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宮野荷痛苦地叫了一聲,人已昏厥過去。
“野荷。”最先趕過來的正是聽到那聲叫喚的田少傑,看到屋子中的情況,不禁皺起眉頭,他將已經昏厥的南宮野荷橫抱起來,然後抱回了房間中。
不一會兒,南宮玉霜、白崢、田玉琳還有南宮翔泰就都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我妹妹怎麼樣?”
“我姐姐怎麼樣?”
南宮玉霜與南宮翔泰同時開口詢問,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甚是尷尬。
田玉琳走向前去掃視了南宮野荷一眼,“看來是受了驚,應該不會有大礙。”她看向田少傑,“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軒兒被人帶走了。”
“什麼?軒兒被人帶走了?”南宮玉霜一個激靈,“軒兒,軒兒會被誰劫走了,是誰會對一個不足週歲的孩子下手?不行,我要去找軒兒,我要將軒兒找回來。”
“你那麼緊張我妹妹的孩子。”南宮翔泰有意的將話說了一半,卻故意不說下去。
南宮玉霜剛想往外走,卻聽到了這麼一句陰陽怪氣的話,雖明知道他話中有話,卻充耳不聞,“軒兒是野荷姐姐的心頭肉,丟了軒兒就等於丟了她的命一樣,翔泰哥難道不心疼麼?那可是你的外甥?”
南宮翔泰卻沒有多言。
田少傑道:“玉霜,你不用去找了,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帶走了軒兒。”
屋子裡的人全都一怔。
白崢皺眉道:“大哥怎麼會知道?”
田少傑沒有回答白崢的話,卻已經看向了南宮翔泰,“是你叫人帶走了軒兒是嗎?”他的目光咄咄逼人,直視於他。
南宮翔泰哈哈笑道:“笑話,我帶走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做什麼,而且又是我妹妹的孩子。”
田少傑五指虛拿卻已經向着南宮翔泰攻去,南宮翔泰翻身已經快速地越出了屋,雙腳勾起身後的柱子,使得自己騰空而起,變幻雙掌已經與田少傑招招相對,四周鋒芒大盛,任何人都無法近身。
田少傑手腳並用,勢必要將南宮翔泰抓到南宮野荷的牀前,他之所以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不是胡亂猜疑,首先夜靈莊若是有生人進來逃不過他的眼睛,就如廉潔在他酒中下藥的事都瞞不過他的調查,若是有生人來劫持走了孩子他更不會不知道,況且一個孩子,誰會費力對付又不留下線索。
再就是當日廉潔說出了軒兒是南宮志博的孩子時,南宮翔泰所表現出來的不冷靜,縱然人死了,他對他的恨卻絲毫沒有減少,光是看他看待南宮玉霜的樣子就能看出一二,如果軒兒是南宮志博的孩子,後果可想而知,南宮野荷就是知道南宮翔泰的脾氣,所以才瞞着這許多的人,就是怕將來有一天會被南宮翔泰發現,卻不曾想到,竟然被廉潔透露了出來。
像南宮翔泰心事那麼重的人,怎麼可能不加追究。
田少傑掌風凌厲,招招逼
人,“南宮翔泰,我知道你寧肯錯殺一千的個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傷害的是我和野荷的親骨肉,你若敢傷害軒兒一毫,我田少傑勢必會將你南宮世家夷爲平地。”如今說什麼都好,他只要南宮翔泰清楚的知道,軒兒是他田少傑的孩子,跟南宮志博半點關係都沒有。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田少傑,你以爲你能有這個本事麼?若不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你根本不配跟我交手。”南宮翔泰高傲的說着,手中的招式不免更加虎虎生威。
對於這種侮辱田少傑並不在意,現在的他並不是個會爲了多餘的事情而生氣的人,當然,更不會爲了一隻瘋狗的言語而傷神,但是他卻還是要使出拼命的打法,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十分在意這個孩子,哪怕明知道他是南宮志博的孩子,他卻還是很在意。
因爲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經將這孩子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他不能讓南宮翔泰傷害到他,所以剛剛說出的話,都是認真的,半分虛假都沒有。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南宮野荷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扶着房門,一張虛弱慘白的臉,帶着微微的顫抖,“少傑,我相信不是哥哥。”
田少傑和南宮翔泰停止了打鬥。
南宮野荷艱難的走出來,田少傑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南宮野荷看着南宮翔泰,“哥哥,少傑他只是心念軒兒,並不是故意不相信哥哥的,哥哥,軒兒是我和少傑的命,我們這個孩子來之不易。”
她看了看站在遠處的田玉琳幾個人,又看向了南宮翔泰,咬牙道:“雖然有些話難以啓齒,但是我卻還是要說,那時我爲了報仇,委身南宮志博之下,對他又愛又恨,卻也唯命是從,雖然他對我。”她咬脣道:“但每次從他的牀上下來,我都會給自己一碗湯藥,我恨他入骨,又怎麼會允許自己懷上他的孩子!而當日初遇少傑是他跟他的師妹下山遇到南宮志博,南宮志博心儀淚琦便讓我去勾引少傑,事情就是那麼巧,也就是那一次,卻讓我有了他的孩子,我知道少傑深愛着淚琦,剛開始也沒有想過生下這個孩子,但是在我想打掉她的時候卻又下不去手,所以就留了下來。”
南宮翔泰頗爲動容,卻也沒有任何表示。
田少傑冷聲道:“其實你應該想到,若不是因爲我心疼野荷和自己的親生骨肉,以我對淚琦的心,會放開淚琦麼?”
兩個人一唱一和,卻叫南宮翔泰無言以對。
南宮野荷拉過南宮翔泰的手,祈求道:“哥哥,我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請你幫幫我們,我們人單力薄,而哥哥是南宮家的莊主,請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回我們的孩子,軒兒他還那麼小,他經不起折騰的。”
“好了,我盡力就是了。”南宮翔泰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夜靈莊。
南宮玉霜看着南宮翔泰離去之後,已經大步走了過來,“姐姐,
分明就是他做的,你爲什麼還要。”
卻聽南宮野荷截住了她的話,“我相信哥哥。”
南宮玉霜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你糊塗了呀!”再不理會二人,提起長裙轉身追出了夜靈莊。
南宮玉霜心繫孩子,那可是哥哥留下的唯一骨血,因此十分着急,南宮野荷相信他,她可不會輕信,她一定要揭開南宮翔泰的真面目來才行,夜靈莊怕有眼線,南宮野荷與田少傑也不便明說什麼,因此向着白崢遞了一個眼神。
對白崢來說,這件事不難猜想,如果換做了別的事,聰明如玉霜自然也能看的通透,但是人苦就苦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身上,所以白崢追了出去,悄悄地跟在了南宮玉霜的身後。
而南宮玉霜卻是跟在了南宮翔泰的後面,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搞些什麼鬼把戲。
南宮翔泰是什麼人,他可是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命無情,一個一丁點武功都不會的小女子想跟蹤他,他會不知道?他只是故作不見,巴不得她跟過來呢!
青青山莊,居然連個守門的都沒有,南宮玉霜雖然心疑,卻因掛念着軒兒,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當走了進去之後,四周還是很寂靜,可是明明看到南宮翔泰回到了這裡,一想到軒兒很有可能在這裡,她便放下了心中的所有顧慮,悄聲向前走着。
青青山莊位於鳳莊,是南宮家的產業,這就不免勾起了南宮玉霜的傷心事,想着父親和哥哥縱然作惡多端,但終歸是自己的至親,對待自己也是出奇的好,而如今卻已不在人世,想到這裡,不免心中失落。
再看這些景色,與父親哥哥在世時並沒有什麼不同,只可惜這裡的主人已經換成了南宮翔泰,他坐上了南宮家的莊主她不在乎,可是他爲什麼要趕盡殺絕,就連哥哥唯一的骨血都不能認祖歸宗?想到這裡,對於南宮翔泰這個人,南宮玉霜更是有着說不出的恨意。
“哇哇哇……”隱約從遠處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她微微一愣,那個聲音分明這樣熟悉,軒兒的聲音她照顧了這麼久,是絕對不會聽錯的,而且那孩子從來不無緣無故的大哭,如今哭的這麼大聲,一定是受到了虐待,孩子的哭聲引去了她,當她衝到那間有着孩子哭聲的房間時,房外的門突然地關了起來,她急忙回頭去推,卻發現已經推不開。
孩子還在繼續哭着,她慌亂的向着內室走去,一進到裡面,就看到了軒兒,軒兒不足週歲,但是已經會坐立,他坐在牀上哇哇大哭,身邊的南宮翔泰手中拿着一根長約兩寸的鋼針,看到南宮玉霜走進來,他得意的用一針刺在了小小的軒兒身上。
孩子的哭聲又大了很多,南宮玉霜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會有這麼狠毒的用心,“南宮翔泰,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忍心?”她衝了過去撕扯起了他,然後將軒兒抱了起來,但是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軒兒,卻已經被南宮翔泰按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