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基地的人都在食堂吃飯。一??看書??w?w?w要·要k?a?n?s?h?u?·com
在這裡,不管你是多大的官,也不管你是多大的名家,都一律吃大食堂。
不過,食堂的伙食很豐富,也很有營養。每個人都是三菜一湯。
楊穎和林楓坐在一起吃飯。
一個武警匆匆跑進食堂,四下一望,找到向主任,低聲彙報。
向主任聽了,便是一訝,隨即起身,朝林楓這邊走了過來。
“林楓同志,你真是神了。”向主任豎起大拇指。
“是誰?”林楓問道。
“是胡老的助手,名叫鄭重。”
楊穎問道:“向主任,怎麼回事?”
向主任道:“林楓同志,你來說吧。”
林楓道:“楊穎小姐,你還記得胡老的那封遺書嗎?”
“記得,我還記得,你說過,那遺書有問題?”楊穎問道。
林楓道:“遺書並沒有問題,我只是故意那麼一說。”
楊穎道:“這叫引蛇出洞?”
林楓道:“對,如果胡老是他殺,那兇手一定很在乎這封遺書上的線索!一定會回去偷書。”
楊穎道:“那你又怎麼斷定,兇手當時就在現場呢?”
林楓道:“每個人作案,都不可能百無一失。當時我們都在在場,兇手肯定也會來,因爲他想知道,我們有沒有發現對他不利的證據。”
楊穎道:“林主任,您真是神人啊。”
林楓道:“千萬別這麼說,我只是利用了罪犯的心理,設計了一個局,讓他鑽進來而已。???ww?w?·kanshu·com”
楊穎道:“您說得輕易,那麼多人,爲什麼都沒想到這個辦法?只有您想出來了呢?”
向主任道:“林楓同志,我們去看看吧?”
林楓點點頭,放下筷子,和向主任一起前往現場。
胡老的助手鄭重,被幾個武警扭住了,死死摁在地上,不能動彈。
鄭重看到向主任他們過來,便大聲喊着冤:“向主任,救命啊!這些保安,也不知道怎麼了,把我抓了起來。”
向主任道:“鄭重,你爲什麼會出現在胡老的房中?”
“向主任,我是過來替胡老收拾東西的啊。”鄭重只有兩隻眼珠子還能轉動,“你快叫他們放了我,痛死我了。”
向主任沒有理睬他,看了看茶桌上,說道:“胡老的遺書呢?”
“向主任,在他身上。”一個武警報告道。
“搜出來!”向主任下令。
“是!”武警伸出手,往鄭重上衣口袋裡一掏,摸出一張紙,正是胡老的遺書。
“鄭重,胡老的遺書,爲什麼會在你身上?”向主任冷笑一聲。
“向主任,我是怕丟失了,所以放在身上保存啊。”鄭重道,“一張輕薄的紙,很容易丟失的。胡老的女兒回來,我再交給她就是了。”
向主任道:“是嗎?之前大家都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說要保管這封遺書呢?我們一走,你就回來拿走遺書呢?”
鄭重道:“我也想起來了,就過來拿。向主任,你莫不是懷疑我吧?這遺書上面,寫得明明白白,胡老已經將所有的遺產,留給了女兒。這一點,大家也都聽到了的。我再蠢,也不可能把這遺書修改了,去霸佔胡老的遺產啊。”
向主任道:“你是不會修改遺書,但你會殺人!”
鄭重心驚肉跳,哭着說道:“向主任,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殺人啊!千萬不可以這麼講!”
向主任道:“鄭重,胡老就是你殺的吧?”
鄭重大叫道:“向主任,你別誣陷我啊!我哪有殺人?法醫都說胡老是自殺了!”
向主任道:“鄭重,你抵賴也是沒用的!你要是沒殺人,爲什麼鬼鬼祟祟的回來偷東西?”
鄭重道:“冤枉啊,我真的是懷念胡老,過來整理遺物的。向主任,你說話,可得憑證據啊!就算你是我的領**,也不能隨便誣陷人!”
向主任一時語塞。
對啊,你說他殺人,總得有證據!
向主任看向林楓。
林楓止前一步,緩緩說道:“鄭重,你想要證據,是嗎?”
鄭重道:“不錯!沒有證據,你們無權抓我!胡老明明是自殺的,你們憑什麼說是我殺的?當時,我有不在場的證據!”
林楓道:“你說得對,胡老的確是自己殺死了自己。而且,你也有不在場的證據!”
向主任聽了,怔怔的道:“林楓同志,你怎麼又這麼說?難道,他是無辜的嗎?”
林楓道:“不,他就是兇手!”
向主任撓頭道:“林楓同志,我都聽糊塗了。你又說胡老是自殺,又說鄭重是兇手?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林楓道:“我只說,胡老自己殺死了自己,並沒有說他是自殺。”
向主任一時轉不過彎來,更是疑惑。
林楓道:“打個比方說,一個人逼着另一個人了結性命,逼他跳樓啊,跳河啊,上吊啊,那個人迫於威壓,只能選擇去死。死的人的確是自己殺死了自己。而那個逼人致死的,難道就沒有責任了嗎?他仍然是元兇!”
“林副主任!”鄭重咬牙切齒的道,“我和你近日無仇,往日無怨,你爲什麼針對我?你這是在誣陷我!我要告你!”
林楓道:“鄭重,你別這麼激動,胡老是怎麼死的,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鄭重道:“放、屁!我怎麼知道?”
林楓道:“你如果不是心虛了,爲什麼要來偷遺書?因爲我說過,遺書上有胡老死因的線索!”
向主任道:“鄭重,你再也想不到吧?這只是林楓同志的一個計謀,引蛇出洞!這張紙上,什麼問題也沒有!你上當了!”
鄭重的眼睛裡,放出殺人的兇光,狠狠的盯着林楓。
林楓道:“你這是做賊心虛啊。不過,這封遺書上,也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鄭重,不知道你看過顏真卿的祭侄文稿沒有?”
“沒看過!”鄭重沒好聲氣的回答。
“那可是天下第二行書。很多人都覺得,這幅字,根本就算不上好字,也看不出哪裡好。那是因爲,他們不懂得欣賞。這幅字,是顏真卿在極端悲憤痛苦之下寫出來的,帶着極大的情緒揮毫寫就。”
向主任一臉的迷茫,不知道林楓說的這個事,跟眼前的殺人案,又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