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宮殿中。
沈煉看到了一些妖魔,正從一口挖開的地洞中進進出出。
或許是沒有注意到此刻進入的沈侯白,所以沈侯白便沒有驚動這些妖魔,而緩緩的走了過去。
但沈侯白站在地洞口後,他便知道了這‘叮叮噹噹’的聲音是什麼了。
約莫十幾頭的妖魔,此刻正在不斷的砸着地洞下的一面青銅門。
不過任憑他們如何砸門,這青銅門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有的只是門面上一個接着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砸門痕跡。
痕跡之多,幾乎佈滿了整個青銅門。
“孃的,這門真tm的硬。”
沈侯白的耳畔,此時傳來了一頭妖魔的抱怨聲。
看樣子他們砸門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
“誰說不是呢!”
這時,又一頭妖魔抱怨道。
“就算是那些大人,對這門都一點辦法都沒有,居然要我們砸,這tm的要砸到什麼時候。”
此時,沈侯白已經走下了地洞,接着他的眼簾中,在周遭亮起的火把下,沈侯白已經將這扇青銅門看了個清楚,事實上……就算沒有燈光,以沈侯白的夜視能力,也一樣可以將青銅門看個清清楚楚。
青銅門一共有兩扇,門上雕繪着龍鳳圖案,左龍,右鳳。
觸手摸上青銅門,沈侯白便有種自己好像在哪摸過這材質。
“是那青銅棺槨。”
幾乎是立刻,沈侯白就想到了那宇宙中,玄月的青銅棺槨。
“如果我想的不錯,這門的材質和那青銅棺槨相似,這麼說來……那青銅棺槨應該和玄月有聯繫吧。”
玄月是以一張大臉的形式出現在沈侯白麪前的,所以沈侯白並不知道宇宙中,他之前到過的青銅棺槨就是玄月所在。
“如果就是這樣,那我就應該沒有找錯,這裡就是玄月的衣冠冢。”
“只是……這青銅門爲什麼打不開?”
看着周遭一個個光着膀子使勁砸門的妖魔,沈侯白意識到了想要打開這青銅門應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難道是玄月對這扇門下了什麼禁制?”沈侯白聯想到。
“喂,小子……你爲什麼不動?”
正在這時,一頭妖魔看到了沈侯白,因爲他的身上有妖魔的氣息,所以這頭妖魔並沒有意識到沈侯白不是他們的同類,而是人族。
言語間,這頭妖魔走到了沈侯白的面前,同時將手中的一把大鐵錘遞到了沈侯白的面前,然後又道:“給老子砸門去。”
因爲沈侯白幻化的氣息連將級都沒有,所以自然而然,來到沈侯白麪前的妖魔把他當成是低級的妖魔。
不過就在沈侯白接過錘子的時候……
“怎麼樣了?”
一頭九重的王妖由地洞口上走了下來。
“稟告大人,還是一樣,這門一點被砸開的跡象都沒有。”
看到九重的王妖,一頭將級的妖魔立刻上前回應道。
“還是不行?”
聽到將級妖魔的迴應,這頭九重的王妖立刻便皺起了眉頭。
“是啊大人,依小的看,還是算了吧,這門不是我們可以砸開的。”將級妖魔又道。
“而且,在我們之前……這裡的人族也已經砸了好久了,能砸開早就砸開了。”
聽到將級妖魔的抱怨,九重的王妖立刻說道:“你以爲我想砸,還不上那些大人物要我們砸的,難道你敢不砸?”
“這……”
九重王妖的話讓這頭將級的妖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因爲確實是這樣……
“沒什麼這不這的,繼續砸……砸不砸的開和我們沒有關係,盡力就好。”
九重王妖說道。
“是。”
聽到九重王妖的話,似領頭的將級妖魔說道。
說完,他便環顧起了四周,然後大聲喝道:“都給老子繼續砸。”
“槽,那小子呢?”
就在九重王妖和將級妖魔對話的時候,沈侯白已經離開了地洞,使得剛剛將鐵錘遞給沈侯白的妖魔,看着落在地上鐵錘,人卻已經不見了的沈侯白,這頭妖魔露出了一抹惱怒之色。
“你怎麼看?”
此刻,沈侯白已經來到了宮殿外,然後手持手機與李紅衣視頻連線了起來。
“打不開這很正常,這門是用天外星隕打造而成的。
“重約億萬斤,需要至少五位以上的無敵級存在,以法天象地之威才能將它推開,若非如此,想都不想。”
“……”看着視頻中,李紅衣此刻攤手的模樣,沈侯白露出了一抹無語。
因爲如果李紅衣說的是真的,那麼就算他用上吃nai的力氣,恐怕也進不了玄月的衣冠冢。
“那怎麼辦?”幾秒後,沈侯白再次問道。
“你有辦法讓我進去嗎?”
“嘻嘻,這你就問對人了。”
“當年玄月那女人在建造自己的衣冠冢時,我去過一次。”顯得有些小得意的,李紅衣說道。
“所以呢?”看着李紅衣得意的模樣,沈侯白無語道。
“求我呀,求我就告訴你。”李紅衣不嫌事大的說道。
聞言,沈侯白可不慣着她,他直言道:“李紅衣,你的屁‘股’是不是又癢了?”
完全是條件反射,李紅衣摸向了自己的屁‘股’,然後說道:“好……好啦,告訴你就是了,生什麼氣……”
“其實,這扇青銅門根本就沒打算再次開啓,畢竟想要找五位以上的無敵級來開一個衣冠冢,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考慮到之後可能還會進入,所以玄月那女人便在這青銅門的基礎上,又修建了一個小門。”
“不過這個小門的開啓需要玄月那女人的力量,其他人是開不了的。”
“說了半天不是白說?”聽到李紅衣說出‘小門’時,沈侯白還以爲可以進去了,沒想到這個‘小門’的開啓還需要玄月的力量,這讓他去哪去找玄月,讓她過來開門?
“你這麼急幹什麼,等我把話說完啊。”
看着手機屏幕上沈侯白那露出的無語之色,李紅衣白眼一翻道。
“其實,那只是對外而言,實際上……能夠開啓這扇小門的還有一個人。”
不無顯唄的,李紅衣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後又道:“就是在下我啦。”
此刻,沈侯白突然想到了李紅衣之前所說的,她不是說她不知道玄月的衣冠冢在哪嗎?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不由得,沈侯白眯縫起眼眸,然後顯現一抹不善道:“紅衣,我記得你對我說,你不知道玄月的衣冠冢在哪,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
聽到沈侯白的話,李紅衣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我……我是不知道啊。”
“隔了那麼多年,加上又不是我的衣冠冢,我記它在哪幹什麼!”
算李紅衣的有理,所以沈侯白便沒有繼續深究,他只道:“我去接你。”
“不用。”李紅衣立刻說道。
“只需要我的力量輸入進去就可以,並不需要我本人親自到場。”
亦就在這時,沈侯白身上,李紅衣的帝印幻化出她本人的模樣,伏在沈侯白的後背上,然後腦袋貼着沈侯白的耳畔道:“老公。”
“老公,這個地方不錯,要不要……”
“要你個頭。”
不等李紅衣把話說完,沈侯白直接一口訓斥道。
“嘻嘻,老公……你好污啊,人家只說要……又沒說要什麼……”
聽到李紅衣的話,沈侯白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給耍了。
因爲這帝印幻化出來的李紅衣並不是真身,是沒有實體的,所以就算他同意,也只是對着空氣玩耍而已。
有時候,沈侯白都不免會有些困惑,這個女人怎麼的也有幾百萬歲了吧,怎麼還和孩子似的這麼皮。
隨着一道白光閃現,沈侯白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李紅衣廂房。
不過也就幾分鐘而已,他就又回到了魏帝的帝宮。
而此時李紅衣……捂着生疼的屁‘股’,一臉的生無可戀,她忘記了,沈侯白是有‘時空鏡’的,他是可以隨時隨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至少在鬼面城的家裡是這樣。
“開個玩笑嘛,你也不用特地回來打我吧。”
李紅衣頗爲哀怨的說道。
就在李紅衣哀怨的時候,沈侯白已經重新回到了地洞之下……
“你這小崽子,剛纔跑哪去了?”
似還記得沈侯白,讓沈侯白乾活的妖魔在看到回來的沈侯白後,立刻便嚷嚷了起來。
然後……
沈侯白似不準備繼續隱藏了,隨着讓系統收回了身上的妖魔氣息。
“人族。”
隨着沈侯白身上的妖魔氣息消失,人族的氣息顯現……對着沈侯白嚷嚷的妖魔,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因爲他不明白眼前這頭小妖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人。
而在這頭妖魔發愣的時候,其他的妖魔在感受到沈侯白此刻散發出來的人族氣息後,立刻便看向了沈侯白。
對此,沈侯白神色冰冷的說道:“辛苦各位了。”
“人族。”
“膽子不小,竟然敢……”
這時,一頭妖魔反應了過來。
不過就在他反應過來的同時,在燭火的照耀下,隨着在場的妖魔看清楚沈侯白的面容。
這頭反應過來的妖魔,聲音戛然而止了,‘噠噠’向後退了兩步,接着面容顯露一抹驚懼的同時喊道:“鬼……鬼面,你是……你是鬼面。”
“對,我就是鬼面。”
言語間,沈侯白已經來到了朝他嚷嚷的妖魔面前。
然後看着這頭也認出他的妖魔,看着他臉上那淌下的冷汗,沈侯白伸出了一隻手,然後撫上了這頭妖魔的脖子,同時說道:“你流了很多汗啊。”
聞言,這頭妖魔不由自主的‘咕咚’一聲,嚥下了一口唾沫。
而就在他嚥唾沫的同時,‘嘎嘣’一聲,沈侯白將他的脖子給擰斷了。
“跑……快跑。”
沒有絲毫的猶豫,妖魔們快速的朝着地洞口跑了起來,但是……
隨着沈侯白的殘影不斷出現,然後殘影消失,他回到了原地,就像從未動彈過,而那些逃跑的妖魔則像是石化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直到數秒後,‘啪啪啪’,一顆顆妖魔的腦袋,隨着他們的身體倒下,他們的頭顱也跟着滾落了下來。
而此時的沈侯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上了一把妖魔的大刀,‘滴答,滴答’,刀刃上……妖魔的鮮血正順着刀尖滴落地面。
隨手將‘操’起的妖魔大刀一扔,沈侯白便來到了青銅門前,然後對着已經從他身後浮現出來的李紅衣的帝印說道:“開始吧。”
聞言,李紅衣的虛影伸出了一隻手,然後碰觸到了青銅門上,隨着李紅衣的手上孕育出大道之力的光芒,‘嗡’,沈侯白的耳畔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聲響。
也就十幾秒的樣子,巨大的青銅門上,位於龍形雕刻上,那張牙舞爪的巨龍,其龍口處出現了一個一個人多高的小洞,或者說門……
“在那。”
亦就在這時,李紅衣對着沈侯白說道。
緩緩漂浮起來,沈侯白漂向小門的同時,似出於好奇,沈侯白便道:“這明明是玄月的衣冠冢,照理說應該只有玄月的力量可以打開,爲什麼你也可以?”
“我不是說了嗎?”
“玄月在打造衣冠冢的時候,我來過一次,只是因爲年代太久遠了,所以我早就忘記在哪了。”
“來過一次和你的力量可以打開這門有關係嗎?”
沈侯白餘光朝着身後的李紅衣的虛影瞥了一眼道:“我要聽實話。”
“……”
俏皮的朝着沈侯白皺了皺鼻子,李紅衣顯得有些不高興,但她還是回答道。
“其實我和玄月是同門師姐妹,她有一塊師傅給的雙龍玉佩,我讓她借我玩兩天她都不肯,所以我便在她的衣冠冢留下了自己的印記,以便等她掛了我可以……”
“可以來取?”沈侯白餘光又瞥向了李紅衣。
“你……你要這麼說也沒問題。”李紅衣眼神閃爍中說道。
“這雙龍玉佩是稀世之寶?”沈侯白又問道。
“不是!”李紅衣迴應道。
“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
“真的?”沈侯白用着懷疑的語氣問道。
李紅衣沒有回答沈侯白,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師傅真是偏心,什麼都給玄月那女人,而我只能得到他的訓斥。”
“這絕對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沈侯白心裡說道。
“你師傅那麼不待見你?”沈侯白心裡說話的同時,嘴上又道。
“是啊,我不過就打壞了他的翡翠琉璃盞,天罡玄冥杯,扇壞了他的乾坤魔雲扇,把他的青龍混元珠餵了狗,我那時候不是還小,不懂事嗎?”
“誰家小孩沒有好奇心啊,老公你說對不對。”
此刻,少有的……沈侯白翻起了白眼,他或許明白了她師傅爲什麼不待見她了,畢竟聽名字沈侯白都能聽出,這些東西絕對不是凡物。
“人家又不是故意弄壞的,誰讓那些東西那麼不經摔啊。”
“你師傅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沈侯白將‘好徒弟’三個字很刻意的加重了幾分。
不過李紅衣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還在碎碎念中……吐糟着昔日師傅的區別對待。
雙龍玉佩,正如沈侯白所想的那樣,那並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它誕生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太古時代,和沈侯白手上帶着的龍之戒指可以說是一個級別的東西。
亦就在這時,沈侯白的耳畔,系統傳來了答案。
李紅衣不知什麼原因不想告訴沈侯白,但沈侯白有自己的辦法得知這雙龍玉佩的信息,便是透過系統,當然……也需要花拔刀次數。
然後,沈侯白便明白了這雙龍玉佩厲害,它是太古時代最頂級的太古器之一,但是……這樣的太古器往往會給使用者帶來負面效果。
比如雙龍玉佩,擁有者每運用一次就得消耗十萬年的壽元,也就是相當於用命在使用它,如果說每次使用消耗的壽命是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千年,對於這些動不動就活百萬年的無敵級存在來說,還是用的起的,但用一次十萬年,那就是無敵級……也就用十幾次而已,若非絕境,就算是無敵級想要使用,怕也要慎重考慮才行,更別提無敵級以下的存在了,有沒有十萬年的壽元來用上一次都難說。
事實上,沈侯白手上帶着的‘龍之戒指’也是這樣需要消耗壽元的最頂級太古器,不過在系統的幫助下,十萬年的壽元已經變成了拔刀次數。
所以如果沈侯白擁有雙龍玉佩,那麼結果很可能也會變成消耗拔刀次數來使用。
此時也可以看出,李紅衣之所以不讓沈侯白知道,或許就是怕沈侯白用它,畢竟十萬年的壽元,用一下,沈侯白可能就掛了。
而沈侯白現在處境,一旦妖魔界的通道沒有限制,像是‘蠻尤’這樣的太古級怪物過來,依照李紅衣對沈侯白的瞭解,不說一定,但保不齊他就用了,未免自己死老公,李紅衣便沒有告訴這‘雙龍玉佩’是什麼,只說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反正到時候,妖魔界的通道限制一解除,實在不行,她就帶着沈侯白跑就是了,至於人族……李紅衣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另一邊,冰靈兒作爲和李紅衣差不多一個時代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雙龍玉佩是什麼,所以當沈侯白關閉手機後,冰靈兒便對着李紅衣說道:“紅衣大人,這雙龍玉佩該不會是……”
看着冰靈兒吃驚的表情,李紅衣朝着她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沒錯,就是那玩意。”
“玄月大人沒有把它帶走?”冰靈兒又問道。
“她倒是想,只是那時候的情況,我與她都沒有逃走把握,連吞天都自顧不暇,與其落入妖魔的手,還不如把它藏起來。”
言語間,李紅衣的腦海中,一段段塵封的記憶像是幻燈片似的在李紅衣的腦海中一一浮現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