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尹歆樂想開口勸解宮盛峻不要生氣,就聽見了宮盛峻冷冷道:“都離開!”
“你是誰?”
喬良的聲音突兀響起。
宮盛峻冷笑了一聲,臉色越發陰沉了起來。
他是誰?
這個男人問他是誰?
一想到尹歆樂的話,宮盛峻就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被火燒着。
尤其是莫晚竟然和這個陌生男人獨處了一夜,他打電話莫晚不接,到最後莫晚的電話乾脆就關機了。他整整找了莫晚一夜,卻沒想到,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場景。他心中怒氣慢慢,卻極力壓制着。
尹歆樂趕緊上前來,順着宮盛峻的後背,皺眉勸慰道:“盛峻,你不要生氣,你聽我解釋。”
解釋?
她恐怕是在火上澆油吧。
“可能莫晚也不是故意的,她喝醉了。不省人事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盛峻,你也體諒體諒她把。”尹歆樂說着,瞟了一眼莫晚。眼底盡數都是得意的笑容,當然,還有輕蔑和鄙夷,還有那份胸有成竹。
Wшw ●тTk án ●C〇
莫晚只冷冷看着,也不爲自己辯解任何。
“你住嘴!”
宮盛峻冷冷呵斥了一聲尹歆樂。
宮妮立馬就不答應了,她鎖眉看着宮盛峻,爲尹歆樂說話道:“哥哥!你怎麼能夠這樣呢?樂樂姐姐都是爲了你好,你怎麼要這樣說樂樂姐姐呢?錯都錯在了她莫晚!和樂樂姐姐有什麼關係?若非是樂樂姐姐,恐怕我們還要被這個賤女人矇在鼓裡頭!”
宮妮可真是口無遮攔。
宮盛峻本來就氣的要死,宮妮又是這樣的一番說辭,很難讓人不聯想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宮盛峻那雙陰鷙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莫晚,忽然!他突然上前一把捏住了莫晚的脖子,質問道:“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爲什麼要和這樣的一個陌生男人在房間呆了一晚上,爲什麼?告訴我!”
果然,宮盛峻還是狠心的。
他竟然能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捏住自己的脖子,恨不得自己去死。何談愛?現在莫晚看來,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而已。是她錯了,是她錯的徹徹底底……她所以爲的,都只不過是如同飄渺的虛夢一樣。
也僅此而已。
莫晚失笑,沒有任何答言。更被提解釋了,可宮盛峻手中的力度又大了一分。
尹歆樂冷笑。
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喬良看不下去,盯着宮盛峻,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你和莫晚是什麼關係。但也請你記住,我和莫晚清清白白,而你,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放開她!”
喬良冷聲呵斥。
宮盛峻嗤笑了一聲,放開了莫晚。
“我給你面子,解釋清楚。”
宮盛峻的聲音依舊冷冷的。
莫晚猛然感覺自己脖子一鬆,剛纔,她感覺自己差點就要窒息了。或許,宮盛峻是真的要了自己的性命。
莫晚理了理自己的情緒,將眼前頭的碎髮攔了過去。平靜的看着宮盛峻,心平氣和道:“沒有必要解釋,清者自清。”
“好,你很好。”
宮盛峻攥緊了拳頭,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莫晚的臉上。
可是他也不忍於心。
“盛峻,你彆氣了……”尹歆樂又開始裝模作樣了起來。
莫晚實屬覺得令人厭惡。
噁心至極的人該是她尹歆樂而已。
宮妮看着莫晚那張自信平靜的臉,她心底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可她忌憚宮盛峻,說話也就小心了一點,但還是不乏那份張揚和怒氣,直言道:“哥!你別生氣了,爲了這種賤女人不值得!”
賤女人?賤女人??
莫晚可真想仰天長笑。
原來自己在他們心裡頭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真是可笑,諷刺至極。
氣氛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宮盛峻才冷冷啓脣道:“你們馬上走。”
“盛駿……”
尹歆樂還想說什麼,但宮盛峻的眼睛裡頭已經成了猩紅色。尹歆樂自然忌憚,沒有多言任何。
“你想幹什麼?”喬良護在莫晚面前,冷冷質問。
“走!”
宮盛峻再一次發飆。
宮妮的心臟都顫了顫。
莫晚忽然走到喬良面前,笑道:“今天謝謝你了。你也一夜沒有休息了,趕快回家休息吧。改天我在登門道謝,真的很謝謝。”
“可是你的安全怎麼辦?”
喬良緊緊蹙眉,分外擔心莫晚的安危。
他看見宮盛峻這個模樣都覺得可怕,更被說莫晚和宮盛峻這樣的人單獨呆在一塊又是怎樣的情況了。
他怕,莫晚受到傷害。
所以喬良都遲遲不肯離去。
莫晚見狀,那邊的宮盛峻氣的額頭的青筋都已經暴起。莫晚不想讓喬良捲進這麼麻煩的事情裡頭,握住喬良的手,勸解道:“喬良。你是一個正值的人。我們都相信清者自清,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就是沒有發生過。他是我的丈夫,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快回家吧,我沒事的。”
聽到丈夫二字,最敏感的就是尹歆樂了。她的眼底不自覺閃過一絲冷意來,她恨得咬牙切齒。可她胸有成竹,總有一天,宮家太太的位置會是自己。而那個莫晚,就見鬼去吧。她永遠都登不上臺面的。
“可是,”
喬良還想說什麼,卻被莫晚一言打斷:“沒有什麼可是。你快回家吧。”莫晚的神色有些乞憐之意。
喬良不忍於心,只好點了點頭。
喬良一走,尹歆樂和宮妮便也很快離開。
空蕩蕩的屋內,就只剩下了宮盛峻和莫晚。
“解釋吧。”宮盛峻的語氣多有些無力,卻又不乏漠然。
“你想讓我怎麼解釋?”
到此刻,莫晚還是在這麼說話。
她不是嘴硬,她以爲清者自清。
可是,在宮盛峻眼中是根本就沒有意思的。
“莫晚,你真是厲害。”
宮盛峻嗤笑,突然一把將莫晚推倒在牀。
莫晚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劇烈抖動。而那個男人,宮盛峻。他就站在牀邊,高大挺拔的身軀在這刻讓莫晚認爲像是魔鬼一樣。她畏懼,可她又沒有任何解釋。她眼睛睜得格外大盯着宮盛峻,一字一頓道:“你要幹什麼?!”
只見宮盛峻脫掉西裝外套,粗魯的扯掉了領帶。
像是一個斯文紳士私底下變成了野獸一般。
他一顆一顆解開襯衣釦子,胸肌,結實的八塊腹肌展露在莫晚面前。莫晚眼中雖閃過一絲驚訝,可是,她心底卻是波瀾不驚的。她此刻只覺得諷刺不已,想起身來離開,但立馬,又被宮盛峻推到在牀。
莫晚感覺自己的胸口都在劇烈的跳動。
宮盛峻的那張英俊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莫晚甚至都能夠數清宮盛峻的睫毛到底有多少根。
莫晚的瞳孔越放越大,宮盛峻的溫立馬灼熱來襲。
放肆,張狂,冰冷,毫無溫情。
一點一點落在莫晚的嘴脣,脖頸……
那樣的冰冷無情。
而莫晚整個人的臉色都是冷的。
她心底難受,又要被宮盛峻這樣欺負。她心裡頭堵得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從前都是那麼的快樂,可爲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走開!走開!”
莫晚忽然就像是發瘋了一樣,用盡渾身力氣推着宮盛峻。
宮盛峻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莫晚的手腕,冷聲質問道:“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爲何什麼要和那個男人獨處一室!統統都告訴我!”
他就連氣息都是霸道的。
莫晚被壓制的死死的,被宮盛峻這樣握着,她的手根本就無法動彈。
“宮盛峻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
任憑莫晚打罵,宮盛峻就是不放手。
宮盛峻忽然想到了那個喬良,臉色即刻陰沉了下來,冷若冰霜。他一肚子的氣,突然道:“你真是恬不知恥,和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了一夜,真是叫人厭惡!”
恬不知恥?
莫晚腦子裡頭不知道怎麼了,埋在宮盛峻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宮盛峻。她久久都未鬆口,宮盛峻雖然疼,可是一個字都沒有。
別人都能夠說自己,就是宮盛峻不能夠這樣說自己。
她從來都沒有恬不知恥過,姥姥從小的教育就是先讓莫晚學會做人。她既然已經嫁給了宮盛峻,雖然只是逢場作戲。但是,她知道宮盛峻還是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不能夠給宮盛峻抹黑。
她處處小心,就是爲了宮盛峻。
可是呢?
竟然換來了宮盛峻的一句恬不知恥。
她也算是看透了,強忍着眼淚,雖然眼淚已經在眼眶裡頭打轉了。
“宮盛峻,原來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嗎?”
莫晚的質問無疑是想給自己心底一個答案。
話在嘴邊,可最終,宮盛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他選擇沉默了,可沉默了,代表的不就是這樣嗎?
莫晚失笑,一把推開了宮盛峻,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冷冷道:“我知道答案了。我知道了……”
莫晚說的多麼無力。
可宮盛峻的內心明明不是這樣想的,但他沒有任何反駁。
果然,在莫晚眼裡頭宮盛峻還是一個冷血動物。
就在莫晚要離開之際,宮盛峻又一把拉回了莫晚,強要了她。
可莫晚的淚,他未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