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但是臉上一點都不敢有表現,因爲我一生中的剋星,梅惜月已經緩緩的向我走來……

“正陽,你剛纔在說什麼?”梅惜月不帶半點火氣的看着我,眼中卻帶着令我感到心悸的寒光。

“呵呵,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說呀!”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嘿嘿的笑道。卻發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陸非和許憐兒已經帶着四兄妹逃得無影無蹤。

“還抵賴!”一旁的鐘離華這時從懊悔中清醒過來,此時看到我抵賴,立刻臉色一變,大聲的說道:“剛纔我和小雨姐姐都聽見了!別忘記了,我們可是練過天時地聽的功夫,嘿嘿,還是你教給我們的!”

“我說過什麼了,我真的忘記了!”我此刻只有寧死抵賴,絕不妥協,一邊說,我一邊看着小雨。

小雨沒有說話,但是她扭過頭,強憋着笑意,身體不停的抖動着……

長出一口氣,輕風帶起了一陣煙霧,接着那柱子瞬間化作一片煙霧,整個涼亭也瞬間化成煙霧轟然倒塌!

我身形飄起,將梅惜月的身體帶起,飄飄然如浮雲掠過,沒有半點的痕跡。小雨和鍾離華也在我身體飄起的同時如輕煙般掠出……

看着還在飄揚的粉塵,梅惜月苦笑道:“阿陽,你們這已經是拆了第七座涼亭了,上個月你和大哥兩人在這裡比武,硬是將整個練武大廳拆毀,如今將大廳變成了花園,你們又將涼亭……”她看看高秋雨和鍾離華,嘆了一口氣,“嗨,你們不知道你們的功力有多高?難道不能收斂嗎?”

“開心嘛,好久沒有打那個傢伙了,一時興起;不過這次和我沒有關係,我一直收斂真氣,這是她們做的!”我小聲的嘟囔着。

搖搖頭,梅惜月扭頭向花園外走去,我正想跟着過去,“正陽,你今天和大哥做伴吧,我估計他馬上就要來了!”梅惜月突然說道。

小雨和鍾離華跟在惜月的身後,走到了門邊,還扭頭和我做了一個鬼臉……

“師父!”這時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陸非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恭敬的說道:“樑師叔來了!”

“哦,知道了!”我無精打采的說道。

誰說當皇帝快樂,我一點沒有感覺。三宮六院沒有見到,但是被三個母老虎收拾的老老實實的,每天不是聽那些大臣講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如果不是爲了什麼勤政愛民的名聲,有些事情非我處理不可,我早就要睡着了!

如今也不能領兵打仗了,扎木合也圓寂了,身邊也沒有什麼高手了,生活中突然變得十分的無聊。也許我這個人生性就是戰鬥,如今沒有了這些,似乎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真是懷念和樑興一起征戰的日子呀……

點點頭,我對陸非說道:“非兒去準備些酒菜,我要和你樑師叔今夜暢談!”

陸非點頭轉身跑開。我緩緩的走向御書房。樑興坐在御書房中,看見我進來,連忙就要起身給我施禮。

我連忙將他攔住,“大哥,這裡就只有你我兄弟,不用這樣客氣。這裡又不是什麼早朝,用不着這樣的,呵呵!”

樑興笑着點點頭,我們兩個坐在書桌前,對視半天,突然同時長嘆一聲:“好無聊呀!”說罷,我們兩個互相看着,大笑了起來……

我們坐在屋中,喝着酒,大聲談着當年縱橫天下時的樂趣,好半天,樑興突然說道:“正陽,如果你來領兵,那這墨菲你要怎麼打?”

我正起身,沉吟了半晌,沉聲說道:“這墨菲確實是攔在我們前面的一頭猛虎,這頭猛虎如果不除,將永遠是我的心腹大患。前些日子我也在想,如何去攻打墨菲,但是想來想去,那雲霧山死亡天塹,將會是我們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如今死亡天塹被墨菲的名將,阿魯臺死死的把守,只要他拒不出戰,我們就很難拿下墨菲。前兩天,我突然想起了當年高飛的一句話,如果想要破去死亡天塹,那麼可以將銅陵關和劍閣買通,我始終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也許他所說的這兩道關口,是整個死亡天塹的重點,但是怎樣打?我一直在想他的話!”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樑興最裡面輕聲的唸叨着:“銅陵關、劍閣!劍閣,銅陵關!”好半天,他擡頭看着我苦笑道:“正陽,這高飛還真是的,已經知道了這破法,也不說出來,給我們扔了一個沒頭沒尾的答案,真是奇怪呀!”

我笑着點點頭,“大哥,算了,不要想了,也許高飛也只是有了一個頭緒。從目前看,我們和墨菲的戰爭時機都還沒有到,墨菲兩年大旱,國力有些許的衰弱,我們呢,連年的大戰,百姓纔剛剛開始恢復修養,恐怕也不適合立刻開戰,我們有時間慢慢的想,總有方法去破掉死亡天塹的!我記得曾祖的練兵紀要中寫過:凡人爲的工事,即使再雄峻,兇險,總有破綻可尋!大哥,我想這死亡天塹,總有一天我們是要見識一番的!”

點點頭,樑興一口將面前的杯酒喝乾,“我就不信什麼死亡天塹,老子非要將你打下來不可!”說完,連幹了三杯。

我看着有些肉疼,連忙說道:“大哥,我們今晚就只有這些酒了,你這樣喝完,我們只有臉對臉的喝白水了!”

“唉,正陽,我不是說你,做皇帝做到你這個份上也實在是有些窩囊!像你也是威震天下的修羅血皇,竟然連喝酒都要受管制,窩囊,實在是窩囊!”樑興搖頭說道。

我不以爲然的掃了樑興一眼,“呵呵,你不窩囊,那你怎麼會三更半夜的跑來這裡,和我喝悶酒?我估計咱們兩個都是一樣的命,呵呵誰也不要說誰!”

被我的話一下噎住,樑興好半天才緩緩說道:“是呀,唉,想我也是堂堂的夜叉魔王,回到了家裡,一點地位也沒有,飛紅也跟着我受罪!真是懷念當初呀!”

“誰說不是,烈焰現在也好不了哪裡去,真想和墨菲狠狠的打上一場,出出心裡這口氣!”我說着,重重的捶在桌子上!

“啓稟皇上,定天府急件!”正當我們長吁短嘆的時候,太監輕輕的來到了門前,手中還拿着一封蓋着定天府金披火漆的信件。樑興走上前將信接過來,示意那太監退下,回到桌前,將信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