果時,被闞莉打斷了,不准他再吃!
闞莉是衆女中年紀最大的,也就是所謂的大姐頭,此時說話也無可不可,合適得很,符飛很聽話的停住了手,飛快瞥了衆女一眼,發現她們並沒他想的那樣爭風相對,他才稍微放下了心,難道是自己錯了,她們都很和睦,也樂意這樣跟自己?
事實上,最後證明,符飛開始想法正確了一半,她們確實是不記前嫌,除了了藍亦晨對劉佳欣及徐菲菲抱有敵意之外,其他三女相處得非常好,很可惜,劉佳欣想更進一步接觸藍亦晨,都被她惡劣的態度破壞了,藍亦晨好象除了闞莉之外,對誰都非常不好,符飛也知道這個結果。
符飛沒敢在這個敏感的問題停留太久,更不敢讓這幾個女孩子一直和他面對面的待在房裡,隨便找了個要睡覺的藉口,把衆女請出了房間,闞莉與符飛相別一段時日了,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符飛說,但看到符飛真的很累的樣子,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房間,闞莉是最後一個離開房間的,符飛見她們全都出去後才大呼了一口氣,暗道僥倖,心裡也暗暗高興,事實正往好的方向發展着,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切將迎刃而解。
衆女走沒多久,醫院正好到了下班時間,符飛病房裡又迎來一批新客,是內科裡跟符飛比較接近的醫生們,在主任李建秋的帶頭下,向符飛獻上一大堆水果,符飛連忙起來很客氣準備接下時,李建秋髮話告訴符飛此乃科裡這段時間送水果的人多吃不完,所以丟給符飛,原來是人家吃剩下的東西,符飛很不客氣的全部接收了,吃不完帶回網城慰勞那些網管去,讓他們更有力氣給網城幹活。
衆醫生首先關心符飛的身子狀況,然後就是關心符飛是怎麼搞成這樣了,面對在武警醫院關係最好的醫生們,符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三言兩語把事情的過程說了一遍,只不過鑑於周顯衛也是武警醫院的實習生,符飛沒直接道出他們的身份,只說是四個蒙面人圍攻他,最後被警察趕來帶回局子了。
雖然當時打鬥的狀況符飛也沒說,不過衆醫生還明白當時激烈情況,但絕對沒想到真正的其實更猛烈得多,衆醫生最後說些安慰好好養傷的話就告辭了,以至留下符飛一人繼續大睡。
……
關心符飛並不代表他們全都得陪在符飛的身邊,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該做什麼的就做什麼,陳康詩並不是沒事做,他也得實習呢,不過現在他並不在科室裡實習,而是在符飛所呆的那個病房門前,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想要敲門進去卻又不敢,手擡高了好幾次猶豫好久最後還是無力的放下了,不是怕進去看到符飛在裡面做什麼,現在是上班時間,病房裡也就符飛一人,能有何不妥的事情發生呢。
他怕的不是符飛,而是自己,怕自己說不出口來,各位大哥交給他的那個任務實在是太重,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如不是自己是老幺,被逼着來,他也不願意親口來告訴符飛這個消息,一個連他自己也忍襟不住的最意外的消息
關心符飛並不代表他們全都得陪在符飛的身邊,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該做什麼的就做什麼,陳康詩並不是沒事做,他也得實習呢,不過現在他並不在科室裡實習,而是在符飛所呆的那個病房門前,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想要敲門進去卻又不敢,手擡高了好幾次猶豫好久最後還是無力的放下了,不是怕進去看到符飛在裡面做什麼,現在是上班時間,病房裡也就符飛一人,能有何不妥的事情發生呢。
他怕的不是符飛,而是自己,怕自己說不出口來,各位大哥交給他的那個任務實在是太重,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如不是自己是老幺,被逼着來,他也不願意親口來告訴符飛這個消息,一個連他自己也忍襟不住的最意外的消息。
終於陳康詩還是進了病房裡,那是不得己的選擇,他不趁着現在沒人陪符飛的時候進去,等大嫂劉佳欣在網城煮好飯送來或者待到下班時間,符飛身邊肯定圍着一大堆人,那時候想說也不方便說了。
從陳康詩進來到現在,已經有10來分鐘了,只見他不自在的在牀邊轉來轉去的,時而沉吟時而撓後腦,想說什麼卻又不開口,他不煩符飛都煩了,平時老幺一向與老三何世強一樣很靜的,怎麼今天有空跑來這裡不說,人也一反常態的在他跟前轉來轉去的,弄得自己看得眼都花了。
在陳康詩又一次欲言又止時,符飛也忍不住發話了,他道:“老幺,幹什麼你,有什麼就說,別在我面前轉來轉去的,你不暈我都被你轉暈了!”
“老大,我……我不知道怎麼說……”陳康詩終於停了下來,坐在符飛的牀邊,凝望了符飛半天才呢喃道。
“到底是什麼事,別婆婆媽媽的,你是不是男人呀!真的沒用!”什麼時候陳康詩也學會老四杜文波那吊人胃口的語調了,符飛一下子坐起來想揍陳康詩幾拳,卻感到腦子一陣眩暈得厲害,他又躺了回去,嘴裡嘀咕道:“真想敲你兩下,氣死我了。”
“老大,你沒事吧。”陳康詩敏感的感到符飛那一點不對勁,緊張的問道。
“我沒什麼事,你到底有什麼事,快點說。”一般常識讓符飛以爲也許是自己躺太久了,一下子坐起來血充不到頭上才感到頭暈的,所以他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事就好,是有個事,但我不知怎麼說。”陳康詩支吾的說道。
“銬!”符飛忍不住說出粗話來,盯得陳康詩不敢看着他,然後道:“說你不是男人還真不是男人了,婆婆媽媽的,到底是什麼鳥事,難道你找到女朋友了?瞭解,不好意思說也是應該,畢竟這是你第一次……”
“不,不是,是關於你的……”
“關我的事?那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難道是她們打起來了,這……這個就有點麻煩了,我看她們不是相處得好好的麼……”符飛摸着腦袋尷尬的乾笑道,對衆女的事情,他還真拿不出一點把握。
“不是,不關大嫂們的事,是老大你的,你自己的……”陳康詩連忙否認道。
“我自己的?”符飛疑惑很不確定的問道。
“是,二哥他們叫我來告訴你的,是……關於你……生病的事!”陳康詩很小聲,頭也低着不敢看符飛。
“生病?銬了,誰現在不知道我被打得住院了,這個有什麼不好說的,以後要是遇到姓周的,肯定給他好看!”符飛不知所謂的說道。
“不是這個,老大,是你得了腦血瘤!”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我……老大,你得了腦血瘤……嗚……”
“你們不是開玩笑的吧?不會的,如果是老二他們我還會相信你們開玩笑,而你……怎麼會這樣……很嚴重麼?”符飛爬起抓住陳康詩的肩膀,用力的搖着。
陳康詩點點頭沒說話。
“多嚴重?”
“還有最多……兩個禮拜的時間……四哥已經給你找了最好的腦科醫生,一定給你治好的。”
“哪個?我們醫院的麼?”
“不是,聽四哥說,是美國最好腦外科醫生威廉博士醫生,他是世界最頂尖的腦外科醫生,有他出馬,老大你一定會好的。”
“那你知道有多少成功機率?”
“……老大,這……”
“實話說!”
“是,不到百分之一,美國方面看過你的腦部CT,他們說除非奇蹟出現,不然手術很難成功……”
符飛腦子嗡的一聲響,重重的倒在牀上,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到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他就剩兩個禮拜的時間,兩個禮拜還能做什麼……
半響,符飛才慢慢的睜開眼,看了看處於緊張又帶着傷感的陳康詩,給於他一個安定的眼神,輕輕的問道:“她們也全知道了麼?”
“沒,四哥叫我們不要告訴大嫂,就我們幾個知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你暈倒的時候,二哥他們不放心,給你做了全身掃描,本以爲是腦淤血的,最後卻發現是血瘤……”
“那其他的醫生也知道這事了?”
“只有腦外科的醫生知道,老大,你放心,他們不會傳出去的,闞大嫂也不會知道。”陳康詩當然這麼說了,腦外科知道符飛是什麼病卻束手無策,這本就不好意思宣傳出來,讓別的科知道了估計會笑話他們,何況已經用了某些手段讓那些知情的人保密了。
“知道了,你們別告訴她們,你先出去吧,讓我靜一下。”
“老大,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先回去上班吧……”
符飛的臥室裡,就杜文波和符飛兩人,沉默了一會,杜文波沉重的說道:“老大,你的外傷沒多大的問題了,你要儘快趕去美國,我家老頭已經在那邊打點好了,機票等下就送過來,只要你一到就可立即手術……”
只在符飛搬回網城的第二天,美國那邊來了消息,說符飛的病現在開始惡化了,得讓符飛儘快做手術,如果再晚個幾天,成功的機率將更加渺茫,當然,這消息是杜文波悄悄跟符飛說的,其他人並不知情,並不是他們不關心這事,而是符飛覺得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跟他們說這事,杜文波也贊同這個看法,與此讓所有人的擔心還不如他們兩個知道就好,所以事情就壓了下來。
“我知道……”符飛點點頭,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渺茫的煙霧從他嘴裡吐出來,形成一個個圓圈。
一般情況下符飛是杜絕接觸香菸的,不僅僅是因吸菸有害健康,主要的也是符飛的寶貝不喜歡聞到煙味,但這次不知道爲什麼,在從醫院回來時在路上買了一包煙,就在他住的地方,時不時抽上一根,劉佳欣見着雖有點不悅,但沒問他原因,只是說他剛出院,不要多吸這東西,沒好處的。
“……”杜文波沒再說話,也許不知應該說什麼,也許是太多話要說而不知怎麼說起,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中,杜文波好象受到了符飛的影響,默默從符飛丟在身邊的那包煙抽出一根,也點了起來,對於杜文波此止,符飛看在眼裡,但他也沒說什麼。
現在整個宿舍也就他們兩個人,其他三位兄弟已經去上班了,劉佳欣也被符飛以他身子沒問題了打發而走,其他人也忙着自個人的事了,既然符飛都說沒事了,她們也不好意思賴在符飛房裡不走。杜文波則因他家老頭子傳來的消息而向他導師請假回到網城。
不到百分之一的成功率,符飛也是個學醫的,他知道這個是什麼概念,也知道他此行肯定是凶多吉少,命運總是愛捉弄人,賦予人一定的好處卻也要給予相反的遭遇麼,以前他身子一向很健康,連個小病都沒見過,就在生活感到曙光時,命運卻重重的玩弄了他,好端端的患上了這讓醫生束手無策的的病,不是不可以治,而是成功率實在太低,低到人人都可無視成功的存在,也由此,他得去最好的醫院,由最好的醫生經手治療,杜文波也跟符飛解釋過了,符飛這個患病之軀是不怎適合遠行,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南海市,根本沒一個醫生敢接手這個棘手的手術,這個手術需要的條件太高太高,高到他們無法可及,而且這並不完全是醫生的問題,如果是醫生的問題,杜文波還是有能力解決的,爲了老大的安危,那就是無論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把威廉醫生從美國請來爲符飛主刀,可惜的是,就是把威廉請到南海市也沒用,南海市裡最好的醫院也沒威廉醫生要的頂級設備,如果沒齊全的設備,手術就不用做了,直接宣佈病人等死。退而其次花大量精力金錢把設備暫時從美國運來也不可取,那些醫療儀器設備搬運可不簡單,而且符飛的病情等不及運貨這些煩瑣的手續,最後選擇了下下策,以患病之軀橫跨大平洋去那只有他世界地圖看過的美國接受手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以現在符飛的身子來看,除了頭稍有點暈眩外,其他的並沒什麼不適,坐個飛機應該沒什麼問題。
一根菸漸漸燎完,符飛隨手一彈,菸頭精確的落進了臥室角落邊上的垃圾桶,看得杜文波心頭一亮,舒展了那繃緊的臉,也不顧自己手上那根還剩大半的煙,有樣學樣的往垃圾桶一彈,不過很可惜,目標完全沒粘邊,他慢慢走過去彎下腰撿起因爲他亂丟而污染環境的菸頭……
“時間不多了,定的是什麼時候的機票……”
老大略帶着嘶啞的聲音在杜文波身後響起,杜文波揀起菸頭的手明顯一顫,他眉頭一皺,就像電影裡慢動作,他慢慢的起身,他沒並沒回身,對着臥室的窗口遙望着外面繁榮靡麗的都市,也沒把手中的菸頭丟棄,而是放到嘴裡狠狠的吸了一口,看了眼手中的香菸,好似留戀不捨的把手中的菸頭彈出了窗外,目視着菸頭從窗口飛出,然後漸漸的向地面飛落,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
“今天下午起飛,如果覺得太快,我叫他們另定一張……”杜文波輕輕的說道。
“不用了,就今天……老四,謝謝!”
“我們是兄弟,老大你別這麼說,機票正在送過來的路上,一會就到了。”杜文波轉身走到符飛身邊,俯下身來輕輕拍了拍符飛的肩膀。
“哦。”符飛從牀上坐了起來,對着臥室流連不止,呢喃着道:“也該收拾下了。”
“我幫你……”要是平時,這話杜文波是說不出來的,他連自己的東西都不收拾,何況是幫別人收拾呢。
符飛本就很講究衛生,房裡本就沒什麼好收拾的,不用多長時間,符飛和杜文波便整理好了整個房間,外加一個小揹包,裡面裝着兩套換洗的衣服。
“老大,你就帶這些?”杜文波看了眼那個小揹包,不放心的說道。
“又不是搬家,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符飛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
“……”杜文波望着符飛,眼神一黯,手往口袋裡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沓百元大炒,接着從另一個口袋又掏出一個綠卡,一併往符飛手裡塞,邊道:“路上用的,時間緊,我沒換成美元,這張卡你也帶着,到美國要用到的……”
“呃,老四,這個……算了……”符飛怔怔的看了杜文波塞在他手中的東西,老四曾在小寶貝生日的那天送給她這麼珍貴的禮物,可知現在他手上的也不會少到哪裡去,符飛欲說什麼推辭的話卻又放棄了,因爲他看到杜文波堅決的臉,瞭解老四此時的心情,他無論如何是推不掉了。
這一生還會碰到老四這樣的貴人,是自己的福氣,雖然杜文波家世好,幫他也不圖爲報,但只要他手術歸來,只要以後杜文波有需要他幫忙的,他一定毫不猶豫以杜文波馬首是瞻,符飛把東西往懷裡塞了進去,心中同時暗暗想道,其實杜文波沒有爲他做過這些,杜文波有事他會不幫忙嗎,答案是肯定的,他一樣爲杜文波付出犬馬之勞,誰叫他們是兄弟,兄弟義氣,不分彼此。
機票送來了,是兩張,符飛杜文波各一張,但符飛卻堅決拒絕了杜文波的陪同,雖是去異鄉,但從杜文波的安排來看,他一個人是沒什麼問題的,到美國就有人接機,然後直接去醫院,他麻煩杜文波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不能再麻煩下去,而且自己前程未知安危,連最親的女人都沒告訴,他是無論如何是不會讓杜文波跟去的。
從沒感覺到時間會是這樣的難度,他甚至不敢去珍惜這短短的時間去和她們相處,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一切說了出來,這會讓她們更早的擔心,他不忍,也不想,長痛不如短痛,自己還是乾脆點吧!
蘇情等人還沒到下班時間,符飛思量再三,竟不再等他們歸來,告別杜文波,踏上了不知前程命運之路。
只要自己能完好歸來,那將會更珍惜這些感情,她們還有他們,都是他的牽掛,但如果自己回不來了,那就讓一切隨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