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上前來抓李毅和林楓。
錢多伸出手,抓住警察的手腕,沉聲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
警察冷笑道:“管你是誰?照樣抓你!放開你的手,不然,我會讓你後悔從孃胎裡生下來!”
“好囂張好霸道!”李毅開腔道,“誰給你們這麼的權力,讓你們如此胡作非爲?”
“嘿嘿,你這個人,有點意思!”警官瞥了李毅一眼,“你們在這裡聚衆鬥毆,人家都報警了,你還敢大言不慚?”
李毅道:“人民警察爲人民!你們這是替混子們壯膽張目嗎?”
“嘿,你挺會說的啊!”警官冷笑,“到了局裡,有你說話的地方!”
“頭兒,你看這人,像不像李書記?”旁邊一個警察忽然拉了拉警官的衣袖,低聲說道,“你看他的模樣!”
“李書記?哪個李書記?”警官兀自不覺,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就是省委的李書記啊。”警察道,“每天的新聞都可以看到他啊。”
“哎呀!”警官打了個突突,定睛一看李毅的尊容,差點沒嚇趴下,“我的天哪!他真的是李、李書記?”
“沒錯,你看他那氣度!那威儀!準沒錯!”警察肯定的說道,“頭兒,我們還是趕緊撤吧!”
警官嚇得不輕,手心全是汗,心想這下徹底完蛋了!
省裡誰最大?
當然是李毅最大!
現在,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居然得罪了李毅!
撒腿就跑?當然可以跑得了一時,可是你今天跑了,明天李毅就查不到你了嗎?你都亮相了!
警官一個深呼吸,很快鎮定下來,打了個哈哈,說道:“這位同志說得對,我們不能偏聽偏信,總要了解事情經過嘛!”
他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把那些混子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警官大義凜然,詢問了事情經過,然的裝作沒認出李毅,當着他的面,講了一面法治大道理,把那幾個混子帶走,說是要好好教育一下。
這種事情,林楓早就司空見慣,不以爲意。
忽然,他看到ktv門口,有個人影一閃。
那人雖然躲得快,但是林楓還是認了出來,便冷笑道:“原來是她!”
李毅問道:“怎麼了?”
林楓道:“就是那個妙妙!這些混子,估計也是她喊來的。”
李毅道:“人心難測!一至如此!”
林楓道:“不是我的態度有多惡劣,而是我表現得太過大方,趕她走,還給了她一大筆錢,她以爲我是個有錢的凱子,所以叫了人來訛我。”
李毅道:“錢多,你去把那個妙妙帶過來!”
錢多應聲而去。
林楓道:“李哥,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李毅道:“這種人,你不警告她,以後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現在斬斷她的惡毒念頭,其實是在幫她。”
林楓道:“有道理。”
不一會兒,妙妙就在錢多和兩個保安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她一臉的畏怯,低着頭,不敢看人。
李毅道:“你喊來的那些混子,都被警察帶走了!他們涉嫌敲詐勒索,其罪不輕!”
妙妙啊的一聲:“我不認識他們啊!不關我的事。”
李毅道:“認不認識,警察會查出來的,到時查到你頭上,你的罪名也不會小!”
妙妙咬着嘴脣不說話,顯然以爲李毅是在嚇唬她的。
李毅道:“我兄弟言語上有些唐突,但也賠了你錢。你又何必叫人來玩這一出?可見你平時也不是個善茬!活該你受點教訓!”
“我、我!”妙妙不敢再犟嘴了,說道,“求你們了,這事跟我真的沒有關係!”
李毅擺擺手道:“行,既然沒關係,那就可以了。我們走吧!”
錢多指着妙妙道:“你最好別亂跑,等警局的傳喚!”
“啊?”妙妙吃了一驚,期期艾艾的道,“那幫人只是我的常客,經常來找我消費,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我並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啊!更不知道他們會訛詐你們。”
錢多冷笑道:“是嗎?世界上的事,就有這麼巧?”
妙妙道:“我受了委屈,就打早話跟剛哥說了,剛哥就是剛纔那個平頭男子。我也沒叫他們來報復你們啊!哎呀,這事跟我真的沒有關係啊。你們要相信我!”
李毅沒有再說一句話,搖了搖頭,衆人一起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林楓和李毅準備前往山上看望妙可。
這一次,他們準備得更加充分,直升機抵達山頂大坪後,劉傑和錢多帶了繩索先爬到山頂,把繩索捆綁結實了,再丟下來,這樣放下來十幾根繩索,然後再拉着這些繩索蕩過去。
這樣一來,既安全又輕鬆得多。
來到對面的桃源之地,林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雖然說要放下了,可是,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真的離開了很久很久,再看她一眼的時候,你還是想擁有她。
“妙可!”林楓大喊一聲。
沒有人回答。
林楓心裡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緊走幾步,來到門前,伸手推門。
手放在門上的時候,他略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推了開來。
裡面,妙可安靜的躺在牀上,雙手捧着一本書在看。
林楓走進去,怔道:“妙可?”
妙可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咦,你是誰?”
林楓駭然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妙可又看看隨後進來的李毅等人,問道:“你們是誰?是怎麼進來的?是來找我師父的嗎?我師父採藥去了,不在家。”
李毅和林楓面面相覷,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妙可,你不認識我了嗎?”李毅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李毅啊!你跟了我那麼多年,不會說忘記就忘記了吧?”
錢多擠上前來,哇哇叫道:“你忘記他們都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該忘記我啊!”
“你是誰啊?”妙可偏着頭,微微一笑,“長得這麼黑,難道是從非洲來的嗎?”
錢多一拍額頭,大叫道:“完了!她完全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