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道:“很簡單,我們只做設計和營銷,把生產的事情,交給代工廠去做。”
姜殊道:“沒有自己的生產工廠?產品的質量,能得到保證嗎?”
林楓道:“找合格的代工廠,然後嚴格控制生產品質就好了。”
姜殊道:“這麼做的好處,是我們可以沉下心來,全心全力,做好設計和營銷。”
林楓道:“而且,我們可以擺脫繁雜的工廠管理。我們專注於研發和設計,把生產這種瑣事,交給代工廠完成。”
姜殊道:“我贊同這樣的模式。老闆,早知如此,你當初就沒有必要買這個手機工廠。”
林楓笑道:“我們買這個工廠,也不會吃虧,轉手賣出去,也能賣一個好價錢。”
姜殊道:“以後的發展趨勢,科技公司和生產廠家,會不會分開來?”
林楓笑道:“有可能吧,各自專注於擅長的領域,可以更有效的完成工作。”
姜殊道:“那汽車行業呢?能不能應用這個模式?”
林楓道:“事實上,汽車行業早就應用這個模式了,尤其是開拓海外市場這一塊,所謂的合資廠,跟代工廠還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姜殊道:“我聽說,老闆正在開拓海外市場,那你爲什麼不找人代工,開合資廠呢?”
林楓道:“不是不找,找過了,別人瞧不上。只有先讓人看到成功的可能,賺錢的希望,別人纔會和你合作。”
姜殊道:“這就是你當初收購手機廠的原因吧?只有先把產品做起來,得到別人的重視之後,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實施。”
兩個人聊着天,不知不覺,夜已深沉。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林楓看看時間,“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談。”
姜殊嗯了一聲,和林楓一起出來。
京裡的春夜,還是比較寒冷。
姜殊從南邊來,穿着清涼,在空調房裡還好,一出門,便冷得縮了縮身子。
她雙手抱在胸前,擡頭看了看天。
林楓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姜殊嫣然一笑:“謝謝你,老闆。”
林楓道:“北方天氣又幹又冷,有些不習慣吧?”
姜殊道:“我沒那麼嬌貴啦。
”
話雖這麼說,就是剛纔凍了一那麼一下,她似乎感染了風寒,連打了幾個噴嚏。
回到酒店,姜殊甚是畏冷。
房間空調剛打開,還沒有熱起來,她拿被子裹住自己,窩在沙發上。
林楓摸摸她的額頭,皺眉道:“好燙。你感冒了。”
“我沒事的,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就好了。”
“你沒帶厚一點的衣服?”林楓問。
“沒有,我沒想到這邊冷。”
“嗯,你先休息下。”
“老闆,你回去吧,太晚了,你老婆該擔心你了。”
“呵呵,不礙事的。”林楓轉身離開。
姜殊的感冒症狀,越來越嚴重了。
她想起身去洗澡,但頭沉重得擡不起來,就連眼皮也睜不開。
風寒病毒一旦入侵體內,人的抵抗能力就是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溫暖的大手,摸上她的額頭。
然後,她感覺身子被人抱了起來,放到了柔軟的席夢思牀上。
不一會兒,姜殊的嘴,被人溫柔的捏開。
溫水和着兩顆藥,放進她嘴裡。
她想吞,但軟軟的,用不上力。
“唉,還說不嬌貴,我就知道,你嬌貴着呢!”林楓的聲音傳了過來。
其實,不用聽他說話,單聞他身上的味道,她也知道是他。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受不了風寒,一受風寒,就容易感冒。”林楓喃喃自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着。
“以前一樣?”姜殊身子不能動,腦子卻清醒得很,“什麼時候,我在他面前感冒過了?”
林楓拿了條冰水浸過的毛巾,放在她額頭上。
“這一世,我們相見,卻不相識。你以爲,我們的相遇,只是偶然嗎?我是特意來尋你的。”
“只不過,這一世,我們不能再在一起了。姜殊,我前世的愛人,你一定要幸福一生。”
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了過來。
林楓滾燙的脣,印在她臉上。
姜殊不能動,卻紅了臉蛋。
好在她的臉,本就紅透了,他也發現不到異常。
“一定要快快的好起來。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
姜殊腦子裡一團亂麻。
“這一世?前世的愛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很想掙扎起來,詢問林楓,可是,她動不了。
胡思亂想着,她睡着了。
這一覺好睡,彷彿隔世。
睜開眼,姜殊便看到厚厚窗簾後透過來的陽光。
她轉了轉眼珠,看到旁邊牀沿上,趴着一個人,正是林楓。
林楓似有感應,擡起頭來,笑道:“你醒了啊。”
姜殊道:“你沒回家?”
“我回去了,後來擔心你,又來了。還好我來了,你一直說胡話,又發高燒,我給你餵了退燒藥和消炎藥,你才穩定下來。”
姜殊歉疚的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辛苦你了,老闆。”
她看着他,極力想鎮定下來,但一想到昨天晚上聽到的話,她的眼神就淡定不下來。
特別是,他居然還吻過自己!
一想到這裡,她的俏臉,又是一陣泛紅。
林楓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說着話,他伸出手來,放在她額頭上。
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踏實感,涌上她的心頭。
林楓試了試額溫,說道:“好多了,再吃一次藥。”
他轉身去拿藥和水。
姜殊看着他的背影,彷彿之間,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自己前世的愛人。
林楓喂她吃藥。
她不動,看着他。
他把藥放到她嘴邊,她這才張開嘴,把藥吃下去。
“你一夜沒回家,夫人不追究啊?”姜殊說出這句話後,才覺得說得不合時宜。
“沒事,我說去朋友家了。”林楓笑道,“在這方面,她管得沒那麼嚴。”
“她是因爲相信你。”
“是的。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信任?她要是知道,你陪一個女人陪了一夜,還會這麼信任你嗎?”
“她認識你,不會吃這個乾醋。”
“那麼,她要是知道,你還吻過我呢?”姜殊狡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