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幾次已經有人衝上了城頭,但是清林秀風神威大發,率衆擊殺。我站在遠處看到她揮舞長劍,在瞬間擊殺無數的將領,看她的用劍,已經深獲無上的劍道。
如此下去,我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攻破鑠陽?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感到有些羞怒。就是一座小小的城池,就是一個小小的女人,竟然將我四十萬大軍擋在城下,傳揚出去,我修羅顏面何存!
我不由得重重的擂了一下桌子,鑠陽,待我將你攻下,我要讓你人畜皆無!
正當我心中煩悶的時候,突然從帳外衝進來了一個內侍。他來到我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封戰報,雙手呈在我的面前,口中欣喜的說道:“皇上,樑王戰報!”
我微微一愣,樑興?
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我站起身來一手將戰報奪過,打開一看,不由得放聲大笑……
“吾弟正陽親啓,兄於九月穿越無邊大漠,時經四個月。大漠風寒,確刺骨寒心。且各種磨難接連不斷。初入大漠十五日,大軍行進尚可,十五日後,蒼茫黃沙,兄不知方向……人困馬乏,面臨絕死之境之際,幸得沙漠中土族襄助,兄與大軍脫離困境,於新年來臨穿越大漠……
然方出大漠,聞弟火燒銅陵關,突破死亡天塹。兄心中五味俱在。且喜,且悲,且怒,且優……喜者,因弟突破雄關,得不世威名,一統天下之日屈指可數;悲者,爲二百萬居民而悲,一將功成萬骨枯,兄時值今日方纔明白;怒者,弟不聽兄之勸告,一意孤行,;憂者,弟鑄此千古殺劫,他日終有惡報……
然細想,兄心中只爲弟喜,弟憂!其因已述,不復贅言,只望弟收斂殺念,萬勿再造殺劫……
兄於大漠羌族部落修整一月,得羌族之助,於二月出兵,三月突襲西京,俘獲清林,然秀風已成氣候,屯重兵於鑠陽,誓要與弟決戰!兄以清林爲國主,出面討伐,收服西京二十四鎮,故弟可全力與秀風決戰,兄將在平息西京諸事之後,與四月出兵,夾擊鑠陽!
望弟慎之又慎,萬不可在做魯莽!樑興炎黃曆一四七六年三月三十日“好一個夜叉,好一個天齊王!不愧是我的大哥,竟然能夠穿越浩瀚沙漠,千里奇襲墨菲的後方。讀完了信,我心中沒有半點的生氣。若天下間還有人能夠說我,那麼就是樑興。雖然我對他前段時間一直心有猜忌,但是當我讀了此信之後,再無半點的芥蒂。
雖然樑興沒有述說如何穿越大漠,但是其中的艱險我是可以體會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成功了!而且拿下了西京,威震墨菲二十四鎮。那麼就是說,如今的鑠陽,真的是孤城一座,他將再也沒有半點的援兵……
立刻命令麾下傳令官,召集營中衆將。諸將來到了大營,各個都是睡意朦朧,可是當我將這個消息說出之後,頓時整個大帳中一片歡呼之聲。
守在門外的衛兵也聽到了帳內的喧鬧,不一會,西京大捷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座大營。原本沉寂的大營頓時象炸開了鍋一般,所有的人都走出了營帳,大聲的歡呼着……
我坐在大帳中,卻清楚的聽到外面的歡呼聲,不由得微微的一笑。環視帳中的將領們,我示意他們安靜下來,沉聲說道:“樑王雖然已經取得了勝利,但是我們還不能過於樂觀。鑠陽一天沒有打下,我們就一天無法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一統炎黃,所以我們還需要繼續的努力!”
“聖上,不用說了,臣願意明日率領一支人馬殺上城頭,爲吾皇取下鑠陽城!”我話音未落,鍾陽第一個站了起來,他口中大聲的喊道。
“哦,那麼前幾****好象也帶着人馬衝鋒,似乎並沒有拿下鑠陽吧!”我看着有些得意的鐘陽,一頭冷水潑了過去。
“這……”鍾陽被我的話說道面紅耳赤,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我伸手讓他坐下,看着衆將說道,“大家不要以爲樑王拿下西京,就以爲鑠陽唾手可得!西京的守將和鑠陽的清林秀風相比,相差何止千百倍。先不說此人用兵如何,但是她在短短的數月穩定鑠陽民心,是的鑠陽舉城應戰,這已經足以說明了問題。而且她武功高強,專門撲殺攻上城頭的將領,鍾陽兩次登上城頭而至今依然活着,朕只能說是他的運氣好!”
衆人聞聽臉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他們知道我並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一個無法躲避的事實!
看到衆將都面帶憂慮神色,我又一次笑了,“不過大家也不必如此緊張,如今樑王平定了西京二十四鎮,使得鑠陽孤立無援。打仗靠的是一股銳氣,而現在鑠陽守軍銳氣正足,所以我們不易和他們強攻!”
“那皇上的意思是……”一旁的仲遠似乎聽懂了我的意思。
我讚賞的點點頭,“不錯,我們不攻!”
“不攻?”
“是的,即是攻,也是不攻!”我看到大家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就接着解釋道,“朕的意思是不要強攻,我們將鑠陽牢牢的圍困,不用攻城。等到他們銳氣盡消的時候,那時鑠陽對我們來說是唾手可得!”
“皇上的意思可是要讓鑠陽耗盡所有的資源,使得他們無力再戰?”仲遠說道。
“不錯,我們斷絕他們的水源,讓他們耗盡城中的糧草!但是光是這樣還是不夠,我們要讓他們絕望!”我笑着說道。
“絕望?皇上,如何讓他們絕望?”
“呵呵,若是我們告訴鑠陽城他們的後援已經斷絕,如今是孤城一座,那麼你說城中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我笑着向仲遠問道。
“臣明白了!”
我點點頭,對着衆將說道:“傳令三軍,明日開始對鑠陽進行圍城之戰!”
“臣等遵命!”
我看着魚貫而出的將領們,心中突然升起無比的得意……
第二天,我帶着兩名親兵,獨自來到了鑠陽城下。看到我的到來,鑠陽城頭上的軍士們都露出了緊張戒備的神色。
我對着城頭高聲喝道:“告訴你家主公,就說修羅帝國國君許正陽請她城頭答話!”
城樓上一派寂靜,沒有人說話。過了一會,清林秀風在城樓露出面來,十餘日的大戰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她,她依舊是臉上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在城頭的屠殺,我絕不會相信如此一個美麗的女子,竟然殺起人來那樣的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