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內,突然亮起了一團火光,火光燃燒着地面上的木柴,很快就照亮了整個漆黑的山洞。
山洞很狹小,一眼就望見了盡頭,左右的距離也僅有兩人的空隙而已,石壁很粗糙,彷彿已經被歲月打磨透徹一般。
輕柔正襟危坐,正運轉着功法爲崔天奇驅寒,她的全身散發着火焰般的光芒,甚是耀眼。
崔天奇的全身由僵硬無知覺到慢慢的可以活動了,手指微微一動,但是意識卻沒有完全的恢復,他已經感覺到了溫暖舒適。
“慧玲,慧玲,你別走,別走。”崔天奇的口中唸叨,仍舊處於昏迷狀態的他竟然無心的念出了蔣慧玲的名字,而且還是在挽留蔣慧玲。
輕柔的身體突然一顫,手上的功法立即消散了,她的心再次碎掉了,身體似乎有些癱軟。
在沒有功法爲崔天奇驅寒的那一刻,崔天奇又開始發抖起來,他又感覺到寒冷了,寒冷徹骨。
爲什麼,爲什麼你在昏迷還會叫她的名字,難道她對於你而言就那麼的重要嗎,她拋棄了你,你應該對她恨之入骨纔對,爲何還要對她念念不忘。
輕柔想不明白,但是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想,見到崔天奇再次難受,她立即着急起來,再次運轉功法爲崔天奇驅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崔天奇身上的寒冷逐漸消散,身體也有了溫度。
輕柔將崔天奇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繼續給崔天奇熱傳遞。
這些年他們一直在一起,卻從未這般親近過,她不知道崔天奇心裡再想些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非常的明顯,只要他一句話,不管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她都無怨無悔,畢竟她瘋狂的愛過一次。
今晚,她終於得到了結果,這個結果讓她很悲痛,也很失落,但是她沒有埋怨任何人,感情的事情本來就勉強不來,何必要難爲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呢。
輕柔的手情不自禁的緊緊的抱着崔天奇,彷彿是不想失去他一般。
“天奇,我這是第一次叫你的名字,真希望能夠永遠都叫你的名字。”在輕柔的心裡早已經喚崔天奇的名字千遍萬遍了,但是從口中說出來的確實第一次。
面對着自己最愛的人,難免羞澀尷尬,尤其是女人。
一夜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次日的清晨是那麼的明朗,山洞外鳥語花香,鳥兒互相打鬧着,有點甚至都衝進了山洞內,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男女。
崔天奇先醒過來,見自己在輕柔的懷裡,一對綿綿的“小白兔”正壓在他的頭上,崔天奇扭動一下頭,碰撞在“小白兔”上,頓感柔軟無比,身體不禁有些難以遏制。
此時,輕柔也醒了過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面色立即羞紅起來,連忙鬆開抱着崔天奇的手。
“昨晚,你的身體很冷,所以我就••••••”輕柔結結巴巴道。
還沒有等輕柔說完,崔天奇就立即道:“對不起。”崔天奇根本就沒有聽到輕柔剛纔的話,他的腦海裡一直回想着剛纔的場景,以爲輕柔會責怪自己,所以連忙道歉。
“沒事的,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輕柔顯得非常的羞澀。
如果不是她知道了崔天奇還對蔣慧玲有感情,她也不會這般的不好意思。
崔天奇看了看四周,自己竟然在一個狹小的山洞內。
“史前隆前輩等人呢?”崔天奇想起昨天自己和賀天大戰的場景,對自己能夠平安無事的出現在這裡感到非常的奇怪。
“他們已經被賀天帶走了,只有我們倆逃了出來。”輕柔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對於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
沒錯,在她的心裡只有崔天奇,崔天奇以外的任何人,她都不會關心的。
“可是,我記得我也已經被賀天凍住了全身,我們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崔天奇就感覺這點非常的不對勁。
“我也不太清楚,我醒來時已經在這山洞內了,身邊就是你。”輕柔不希望崔天奇知道自己的能力,或許她還有其它的目的。
“難道是蔣慧玲?”崔天奇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真的希望這一次並不是蔣慧玲救了他們,他和蔣慧玲之間也不想再有交集了。
聽到蔣慧玲這個名字,輕柔的心再一次跌落至谷底,爲什麼什麼事情都能夠扯到她的身上,你對她難道就這麼在意嗎。
如果不是崔天奇在這裡,輕柔恐怕早已經放聲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