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邪惡的一笑:“如果是你的話,那我就把你吃了。”
張雅妮做了個怕怕的表情,往後一縮:“爲什麼呢?”
林楓道:“因爲,你安全無毒副作用。吃了不後悔,吃了不白吃。”
張雅妮被戲弄得夠慘,又是生氣,又是無奈,說道:“好吧,算你厲害!”
林楓道:“怎麼這麼好,請我吃飯?”
“無聊唄,找個人陪陪罷了。我這個人,朋友其實挺少的。”
“怎麼會?你不是在京城長大的嗎?這邊應該有你的很多同學和朋友纔對。”
張雅妮以手支頤,清亮的眸子,望着某處,似陷入了思憶之中,“我出國了幾年,回國後,又一直在工作,都沒怎麼和以前的同學聯繫。”
林楓道:“看不出來,你這樣的大小姐,原來過得這麼孤獨。”
張雅妮道:“你問田雯就知道了,她也是我小時候的玩伴。田雯,我們有多久沒見過面了?”
田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楓,說道:“怕有七、八年了吧?”
張雅妮道:“可不是嘛?要不是你爸媽介紹,我都認不出你來。”
田雯的心思,都在林楓這邊,花癡的笑道:“林老闆,你比新聞裡的樣子,還要帥氣。”
林楓摸摸下巴:“是嗎?還是頭一次聽人誇我帥氣,雖然我本人一直這麼以爲。”
張雅妮撲哧笑道:“林大哥,你真幽默。”
田雯更是撒嬌的用手輕打林楓的胳膊,嫵的笑道:“林大哥,跟你在一起,人都變得好輕鬆哦。”
她聲音甜蜜,帶點嗲聲,林楓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張雅妮點了兩瓶酒,親自給林楓滿上,說道:“陪我喝幾杯。”
“你怎麼喝酒了?”林楓訝問。
“我心情不好。”
“因爲沒有朋友?”
“不是。朋友嘛,有一、兩個知己,也就足夠了。”張雅妮道,“爺爺罵了我。說我掌管南汽這麼久,也不見有什麼起色,還越做越死。”
林楓道:“他罵得再兇,也是你的爺爺。”
“林大哥,你傳授一點經驗給我吧?我要怎麼做,才能把南天做好?來,我們乾一杯,我先乾爲敬。”
張雅妮說着,端起自己的杯子,一口飲盡杯中酒。
這可是高度茅臺!
林楓道:“我們慢慢喝,不要喝這麼猛,會難受。”
張雅妮擺擺手:“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醉過。”
林楓心想,既然你酒量大,那就隨便你吧。
“每一家企業的情況都不相同,我也說不好,要怎麼樣才能經營好南天公司。”林楓沉吟說道,“雖說有教無類,但同一個老師,能教好這班的學生,但不一定能教好其它班級。”
“你是說,我們南天公司,無藥可救了嗎?”張雅妮一臉愁雲慘霧。
田雯攀着林楓的手,輕輕搖晃:“林大哥,你人這麼好,你就想辦法,幫幫她嘛!”
林楓心想,我和你熟嗎?你喊我大哥也就算了,還這麼親密!
但她是張雅妮帶來的朋友,而且看樣子,她倆關係還比較好,何況田雯只是使一些小女生的手段,並沒有特別出格,林楓也不好說她什麼,只是不理睬他她就是了。
張雅妮道:“林大哥,你可說過,我們兩家合作之後,你有辦法讓南天起死回生的。你肯定是有辦法的,只是不願意告訴我吧?”
林楓道:“合作之後,我可以授權給你們,讓你們以江汽的名義,清理現在的庫存。可是,在合作之前,我也幫不了你們。”
張雅妮幽幽一嘆:“除此之外,雖無他法嗎?”
林楓道:“人只有自救,老天爺才救他。這個道理,也適應於企業。”
張雅妮道:“我要是能自救,也不會這麼悲苦了。算了,不說了,我們喝酒。林大哥,你喝啊,不會是看不起我吧?”
林楓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行,必須乾杯。我一個女的,都乾兩杯了,你還能輸給我不成?你也必須乾兩杯。”張雅妮咯咯笑道。
林楓道:“喝醉酒對身體不好……”
張雅妮道:“田雯,你也一起喝,我們兩個美女,陪林大哥一起喝,就不信他不給我們面子。”
田雯也是個玩得很開的人,又有求於張雅妮,當即端起杯子,連喝了兩杯,完了亮起杯底,對林楓笑道:“林大哥,我們都幹了兩杯酒了,你喝不喝隨意。”
林楓再不喝,真的是說不過去了,於是也連喝了兩杯。
酒桌上的氣氛,瞬間活了。
三個人的話題,也轉移到了勸酒上來。
一頓飯吃下來,三個人都喝了個七七八八。
“我從來沒醉過,”張雅妮喃喃說道,“今天,我一定要喝醉!”
田雯已經醉了,一個人在大展歌喉。
張雅妮則說個沒完沒了:“我爺爺罵我,我白讀了這麼多的書,留學又有什麼用?還不是管不好企業?爺爺說,富不過三代,張家到我這一代,就是第三代了,張家的企業,能不能繼承下去,全靠我了,我壓力很大,可是,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拯救南天的辦法……林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啊?”
“你很優秀。”林楓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家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林楓並不知道。
就算真如張雅妮所說,張家已經很艱難,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的張家,應該還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的輝煌。
最起碼,在張老爺子百年之前,張家的大旗,還是不會倒的。
張雅妮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在發牢騷吧?
吃完飯,田雯已經醉倒在椅子上,張雅妮也醉得走不動路,對林楓說道:“這酒樓上面有房,麻煩你,去開個房,我和田雯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再回家了。”
林楓心想這樣也好,便先去開好了房間,再回到包廂時,只見張雅妮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林楓笑着搖了搖頭:“你說從來沒喝醉過,我還以爲,你是真的酒量大,千杯不醉呢,原來只是沒有喝到醉這個地步!”
他扶起兩個女人,一手攙抱一個,進了電梯,來到樓上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