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中輕輕的飄動着從莫言手上傳來的淡淡蘭花香氣,衛恆不由得有些醉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輕輕的在莫言的手心中輕輕的一吻。
莫言的臉驀地一下子紅的象熟透的蘋果,彷彿被火燙了一般的驟然將手縮了回去,眼中卻閃出無限的情意,語氣有些嗔怪的低聲叫道“皇上……”
衛恆也不知道爲何會做出那樣輕薄的舉動,頓時臉上更顯出尷尬之色。昨夜他睡不着,從帳篷中走出,踏着月光來到了駐地的小河旁。天氣已經十分的寒冷,但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個曲線玲瓏的女子,卻着身體站在河中。她雙手捧起一捧河水,擡手將手中的水向天空潑灑,剔透晶瑩的水珠落在她的身上,順着那柔美的曲線滑落。在月光下,那絕美的姿態,又帶着無比的誘惑!衛恆當時呆愣了……
那女子是莫言,她本就是一個極爲喜愛潔淨的女子,但是一路的急趕,又是露宿郊外,使得她已經一身的灰塵。原以爲大家都已經熟睡了,她獨自跑到了河中沐浴,卻沒有想到衛恆深夜難眠,恰好撞見了沐浴中的她!
莫言發現了衛恆,頓時向一頭受驚的小鹿一般,單掌擊起漫天的水幕,而她則趁着那水幕連天之際抓起衣服,飛身掠走……
但是,對於水有着奇異能力的衛恆並沒有被水幕遮擋視線,在莫言騰空之時,他當真是看了一個通透!
第二天,兩人之間顯得格外的尷尬,誰也沒有說話。一路上縱馬疾馳,來到了通州。不敢讓大威在城中出現,於是李蘭子和連護法兩人和大威都住在城外,沒有進城。衛恆和莫言來到了城中,找到客棧住下,並命令靈虛將金龍兵符送到通州鎮守司,而後出城和李蘭子等人匯合……
於是,客棧中只剩下了莫言和衛恆兩人。
腦海中不知爲何浮現着莫言那的模樣,衛恆看着嬌羞的她,有些醉了……
他已經有了三個妻子,顏柔兒和飄雪更是少有的美人。但是自幼受到森嚴戒律教育的衛恆,一直都和她們保持着一種純潔。在大婚之日未來,親政之日未到之時,他們都不敢,也不能做出逾規的事情,平日裡碰一下手都已經是被衛道者視爲不軌,更何況……
第一次看到了如此美麗動人的軀體,衛恆不禁有些遐想連篇。好在有金剛不動禪功的修持,衛恆尚能保持一絲靈臺清明。但是即使如阿羅漢一般的修持,也依然難敵莫言那動人的風姿。在那一瞬間,他情不自禁的做出了那輕薄的舉動。
聽到莫言的嗔怪,衛恆的臉驀地一下紅了,他吃吃皚皚的低聲說道“毓清,對不起,我……”
臉上的紅潮許久之後方減弱了一些,莫言的眼中閃爍着春意,看了一眼衛恆,低聲的說道“皇上,毓清從第一次見到你之後,就已經……我不怪你!”
彷彿是得到了某種鼓勵一般,衛恆頓時有些振奮了,他驀地伸手,一把抓住了莫言的玉手,低聲說道“毓清,其實朕也……”
再次用手將衛恆的嘴捂住,莫言的臉頰上飛起羞紅,她目光中帶着濃濃的情意,輕聲說道“皇上,你不用說,毓清都知道!”
抓着莫言的手,衛恆也不知爲何會有這樣的衝動。他一把將莫言向自己的懷中拉來,緊緊的抱着她嬌柔的身體,神情激動。
莫言無聲的看着他,兩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都沒有說話……
漸漸的,兩人的脣合在一起。當衛恆火熱的脣碰到了莫言那甜美的脣上時,他感到了莫言的身體一顫。就是這一顫,衛恆的心中突然間產生了一絲驚悸,可姰那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驟然響起“毓清是樂清河的女兒……”
有心想要放開,但是卻又不知該怎樣做纔好,看着莫言微閉的雙眼,衛恆迷惑了……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一個壓低的清雅中帶着雄渾的聲音響起“通州楊陵,求見金龍!”
屋中的兩人頓時一驚,莫言也從那無邊的之中驚醒了過來。她雙頰通紅的坐回原處,神情間顯得格外的忸怩。衛恆心中暗歎一聲,卻又感謝楊陵來得正是時候,否則當他靈智迷失,做出了什麼事情以後,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複雜的感情了……
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冠,衛恆看了一眼臉頰猶自通紅的莫言。莫言馬上明白了衛恆的意思,站起身來,悄然離開了客廳之中。
走到門前,衛恆打開了房門,只見楊陵一襲便衣,身上帶着薄薄的雪花,站在門外。衛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沉聲說道“楊公請進!”
也沒有過多的客套,楊陵閃身走進了屋內,衛恆又看了一眼清冷的屋外,反手將門關閉。走進了屋中,楊陵的眉頭先是一皺,他鼻子輕輕的**了兩下,而後臉上帶着一抹神秘笑意看了衛恆一眼。
衛恆讀懂了楊陵那眼中的含義,不由得臉一紅,輕聲說道“楊公請坐!”
楊陵呵呵的一笑,緊接着神色一正,躬身施禮“臣楊陵參見吾皇萬歲!”衛恆連忙將他扶起,沉聲說道“楊公,這裡不是皇城,你我之間不需行這君臣大禮。”
楊陵點了點頭,轉身坐了下來,看着衛恆,肅容沉聲說道“皇上,老臣初接到您的金龍令符,真是嚇了一跳,當真是嚇了一跳。升龍城傳聞皇上您和忠勇王比武,身受重傷,萬沒有想到……”
衛恆呵呵的笑了,他坐在楊陵面前,笑着說道“楊公,如果不這樣,朕怎麼能輕易的走出皇城?”說着,他話鋒一轉,神色悠閒的問道“楊公,京城一別,轉眼兩年,呵呵,楊公看上去風采未變,只是鬢髮卻有些花白了!”
一股暖流驟然間從楊陵的心中升起,他神色間顯得有些激動,微微的欠身說道“兩年了,臣也時常掛念皇上。這兩年多虧了皇上的幫助,北地兵馬司方能夠得到休整,老臣真是感激不盡。只是兩年來老臣未有寸功,實在是慚愧……”
“呵呵……”衛恆搖首輕笑,沉聲說道“楊公何出此言?這兩年若不是楊公你鎮守通州,恐怕我帝國早就遭受那兵馬之亂。可惜朕的能力有限,不能給楊公足夠的幫助,想來這慚愧之人,應該是朕纔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