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白髮的老嫗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如同瘋狗一般吞食着桌上的食物。
一名美婦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着女孩美婦微微皺眉說道。
“哪裡來的孩子?”
老嫗似乎看的太入神,被美婦突然一語有些驚慌。
“四娃子在山下撿的,一個苦命的孩子。”
美婦點點頭並沒有多語。
美婦看着女孩吃飽了閃着大眼看着她,美婦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腦袋一低細聲說了一句。
“梅子。”
“可有姓氏?”
女孩搖搖頭。
美婦命一旁的老嫗帶着梅子下去洗漱。隨後一個人坐在屋子裡,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面。
不多時一個漢子在門外說道。
“大奶奶!當家的回來了!”
美婦連忙起身,打開門顧不上雨水,跟着漢子來到山莊的大堂。
一名三十多歲的黑臉漢子正在擦拭身上的雨水,美婦看到漢子不由的喜笑顏開。
黑臉漢子叫馮炎,午省最大的響馬土匪。
雖說這馮炎身材矮小,但是一身武藝非凡!手下年輕體壯的好手滿打滿算有兩百多人。
這次下山他是去偷襲了午省的平口縣城,掠奪回來不少的物資。
原本他在山中自給自足也是快活,但是午省這幾日平賊滅匪,不少響馬被圍剿。
他這福星山是接收了不少人,一開始馮炎還挺高興。後來這人越來越多,有些管理不過來。
於是他的軍師兼夫人茹藝。
給他出謀劃策,原本是打算帶着人手偷襲平口縣城。消耗一些人手收集一些物資隨後直接遷入深山。
哪知道突如其來的大雨也不知道馮炎得手了沒有。
馮炎看着茹藝喜笑顏開。
“小娘皮是不是擔心老子呢?嘿嘿~成了!老子連一根頭髮都沒有丟下!”
茹藝看着比自己自己都矮半頭的馮炎笑罵了一聲問道。
“順利嗎?”
馮炎笑道。
“娘子推算無誤,雖然丟了五十幾個頭但都不是咱家的。等着雨頭小點我們就走?本來說的咱們連夜就走,可這該死的雨。”
茹藝看着大堂之外雨夜搖頭說道。
“再等等,說不定這雨會是我們的大造化哩!”
馮炎灌了一口熱酒說道。
“大造化?來爺讓你看看什麼是大造化?”
說罷一把抱起茹藝往後走。
茹藝嘴裡笑罵着死鬼一隻手環這馮炎脖子,另一隻手拍打着他的胸口。
天快亮的時候雨水稍有收斂。
馬幫的人起得很早,李雲依舊在打坐。
馬幫的人清早起來收拾貨物檢查馬匹,看着雨水逐漸小了下來。隨後一行人吃了一些吃食就離開了。
馬幫的人剛離開不久,後殿的華服公子突然慘叫!
聲音如同發狂的野獸,聽的人心裡發寒。
那華服公子躺在毯子上全身扭曲抽搐,顫抖的雙手玩命的抓扯自己的胸口。
三個武者打扮的下人,連忙給他按住不讓他傷了自己。
武者打扮的一男一女一臉警惕的看着,李雲和驢與磨也是在前後殿的交界之處好奇的打量着他。
至於驢與磨頭頂的劉濤一直盯着那個白衣陰魂。
雖說是白天,可是天氣陰沉那陰魂似乎沒有收到影響。一臉悲傷的看着那華服公子,雙手也是因爲急切緊緊的攥着。
約莫這有一盞茶的功夫,華服公子慢慢恢復了過來。
帥氣的臉龐上都是汗水,身體還是有些微微抽搐。
李雲回到前殿,驢與磨用神識悄悄的和李雲溝通。由於剛掌握不久有些吃力,李雲姑且是明白了驢與磨的意思。
驢與磨告訴李雲那個華服公子身上有他很不喜歡的味道。
李雲剛纔運轉天眼看到那華服公子心口有一條紅線,和那白衣陰魂心口相連!
李雲記得好像之前在一本書上看見過,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來。
對了!之前柳家送給自己的古籍!
李雲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本書,書皮上一個古樸的咒字!
李雲坐在火堆旁看書,身後的驢與磨也張着個大眼觀看。
不多時一對武者打扮的男女相繼出了破廟。
雨水也漸漸的停息了。
李雲收起書,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那白衣陰魂突然悄悄的在一旁偷窺李雲,驢與磨頭頂上的劉濤有些不爽!
這些不去往生的陰魂,在劉濤眼裡全部都是他變強的食物!
被一個食物偷窺,是不是認爲我沒脾氣?
就在劉濤打算把怨魂結放出來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李雲直接把劉濤提了起來,低聲說了一句別惹事!
隨後將劉濤綁在腰間,帶着驢與磨離開了破廟。
坐在驢與磨的背上看着四下無人,李雲開口說道。
“那陰魂其實不能算是陰魂了,她現在是個咒魂。”
劉濤一臉的好奇問道。
“咒魂是個啥?”
這時驢與磨反而說道。
“二哥,你剛纔沒看到主子的那個書嗎?”
劉濤的木紋小臉微微一紅。
這個世界的字和他之前的世界字有很大區別,劉濤原本就是渣中渣。普通上網看着新聞沒問題,你說若是古籍文字拉倒吧,一般人可真不一定認識。
更別說這是另一個世界古籍文字。
“黑驢你是不是傻?我要是認識字給白狗子的書能讓你代筆?”
驢與磨低聲說了一句大字不識還寫書?
劉濤怒道。
“咋的修爲長了?脾氣上來了?來來打一架,你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四個驢蹄子卸了。”
李雲無奈做和事佬。
“行了,那個公子應該是中了連心咒!”
李雲調整了一下坐姿開始慢慢講述。
“這連心咒!需要取十年以上的蛇,鼠,豺,狐,的心頭血加入酒中。放置在特殊的法壇之下,通過秘法煉製七七四十九天。隨後讓兩人分別飲下,之後用秘法催動。這二人就會生死相隨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也會死!”
劉濤不解的問道。
“爲什麼那個公子哥還活着?”
“應該是下咒之人出了意外,或者是其他原因使得詛咒沒有完全成功。”
李雲看到先前下山的一男一女在前面,隨後壓低聲音說道。
“不管如何,那女子的陰魂已經被咒術綁在了那男子身上,除非男子死了否則那女子的陰魂不可能往生。”
劉濤點點頭,不由的吧唧吧唧嘴心裡暗道。
這東西不錯啊!若是給夫妻下一個估計沒人離婚了吧!
驢與磨腿腳很利索,不多時就把那一男一女甩在身後。
看着遠去李雲那女子憤憤的說道。
“都怪你,都怪你。之前貪睡把馬匹都給弄丟了。本來我們是最早出發的!現在倒好估計師兄師姐們早就到了平口了。”
男子嘿嘿笑道。
“蓮兒!別生氣,就快到了沒事的。若是你走的累了我揹你?”
那名叫蓮兒的女子臉一紅說道。
“誰要你背?哼!”
說罷還舉起手打了男子一記粉拳。
“哎呀!你又打我……”
二人打打鬧鬧雖然地上泥濘不堪,但也沒有影響二人的心情。
估計走了兩個多時辰,路上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時官道之上迎面來了一隊兵甲。
爲首的一人騎着棗紅大馬,身穿半身鐵甲手持一把長戟。身後跟着幾百人身穿皮甲幫束手持長戈。
李雲連忙招呼驢與磨下官道讓開這隊兵甲。
一旁的幾個行人低聲言語。
“這是去攻打福星山的吧?”
“哎,哎,哎。你們知道嗎?我們村昨天夜裡從平口城回村的人說,昨天馮矮子殺進城了!聽說搶了好多東西呢!噝……”
說話那人突然看向官道!
李雲也是心頭一顫!連忙收了法眼,因爲在他眼中是血海翻涌!
相同的方向又是一隊兵甲!一股肅殺禁寞的氣息緩緩靠近。
估有百騎!人人黑馬黑甲,手持青鋒長戟腰間掛有佩劍。
三匹馬一排緩緩的走過。四周的村民商客全部都低下頭,只有個別幾個臉上帶着笑意看着兵甲緩緩離開。
這些擡頭挺胸的人都是武國人士。
這隊兵馬,是新七省的噩夢。皇城大屠殺的劊子手,家園的破壞者,黑夜中的豺狼。大宇國的征服者武國黑衛玄甲軍!
“馮矮子死嘍,哎……”
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
一個商賈眉頭一立說道。
“那馮矮子早該死了,打家劫舍魚肉百姓人人得而誅之!”
劉濤聽到這句話突然眉頭一跳!
大哥你也是穿越人士嗎?
隨後又看了看那商賈的鳥樣,感覺不像!主要是氣質這塊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