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河連忙上前,還沒有來得及等他開口,毛得勝已然神色嚴肅的說道“忠勇王樂清河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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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鬧得有些頭昏腦脹,樂清河連忙跪下,沉聲說道“臣樂清河聆聽聖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忠勇王武功卓絕,乃我帝國第一勇士。朕心中頗爲仰慕,一直想與忠勇王切磋較量。然由於各種事故,使得此次比武一拖再拖!朕經一年苦練,已無法再行等待,特宣召忠勇王樂清河,於後日午時,與朕在皇城真武大殿比武,望忠勇王萬勿推卻,欽此!”
樂清河呆呆的看着毛得勝,心中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這道聖旨來得太過突然,剛和顏威說過此事,這聖旨就突然來到,讓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扭頭看了一眼顏威,只見顏威臉上帶着苦笑,卻沒有半點的表示。
“樂王爺,接旨吧!”毛得勝此時臉上已經不再是一臉的冷肅,笑眯眯的對樂清河說道“奴才還要趕快回宮覆命,皇上還等着呢!”
心中雖然有千萬個不願意,樂清河卻知道現在還不是和衛恆鬧翻的時候。更何況衛恆將舉國的政務都交給了他,如果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無法滿足衛恆,那依着衛恆的性子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樂清河還真不敢確定!
當下伏地高聲的說道“臣樂清河領旨!”說着,他站起身來,走到毛得勝的身邊,從他的手中接過了聖旨。樂清河拿過聖旨,呼了一口氣,對毛得勝疑惑的問道“公公,這比武之事已經拖了一年有餘,皇上怎麼會突然又重提此事?”
毛得勝呵呵的笑了,他神色恭敬的說道“王爺,這個奴才可就不知道了。皇上的性子您也知道,想起來什麼就是什麼,象我們這種做奴才的,怎麼可能知道皇上心中所想的事情呢?”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掃了一眼一旁站立的顏威,神色中欲言又止。
樂清河馬上明白了毛得勝的意思,呵呵的一笑,沉聲說道“公公不用擔心,顏先生不是外人,跟隨本王多年,乃是本王的心腹親信。公公有話,但說無妨!”
毛得勝神色詭異的看了顏威一眼,嘴角浮出一抹莫名的笑容,然後他沉聲對樂清河說道“王爺,別的事情奴才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數日前皇上接到了一封從江南來得密信,內容奴才自然也不是很清楚了,不過皇上看了那封信之後,顯然十分的不快,一個人呆在宮中整整一天。今日一早,皇上帶着奴才等人回到皇城,他直接去見了太后,而後就有了這一道旨意……”
樂清河頓時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他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怒火熊熊。那楊陀實在是太過狡猾,雖暫時無力和自己對抗,卻想出瞭如此陰損的招數!他強作歡顏,呵呵的一笑,從大袖中取出一張金票,塞給了毛得勝,“多謝公公的提醒,清河當真是感謝萬分……”
毛得勝假意的退卻兩下,心安理得的將金票納入懷中,沉聲說道“那麼奴才就先行回宮覆命了,王爺留步!”說完,他大袖一甩,轉身就走。樂清河連忙相送,待走到了廳門之前,毛得勝突然停下了腳步,神色間有些神秘,他壓低了聲音在樂清河的耳邊低聲說道“王爺,奴才有句話還要提醒王爺。”
“公公請講!”樂清河也低聲的說道。
“王爺,此次皇上要和王爺您比武,依着他的性子,若是您不盡出全力,恐怕他是不會罷休的。但是太后在奴才前來之時曾讓奴才轉告王爺,皇上乃是萬金之軀,身系帝國的根本。只不過年少氣盛,收了他人的挑撥,所以……王爺自然不會與皇上較真的,對嗎?”毛得勝說完,呵呵一笑,大步離去。
看着毛得勝離去的背影,樂清河苦笑不止……
“王爺……”這時顏威悄悄走到了樂清河身後,低聲叫道。
樂清河沒有回頭,他呆呆的看着毛得勝已經消失的方向,苦澀的說道“顏先生,你說本王該怎麼辦纔好?太后要我有分寸,那小子卻又苦苦的相逼,本王現在真的是有些……”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話中那隱藏的意思已然明白的表露。
顏威沉默了,好半天,他低聲說道“王爺,不知道你是否有把握取勝?”
樂清河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七八年前,本王勝那小子絕無問題!一年前,本王勝他雖會艱苦,但是也是成竹在胸。但是現在,若要本王再作比較,恐怕……那小子是個練武的奇才,當年我盡數將他經脈封死,但是他卻能化解本王的真氣,並再有突破。這一年中,本王幾乎每天都在忙於處理安西和江南的事務,怎比得他每日在行宮苦練?所以,本王也沒有半點的把握!”
顏威的臉色驟然間變的十分的難看,他呆呆的看着樂清河,久久不語“顏先生,爲何不說話?”樂清河低聲的問道。
顏威沉默了許久,用極低的聲音在樂清河耳邊道“王爺,不知道您有沒有感覺,但是顏某有種不好的想法,那就是有人在藉着皇上的名義再和你作對!”
“哦……”樂清河的眉毛一挑,猶疑的問道“先生爲何有此種想法?”
沉吟了一下,顏威的聲道“王爺,您想想,這皇上的聖旨還沒有到,居然可是這比武的謠言卻已經傳遍了京城,時間、地點都沒有半點的錯誤。王爺,你有沒有想過這謠言是從何處來的?”
樂清河眼中驟然閃過一抹驚悸的光芒,他轉過頭來看着顏威,失聲的說道“先生,你是說那小子……”
顏威搖了搖頭,“王爺,您誤會了!皇上是個怎樣的人,您麾下之人已經探查的十分的清楚,想來不會有太多的錯誤。而且,若是那小子有什麼不對,還有太后她老人家在,您難道還擔心太后會害您不成嗎?”
樂清河點了點頭,口氣顯得十分的自信,沉聲道“這個,太后自然是不會!否則前年太后遇襲,那病夫要殺了本王,還是太后勸阻。太后是絕不會對本王不利的……”
顏威也點了點頭,“那就是了,有太后在那裡,又怎麼會有他做主?所以,顏某所說的是另有其人!”
“哦?”樂清河轉過頭來,看着顏威沉聲說道“顏先生以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