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幽很成功的被監視起來了,可那些人卻不限制她的人生自由,除了不準出大門,其它的活動區域她基本上算是自由的,自由的像是這家人的主子一樣。
所以在她看來,這棟別墅的主人就是一個神經病,一個腦子有很大問題的神經病,因爲從抓住她的那一天開始,她沒有嚴刑逼供,沒有審問拷打,甚至沒有問過自己其它的事情,只是一直監視着自己不讓自己離開。
比如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連上個洗手間都要被人跟上。
樑幽瞪了一眼身後的人:“我上個洗手間你也要跟着嗎?”
保鏢一臉尷尬的看着她:“抱歉小姐,您請。”
“走開,看到你們我就手癢”說完還揮了揮拳頭。
幾人立即警覺的摸向腰間的腰包:“請小姐不要開玩笑,主子說了,要是控制不了你,我們是可以開槍打傷你的。”
樑幽白了幾人一眼,重重的將門關上:“滾!”
可她也間接的摸了摸這裡的情況,大概算是知道了這棟別墅的情況。
這棟遠郊別墅的主人叫艾米,是一箇中德荷美的四國混血兒,但面貌偏荷蘭人多一點,年齡大概20來歲的樣子,身高和體型跟自己差不多,可也許是人種的差異,她看起來更加的豐滿和性感。
而從屋內和她身邊人員的配備來看她的家庭條件是非常好的,因該是黑道出生,因爲那些人身上配備的手槍是最新型的手槍,而且身手都很不錯,甚至有些人還是僱傭兵。
還有就是這棟房子裡大部分的東西都比較的古老,而且她所用的很多東西都是非常具有收藏價值的,在百年前她可謂是貴族公主,可這樣一個家境優越的富家小姐卻打扮的像個街頭小太妹一樣,一天天的髒話不離口,跟公主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樑幽洗了洗臉,看着鏡中的自己她臉上出現疑惑:“一個20來歲的女孩子,能調動那麼多的人看着自己,說明她的後背很強硬,可她爲什麼只是監視自己而不進一步動作呢,真是想不通啊。”
還有讓樑幽想不通的是,這個家裡沒有照片,她在屋子裡轉悠了很久沒有發現一張照片,而牆上那些本該掛着照片的地方都沒了,只剩下一些相框的殘留的痕跡。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這個神經病天天像是獄警給犯人放風一樣來看自己,還讓人把所以的疏散通道堵住,順便在自己面前給他們配備電棍,這不是明顯在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嗎。
看着身邊隨時拿着強的彪形大漢,樑幽才發現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根本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一羣人看似恭恭敬敬的將她‘請’餐桌上,實則完全是逼迫她坐下,看着餐桌盡頭的人,樑幽正眼都不想看她,因爲她太奇怪了,更何況離少爺給的任務時間不多了,自己得想個辦法把偷到的東西送出去才行,電腦,只要一臺聯網的電腦或手機就行。
艾米一雙大眼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她,讓她感覺極其不舒服,她將餐盤推開一動不動的盯着桌面。
艾米拍手,很快不同的早餐就放到了她的面前,看着面前各色的早餐,樑幽的眉頭更加緊湊。
艾米雙手托腮的看着她:“這麼多,總有一款是你喜歡的吧?”
樑幽掀開眼皮一頭霧水:“你到底想幹什麼?”十天,她這樣盯着自
己十天了,可自己完全摸不清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艾米淺淺一笑:“這幾天你都沒怎麼吃東西,我怕是你不習慣就把中國能找到的早餐全找來了,這樣你就能多吃一點了吧。”
“你搞什麼。”
“我只是想讓你吃點東西。”
“我想吃的時候我自己會做的。”
“我不要你動手,你就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賣。”
樑幽可笑的看着她:“我就喜歡自己動手。”
“你能不跟我擡槓嗎?”
“那你能不監視我嗎。”
艾米只是笑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魷魚像她靠近,她輕輕的將盤子放到樑幽的面前:“其它的不喜歡,嚐嚐這個,很好吃的。”
樑幽斜眼看着她,再看看桌上的魷魚,忽然!一陣噁心感從心底涌出,她捂住嘴,推開面前的食物跑向洗手間。
“嘔!”衛生間裡傳來一陣陣嘔吐,過了一會兒,樑幽蒼白着一張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艾米立刻上前訊問:“你怎麼樣了?這麼會突然吐啊”
“我要看醫生。”
艾米揮了揮手:“好,我立刻給你叫一個。”
樑幽轉頭狠狠的瞪着她大吼:“你聽不懂嗎?我說我要看醫生。”
艾米被她眼裡的寒光射中,不自覺的顫了一下:“好,我立馬派人送你去醫院。”
樑幽一聽醫院兩字,立馬心生一計,快速的回道:“那好,馬上…我感覺我非常的不舒服。”
還未說完她就感覺不行了,推開身後的人就衝進洗手間“嘔!”。
艾米看着緊閉的門尋問道:“她就那麼討厭吃魷魚啊?看到都吐。”
“有些人是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怎麼可能,這可是很美味的東西。”
身後的人無語的聳了聳肩。
醫院婦產科…
樑幽看着上面的牌子問着身後的人:“我說,你確定你沒有給我掛錯科室?”
身後保鏢一臉嚴肅的說道:“屬下尋問了給報告單那個人兩次,他都說沒錯。”
樑幽不解的抓了抓頭:“婦產科?可是自己不是胃不舒服嗎。”
樑幽擰開門,身後人也跟著往裡進,她一把攔住:“大哥,這裡是婦產科,謝謝你能不能讓我自己進去啊?”
保鏢開門巡視了一下,對她點了點頭:“抱歉,您請。”
樑幽進門就將門個鎖了起來,醫生很茫然的看着她的動作:“請問你想幹什麼?”
樑幽將手中的單子遞給他,並將他的筆記本拿到自己手上:“醫生借用一下你的電腦,你先看單子,我發一個郵件,非常感謝。”
醫生一臉驚奇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病人,小心翼翼的拿過單子看了起來。
她的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飛舞著,很快就將自己秘密郵箱裡的郵件轉發給了東森,看着發送成功的提示,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OK,搞定。”然後刪除了文件痕跡。
隨後將筆記本恭敬的遞給醫生,感激的說道:“謝謝您,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醫生接過筆記本,將單子推到她的面前,笑笑的說道:“恭喜你,你懷孕了。”
樑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你說什麼?”
醫生再次說道:“你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恭喜你。”
“不可能,不可能的。”
醫生點了點單子:“沒有不可能這裡顯示,你已經懷了兩個多月了。”
樑幽感覺整個天都暗了,她還來不及多想就被敲門聲打斷。
叩叩叩…
“樑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樑幽揉了揉了發漲的額角,對醫生點頭感謝:“謝謝。”
“記住,儘量不要進行劇烈運動,現在才兩個多月,孩子還未成型,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會滑胎,那樣對你以後會有影響的。”醫生囑咐的說道。
樑幽摸着自己的肚子的手越捏越緊:“我知道了。”
孩子?自己懷了孩子,可自己連他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要是讓少爺知道了,自己會死的很慘吧,自己不能要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
雙手無力垂下,樑幽的眼裡泛起淚光,可他也是一條生命啊,一條幹淨的生命,沒有一絲瑕疵的生命,自己不能隨意得決定他的生死。
身後的兩個保鏢在催促:“樑小姐,主子在找你了。”
樑幽咬了咬手指,不安的問道“今天幾號?”
保鏢有些詫異她的詢問:“呃,18號。”
樑幽瞟了一眼窗外的環境,在找準時機的她就隨手抓起一個醫用尖刀就插進了兩保鏢的大腿,然後從二樓窗戶口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間她將手護在了肚子上面,你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命大不大了,瞬間消失在一片密林裡。
保鏢見狀立刻通知了艾米:“主子,她逃跑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廢物,立刻派人到各個可以潛逃的出國的地方,務必完整的將她給我帶回來。”
“是。”
樑幽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機場,也買好了最快一班回S城的機票,就在她以爲時間仗可能會有勝算的時候,幾個黑衣人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看着那幾人慌張的模樣,樑幽暗叫不好:“艹,追的還挺快。”
撕碎機票,她喬裝到了任何可以潛逃的地方,一整天下來竟找不到任何出路,一時間她居然開始迷惘起來,她站在十字路口,不安的四處張望,眼裡更是一片灰暗。
樑幽潛逃的貨車跟艾米尋人的車輛擦肩而過,樑幽攤到在貨車櫃裡,嘴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你還真是大費周章啊,可自己到底對你有什麼用。”你那樣死守着自己又是爲了什麼。
“嘭…嘭嘭”一戰雜亂的槍聲響徹整個天空。
艾米雙眼血紅的瞪着幾人:“不可能跑得掉的,我安排的那麼嚴密她不可能會跑得掉的,去找,找不回來你們就都去死。”
不一會兒還滿滿當當的屋子就只剩下她和她身後的人。
艾米狂躁的將手中的槍扔到地上,喃喃自語:“她跑不掉的,對,跑不掉。”
男子上前衣服披到她的肩上,安慰道:“主子放心吧,她跑不掉的。”
艾米轉身死死攥住眼前人的衣襟,追問道:“黑豹,你說她爲什麼那麼討厭我,爲什麼。”
黑豹拍拍艾米的背,安慰道:“沒事的主子,我一定會把她抓回來的。”
大洋彼岸,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如期而至,看着眼前忙碌的人們,冥夜嘴角掛起一抹釋然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