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誠回自己的院子梳洗了一番,正要叫人擺飯,忽然想起玉齊來,昨晚,他算不算趁人之危呢?
安靖誠揮退了要擺飯的下人,決定去紫華院陪着玉齊一起吃早飯。
他還沒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討女人的歡心,可是想到兩人這麼多年來的關係,跟昨晚發生的事,他還是想了想,不如,過段時間帶她出去走走吧!她來皇國十幾年了,好像還沒怎麼出去過!
到了紫華院,下人們當然不敢攔着,他也直接去了玉齊的住處。
玉齊正在吃早飯,聽到下人稟報說安靖誠來了,她微微愣了一下,放下了筷子。
安靖誠看到玉齊,還沒開口,卻見玉齊起身給他見了禮,淡聲說道:“妾身昨晚心情不好,冒犯了侯爺,在這裡給侯爺賠罪了。”
安靖誠:“……”
玉齊繼續道:“侯爺請回吧,妾身喜歡清靜,恐不能盡心的招待,請侯爺見諒。”
這就是趕他走了。
安靖誠:“……”翻臉不認人?
再看玉氏,給他看的依舊是一張冷臉。
這……
安靖誠又開始上火了。這算什麼?昨晚上他也沒逼她吧?怎麼到最後,到最後,這,這……
這怎麼叫他覺得這麼彆扭呢?
什麼叫她冒犯了他?
安靖誠感覺自己牙都疼了。
“侯爺請回。”玉齊清冷的聲音再次說道。
安靖誠面無表情的看了玉齊一眼,轉身走了。
海嬤嬤在一旁腦仁疼,等到安靖誠出了院子,才苦口婆心道:“公主,侯爺他有心示好,你怎麼不給他個臺階下呢?你還年輕,有侯爺照應着,不是更好嗎?”
玉齊轉身回房,輕聲說了一句:“我已經沒心了,何必呢?”
心都不在了,能好好活下去已經是奢望。
海嬤嬤嘆了口氣,這侯爺後院雖然亂了些,但絕對是個拎的清的人,這要是真的再跟公主慪上了,這上次慪了十六年,下次呢?慪一輩子啊!
算了算了,這麼大的事,一時想不通也正常。還是趕緊給小姐送個信兒去,省的她擔心。
太子府。
安曦姀用完早膳,問皇甫炎:“柳黙白不是早回來了嗎?叫他來一趟。”
皇甫炎點點頭:“你讓他去跟蹤寧王?”
安曦姀神色古怪的瞥了皇甫炎一眼,她有時候都要懷疑皇甫炎是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了,雖然這樣她跟皇甫炎說話很輕鬆,但是未免也太輕鬆了,好像只要她提什麼,皇甫炎就能立刻猜到她的意思。
皇甫炎打發了於卓去請柳黙白過來,然後一臉笑意的看着安曦姀:“曦兒怎麼這麼看着爲夫?是不是已經愛上爲夫了?”
安曦姀神色鄭重的道:“根據我的總結,愛情這種東西,實在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僅沒有道理可講,還能把人變成傻子。要是兩個都是傻子,那倒是無礙,可如果只有一個人成了傻子,那就是悲劇了。所以,你願意當傻子,還是你覺得,我願意當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