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向南行拍着胸脯大聲說道。
“不,恰恰相反,我就是要你們背叛我!”
我此話一出,大廳中立刻議論紛紛,只有冷鏈和孔方保持着平靜。我笑了,“呵呵,向二哥,想必已經明白了一些我話中的意思!我就是要你們向朝廷表示忠心,這樣會讓朝廷認爲我實力大減,不足以對他們構成威脅,同時也可以讓向叔父那裡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這樣一來,就可以讓朝廷對我調以輕心!他們越是對我輕視,那麼就越容易露出馬腳,我也越清楚他們的算盤!”說到這裡,大家似乎已經明白了的意思。
“同時,我已經派人火速趕往通州,通知樑大哥萬不可入京,其實他們所擔心的只有我一個,只要我入京,樑大哥入京與否,都已經不再重要!這樣樑大哥就可以有更加充足的時間來準備,嘿嘿,越是這樣,我就越安全!這樣大家明白了嗎?”
衆人紛紛點頭,一直保持沉默的巫馬天勇突然說道:“主公,不如這樣,我和你一起入京,這樣也有個照應!我對這軍營裡面的事情並不瞭解,打架我在行,可是這領兵,真是難爲死我了!而且有我在你身邊,我相信大家也會放心不少!”
大家連忙表示贊同,我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搖搖頭,“天勇,不是我不讓你去,而是這次進京,我誰也不會帶!開元帥府乃是我命脈所在,冷先生,孔叔父都是我依爲長城的人物,還有梅樓主,這些人都需要保護!師叔等人目前正忙於幫我訓練血牙,沒有時間來顧及這些,軍中的好手就只有你了!你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就跟隨我的老人,我當然對你相信,想來我入京之後,朝廷一定還會有別的行動,帥府這些人的安危就要靠你來拱衛!錢悅雖然能幹,但是畢竟過於年輕,還不足以獨當一面,只有你,你的身手,你的忠誠,都讓我放心!所以我將帥府的一應事務就交給你,望你萬不可辜負我的重託!”
“主公!”巫馬天勇聽了我的話,激動萬分,他看着我,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我不在的時間,軍務一應事務就由傅將軍處理,各位要全力輔佐!開元、涼州政務則由冷先生、孔叔父和梅樓主三人做主!許某的老家就交給各位了!”說着,我起身向衆人一揖。
“主公放心,我等必將效死命,決不容兩城有任何閃失!”衆人同時起身,拱手向我說道。
我又和他們商量了一些事情,將他們遣走……
此時大廳中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坐在帥案前,我閉上眼睛,讓緊張的大腦鬆弛了一下,“雄海!”我沉聲叫道。
“屬下在!”不知道從那個角落中出來,雄海一如往常,如鬼魅般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讓你辦的事情進行的如何?”
“啓稟主公,從接到您的手令後,我就命人全面監視兵團中各個將領,從眼前的情況看,各將領沒有任何異動,他們應該是忠於主公的!”雄海恭敬的回答。
“嗯,繼續監視,一旦有異常現象,立刻通知樓主!”我緩緩的說道:“還有,我讓你監視涼州方面的溫國賢等人有什麼發現?”
“主公,溫國賢等人近來活動十分頻繁,但是依屬下看來,他們還不足以爲懼,只有一人,那就是有神醫之稱的華清,此人行蹤十分詭異,而且依屬下看,他的功力也十分的驚人,恐怕只有如主公或是老神仙那樣的人物才能對付他!所以屬下一直不敢對他跟蹤太緊,以免打草驚蛇!而且,最令屬下奇怪的就是,華清這人的檔案中,有數年的空白,我們怎麼也無法查到他的行蹤,所以論起來,此人恐怕最爲可疑!”
我點點頭,沒有出聲,華清這個人對我來說,一直都充滿了神秘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還真的是有些門道!“還有別的發現嗎?”我問道。
“嗯,還有就是那個古玩商仇隱,此人一樣是來歷詭秘,屬下雖然動用了青衣樓全部的力量,也沒有查到他的消息,但是隱約發現此人可能和墨菲有一種十分奇怪的聯繫,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聯繫,我們還無法確定!”
仇隱?沒有想到這個傢伙也不簡單,涼州四個大人物,管家已經被我消滅,程安也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剩下的這兩個人恐怕就不會那麼簡單了!我暗歎道。
“好了,你下去吧,繼續加強對他們的監控!一旦有什麼發現,馬上報給你們樓主!”我冷冷的說道。
“屬下告退!”一如他的出現,雄海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我依舊閉着眼睛,腦中卻在思索着:嘿嘿,這個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東京?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夠玩出什麼花招!
看着眼前雄偉的東京城,我心中升起無限的感慨:兩年前,就是在這裡,我還是爲了高佔捨生忘死,一心鎮守東京,就是在那時,我從一個屠夫成爲了一個將軍!那場血色攻防戰至今我仍然記憶有新。兩年過去,東京城外的土壤中依舊可以發現森森的白骨,空氣中依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血腥氣瀰漫,那巍峨的東京城牆,雖然經過翻新,但是卻透出斑斑的血印!世事真的難以預料,兩年前我曾經誓死拱衛的東京城,今天竟然成爲了一個對付我的陷阱;想當年和我那麼融洽的高佔,而今也成爲了我生死敵人;那時的叛逆今天成爲了決對的敵人!賊老天真的是會開玩笑……
我想到這裡,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但是那絲苦澀的感覺只是在我的心頭一閃而過,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的選擇,我又何必耿耿於懷!一催跨下的神駒,我打馬揚鞭,向東京飛馳而去……
東京城門守衛森嚴,想來都是用來防範我的!呵呵,好在我的長相平庸,並不是那麼的出衆,混在人流中,我悄然無聲的進了東京!沒有急於回國公府,我先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客棧住下,這裡是青衣樓的一處暗舵,他們早就接到了通知,我一到,就立刻將我安排進了一個僻靜的小獨院。
我洗漱完畢,剛剛坐下,房門輕釦,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青衣樓東京分舵舵主金大祿求見主公!”那聲音非常小,一聽就知道來人是壓低的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