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淼看着牀上的人,止不住的嘆息:“哎……”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樑幽這明顯是已經開始趕我們離開了,可是就這樣離開的話,不知道少爺起來以後會做些什麼。
南焱煩躁的看着唉聲嘆氣的人,大聲呵斥:“你煩不煩啊?一早上嘆氣無數次了,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北淼看了他一眼,起身來到南焱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你說話小聲一點,少爺隨時都會醒的。”
南焱鄙夷的看着他,嘲笑的說道:“怎麼?怕了?要是害怕你就不要做那些事啊。”
北淼賭氣的轉過生,義正嚴詞的說道:“我又沒錯。”
看着他振振有詞的樣子,南焱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你TM現在怎麼那麼賤呢?算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事情,你只要告訴我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就行了。”
北淼聽到他說離開,立馬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拉出房間:“你小聲一點,要是少爺聽到我們就完了。”
南焱一把揮開他的手,無所謂的說道:“聽到就聽到啊,你敢做不敢當啊,真是孬。”
北淼見南焱蹬鼻子上臉,立馬冷聲說道:“我說了小聲點,你聽不到嗎。”
南焱被北淼忽來的冷冽氣勢震懾住,一時間忘記了言語。
屋子裡的人一離開,牀上的人就睜開看眼。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冥夜的臉上開始爬上憤恨:“離開?我不會離開的,你休想就這樣將我打發走,我是不會走的。”再見到你之前我是不會輕易離開,你也休想從我面前逃離。
冥夜越想就越着急,他使勁的動了動被捆綁的雙手,發現根本就動彈不得,因爲束縛帶綁的太緊了,而且長久注射營養液來維持身體機能讓他的身體根本就使不上任何的力氣,更何況他們還偷偷的給自己注射鎮定劑,所以很快他就沒了氣力,只能躺在牀上大口的喘息着:“呼~呼~自己還真是像個廢人一樣,什麼也幹不了。”
感覺到自己的無力,他咬牙輕聲低喃:“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不會,我要讓你們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我要讓你們爲自己的無知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瞬間……
有什麼畫面從他的腦海裡閃過,那個模糊的背影和那個空洞的聲音直擊他的心房,他知道那是他這些天心心念念都想要聽到的聲音,但這一刻這個聲音卻充滿了哀愁:“少爺,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麼辦?要是你發現我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你的,你是不是會殺了我?會不會因爲我的欺騙就對自己下狠手。”
自己似乎是說了什麼,那個哀愁的聲音忽然變得明朗:“真的嗎?少爺你說的是真的嗎?”
後面的話語已經聽不清,可當時的自己說了什麼?自己是說了什麼才讓她露出了那樣的如釋重負的神情?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爲什麼想不起來了。
冥夜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看清腦海裡的那個身影
,可除了模糊的影子,他什麼也想不起來,這些天他越來越不記得自己“妻子”的樣子了,這讓他很惶恐,也很懊惱,明明說不會放過她,可還是想要記起她。
冥夜無神的盯着天花板,苦澀的說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我最恨別人背叛我,所以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可爲什麼比起想要懲罰你,我更想要見你呢?爲什麼你就是不來看我呢?爲什麼。
冥夜現在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要見她,發瘋一般的想要見她。
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在他們離開之前恢復自由自身,可要用什麼方式才能讓他們相信自己呢,自己該怎麼做?該怎麼着才能抓住你的尾巴,將你完全暴露在外,讓你再也逃離不開。
走廊上,兩人意外的遇見了急匆匆的MIKE,南焱上前擋住他的去路,玩笑的說道:“你急匆匆的幹嘛去?投胎啊。”
MIKE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抱緊手中的醫藥箱,冷聲的說道:“好狗不擋道,滾開”這兩人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煩死了。
南焱本來就心煩,被人這樣一吼,他脾氣也上來了,急忙與他叫囂:“喲,脾氣還挺衝啊,我就不滾了怎麼滴?你還想打我啊。”
MIKE煩悶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不爽的瞪着眼前的人:“我再說一次,滾開”自己真不想忍了,這人還真是沒有眼水啊,看不出自己很急嗎?真想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兩人。
南焱揚起頭,一臉高傲的回瞪他:“我也再說一次,我就不滾了怎麼滴?哼。”
MIKE不再跟他過多的言語,而是直接上手,他快速的騰出一隻手,直接握拳襲向南焱,凌厲的拳風直逼南焱:“你找死。”
南焱根本就沒想到他會真的動手,所以他也沒有提前防備,結果結結實實的捱了MIKE一拳。
摸着被打的臉頰,南焱怒目的瞪着他:“你幹嘛啊?吃槍藥啦?還真的動手,我開個玩笑都不行嗎?幹嘛那麼認真啊。”
MIKE嗤鼻一笑,漠視着他:“玩笑?你知不知道有可能就因爲你的一個玩笑,有的人已經快痛死了,滾開。”
“你什麼意思啊?”
MIKE的雙眼來回在兩人身上打量,然後嘴邊露出一個鄙視的笑:“也是,就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會爲別人着想,說了也白說。”
“你說誰呢?”這小子今天吃什麼了,火氣那麼大。
“都說好狗不擋道了!”說完一把推開還在糾結的人,急匆匆的跑下樓。
南焱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一臉茫然:“搞什麼啊,幾天不出現,一出現就跟自己橫,傲什麼啊傲,真是的,我招誰惹誰了啊。”
北淼並沒有將MIKE的言語放在心上,卻對他今天忽變的態度感到奇怪,所以他疑惑的皺起眉頭,對着身邊的人說道:“你不覺得他今天有些反常嗎?似乎異常的敏感呢。”
“他們那一天不反常
啊,一直都是奇奇怪怪的!”南焱不以爲意的說道。
北淼強烈的第六感告訴他,一定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不然那個一直無比淡定的人不會這樣的急切,甚至還失態了。
“MIKE一直都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些事情他一直都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在暗中審視,可今天他似乎過於的緊張和失態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南焱回想這幾天的事情,也疑惑的說道:“他我倒沒覺得,就是有幾天沒看見火澈了,難道他失態是因爲火澈?可火澈能出什麼事情啊。”
北淼點頭:“沒錯,這幾天都是他跟我們換班,根本就沒看見火澈,而且他剛剛拿着醫藥箱,我覺得一定是火澈受傷了,可能傷的還不輕。”
南焱一臉的訝異:“受傷?不會吧?有什麼事能讓他受傷啊,他可是個怪物。”
北淼搖頭,陷入沉思:“我也不知道,但火澈那樣一定跟樑幽有關。”
“這關樑幽什麼事啊?”南焱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北淼眼神一暗,分析道:“火澈會爲了樑幽一直守在少爺身邊就可以看出他對樑幽的態度很不一樣,可樑幽現在最頭疼的是少爺的事情,所以火澈有可能是在幫樑幽,不對,也許是在幫我們排除一些危險,因爲樑幽。”
“我就知道那小子沒安好心,看來是盯上樑幽了啊。”
北淼忽然有些不安的說道:“完了,照這樣發展下去,樑幽肯定會對他心軟的,要是這樣的話,那樑幽不是會很慘。”
南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說,人家好歹幫了我們,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都詛咒她啊,你就不能盼她點好。”
北淼雙手撐在牆壁,擔憂的說道:“不行,不能在少爺要好的時候讓他看見樑幽和火澈在一起,一定不能讓他纔好的病情惡化。”
南焱鄙夷的說道:“你TM還真是冷血,跟你說樑幽,你卻一直說少爺,跟我作對是吧,我倒覺得樑幽跟火澈一起可能會比較的好,至少不會那麼慘。”
北淼難堪了,只能轉口說道:“南焱,恐怕你要去看看火澈了,隨便探聽一下樑幽接下來要幹嘛?他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這樣我們纔能有進一步的對策啊。”
“憑什麼我去?要去你自己去”南焱不解。
北淼面露尷尬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能出面去打探這些事,而且比起我,他們對你的印象可能會好很多,對你的防備或許也要鬆懈一些,反正我不適合。”
南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唾棄的說道:“卑鄙的小人,只會一個勁兒的利用別人。”
望着南焱離去的背影北淼無奈嘆息:“對,我是卑鄙小人,可要是你知道樑幽跟少爺發生了什麼你一定不會這樣說的,我會這樣做也是爲了他們啊,爲什麼你就是不理解呢。”
我只是提前替他們斬斷了那不該有的羈絆,但我並不想看到樑幽過的不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