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力一直是沈侯白的殺手鐗,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使用的。
不過考慮到自己現在來到了仙神世界,好像是另一個位面。
所以爲了知道自己的混沌之力在這裡是否可以使用……
於是,在看到此刻看向自己說話的霓裳後,沈侯白不做二想,便對她使用起了‘剝奪’。
而此時的霓裳,在聽到沈侯白的話後,難免會有些困惑,他什麼意思?剝奪?剝奪什麼?
就在霓裳滿是疑惑的時候,突然……
“嗯?”
“我……我的仙氣怎麼沒了?”
霓裳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仙氣竟然消失了。
不過一秒鐘,霓裳便看向了沈侯白,接着‘噠噠’小跑來到沈侯白的面前,面露一抹緊張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霓裳雖然不清楚沈侯白對自己做了什麼,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自己的仙氣消失一定和他有關。
“剝奪。”
“你把我的仙氣剝奪了?”
霓裳很聰明,隨着她想起沈侯白剛纔說出的‘剝奪’二字,她便意識到了,問題一定出在沈侯白的身上。
不等沈侯白說些什麼,霓裳的雙手已經抓住了沈侯白的一條手臂,然後面色漲紅着,顯得焦急異常的說道:“你……你快把仙氣還給我。”
修煉至今,好不容易成就天尊,並將仙氣完全轉化,這說沒就沒了,換成是誰都得急。
看着霓裳因爲緊張,焦急而顯露出來的神態,沈侯白畢竟也不是惡魔……
如此,隨着沈侯白喚道‘歸還。’
霓裳身上那消失的仙氣便又重新回來了。
而隨着仙氣的迴歸,霓裳立刻便鬆了一口氣,但她的目光,卻是一直警惕的看着沈侯白,生怕他又把自己的仙氣給剝奪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霓裳要說不好奇,那肯定是騙人的,畢竟能把她的仙氣剝奪,那麼其他人也應該可以,如此,有這樣的能力,那不是無敵了麼?
聞言,沈侯白目光冰冷的看着霓裳,然後說道:“你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嗎?”
聽到沈侯白的話,霓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了自己不該搖頭的,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沈侯白已經重新回到了廂房內,盤膝坐在牀上又開始吸收起了仙石。
“這傢伙……還真是個修煉狂。”
看着沈侯白又進入了吸收仙石的狀態之中,霓裳忽然明白了,他爲什麼會這麼強……
霓裳步入了沈侯白的廂房中……
待走到牀畔後,她雙手撫向了自己的身後,撫住睡衣的長裙,將她那渾圓,挺翹的翹‘臀’完美包裹住後,她坐了下來,接着微微蹙眉道:“喂。”
“我和你好歹是一個地方來的,就算是秘密,也不能和我說?”
“不能。”
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沈侯白非常直男的說道。
見狀,霓裳不由得小嘴撅了起來,使得她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活了百萬年,千萬年的存在,反而更像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小丫頭。
霓裳並沒有放棄,她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然後按在了沈侯白的一側膝蓋上,接着撒嬌般的搖晃道:“你就告訴我嘛。”
“我保證……一定不會給你說出去的。”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走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侯白睜開了雙眼,然後看着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霓裳,沈侯白並沒有說話,只是他的表情非常的兇,使得霓裳不由得心下一跳,然後似認慫般的說道。
“不說就不說,你……你眼神這麼兇幹什麼。”
沈侯白依舊沒有說話,他重新閉合起了眼眸,然後再次吸收起了仙氣。
而此時的霓裳,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走……
走,她會有一種很沒面子的感覺。
好歹她也是一名天尊,除此之外……不說傾國傾城,貌若天仙,但也絕對是美女一個,怎麼這個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走,貌似更沒面子,人家都不理自己,自己還賴着不走幹什麼。
如此,霓裳還是支起了身子,然後在最後看了一眼沈侯白後,‘砰’,似和地板置上氣了,重重的跺了一下腳丫,接着便轉身離去了。
邪月的道閣……
在吃過早點後,霓裳便前往邪月的道閣了。
經過大半個月的接觸,霓裳已經知道了,邪月是一名主宰級的存在,也就是仙路世界的主宰一個等級。
事實上,想要成爲赤陽宗的長老級人物,最少也得是主宰一級。
當然,其中也不乏比主宰還要強大的大主宰級。
至於赤陽宗最強的宗主,赤陽仙君,則更是高於大主宰級,他已具備仙格……
“師妹,你來啦。”
隨着霓裳來到邪月的道閣,立刻……一名看上去器宇不凡的青年滿面春風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雖然邪月的道閣只收女弟子,但是如果有天賦卓絕的男子,她也是會收的,比如此刻來到霓裳面前的青年,便是邪月座下少有的幾名男性弟子之一,實力和霓裳一樣,都是天尊,不過他的仙氣純度要比霓裳高出不少。
“嗯,師兄。”
看到青年,霓裳一邊迴應,一邊對其欠了欠身。
看着霓裳乖巧的模樣,青年似心猿意馬般說道:“師妹,走……我們去那邊一起修煉吧。”
果然,美女到哪裡都有人氣,只是……
霓裳看着這不斷給自己獻着殷勤的師兄,她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便浮現出了沈侯白的面孔,使得她不由得喃喃說道:“要是那傢伙能有師兄一半殷勤就好了。”
似聽到了霓裳的自語,青年立刻道:“師妹,你說什麼?” Wωω ▪ⓣⓣⓚⓐⓝ ▪¢Ο
“哦,沒什麼,我自言自語呢。”
霓裳面龐微微一紅道。
看到霓裳臉紅的模樣,青年還以爲是因爲自己,所以臉上的笑容更盛的,殊不知……霓裳之所以會臉紅是因爲想到了沈侯白。
回看此時的沈侯白……
就在他繼續吸收仙石的時候……
“侯白師兄在嗎?”
廂房外,一聲清脆的童聲傳入了廂房內。
睜眼,沈侯白看向了廂房的大門,然後說道:“誰?”
“師兄,我是宗主坐下童子三戒,受宗主之命,帶你過去見他老人家。”
聞言,沈侯白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因爲他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便宜師傅。
只是……
大半個月不找他,這會兒怎麼突然又想起他來了?使得沈侯白頗爲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沈侯白還是離開了牀鋪,穿上鞋襪後便走到了廂房的門口,待打開廂房門後,他的眼簾中便出現了一名不過與他齊腰高的童男。
“師兄,我們快走吧,莫要讓宗主等久了。”
三戒一個勁的催促道。
片刻後,沈侯白在三戒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片竹林前……
和火楓樹一樣,這竹林也可以誕生仙氣,而且比火楓樹的仙氣更加濃郁。
平日裡,除了赤陽宗主以及他的童子,哪怕是長老也不得進入,所以算是赤陽宗的一個禁地。
當沈侯白來到竹林前後,沈侯白的眼簾中……透過一根根綠竹,沈侯白可以看到竹林中擺放着的一方大石前,正坐在大石前品茶的赤陽仙君。
“宗主,弟子把侯白師兄帶來了。”
童子已經站在了赤陽仙君的身旁,然後雙手抱拳的對着赤陽仙君稟告道。
聞言,赤陽仙君朝着童子看了一眼,然後又朝着站在竹林外的沈侯白看了一眼,接着說道:“童兒,你讓他過來,然後下去吧。”
“是。”
聽到赤陽仙君的話,童子後退着走了幾步,接着轉身又回到了沈侯白的身旁,最後說道:“師兄,宗主讓你過去。”
朝着三戒點了點頭,然後沈侯白便徑直步入了竹林中……
“坐吧。”
隨着沈侯白的到來,赤陽仙君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張石凳道。
沈侯白也不拘束,直接坐了下來,而隨着沈侯白坐下,赤陽仙君說道:“知道爲什麼這大半個月本座都不找你嗎?”
“不知道。”沈侯白迴應道。
“想知道嗎?”赤陽仙君又道。
“不想。”沈侯白非常實誠的說道。
而就在沈侯白說出‘不想’二字的時候,正在品茶的赤陽仙君‘噗’差點將入口的茶水噴出來。
因爲他完全沒有料到,沈侯白會說出‘不想’這兩個字。
“不想。”
“爲什麼不想?”赤陽仙君看了沈侯白一眼後問道。
“沒有爲什麼。”沈侯白說道。
“沒有爲什麼!”
赤陽仙君不由得一愣。
而就在赤陽仙君因爲沈侯白的話而愣住的時候,沈侯白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宗主,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弟子想回去修煉了。”
“……”
不得不說,赤陽仙君還真是從未見過這麼囂張的弟子。
使得一時間竟然無語了起來。
因爲如果沈侯白說‘不想’,那他之後的一席話就無法說下去了。
也因此,赤陽仙君看着沈侯白久久的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需要重新組織自己的語言。
然而,沈侯白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作勢就要起身離去了。
“等等。”
赤陽仙君忙不迭的說道。
“不想也沒事。”
“此番本座讓你前來時,挑選了幾門功法,選一本吧。”
說着,赤陽仙君從自己的大袖中拿出了一共三門的功法,然後擺到面前的大石上,準備讓沈侯白挑選。
其實,赤陽仙君根本就沒給沈侯白準備什麼功法,只是沈侯白的態度讓他感覺有些掉面子,所以爲了讓沈侯白‘屈服’,他便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三門赤陽宗的頂級功法,準備讓沈侯白低頭。
事實上,赤陽仙君之所以晾沈侯白大半個月,就是爲了搓搓他的銳氣。
豈料……
銳氣沒搓成,自己還得賠上一本頂級功法。
不過,如果可以讓沈侯白低頭,一本頂級功法,賠了也就賠了。
然而……
“多謝宗主美意,弟子目前只想精煉仙氣,對功法沒有興趣。”
“……”
赤陽仙君又無語了。
當他拿出功法時,腦海裡甚至都已經想到了,沈侯白興奮,激動的表情,可是……想象很豐滿,現實卻極爲的骨幹,沈侯白居然不要功法。
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鬱悶,然後赤陽仙君又道:“你確定?”
“這可是我赤陽宗鎮宗的三門頂級功法,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說完,赤陽仙君便又是一陣無語。
要知道宗門的弟子,就是那些長老,想求都求不到,現在自己竟然想送還送不出去。
“這小子……該不會是腦袋有問題吧。”
赤陽仙君不禁懷疑起沈侯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給他頂級功法他居然不要。
“弟子已經想清楚了。”沈侯白不卑不亢的說道。
“……”
不等赤陽仙君說些什麼,沈侯白又道:“如果宗主沒有其他的事了,弟子先告退了。”
“哎。”
伸出一隻手,赤陽仙君想要叫住沈侯白,但是……沈侯白卻是已經走遠了。
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但突然間……赤陽仙君感覺這茶水似乎不香了。
“難道……”
“這小子在欲擒故縱,想讓我注意到他,所以才拒絕?”
喝着感覺變的微苦的茶水,赤陽仙君思忖道。
“對,沒錯,應該就是這樣。”
“臭小子,和本座玩是吧。”
“好,本座就滿足了,本座在晾你一年半載,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硬氣。”
想到這裡,赤陽仙君忽然發現,這茶水好像又香了。
回看此時的沈侯白,他已經回到了廂房中,然後又開始了吸收仙石。
轉眼,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
“師兄,我到了,你回去吧。”
霓裳回來了,同時還有她那位師兄。
“好,那師兄就回去了。”
青年點了點頭道。
目視青年離去,霓裳先回了一下廂房,但很快她就又出來了,出來時,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了一套。
她來到了沈侯白的廂房門前,接着一邊‘咚咚咚’敲了三下門,一邊說道:“我進來了。”
不等沈侯白迴應,霓裳已經推開了廂房門,然後步入了其中……
而就在霓裳進入沈侯白的廂房時……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霓裳的師兄去而復返了。
當他看到霓裳換了一身衣裳進入了另一間廂房,立刻他便皺起了眉頭,同時心下喃喃說道:“霓裳不在自己的廂房,去隔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