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矮與射,報仇雪恨(5800+感謝一頓大餐兩萬大賞)

崔然看了徐傑的考卷,見到考卷之中的經義之題沒有中規中矩的答案,崔然自然覺得徐傑經義不通。只是崔然沒有想到老皇帝竟然要點這麼一個不通經義的人爲一甲頭名,哪裡能同意。

關於三甲名次等級,顯然是有實際上的影響的。比如當官,官職安排。一甲者,一般而言,有重用,起點就比別人高。二甲者,也有實用,官職不會差。三甲者,那就是候補之用了。

其中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官缺,官缺多少,也就能後補多少人。考中了皇榜,也會有人只能在家等候官缺遞補,這是正常的事情。有些人關係了得,能得到好職位,有些人關係一般,興許有不錯的職位。最不幸的就是明明考上了,卻還只能在家等着官職,或者是派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任職,當個什麼瓜州下面的知縣之類。

瓜州在哪?西北玉門關之外,漫天黃沙的地方,沙漠戈壁的地方,還經常爆發一些小規模戰爭的地方。或者來個瓊州下面的知縣,就是派到海南島去當知縣,來回一趟都要一年多。朝廷一些官員被貶,倒是經常貶到瓊州去。

若是一般人考了三甲末尾,高興肯定是高興的,只是高興之後,還有更大的煩惱。徐傑若是考了三甲末尾,當還有幾個人能幫襯着,雖然不至於到十萬八千里外去當官,但是徐傑的政治起點顯然就低了太多太多,要想一步步爬起來,困難重重。

老皇帝叫住了徐傑,也是想問問徐傑是不是知道“矮”與“射”這個問題,問題既然是徐傑提出來的,想來徐傑應該有過一番研究,不管有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老皇帝也不過是隨意問一句。

一旁的尚書左僕射朱廷長聞言看了崔然一眼,見得崔然還在沉思,開口接了一句:“陛下,徐文遠適才不是說他自己一直不解嗎?所以纔有此問。崔學士不能定論之事,這徐文遠又豈能知曉其中原委?待得崔學士回翰林院裡鑽研一番,當能解得此惑。”

朱廷長是在給崔然一個臺階下,當殿被一個新科進士給難住了,崔然這個翰林院大學士,當真有些沒有臉面。不過徐傑頭前也說他不解此事,方纔會發問。朱廷長便說崔然回去鑽研一下,就能解惑,也是爲崔然長臉。

徐傑擡頭看一眼朱廷長,雖然不認識這人,卻也知道這人身居高位。徐傑心中疑惑非常,疑惑爲何這殿裡身居高位之人,要與自己一個學生過不去。殿裡在場十幾個大臣高官,卻有兩個人非要打壓自己?

老皇帝聽得朱廷長之語,笑着擺擺手道:“也是,崔大學士都不解此惑,罷了罷了。徐文遠,你且回去等候官職安排吧。”

不想徐傑卻立馬接道:“陛下,學生有解。”

徐傑這麼自信一語,朱廷長與崔然的面色已然垮了半邊,徐傑有解,豈不就是在打一些人的臉?

崔然倒是不相信徐傑會有什麼正解,比較崔然還真是學識淵博之輩,雖然沒有真正去研究過文字之事,卻也在工作中接觸了許多許多,崔然涉獵過的書籍,以徐傑這個年紀,必然及不上崔然的十分之一。這還是崔然不瞭解徐傑的出身家庭,若是瞭解徐傑出身於一個軍漢之家,那崔然更會自信,自信徐傑讀過的書不及他百分之一。

所以崔然垮着臉,問道:“你有解?如何解?說來聽聽,看你解得對不對。”

老皇帝也道:“徐文遠,且說來聽聽,殿內都是大學問之人,以你的年紀,若是解錯了,倒也無人會笑話你。”

老皇帝自然也怕徐傑亂說一通,解得個牽強附會,所以先把臺階放在了徐傑腳下,即便解錯了,也讓徐傑不至於被人嘲笑。

老皇帝之語,不免讓崔然更是自信許多,看向徐傑的眼神,都是審視的感覺,像是老師在考學生一般。大概也等着徐傑答上一通的牽強附會,當再批評幾句。

徐傑倒是自信,還先環視了左右,方纔開口:“陛下,諸位先生。學生先說這個‘矮’字。上古之時,多以箭矢爲丈量單位,如一矢之長,說的乃是長度高度,如一箭之地,說的乃是弓弩的射程,也用來形容距離的長短。所以這個‘矮’字之‘矢’,乃是高度的意思。‘委’者,彎也,委曲,委婉,皆是彎曲之意。所以彎如箭矢的高度,是爲‘矮’。”

徐傑說完矮字,停語看了看左右之人,見得衆人都在點頭,微微一笑。

站在稍微遠一些地方的謝昉滿臉是笑,連忙催促道:“文遠,矮字此解有理,且快說說射字又如何去解?”

謝昉自然是欣喜的,謝昉在這殿內,一個從三品的御史中丞,興許是品級最低的,發言大多時候也是等到別人說完了,才輪到他,此時卻是急忙出言,可見心中的高興。

徐傑聞言點點頭:“‘射’字卻麻煩得多,漢字由來,大多以形意演化,以象形文字起源。上古金文與篆書之中,“身”便是指人的身軀,“身”字之形,也就是人身體的模樣,有頭有軀幹有手腳。‘寸’本就是丈量長短的單位,但若問‘寸’字起源,也是從箭矢而來,古人最初以箭矢爲丈量長短,寸字的由來,便也有這個原因。若是看上古小篆中的‘射’字,更是清楚,乃是身旁畫着這柄弩的模樣,而‘寸’字的演化,其實還能看到弓弩的痕跡,橫豎交叉爲弓弩,中間一點爲箭矢。身與弩的結合,自然就是人在射箭,是爲射也!此射不是人只寸長之意,而是人在射箭之形。”

徐傑話音一落,老皇帝已然拍手叫好:“好,如此說來並非是先人把兩個字混淆了,此惑得解也。有人讀書,不求甚解,徐文遠讀書,深入其中!當真是好學問!”

在場十幾人,皆是聽得連連點頭。在場之人都是博古通今之輩,徐傑這個解,顯然不是牽強附會。

朱廷長早已黑臉退到了一邊,按理說朱廷長能爲諸相公之首,心計城府必然不一般,今日卻不知爲何在這小事上要與徐傑過不去。要說朱廷長是爲了拉攏翰林院大學士,興許有這個可能。但是有沒有另外的原因呢?

崔然卻尷尬非常,也頗爲懊惱,這個答案,其實並不如何高深,崔然若是回去深思幾番,認真翻一下古籍,顯然是能弄明白的。只是當場在此,崔然就是被難住了。

老皇帝看得崔然的面色,開口笑問道:“崔卿以爲徐文遠此解如何?”

崔然擠出了一點笑意,輕聲答得一語:“此解不錯。頭前老臣心中倒是想到了矮字之解,只是這個射字有些複雜,所以才說回去翻一翻古籍。翻看了古籍,也就明白了。”

崔然也是在給自己下臺階。

“崔卿,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可不得小看了年輕人,這回你當覺得徐文遠可以當官了吧?”老皇帝調笑一句,心情極好。看面前這個徐傑徐文遠,更是越看越是喜歡,讓這個徐文遠來輔佐未來的皇帝,老皇帝更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就徐傑這個讀書認真嚴謹的態度,便能知曉這個徐文遠必然做事也是這般認真嚴謹。有才有謀,辦事認真嚴謹,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另外還有一點,老皇帝知道徐傑,能文能武。

崔然剛自己下了一步臺階,老皇帝此言,卻是讓他有尷尬起來,唯有拱手一禮,不言不語。這回翰林院大學士的老臉算是丟得不小。

“徐文遠,今日殿試忙碌,你的事情就到這裡了,來日再召你入宮來見。”老皇帝的高興,顯然也有對自己識人眼光精準的自得。

徐傑左右拱手,這回是真正喜氣洋洋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粱伯庸見得徐傑喜氣洋洋而出,滿臉的笑意,不自覺竟然也少了幾分緊張,劇烈跳動的心,也安穩下來不少。

一個苦讀多年的學子,第一次面見皇帝,還要聽皇帝問話,如何能不緊張?

大殿之外一百多人,卻只有三四十人進殿,隨後衆人便被安排出了皇宮,等候放榜之日。顯然這些考上之人,並非都有資格被叫進去問上幾句。

徐傑本還以爲人人都要進去走個過場,在場衆人大概都是這麼以爲的,好在粱伯庸也進去對答了幾語。那些沒有再進殿之人,臉上是遺憾,心中是擔憂。

殿試一日,餓得徐傑前胸貼後背,出了皇宮第一件事就是拉着粱伯庸尋個地方飽餐一頓。

粱伯庸還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名次,徐傑卻已知曉,只是並不多談。

粱伯庸激動非常,酒還未喝,便是激動而言:“文遠啊文遠,二十多年苦讀,終於撥開了雲霧見天明,粱家列祖列宗在上,我粱伯庸終於熬出頭了。”

徐傑看着粱伯庸的激動,心下也是開心不已,提杯開口:“預祝樑兄進士及第!”

粱伯庸喝了一杯,擺擺手道:“進士及第就不想了,有個二甲三甲,也心滿意足。進士及第是文遠你想的事情。”

徐傑也搖搖頭道:“我也不可能進士及第了,二甲而已。”

粱伯庸只當徐傑是謙虛,又道:“京中誰人不知你徐文遠才名,謙虛作甚?若文遠你不得一甲,且看看何人能得一甲。”

徐傑也只是笑了笑,名次早已落定,一甲是無緣了。

徐傑玩笑埋怨了幾句,說宮裡實在是小氣,連頓飯都不給吃。然後兩人大快朵頤一頓,走出路邊的小店,粱伯庸又邀請徐傑往那消遣之地去,徐傑卻是婉言拒絕了。

徐傑拒絕的原因,也就是粱伯庸之語,如今的徐傑,贏得了這偌大的名聲,到得青樓雅苑裡,必然人人都會出言擡舉,把徐傑高高擡起,狀元榜眼之語必然不絕於耳。

真心祝福的人不多,等着看笑話的人卻多。就等着徐傑被擡得高高,如何重重的落下。

徐傑便也不想給別人這樣的機會,若是旁人在徐傑面前說那狀元一甲之語,徐傑如何回覆都是無用。二甲頭名雖然不差,卻也免不得還有人要背後酸言酸語。

與其如此,那不如不去算了。徐傑對那些花魁清倌人,倒也沒有趨之如騖的心態,也並不想花錢與誰談戀愛。

徐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時代,談戀愛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

與文人談戀愛,纔是那些青樓花魁存在的意義,也是青樓賺錢之道。

粱伯庸往那遇仙樓而去,粱伯庸去遇仙樓倒不是去見那楚大家的,楚大家那裡人太多。粱伯庸還真有個戀愛對象,一個長相不錯,聲音動聽,琴技也可的清倌人,這個女子的收入,大頭都來自粱伯庸,這纔是粱伯庸戀愛的對象,這個對象自然也在每日等着粱伯庸到來,粱伯庸便是他的入幕之賓,這就是所謂兩情相悅了。

至於兩人何時發生真正的關係,就看兩人戀愛關係的進展。這一點兩人自己是有決定權的,倒是不需那遇仙樓定奪。除非粱伯庸窮到出不起聽曲喝酒的錢了,窮到花不起春風一度的錢。清倌人,也並非真的就沒有一點人權。

談戀愛,能熱戀,自然也能分手,分手之後也能與其他人再談。所以青樓有言“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人嘗”,也不是說假。說青樓名妓也可,說低賤皮肉更是貼切。

也有一些青樓故事說這些事情,如徐傑讀過的《杜十娘怒沉百寶箱》,這杜十娘就是一個癡情的青樓女子,有情有義有錢,反倒是男主角是個背信棄義的負心漢。

這纔是文人逛青樓的常態。如解冰、楚江秋那般花魁大家的帷帳,只是大多數的一份念想,如同追星一般,當然花魁大家也讓人有所求,求一個才名遠播。

徐傑去見了歐陽正,又去見了謝昉。方纔知曉今日殿上,一個尚書省左僕射朱廷長,一個翰林院大學士崔然。

徐傑皺眉而回,也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兩個真正的官場巨擘,卻也並不多在意。政治一道,徐傑倒是沒有想過要如何有大前途,要如何站在萬人之上。

徐傑還真有幾分無欲則剛的想法,能當官就當,當不了就罷了。徐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得想方設法讓李啓明失勢,讓自己能好好逍遙一世。

想法終歸是想法,現實卻並非徐傑所想,徐傑的腳步,已然踩進了旋渦之中,想要拔出來,又豈是那麼簡單?

這一夜,還有一個地方更是熱鬧非凡,便是那摘星樓。

今夜摘星樓被那廣陽王夏文給包了下來,因爲夏文要在此宴客,宴的就是今日那些參加殿試之人,其中也有好多人是夏文收攏的心腹之人。這一點夏文倒是與老皇帝夏乾想到一處去了,夏乾在給自己的兒子尋輔佐之人,夏文自己也在爲這件事情鋪墊,當初想收攏徐傑,便也是如此。

今夜夏文高興非常,也是因爲夏文身邊收攏之人,竟然考上的五個,其中自然也有夏文的幫助,這是不必多說的。

杭州許仕達就是其中之一,因爲許仕達還真有點才華,若是沒有才華,夏文也不會把資源用在他身上。背後的幫助雖然是助力,本人的才華卻也相當重要,再如何大的勢力,夏文也不太可能把一個不學無術之輩運作成進士。否則也是要出大事的,就算前面都能成功,到得最後殿試那一關,皇帝隨意出題,考生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必然也要露餡,帶來的後果就是人頭滾滾。

所以許仕達憑藉着自身的才華,以及夏文背後的運作,高中了,也入了殿試,還與皇帝對答過幾句。倒是徐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是當時人太多,徐傑也並不在意這些。

殿試已完,合該是慶祝的時候。

夏文高興非常,今日不止是慶祝,夏文也還有事情,便是在這些受邀而來的準進士裡,夏文也想着再拉攏一些人。

所以夏文又是一個君子模樣,有禮有節,禮賢下士,毫無架子,酒也喝得不少,話語說得更多。

今日宴請的都是高中之人,這摘星樓投帖詩這個環節也臨時取消了,解冰坐在頭前,曲子一首接一首,各處送上來的詞,也是一首接一首。

這些高中之人,人人都想在夏文面前表現一番,這倒是正合了夏文的意。看中之人,一番觥籌,言語幾句,再邀約單獨一見,大概也就成了十之八九。

至於信任的深淺,就看來日的交際了。

當然也有少數不那麼趨炎附勢,總有人真的是君子,秉承着真正君子爲人處世之道,不卑不亢,不諂媚,不邀寵。

這樣的人也是有的,從古至今,從來不缺真正的君子。只是人們更多看到的是那些小人,更多的是對小人故事的恨。那些寧折不彎,那些直言敢諫,那些一心爲國爲民,那些寧死不屈的君子故事,卻不如小人的故事讓人印象深刻。

賓主盡歡,久久不散。夜已深沉,街道上已無幾個行人,但是今日廣陽王的邀請宴,卻還在觥籌交錯之中。

夜,伴隨着危機。

摘星樓外,忽然不知從哪裡來了幾十個黑衣人,黑衣人全部遮住了臉面,唯有領頭的那人並未遮面,卻是滿臉的火燒傷疤,面相着實恐怖。

這個滿臉傷疤之人,卻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漢,身形佝僂,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是動作極爲敏捷,攀爬高樓,比狸貓還要快速。

高樓第六層裡,衆人多是醉眼朦朧,卻也多是滿臉的笑意,滿口的歡快言語。盡顯金榜題名的開心。

頭前不斷彈琴唱曲的解冰,卻是目光閃爍,好似也有些緊張,今夜之事,她顯然是知曉的。

報仇雪恨,報仇雪恨……

解冰要向李啓明報仇,奈何李啓明家中高手無數,先天也有。還有那鐵甲士卒,數之不盡,殺之不得。

倒是有人可以幫他殺了李啓明,那就是未來的皇帝!

這就是解冰爲何要行今夜之事的原因所在,因爲有人向她承諾,只要殺了廣陽王夏文,待得那人登基之日,便幫解冰報仇雪恨。

解冰是相信的,也別無他法,唯有相信。解冰更知道這個廣陽王夏文乃是李啓明的侄子,京城裡早已盛傳廣陽王夏文會登基的事情,若是廣陽王夏文登基,李啓明必然權柄更重,更難以殺之。若是夏文一死,將來萬一並非吳王登基,李啓明也會有失勢的可能,再報仇,興許就簡單了許多。

所以殺廣陽王夏文,解冰不論是因爲吳王夏翰的指使,還是站在自己角度上的考量,都是可做之事。

今夜就是機會,廣陽王到摘星樓來宴客,今夜的酒宴,解冰也知道後半夜二更天都不會散。夏文必然酩酊大醉,又在這摘星樓的地面,夏文身邊也沒有帶多少護衛,又是早早就定下了此事,讓解冰也有時間準備,實乃千載難逢的機會。

人手白天就安排好了,早已潛伏等候。只等整個京城都沉靜下來,只等路上再也沒有行人,只等夏文酒醉。

解冰之前拿起琵琶,一曲《睢陽平楚》,就是暗號。暗號發出了許久,解冰心中無比緊張,等候着那些黑衣人的到來。

滿場酒酣的衆人,聽得無數炸裂之響,看得四周窗戶破裂看來,看得一個一個的黑衣人跳進這高樓第六層的大廳。

皆是目瞪口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滿臉疤痕的老漢左良貴並未立馬動手,而是轉頭看着自己的兒子左定,便聽一身黑衣的左定往廣陽王夏文一指:“那人!”

這些黑衣人,也唯有左定見過廣陽王夏文。

老漢翻刀就起,越過在場無數新科進士的頭頂,直奔雙眼迷離的廣陽王夏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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