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前殿打坐修煉,神識散開。後院的劉濤和驢與磨聊天。
葫蘆娃大戰變形金剛?豬八戒醉打林黛玉?如來佛祖西征雅典娜?牛郎織女大鬧東海……
劉濤給驢與磨講故事,後者聽得那叫一個認真。
劉濤到現在依舊感覺自己和做夢一般。
昨天早上劉濤感覺自己神清氣爽,張開眼睛看着周圍。
‘這好像不是醫院吧?我胳膊呢?我腿呢?’
大紅的鳴叫劃破天際,東邊的太陽露出一節身軀。
劉濤拼命的晃動自己,枯樹上的青藤終於無法再束縛他。
咚的一聲,劉濤掉在地上。兩片葉子一大一小也隨着飄落。
李雲和驢與磨已經停止了修煉,隨着葫蘆的落地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但還沒衝出院落,就被三道青光絞的稀碎。這些青光來自地上的葉子以及葫蘆之上的一小片。
一人一驢一葫蘆。三張臉六隻眼互相打量。
旁邊的大紅被金光嚇的躲回了自己的後宮。
劉濤打量這眼前的護工,不對是藍袍道人。青澀的臉龐給予他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
李雲撿起地上的落葉,伸手下去拿小葫蘆。
“你莫挨老子啊!”
李雲的手一僵,就愣在原地。
隨着這句奶聲奶氣的聲音,地上的斷藤如同一條青蛇纏繞在李雲的手上。
李雲微微拉扯了一下,很堅韌!
慢慢加大力度但是還是拉不動。
運轉靈氣用力一扯,雖然這藤蔓被拉斷。但是那細如髮絲的青色藤經依舊纏繞着他。
勾動印記,李雲對着葫蘆喊了一聲過來!
劉濤不由自主,直接跳到了李雲的手裡。那些藤經也鬆開了。
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那一米八的大體格子沒了。
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李雲一手抓着葫蘆一手抓着藤葉,又把手腕上的藤經撤了下來。
開啓法眼,運轉神識。觀察着手裡的東西。
法眼之中這葫蘆金光閃閃,神識之中卻是一片虛無。
旁邊的驢與磨死死盯着李雲手裡的葉子。口水啪嗒啪嗒的在地上都快成了一個小水潭。
“主子,主子。你那個手裡的葉子能不能給我一片。”
李雲看看手裡葉子,又看看驢與磨那渴望的眼神。就把其中一片遞給他了。
驢與磨滿心歡喜,直接吃了。
嚼不動!舌頭一轉直接吞了。
就在驢與磨把這藤葉吞掉,李雲清晰的感覺這驢與磨的妖氣不見了!就像一隻普通的驢子!
“我說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手裡小葫蘆開口詢問李雲。
李雲看着手裡小葫蘆搖搖頭。
將手裡的葫蘆放下,那些藤經自動纏繞在小葫蘆的肚腰上。就像兩條手臂,就是太細了。
李雲轉身回屋拿出一條藍色腰帶,重新綁在小葫蘆的肚腰上。藤經穿行在着腰帶裡。和之前青藤一般。
李雲看着眼前葫蘆,這葫蘆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短短的交流一會李雲更是頭大。可是這葫蘆像是呆傻了一般。一動不動。
李雲也就離開了,直到下午這劉濤提出讓李雲帶他下山轉轉。
下山回來後就和驢與磨李雲聊了幾句,就直接跑到廚房。
早上起來非要和驢與磨要較量一下。
李雲感覺這葫蘆應該是吸收了陰魂變異了,或者是他能剋制陰魂。
李雲拿着那片葉子問過前殿的陰魂,他們說沒感覺。但是那個葫蘆他們感覺很害怕。
李雲感覺自己分析的不錯,但是不知道的是這些陰魂害怕的是葫蘆裡的劉濤。而不是葫蘆本身。
這些陰魂的感知很敏銳。
雖然淡不可聞,但是他們依舊能感受到這葫蘆身上徐三娘以及她孩子的氣息。那樣強大的陰魂都被這位爺吃了。他們在人家面前估計連道菜都不算。
“我以後喊你二哥呢,還是濤哥呢?”
驢與磨看着眼前的劉濤,一臉的認真。
“有外人在,你就喊我濤哥,這樣顯得正規。私底下你喊我二哥,這樣顯得親近。”
驢與磨點點頭,別的不說這劉濤給他講的故事,那可太厲害了。他自己感覺這天底下所有說書的都沒有劉濤厲害。
“二哥。你早上說的扛把子是什麼意思呢?”
劉濤微微一笑。
“就是老大的意思,領頭的。”
驢與磨不解道。
“那主子呢?你和我比試應該沒用吧?”
劉濤警惕的堵住了驢與磨的嘴。下意識的回頭看看。
“你是有病嗎?李哥是話事人,是坐館!我找人家比劃那是以下犯上。那是要斷手斷腳的。”
劉濤觀察了一下說道。
“我說的扛把子是指你我,還有大紅。”
一旁的大紅咕噶一聲,腦袋一歪?還有我?
驢與磨有些不理解。
劉濤無語了,當他知道自己穿越到一個玄幻世界的時候,他是崩潰的。
通過李雲和驢與磨的講述,這個世界太危險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能無障礙溝通,他估摸着是和自己吃的那個鬼母子有關。
前院的鬼他也見識了,看到自己。那些傢伙和孫子似得。
他自己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只能算是個寶貝!
這個世界有絕世大能,滅世妖邪。自己就算躲起來也不適合。還有那奇妙無比的算計,不對是推衍。
萬一哪天一個瞎眼的傢伙把自己算出來呢?找到自己把自己收了呢?
將自己的顧慮和驢與磨講清楚。至於旁邊大紅。劉濤只是不想讓驢與磨感覺自己是小弟。臨時抓了一個充數的。
驢與磨點點頭。他感覺這劉濤說的有道理!
"弟啊,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居安思危?"
劉濤一臉嚴肅的看着驢與磨。看他搖搖頭。
“就是你現在活着很舒服,但是你不能讓自己舒服你要防着。防着那些有心思害你的人。也許這人還沒有出現,但是你必須要做好準備。我給你講這老多故事,你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嗎?”
驢與磨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故事挺熱鬧的。”
“啊呸。”
劉濤一臉怒意。
“我是讓你知道!不想被別人欺負,你自己必須要有大本事。要不,不管隔着多遠人家都要來佔你便宜,來踩你一腳。懂嗎?”
就連前殿修行的李雲也感覺這葫蘆說的好有道理。
看着時間快到中午了,李雲起身合上大門。回到後院。
餘城縣北門。
馬全穿着粗布衣看着魏王武啓勝衆人的馬匹漸漸遠去,決定還是上一次山與這李雲打個招呼。
魏王武啓勝本想親自上山,但是被青羽仙子勸阻。青羽仙子認爲沒必要再去。雖然李雲沒說什麼,但是把那通幽錄給了自己。明顯是不想與他們再有糾纏。
不過魏王給了馬全一塊令牌讓他轉交給李雲。若是將來李雲遊歷去帝都一定要讓他來找自己。
剛進城門就被人攔了去路。
看着一老一少兩個人。爲首的老者對着自己微微點頭。說道。
“小哥,向你打聽下道。”
馬全點點頭。
老者問道。
“小哥,我們想投宿,你可知這城裡哪家客棧還接宿啊。”
餘城的禁令還沒取消。這幾天餘城可熱鬧了。
有前科的,混混,街溜子。都被請去衙門喝了一道茶。
鬧事的鬥毆的,基本都是嚴懲。留宿的客棧,酒樓,賭坊,妓院也是嚴查。
這幾天街上連個小偷都沒有!
馬全微微一笑。
“兩位不是本地的吧?”
二人都是點點頭。
年輕的那位說道。
“這餘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馬全帶着二人往客棧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將這餘城書院的事講了一遍。
到了客棧馬全拿出自己的腰牌,查了二人的文牒隨後離開。
店小二正要帶着二人上樓。
客棧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如同洪鐘。
“店家投宿!”
這人身高九尺出頭,濃眉大眼國字臉,虎背熊腰麒麟臂。
身穿灰藍打底的布衣。外面套了一件黃色長披肩。腰裡彆着一隻鈴鐺。
左手拿着一幌子,上面寫着算命看相,測風水,去禍祈福。
掌櫃的連忙招呼。
“呦大師裡面請,裡面請。”
這樓梯上的老者微微皺眉。催促了下小二就上了樓。
二人進了房間又吩咐店小二送些酒菜。
“爹,吃過飯我就上街去打探打探。”
老者看了一眼自己的乾兒子。點了點頭。開口道。
“小心些,你那妹子是有罪之身。她當時給我傳的信說來着餘城。但是保不齊途中有所變故,你一定要注意。”
年輕人給老者倒了一杯水,迴應道。
“爹你放心吧,若是感覺風聲不對我會立馬回來。”
老者點點頭。
這老者正是小雅宅之中張巧兒的父親,張北山。
至與這年輕人是這張北山前幾年收的徒弟,叫胡來。
雖然叫胡來,但是人家一點也不胡來。而且幹活辦事深得張北山的喜愛。加上這幾年的變故,胡來多次救自己師父危難之中。
後來張北山就收了胡來當義子。
張北山與胡來在房間吃喝。
樓下壯碩的風水先生也在吃飯。
平時飯店這客棧也是很熱鬧的,但是現在餘城禁嚴。所以這客棧也顯得冷清。
就算掌櫃見多識廣,不過看着位大師也感覺真不像個算命的。
這身板說一拳打死牛他也信。
看着大師吃喝完事在喝茶,掌櫃有心想試試他。
“大師,您這算命看相多少銀子啊?我想請您看看。”
這壯碩的大師扭頭看着掌櫃的微微一笑。
“掌櫃的來測便是,若是我算的不準。分文不要而且任憑你打我三拳。若是我算的準。您自己看這給。”
聽這大師這樣說掌櫃的知道,這人是有所依仗的。
這大師給掌櫃的看手相,胡來下了樓。和店小二吩咐給樓上送些熱水,就出了店門。
時間剛好午後,太陽更是毒辣。
這胡來七拐八繞,和人打聽來到驛站。
看到驛站門口栓這一匹黑馬,馬鞍之上掛着一個巴掌大的三扣繡包。
胡來進了驛站,與這驛站管事說了一句話。就被帶到驛站的後院。
胡來來到後院,對着後院裡的中年男子微微行禮。
那中年看了一眼胡來說道。
“那老賊安頓好了?”
胡來點點頭說道。
“安頓好了大人,只不過這餘城有禁令。讓那老賊有所起疑。”
中年男子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無妨,餘城前幾日來了一位爺。已經走了,這禁令也就快撤了。這老賊要找的人你可以往城南尋。你去吧。”
胡來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胡來在這城南轉悠了一會就回了客棧。
客棧大堂裡四五個人圍這壯碩的大師。
掌櫃面露羞澀說道。
“大師多有得罪啊!”
大師微微一笑。
“無需叫我大師,小道道號純陽子。於南華省平頂山白雲觀求道。”
衆人也是驚呼,着平頂山的大名可是知曉。
南華省可離着中通省不近吶。
純陽子微微一笑。
“尋人罷了。”
純陽子和衆人告了一聲罪,就出了大門。
和着回來的胡來打了一個照面。
純陽子剛纔在客棧已經知曉了這餘城發生的事情。
感覺這餘城之事不簡單。書院之中死的人全身無血無傷。這是被人吸了氣血而死啊。
純陽子感覺應該是他追殺的人幹得。而他追殺之人正是自己的師妹,柏雪琴道號清雪仙子。
南華省的平頂山又名斬龍臺或者斷龍臺。非常出名。
在這個消息閉塞的時代,能做到舉國都知曉是很難的。
那是百餘年前武國還沒有建立,平頂山還叫支天峰。
支天峰下的大湖,有一隻惡蛟。
這傢伙無惡不作。年年要求這周邊的百姓進貢童男女三十三對。
周圍百姓苦不堪言,後來有位絕世大能路過。剛搞遇上這惡蛟吞噬孩童。
於是和這惡蛟大戰三天三夜。支天峰都被打的支離破碎。成了現在的平頂山。
而這大能雖然將惡蛟斬殺,但是也受了很重的傷勢。
就在平頂山上羽化往生而去。人們爲了紀念這位大能就修建了斷龍觀。
這平頂山也不知道是由於這惡蛟血氣供養,還是上天饋贈。山脈成了一處福地洞天,吸引這修士們來此建立道統。
現在這平頂山山脈之中就有,七家道觀。
白雲觀就是其中一家。門下核心弟子五人,三女兩男。外門弟子二十餘人其中也有不少武者。
在這平頂山也算的上是中上流。
師父姚雲子築基大圓滿。年輕時有奇遇這成就金丹也是指日可待。
大師兄蒙寇前些日子剛入築基。這幾乎把道觀的家底掏乾淨一半。
其餘的幾個核心弟子都是中前期的修爲。
純陽子排行老三,煉氣中期大圓滿就要到煉氣七重修爲。
大師兄突破煉氣進入築基,本來是喜事。師父姚雲子想着是喜上加喜,這大師兄與二師姐從小二人情投意合。就同意他們結成道侶。
但是這五師妹也喜歡大師兄,更是在這新婚之夜給大師兄和二師姐下藥。自己頂替了二師姐。
師父震怒,欲將她逐出師門。四師妹和五師妹關係好,平時這四師妹乖巧。四師妹就拉着純陽子一起給五師妹求情。
純陽子的修爲馬上就要煉氣七重,是除了大師兄之外修爲最強的人。其餘的師姐和師妹都是煉氣四五左右。至於那些外門之人多數都是不修內力的武者,或者剛有氣感的入門修士。
純陽子和這四師妹,可算是把這五師妹留了下來。但是被罰面壁百天。
這五師妹,由愛生恨就連師父也恨了起來。在去年年節之時,把全門的人都給藥翻了。
師父發現已經晚了雖然將五師妹打傷,但卻被反撲落了個重傷。
純陽子當時剛好不在山門,回家過年節去了。
主要是他原本就是平頂山人士。家中富有,白雲觀初建之時,純陽子家族出錢出力。可以說這白雲觀有一多半是靠人家建立起來的。
二師姐頂着重傷,下山找純陽子。
純陽子回到山,原來這五師妹,在酒水裡下了屍毒。師父和大師兄喝的最多,外門弟子修爲又不夠落了個全滅。
純陽子又從家族中調配人手上山,又解毒療傷。
二師姐和四師妹倒是大沒事,大師兄昏迷,師父卻快不行了,原本築基有四百多年的壽命,雖然師父年邁但還是有百餘年的壽命,可是被這屍毒所害加上舊傷。無奈!他只好閉坐生死關衝擊金丹。
純陽子大怒,一個人追殺柏雪琴至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