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明瞭,又充滿了霸氣,使得赤陽仙君不禁又瞠目結舌了起來。
不過仔細想想,赤陽仙君便無語的搖晃起了腦袋,因爲赤陽宗早就已經沒了,所以就算歡迎對方來報仇,人家也要找到的地方纔行啊。
這般,赤陽仙君不由得喃喃說道:“這小子……是算計到了他們找不到自己才這麼囂張的吧!”
“沈侯白!”
就在虛影消失的時候,金光宗主幾乎是用怒吼的方式,宣泄着對沈侯白的憤怒。
不過,在沈侯白看來,這無疑就是無能的怒吼。
“砰。”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金光宗。
金光宗主大手拍向了身旁的茶几,隨即茶几因爲不堪金光宗主的巨力,頃刻間便化爲了粉末,連帶着的是茶几下,那用金剛石鋪設的地磚也化爲了粉末。
“宗主,怎麼了?”
金光宗主的面前,此時有着幾名金光宗的長老。
看着宗主大發雷霆的樣子,其中一名長老吃驚之餘,皺眉問詢了起來。
聞言,金光宗主微微閉合了一下眼眸,待重新睜開後,他緩緩對着一旁坐着的一名男子道:“副宗主,你立刻前往白雲觀一趟,然後告知老道,我想與他見面。”
看着金光宗主眼中那浮現出來的血絲,金光宗副宗主亦是皺起了眉頭,然後說道:“宗主,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元一被殺了。”
金光宗主說出了他憤怒的原因。
“元一被殺了?”
聽到金光宗主的話,副宗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
“是誰?”
“幽冥宗?”
副宗主又道。
“非也。”
金光宗主擺了擺手道:“雖然幽冥宗與我金光宗不對付,但他們還沒有想要和我們撕破臉的意思。”
“況且,他們如果想要對付我們的分宗,我們同樣可以對付他們的分宗,他們不會那麼蠢的。”
“不是幽冥宗,那會是?”副宗主顯現出了一抹疑惑。
“是赤陽宗。”金光宗主又道。
“赤陽宗?”
“赤陽宗不是已經被元一滅了嗎?”
“只一個赤陽仙君……”
副宗主的話沒有說完,金光宗主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然後打斷道:“是沈侯白。”
“沈侯白?”副宗主似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臉上的疑惑不曾消失。
不過下一秒,這金光副宗主便又露出了一抹吃驚之色,然後失聲說道:“宗主說的這個沈侯白……”
“不會是宗門大比時,那突然消失的那個沈侯白吧!”
“沒錯,就是那小子!”
“他又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而且比之前更強了,不僅可以斬殺仙級,甚至連本座的虛影都無法承受他的一刀。”
雖然是虛影,不是本體,但是神格強者的虛影,依舊是非常恐怖的東西,因爲它的力量是本體的五分之一,其實力絕對超越仙格強者,如若不然……赤陽仙君也不會在他的面前那麼低聲下氣了。
然而,就是這樣超越仙格強者的虛影,竟然無法承受沈侯白的一刀,這讓金光宗主又驚又懼……
驚的是沈侯白如何做到的,竟然憑藉主宰級的實力,越級斬殺仙格,懼的是……如果放任沈侯白這麼下去,一旦他成就大主宰,成就仙格,怕是都能他這個神格存在一較高下了。
而眼下……自己顯然已經與沈侯白不可調和,如此……想要安枕無憂,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沈侯白,一勞永逸。
“那……宗主爲何讓我去找老道?”
“老道會趟這趟渾水?”金光副宗主又道。
“會的。”
“因爲他的弟子也被這沈侯白殺了。”
“嘶!”聽到宗主的話,在場的金光長老們不約而同的倒抽起了一口冷氣。
“宗主的意思,這沈侯白獨自一人斬殺了兩名仙格?”一名金光長老雙眼瞪圓道。
看着這名金光長老雙眼中呈現出的震驚,金光宗主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是兩名,而是……四名。”
回到沈侯白……
在不使用代練下使用了‘斬天拔刀斬’,所以沈侯白立刻就進入了虛弱的狀態之中。
所幸,就在沈侯白掉下天際時,邪月快人一步的接住了沈侯白。
邪月並不知道這是沈侯白進入了‘斬天拔刀斬’的副作用,虛弱的狀態之中,她還以爲沈侯白是用盡了全力,也不奇怪……畢竟一人斬殺了四名仙格存在,而且其中一個的身上還浮現出了神格強者的虛影,這要是還能做到安然無恙,那纔有問題。
“沒事吧?”
落地,邪月將沈侯白的腦袋枕在自己的雙腿上,然後微微皺眉的問道。
聞言,沈侯白看着邪月道:“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沈侯白,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說話的是跟隨赤陽仙君來到沈侯白麪前的赤峰。
就是現在,赤峰還有些無法相信,沈侯白竟然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斬殺四名仙格存在,要知道這四名仙格存在可是滅掉了整個赤陽宗,然而在沈侯白的面前,竟然連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委實讓赤峰驚歎不已。
“宗主。”
沒有理會赤峰的誇獎,沈侯白看向了赤陽仙君。
“你別說了,放心……有爲師在,你安心休息就是了。”赤陽仙君看着沈侯白道。
聞言,沈侯白直接說道:“弟子要說的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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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這個嗎?”赤陽仙君還以爲沈侯白擔心金光宗主會派人來殺他,豈料並不是……
“不是!”
“弟子只是想讓宗主去看看,那幾個被弟子斬殺的仙格,他們的身上有沒有仙格碎片。”
沈侯白麪色沉靜如水的說道。
“啊,是這樣啊。”
會錯意的赤陽仙君不由得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而就在赤陽仙君尷尬的時候,沈侯白對着邪月道:“扶我起來。”
聞言,邪月不由得又是黛眉一挑道:“怎麼……躺我腿上不舒服嗎?”
話雖然如此說,但邪月還是將沈侯白扶了起來,當然……天星也搭了一把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站起後,沈侯白對着赤陽仙君等人說道。
“確實,此地不宜久留。”赤峰四下張望了一下後附和道。
於是,在邪月與天星一左一右架着沈侯白中,幾人與數百名赤陽宗剩下的弟子匯合後,便離開了無相宗的遺蹟……
幽冥城……
赤陽仙君落腳的地方。
因爲幽冥城是依靠幽冥宗建立的,而幽冥宗與金光宗又有矛盾,所以金光宗的勢力是無法插足這裡的。
當然,金光宗的細作這裡是有的,只是就算有……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有所行動。
所以赤陽仙君將幽冥城作爲自己的落腳點絕對是一個非常理想的地方。
當然,即使如此……赤陽仙君還是讓赤炎宗的弟子分開居住,以免被一鍋端,雖然可能性非常的低,但考慮到安全,這麼做無可厚非。
幽冥城的一座宅邸,是赤陽仙君花了十幾塊仙石購置的,也是此刻沈侯白等人藏身的地方。
隨着赤陽仙君等人的回來,赤少君等幾名赤陽宗的長老不禁鬆了一口氣。
原本赤少君與幾名長老也想去無相宗的,只是不管赤少君還是這幾名長老都有傷在身,加上他們的境界最高也是大主宰級,去了也只是羊入虎口,所以赤陽仙君便命令他們呆在宅邸中。
“父親,你們成功了!”
看到歸來的赤陽仙君以及邪月,天星,赤少君不禁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雖然心裡還是抱着僥倖,但僥倖之中更多的還是絕望,他甚至已經想到了父親在無相宗陣亡的畫面,然而……結果竟然都回來了。
“師弟!”
不過最爲讓赤少君吃驚的還是一同歸來的沈侯白。
當兩年前沈侯白突然消失時,赤少君還以爲沈侯白已經被暗害了,畢竟沈侯白在宗門大比的時候大出風頭,得罪了不少人,被暗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如若不是,他又爲何突然消失了,就算有事要做,也該和他們說一聲纔對。
“師弟,這兩年你上哪去了?”赤少君看着虛弱中的沈侯白問道。
聞言,沈侯白也懶得解釋什麼,他只道:“突破去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赤少君發現了沈侯白身上主宰級的氣息……
“師弟,你已經是主宰級了!”赤少君雙眼呈現吃驚的失聲喊道。
“不僅是主宰級,師弟連仙格強者都能斬殺呢。”
天星這時挺起傲人的胸膛,然後彷彿能斬殺仙格強者是她,而不是沈侯白,顯得極爲驕傲的說道。
言語間,天星抱住沈侯白的雙手,朝着自己的胸前傲人的雪峰中緊了緊。
見狀,邪月黛眉一擰中,將沈侯白的另一條手臂抱到了自己的懷中,以便與天星抗衡……
不得不說,女人敏銳起來真沒什麼男人的事……
看到邪月此刻摟住沈侯白另一側手臂的模樣,天星彷彿知道了這是師傅在向自己‘挑釁’,於是,便又緊了緊抱着沈侯白的手臂,可以說沈侯白的手臂幾乎已經完全嵌入了她的‘雪’峰之中。
“這個死丫頭……”
見狀,邪月看着天星那很明顯比自己要大的尺寸,心下不由得一陣不甘。
……
“你們出去,我和宗主有話要說。”
片刻後,沈侯白在邪月和天星一左一右的攙扶下進入了宅院的一間廂房之中,待坐到廂房的牀上後,沈侯白看向邪月和天星說道。
“有什麼話還需要我們迴避!”
似不願意離去,天星撅着小嘴顯得有些不悅道。
沈侯白沒有說話,但隨着他看向天星,天星便又道:“好啦,我們出去就是了。”
“臭師弟,瞪人家。”
離去中,天星不悅中,跺了跺腳丫。
走出廂房,帶上廂房門……
“你給我等等。”
邪月雙手抱臂,露出一副大家長的模樣看着天星道。
聞言,天星露出一抹疑惑道:“師傅,怎麼了?”
“怎麼了?”
“你剛纔怎麼回事?”
邪月冷冷說道。
“剛纔?”
“剛纔弟子有怎麼嗎?”天星疑惑不減的又道。
不過下一秒,天星似反應了過來,然後‘嘻嘻’一笑道:“師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是一種天賦哦!”
說着,天星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同時看向了邪月那紗衣包裹下不算小,但也不算大的‘雪’峰。
“死丫頭,我看你是皮癢了。”
說着,邪月俏臉緋紅中,伸手掐向了天星的小臉。
不過天星似早有準備,直接一個閃身,人已經在數米外開了,然後‘嘻嘻’顯得十分調皮的說道:“師傅,弟子還要去接三戒那臭小子,就不陪師傅了。”
說完,天星腳下一沉,人已經御空而去。
而當天星離去後,邪月低下了腦袋,然後鬼使神差的‘揉’了‘揉’自己的‘雪’峰,接着黛眉一擰道:“天賦?”
“哼,夠用就行了,像個水袋似的很了不起嗎?”
廂房內……
沈侯白看着雙手攏與袍袖之中的赤陽仙君,然後說道:“宗主,如何……碎片有沒有?”
聞言,赤陽仙君搖了搖頭道:“很遺憾,一片都沒有!”
“一片都沒有?”
“那四個人這麼廢麼!”
聽到赤陽仙君的話,沈侯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過,如果你想要仙格,爲師倒是有一個辦法。”
這時,赤陽仙君又道。
“什麼辦法?”下意識的,沈侯白看着赤陽仙君問道。
亦就在這時,赤陽仙君的臉上顯現出了一抹嚴肅,嚴肅之下他緩緩說道:“就是把爲師的仙格給你。”
此刻,饒是一向沉穩淡定的沈侯白,此時也不免露出了一抹吃驚之色。
“不過……”
似話還沒有說完,赤陽仙君又道:“不是白給你的。”
“你要擔負起重振赤陽宗的重擔,將赤陽宗發揚光大。”
看着赤陽仙君一臉嚴肅,凝重,似要取義成仁的模樣,沈侯白直接脖子一扭道:“那還是算了吧!”
“誒?”
聽到沈侯白的話,赤陽仙君不由得一愣,因爲按照他心中所想的,此時沈侯白應該鄭重的接下他的囑託纔對,這絲毫不猶豫的就拒絕,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思忖了一下,赤陽仙君試探般的又道:“這個……徒兒,重振赤陽宗是有點重了,咱師徒務實一點,先成爲赤陽宗的新任宗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