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不過我更加的傻,明知道此次入京是一個陷阱,卻要睜着眼睛往裡面跳,沒有辦法,誰讓我現在還是你高家的臣子?我如果不奉召入京,京城中的那些老太爺們勢必又有了許多的藉口,不過此次我入京,倒不是害怕什麼彈劾,以我現在的實力,即使明月再次對我宣戰,我也絲毫不懼,但是我不希望已經在北方大陸上平息數年的戰亂再起,那樣最後得利的,還是遠處的墨菲帝國。我一定要回京看看,我很想見識一下清林秀風到底有怎樣的手段,畢竟這個女人能夠在變身爲一個商賈,縱橫各國,結交權貴,挑動是非,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很高明瞭!她甚至險險將明月控制手中,如果不是我的出現,給了顏少卿母子信心,那麼明月如今必然已經被她控制在手中,更重要的是陸卓遠的死,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出於她的手筆,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的一個對手,我很想和她好好的過招,我要看看她究竟能夠在東京玩出什麼樣把戲!

一路上我們風餐露宿,向東京飛奔。天京被我們甩在了身後,在開元稍作了停留,我和藉口要看兒子,停留了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中,我對東京的情況有了更深的瞭解。梅惜月告訴我說,東京目前表面平靜,但是暗流洶涌,鍾離世家自鍾離勝歸天之後,羣龍無首,鍾離智等人似乎已經無心在去理睬許多,家族大事大多都是由鍾離青等三代弟子把握,這些三代弟子心高氣傲,傾力與朝中權貴結交,意圖再現鍾離世家雄風,一時間攪得東京烏煙瘴氣。根據東京青衣樓密報,如今高青更是和化名趙良鐸的清林秀風聯繫密切,出入翠鳴閣頻繁,此次高青能夠掌握禁衛軍,很大程度上是得益於清林秀風一干人在朝廷的活動。不過清林秀風目前行蹤飄忽,似乎無法察到。最後她還告訴我,墨菲的國師,有天下第一高聲之稱的扎木合在數月前曾經在陀羅現身!

我聽得頭皮有些發麻,按照梅惜月的情報,那麼東京如今已經亂成了一團糟,而且扎木合的突然出現,已經說明我的猜測至少有半數的可能性,從鍾離宏的死亡到將我召回東京,一切全部都在清林秀風的掌握之中,那麼東京目前將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梅惜月甚至將天一等人搬出來,勸說我不要輕動。我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東京我必須要去!向她要過了高正的密旨,我帶着陸非和憐兒繼續向東京進發……

炎黃曆一四六六年九月十二日,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建康。剛到建康城下,鎮守在建康的守將匆匆的將我們攔住,是解懷!他現在已經是一方的守將,他來到了我的面前,低聲的說道:“主公,皇上和太后歸天了!”

好象一個霹靂一般的在我的頭上炸響,我險些從馬上摔落下來,看着解懷的臉,我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我還是沒有趕上,我匆匆的向東京進發,潛意識中也許就是爲了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雖然我一心在謀奪高正的江山,但是從內心而言我一直避免着和他們衝突,因爲我始終無法狠下心來,去面對他們母子兩人。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坐在建康帥府中,平靜的問道。

解懷恭敬的站在我的身邊,輕聲的說道:“大約在七天前,朝廷中突然傳出了消息,說是皇上和太后兩人一夜間暴病歸西!”

我閉上眼睛,好厲害的清林秀風,她知道如果我入京之後,她將再無能力控制東京局勢,那些宵小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但是現在,高正一死,等於我和他所組成的聯盟不再,即使我再入京城,那麼也很難拿到禁衛軍的兵權。我穩定了一下紛亂的情緒,緩聲問道:“那麼東京如今由誰來主政?”

“七皇叔高青主政,同時鍾離青一干人輔政。他們要等待宗人府決定後才能正式登基!”

“你現在和我的關係還有沒有人知道?”我輕聲的問道。

解懷想了一下,“應該沒有人知道。屬下以前在樑王手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千夫長,後來向王將我派至青州,一年前向王秘密將我調防這裡,所有的人都以爲屬下是青州將領,與主公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點點頭,突然冷聲說道:“還有一個人知道!”

微微一愣,解懷馬上明白了我說的是誰。那個傳令的太監,今天在城外迎接我的時候,他已經將我們的關係暴露。東京,我必須要回,不然一旦被高青掌權,那麼我後方再也不穩,我可不想陷入兩面受敵的窘境,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將清林秀風的計劃破壞!但是我和建康守軍的關係絕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這將是我決勝的關鍵!我冷冷的看着解懷,他會意的點點頭。

我閉上眼睛,清林秀風的動作未免有些太快了,這個女人兩線作戰,先是將陸卓遠幹掉,然後又請出他的師父扎木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鍾離宏幹掉,再挑動陀羅進發房陵,而後又將向寧調出東京,安排了高青等人來接手東京防務,同時將我吸引回來,在我尚未入京的時候將高正母子誅殺,這一切行動做的如此迅疾,絲毫沒有給我半點的機會。我如果不入京,高青就可以用擁兵謀反的名義征討我,征討我倒是不怕,但是如此一來,我勢必將要回兵顧慮開元,嘿嘿,想讓我兩線作戰!我就偏偏回京!

主意拿定,我站起身來,對解懷說道:“那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我立刻入京,穩定東京局勢。你調派十萬大軍,向東京秘密行進,萬不可讓人發現你的行蹤。我想用不了多久,也許只是十幾日,就可以出結果了,我會派陸非前來和你聯繫,一旦接到我的手令,立刻全力攻擊東京,任何人如果抵抗,格殺無論!”

解懷躬身應是。

我帶着陸非,憐兒,踏着月色,向東京趕去。

炎黃曆一四六六年九月二十日,我來到了東京城下。如今的東京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城門口更是車來人往,一派繁榮景象。我心中暗暗感嘆到:東京真是多災多難,在我的記憶中,似乎在這六年當中,東京已經發生了兩場大戰,而現在,也許有將是一個開始!

打馬揚鞭,我帶着陸非等人來到了城門前。東京城門守備森嚴,看到我們到來,立刻上來一個百夫長模樣的人將我們攔住,向我們索要通行證。通行證?我那裡有什麼通行證!看來他們似乎在等待這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