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形成了一場拉鋸戰!
就是比誰更持久,其實這隻仙靈鶴也未必會好過,畢竟紅冠被人扯住,而對於它來說,紅冠又是它最脆弱的地方,自然是很難受的,不過凌天行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仙靈鶴的力氣很大,見甩動甩不下來,它也禁不住對凌天行刮目相看,而後用爪子去撓凌天行,好幾次,簡凌夏和上官雪落都看得心驚膽戰,因爲這麼尖銳的爪子,若是直接被刺穿了身體,那可是會開腸破肚那麼慘烈的。
現在凌天行不僅要防止自己被摔下來,還要防止自己被仙靈鶴的爪子給撓到,可謂是險象環生。
紫靜姝看到這一幕,倒是開心得緊,平時凌天行就沒給她什麼好果子吃,每一次總是嘲諷再嘲諷,而這一次看到凌天行落得如此下場,紫靜姝真是幸災樂禍得不得了,真恨不得要敲鑼打鼓了。
不過仙靈鶴雖然有招,凌天行這麼一大把年紀,也不是白活的,也迅速的開始忙活起來了,他直接一劍刺穿了仙靈鶴的紅冠。
仙靈鶴一聲尖銳的鳴叫劃破長空,這紅冠是它的命啊,一旦被人拿捏住,那麼疼痛也是比尋常地方的疼痛還要放大數十倍,所以這就形成了一種循環,仙靈鶴瘋狂的扭動愈發劇烈了……
簡凌夏和上官雪落都看得心驚肉跳的,然而白景逸站在簡凌夏身側,卻始終氣定神閒,雖然說他現在是完全的相信簡凌夏,認定她現在對凌天行完全是那種後輩對前輩的敬畏,完全不可能是男女之情了,然而看着她爲另外一個男人牽腸掛肚,他的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所以他始終是很淡然,很瞭然的語氣,衝着簡凌夏道,“凌天行不會有事的。”
“爲什麼?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啊。”簡凌夏看着都很揪心。
“如果凌天行連這點小困難都解決不了,他壓根就不可能找到妖姬的,也壓根就不可能尋找這麼多年。”
白景逸這麼一說,簡凌夏倒是覺得有幾分贊同了,沒錯,凌前輩對妖姬姐姐這麼長時間的尋覓,那也不是說着好玩的,證明他是真的很愛很愛妖姬姐姐,也因此纔會有這樣子的堅持。
於是簡凌夏又勸了勸上官雪落,示意她也不用擔心,上官雪落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紫靜姝倒是不這麼認爲,而且是持完全相反的意見,“仙靈鶴野性難馴,數萬年來,它們從來沒有聽過任何人的話,唯獨就只服從我們仙族,當然這麼珍貴的魔獸,想要馴服它們的人真是數之不盡的,所以,也來過很多人,想要馴服它們,可現在呢,沒有一個人能做到,你們認爲凌前輩就會是那個例外嗎?我可不這麼認爲。”
簡凌夏側過頭去,反詰道,“這一路來,我們創造的例外還少嗎?”
紫靜姝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了,而就在她剛剛無話可說的時候,奇蹟發生了,這仙靈鶴居然放棄了掙扎,身子微微屈着,像是完全服從了凌天行一樣。
凌天行精疲力竭的從仙靈鶴的身上一躍而下,而後他站定,手放在仙靈鶴的紅冠上,他的手心裡應該是有某些療傷藥,所以被他接觸過的紅冠,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仙靈鶴的鳴叫聲也不再那麼慘烈,與此同時,對凌天行是心悅誠服。
凌天行指着這隻被他馴服的仙靈
鶴,輕聲說,“這隻乃是這麼多仙靈鶴的頭目,我現在馴服了它,其他的仙靈鶴都爲我們所用了。”
“不,這絕不可能!”紫靜姝面露震驚,剛剛還說凌天行不可能是那個例外,眨眼就被打臉的滋味並不好受,然而……
聽了他所說的話,簡凌夏和上官雪落都紛紛站在了其他的仙靈鶴面前。
紫靜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嗤笑,“沒事,你就儘管信他的鬼話吧,卻不聽我這個仙族的話,到時候,你們一定會被仙靈鶴給甩下來!”
這時候,那身爲頭目的仙靈鶴突然張開喙,長長的鳴叫着,揮動着翅膀,似乎在傳遞着什麼信息,而後簡凌夏和上官雪落面前的這兩隻仙靈鶴都紛紛把高貴的頭顱低了下來。
而上官雪落簡直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原本看到凌天行的身軀在仙靈鶴身上被那麼劇烈瘋狂的搖晃着,簡直搖的要散架了,她還是心有餘悸的。
但是在她內心深處又是相信凌前輩的,所以她是有一番掙扎和矛盾的,而現在這仙靈鶴都已經主動對她示好了,這也就意味着凌前輩說得沒錯,他居然真的把仙靈鶴的頭目給馴服了。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仙靈鶴的脖子,仙靈鶴立刻就把頭擡了起來。
“哇哇哇——”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在半空中飛掠而過的感覺,帶着一點點的刺激,又帶着一絲絲的雀躍。
她高興得都快合不攏嘴了,“多謝凌前輩,我這還是第一次騎上仙靈鶴呢。”
“哪裡,是我該多謝你們纔對,要不是你們長時間的付出,我又怎麼可能一步步接近妖姬?不管最後能不能找到妖姬,你們對我的恩情,我都會終生銘記。”
上官雪落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而簡凌夏呢,早已經躍躍欲試了,剛爬上仙靈鶴的脖子上,緊跟着就吃了增強力量的丹藥,抗着那股排斥力量飛翔了一下子。
其實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曾有過一個夢想,就是想開飛機,不過這個夢想倒是遲遲沒能完成,因爲後來她完全繼承了爺爺的衣鉢。
而現在呢,她騎上這仙靈鶴,則是比開飛機還要酷多了。
凌天行、上官雪落和簡凌夏一人一隻仙靈鶴,至於紫靜姝呢,則是用那股仙族與生俱來的力量快步上升,還有白景逸,他則是壓根不需要任何憑藉,而且在他身上也看不到任何仙域對非其種族的排斥力,他在半空中飛翔着,如此自如,如此的暢通無阻。
三人分別騎的三隻仙靈鶴打頭,剩下的仙靈鶴則是緊緊跟隨在後面,場面看起來無比的壯觀且恢宏,這時候,若是有仙族在仙域的邊緣看到此情此景,都完全無法相信,連仙族都無法騎坐在它們身上的高貴仙靈鶴一族,居然會屈從於區區凡人。
很快,這一大波的仙靈鶴軍團便到達了仙域的邊緣,仙靈鶴將他們三人放下,就在即將離開的時候,這些仙靈鶴還對他們有些戀戀不捨,飛快的速度在這片仙域的附近徘徊不定,很是留戀。
其實凌天行也是對它們很是戀戀不捨的,伸手,揉了揉頭目那隻仙靈鶴的腦袋,他笑道,“以後有緣自會相見。”
仙靈鶴這才紛紛離開,而這時候又出了岔子,因爲無論紫靜姝如何努力,都踏不上仙域的陸地,她一踩上土地,身子就立刻會被一股怪異的
力量給彈出去。
這時候上官雪落走上前來,開始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紫師姐,你之前不是說在仙域這,你身爲仙族,有着得天獨厚的力量呢?但現在看來……”
“你胡說什麼!”紫靜姝怒斥,“一定是仙域出了什麼問題,不該不放我們進去。”
上官雪落學着紫靜姝之前嘲笑她們的那些話,她微笑着說,“紫師姐啊,說來也真是好笑得很,之前你還嘲笑我們是肉骨凡胎,現在反倒是我們這些肉骨凡胎能夠踏上仙域,而你這個上等人之中的上等人,卻沒辦法踏進仙域一步。”
紫靜姝氣得臉脹成豬肝色,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因爲事實就是,她就是踏不上仙域。
她心中其實有數,十有八九是跟她之前醉酒,說了她爹爹和哥哥的壞話有關係,說不定從那時起,她爹爹就下了令,不讓她踏入仙域了。
可她自然不可能當着簡凌夏和上官雪落的面承認這件事,若是承認了,那豈不是就讓這兩個賤人如願了。
但是現在這一刻,她是眼睜睜的看着師父丟下她一人,和簡凌夏肩並肩朝着前面走去,而她一人,孤家寡人,被阻隔在自己的家鄉之外,這叫她怎麼甘心!
這難道不是她自己的地盤嗎?
“師父……”紫靜姝柔柔的喚着,希望白景逸能夠回頭,但可惜的是……白景逸沒有回頭,只是衝着紫靜姝揮了揮袖子,“等查找完妖姬的下落,我們便會出來,你且就在此處等着我們。”
紫靜姝鬱悶得險些要嘔死,明明這些涼薄的話語都是白景逸說的,但是她永遠不可能忌恨白景逸,於是便把這筆帳完全都算在了簡凌夏的身上。
“慢着——”就在這時,一傲慢的聲音宛若紫靜姝的救世主一般,橫插了進來,與此同時,好幾個小兵攔在了簡凌夏他們的面前。
身上都穿着仙族士兵的鎧甲,很明顯他們都是仙族的守衛者。
而這個發出的聲音,正在簡凌夏的身後,簡凌夏回頭一看,正對上一翠色衣衫的男子,但見他眉宇間全是英氣,但眼眸裡又帶着一絲絲宛若春水且醉人的多情,極好的隱匿在他正義凜然的臉孔之後,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至於這個人,正是……
“淵祺哥哥!”紫靜姝大叫,像是看到了救星,要知道原來淵祺哥哥可是最疼她了。
紫淵祺回過頭來,碧波無痕的眼眸看着紫靜姝,原來充滿慈愛的眼裡,現在卻充斥着陌生的,而且是紫靜姝讀不懂的情緒,他在審視她,半響他笑了,“靜姝妹妹,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每天只會玩女人的男人?”
“不不不……”紫靜姝慌忙擺手,她知道是她當初酒後失言闖下大禍了,這麼大的禍患,她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彌補,看着紫淵祺那咄咄逼人的眼睛,她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
紫靜姝又拿出她平時最喜歡在別人面前端出的面具,眼裡帶着珍珠一般的淚珠,一副泫泫欲泣的樣子,“淵祺哥哥,上次那只是我喝多了說錯了話,你不要加掛在心上,我也知道淵祺哥哥從來就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是麼?”紫淵祺把玩着手指,再度擡眸,眼裡鋒芒畢露,“那如果,我偏偏是那麼小氣的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