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溫柔的北辰亦

北辰亦聽完事情的始末,心裡暗暗的下了決心。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撫遠將軍已死,你的任務也可以結束了!接下來,你就去領罰吧!接受你任務不利的懲罰。”

“皇上……我”那個人還想說什麼,奈何龍威太強,雖心有不甘,卻也退了下去。

第二天,撫遠將軍逝世的消息傳遍了天下,震驚了朝野。北辰亦在這日早朝後,去了找季雪。

“皇上駕到!”太監尖聲喊道。

“皇上今天不忙嗎?”季雪背對着北辰亦,故作鎮定。實際上,是季雪知道了撫遠將軍去世的消息,哭的眼睛都腫了,不想這麼就見北辰亦。

北辰亦見季雪不理他,甚至有要趕他走的意思,心裡害怕從此失去她,讓所有人都退下,而他自己卻是上前從背後環住季雪,不讓季雪有機會離開,然後在季雪耳邊耳語。

“怎麼了?不開心麼?是撫遠將軍的事讓你這麼傷心麼?季雪”季雪掙不開北辰亦,只能聽他繼續說,可是在聽到撫遠將軍這幾個字的時候,她還是無聲的落了淚。

北辰亦覺得自己懷中的人**靜了,就把季雪放開了,走到了她面前。北辰亦發現季雪眼睛都哭腫了,整個一淚人,他心疼的爲季雪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是,北辰亦越擦拭,季雪流的淚就越多。

北辰亦發現自己這麼做根本沒辦法止住季雪的眼淚。看着傷心欲絕的季雪,北辰亦覺得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

北辰亦不再試圖擦拭季雪的眼淚,而是緊緊的抱着季雪。

“哭吧!季雪,朕是你的夫君,你的天!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你也會好受些!以後,可不許有事瞞着朕。相互扶持,榮辱與共,這纔是夫妻!”

季雪在北辰亦的懷裡,聽着北辰亦的一番情話,聞着只屬於北辰亦的氣味,聽着北辰亦的心跳,感受着北辰亦聲帶的振動,心裡的感動與悲傷,混合着那酸澀,終於忍不住在北辰亦懷裡大哭了起來。

季雪哭了好久好久,終於止住了。她不想說話,北辰亦也沒說話,在一旁爲自己的妻子,倒茶。至少北辰亦心裡是這麼想的。

季雪不接,北辰亦又爲她削水果。季雪看着眼前雪白雪白的梨肉,又看了看爲她削梨的北辰亦,突然伸手鑽進北辰亦的懷裡。

“辰亦,我,我……”

“朕知道,你心裡難過,所以不怪你!”

“不要,離開我!辰亦,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一定不要放開我的手!”季雪將自己的小手放到了北辰亦溫暖的大手中。

“季雪,小傻瓜!朕又怎麼可能會捨得放開你的手呢?”

北辰亦心疼的用手捋了捋季雪散落的發。

“季雪,朕爲你畫眉可好?”北辰亦心裡內疚,總想做些什麼來讓季雪開心。

“啊!哦,那好吧!”季雪又驚又喜,乖乖的帶着北辰亦來到梳妝鏡前。

北辰亦畫眉的功夫並不好,但是奈何他畫功好。季雪看見北辰亦畫過的眉,又害羞又歡喜。

“朕畫如何?季雪,是否比玲月那丫頭要好看?”

“自然是辰亦你畫的好看!不過,你畫的竟比玲月好看,以前是給多少妃子畫過?”

“自然只給你畫過,朕畫功好畫眉什麼的,還不是手到擒來!”北辰亦得意。

“好哇!原來你把我的臉當畫布!”北辰亦看着季雪就要發怒了,就起身跑開。季雪見北辰亦跑開了,就起身去追。

他倆在房間裡追逐打鬧了好一會兒,彷彿孩子般在玩耍。

最後嘛!自然是北辰亦抱得美人。

“季雪,好多了嗎?”

“嗯”

“朕有件事,想告訴你!”

“是什麼事?辰亦”

“我們再去一回江南吧!”

“去做什麼?”

“遊玩!朕想帶你出去散散心,如何?”

季雪應下了。事不宜遲,第二天北辰亦就帶着季雪出宮了。

北辰亦和季雪乘着馬車,裝做是做買賣的商人,向江南駛去。北辰亦換下龍袍,身着黑色長袍,霸氣外露,好不威嚴,俊朗的外表,這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純情少女的心。

而季雪呢?鵝黃色的衣服,一張素顏尤其是眉毛處更是好看,這是唯一化了妝的地方,頭髮隨意的挽了起來,一根精緻素雅的簪子,更顯謫仙的氣質。

北辰亦和季雪兩個人生的太過出衆了,以至於他們一下馬車就被人認了出來。

“皇上!大家快看啊!是咱們英明神武的皇上和仙女娘娘來了!”這話一出,四下裡,人們都出來了。一瞬間就把北辰亦季雪圍住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啊!

激動的老鄉親,大家確認了是他們的皇上和娘娘時,相互看了一眼,齊齊跪在地上,聲乎萬歲!

北辰亦和季雪深受感動,然後又在衆人的注視下,去了驛站。

“太好了,看來大家都沒事呢!”季雪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的百姓。

“這都是你的功勞!不是麼?季雪”

“我也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做了我覺得我能做的事和該做的事”

“說的好像你沒有功勞似的,朕的大功臣,好季雪!”北辰亦輕笑出聲,搖搖頭不置可否。

“明日,我們去街上走走如何?辰亦”

“好!”北辰亦答應的乾脆。

第二日,季雪起來卻沒有發現,北辰亦。難道,辰亦起的比我早?可是我們是來遊玩的,辰亦他怎麼起的那麼早?難道出了什麼急事?

季雪迅速起牀,出了驛站。

“娘娘,您要不要來嚐嚐我這的豆漿,可好喝了!來來來,您嚐嚐!”

“娘娘,要不您瞧瞧這布料您喜不喜歡?”

“娘娘,這是我們大食府的師傅最拿手的菜了,您嚐嚐看,您喜歡麼?”

“娘娘,我家……”

季雪一出驛站,人羣就圍了上來,各自拿出各自家裡最好的東西要送給季雪。季雪一時間不知所措,她只是做了她作爲一個大夫該做的,不值得大家這麼感激她。

“好了!各位鄉親,朕這次是微服出巡,不希望行蹤被泄露,大家這麼做實在是太……”北辰亦停頓了一下,“再者說朕是你們皇帝,救你們是朕和五皇妃的責任,不必言謝!”

北辰亦一番話,讓百姓就沸騰了,他們不覺得這樣好,他們心裡過意不去。

“好了,朕說什麼就是什麼!無需多言!這是聖旨!”北辰亦見百姓們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就下了聖旨。他們兩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又更高了。

“這樣真的好麼?辰亦”季雪看着百姓們,終是不忍拂了他們的意。

“那要不朕繼續留你一個在這?”北辰亦說得輕巧,季雪馬上就不樂意了。

北辰亦見季雪沒有反對,就帶着季雪離開了人羣,易了容,又出現在衆人面前。可是這回,誰也沒認出來他們。

“糖葫蘆,冰糖葫蘆!”季雪聽見這個叫賣冰糖葫蘆的聲音時,眼睛在發亮。北辰亦知道,她這是想吃冰糖葫蘆了。

於是,北辰亦向四周張望着,在替季雪尋找冰糖葫蘆的影子。

“在那裡,季雪,快看!”北辰亦好不容易纔看到的,而那個人卻只留下一個背影,“走了?”

不行,只要季雪想要的,不管多難,朕都要給她,何況是串冰糖葫蘆!

“要不就算了吧?辰亦,那人都走遠了!”

“不行,走我帶你去吃!”北辰亦以不容質疑的口氣說完這話,還不等季雪反應過來,就牽起季雪的手,去追那個賣冰糖葫蘆的人了。

“好吃嗎?”北辰亦在追了那人幾條街之後,爲季雪買了兩串冰糖葫蘆,一臉滿足的看着季雪吃。

“自然好吃!”季雪吃完一串,舔了舔嘴巴,哭笑不得,“你這是又何苦呢?辰亦”

“只要你喜歡就好!”北辰亦看着季雪的目光中帶着寵溺。

季雪心裡很溫暖,她在想要是爹沒事,那麼她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季雪,對不起!朕當初的目的是爲了牽制住你父親,可是現在朕後悔了!朕不該……季雪啊!希望你以後在知道真相的時候,也能不離開朕。也能這麼開心。

“下雨了?”北辰亦擡頭看着天空,季雪聞言伸出手感受着雨滴的溫度。

“辰亦,我們去那邊躲躲雨吧!”

“好!”北辰亦和季雪就再別人的屋檐下,看起了雨。季雪看看北辰亦,有看看雨,嘴角含着笑意。好久,好久沒有這般看過雨了。不,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他一起看雨。真希望這雨不要那麼快停。

雨的世界,是落寞的世界。朕以往看雨都是在看寂寞,這次有季雪陪着朕看雨,心裡竟是這麼的安逸。這樣的雨,要下多久朕都無所謂,只要有季雪陪在朕的身邊。

雨還是停了,他們還是走了。雨的世界不適合他們啊!他們還是要面對現實中的煩心事。

“娘娘,起來了!娘娘?”一個小丫頭出現在季雪的房間,小心翼翼的進去了,輕手輕腳的,就怕吵醒季雪。

而季雪呢?睡得正熟,只是感覺自己被人擺弄來擺弄去,最後折騰了半天,還迷迷糊糊的被人扶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晃?就好像在坐馬車!我不是在睡覺嗎?

季雪被顛簸的意識逐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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