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不殺她,帶她來這裡做什麼,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喂!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蕭舒隱膽怯地看向盤膝而坐的心魔,只見她雙眸緊閉,面色平靜,弱弱地問。
玉清沒有理她,依舊安靜自如的打坐。
直到,蕭舒隱泄了氣不再追問時,洞裡出現了一抹刺眼的亮光,岩石門壁緩緩啓動開來。
一個人緩緩而來,蕭舒隱緊盯着那抹由遠而近的身影瞧來。
看到那人的臉時,蕭舒隱愣了下,這人不是那天心魔帶走的凡人嗎?
他怎麼沒死,她以爲心魔帶走他是要喝他的血,卻沒想到他非但沒死,還好好的活着。
一襲白衣勝雪的皇甫逐洌走到玉清的身邊,斜眼倪了眼疑惑的蕭舒隱,回眸看向仍舊淡定自如的玉清,輕啓薄脣,“金光死了是嗎?”
玉清緩緩睜開眼,看向他,“本來要死了?但被她給破壞了。”
“她?”
皇甫逐洌回過頭,訝異地看向蕭舒隱,蕭舒隱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忙開口解釋道,“不管我的事,我只是——”
玉清一記冷眼掃來,蕭舒隱立馬閉上了嘴,皇甫逐洌見狀,抿脣輕笑出聲來,迷人的笑顏怔住了蕭舒隱,凡人笑起來竟然這麼美。
蕭舒隱望着皇甫逐洌的笑看癡了眼,玉清見她緊盯着皇甫逐洌的臉,眸光不悅起來,冷冷道,“再看一秒,本宮就挖了你的眼。”
蕭舒隱一驚,忙閉上了眼,心裡暗道,切!誰想看他了,她只不過是好奇而已。
皇甫逐洌看到玉清與蕭舒隱暗斗的模樣,搖頭失笑。
“你給本宮過來?”紅眸盯緊她冷道。
“幹嘛!”蕭舒隱警惕的眼神看着她,一副戒備的樣子,生怕被她折磨致死。
皇甫逐洌看到蕭舒隱很怕玉清的樣子,“放心!她不會殺你的,要殺早就殺了。”
“切!你是她的人,你說話當然向着她了,我幹嘛要相信你的話。”她纔不相信心魔不殺她,讓她過去一定沒好事。
打死她,她也不去。
面對蕭舒隱的不信任,皇甫逐洌無奈的嘆了口氣,雙手攤開,一副無能爲力的樣子給玉清看。
玉清紅眸一眯,再次冷冷道,“你是自己過來呢?還是本宮把你抓過來。”
蕭舒隱還是搖頭,不打算過去。
玉清快要被這個蠢女人氣死了,她紅眸一閉,兩隻手交叉放於膝蓋,蕭舒隱不知怎麼的,感覺到一股強力,將她托起,慢慢向心魔靠來。
蕭舒隱掙扎着,但於事無補。
無奈,只好安靜的坐到了她的面前。
擺出一副要死的臉,“要殺,要刮隨便你。反正,是我誤會了你,害你被藍魔打傷,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活該倒黴被你折磨,活該所有的人都爲我而死。活該讓玄尰那個老不死的利用,反正我也殺不了他,爲我爹報仇。死了,正好可以讓我早點下去陪他們。你,動手吧!”
她吸了吸鼻子,強忍着奪眶而出的眼淚甕聲甕氣道。
玉清和皇甫逐洌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忽而,她邪肆一笑。
“誰告訴你,本宮要殺你?”
一聽,她錯愕的看着玉清,“你!我做了那麼多讓你生氣的事情,還讓你和藍魔反目。你不殺我,那才奇怪呢?”
聽到藍魔,玉清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復正常,妖媚不屑道,“區區一個藍魔精!有什麼資格左右本宮的情緒。至於你!本宮的確是該殺了你。但是,本宮對軟弱無能的廢物,沒興趣。所以,你這條命,本宮先暫且留着,等你重振了魔界,有了本事,在取你這條命,也不算太遲。”
“什麼意思!你,你是說,你不殺我了?是不是這個意思?”她有點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心魔說出來的話,還是她在做夢。
皇甫逐洌看到欣喜若狂的模樣,抿脣淺笑道,“清兒不會騙你的。”
“真的嗎?”蕭舒隱興奮不已的叫道,感激的眼神看向她,“心魔你——不,不是,是——”
“隨便吧!心魔這兩個字,本宮聽習慣了。”
蕭舒隱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這時,皇甫逐洌溫柔地對玉清喊了聲,“清兒!我——”
“清兒?”聽到皇甫逐洌喊心魔清兒,嘴角頓時抽搐起來。
好肉麻的稱呼,她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豎起來了。
“怎麼了?”玉清冰冷眼神向她掃來,一副怎麼看不慣的眼神瞪着她。
蕭舒隱連忙擺手道,“沒,沒事。沒事!你們聊。我,我出去一下。”
話落,轉身跑出了洞。
玉清能夠原諒蕭舒隱全是皇甫逐洌在身邊開導,她纔會冰釋前嫌不與她計較,還好,蕭舒隱知道了蕭萬魔死的真相是玄尰一手策劃,不然,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蕭舒隱留在了心魔身邊,心魔告訴她想要報仇必須聽她的命令,幫她做事,蕭舒隱答應了,只要心魔能幫她復仇,別說是聽她的命令,就是要她的命,也不在話下。
玉清妖媚一笑,“本宮現在對你的命,沒有絲毫興趣。要想復仇,就先把法力提高了在說。”
“我會的。”
“那還不快去。愣在這裡做什麼!”大聲冷喝道。
“是。”
蕭舒隱很聽話的盤膝而坐,開始安靜的修煉法力。
看到她還算聽話的份上,玉清教了很多她從來都不懂得修煉經驗。
蕭舒隱漸漸覺得心魔其實並不惡毒,她的惡毒只是表面,而不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