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懵逼了,這種姿勢實在是太尷尬,一邊推開柳龍庭,問他說:“什,什麼腥味?你趕緊的把我放開了。”
“什麼腥味?當然是蛇腥味了?你嫌我有腥味嗎?”柳龍庭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不顧我推開他的力道,手掌順着我的腿摸了上來,用力往他腰上一提,我整個人都跨掛在他的腰上了,花灑下的水如同大雨般撒在我和柳龍庭的頭上身上,把我身上的毛衣都淋的浸滿了燙呼呼的熱水。
本來想朝柳龍庭發火,他這是什麼意思?故意要把我淋的跟落湯雞似的嗎,可我擡頭看到他的臉的模樣時,水的霧氣將他的臉遮掩的迷濛潔白,一頭被水簾打溼的軟發微微貼着鬢邊,眼神迷媚的盯着我看,十分撩人。
我喉嚨嚥了口水,也不敢直視柳龍庭那雙帶些迷醉的眼睛,溼着一頭頭髮,趕緊的把臉轉向旁邊,跟他說:“你身上又不腥,我有什麼好嫌棄的。”
“不嫌棄的話,那讓我親親。”
柳龍庭說着這話,直接低頭下來含住了我的脣。
我也不知道此時我在想什麼,彷彿就像是被柳龍庭洗腦了,當他把我腿擡起來的時候,我竟然沒有反抗,只想來一場醉生夢死。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門外忽然的門鈴響了起來。
這門鈴的聲音十分刺耳的穿透嘩啦啦水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裡,頓時就驚醒了我被柳龍庭迷住的大腦,看着我眼前滿眼溫情的柳龍庭,我一下有點慌張,撿起吸滿了水的衣服,對柳龍庭說外面來人了,我去開門。
柳龍庭拉住了我的手,不讓我出去,可是門鈴一直都在按,我跟柳龍庭說我還是先去看看是誰,然後拉開了他握着我手腕的手,順手拿了件睡袍穿在身上去開門。
出了浴室後,我心裡還有些驚悸,如果不是門鈴打斷了我和柳龍庭,要是我這次真的自願和他發生了關係,以後恐怕想收手都難。
門一打開,竟然是馬建國!
他又來了,馬建國神色一臉慌張的跟我說:“仙姑,你趕緊救救我女兒吧,那東西在你們走後,又附在了我女兒的身上,現在在房間裡瘋鬧,說要今天晚上要殺了我女兒!”
柳龍庭剛纔說了馬建國家裡根本就沒有作祟的東西,想到馬建國還在騙我,我心裡頓時就沒好氣的跟他說:“是嗎?可是我剛纔去你家的時候,你家並沒有不好的東西作祟,你爲什麼要騙我?”
“仙姑,我哪敢騙你啊,我女兒現在就快要死了,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馬建國現在說着這些話,一下子就扶着我的腿在我面前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老淚縱橫。
浴室的門打開來了,一股暖氣涌出來,柳龍庭只在結實的腰上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出來的時候,看都沒看我,直接走在沙發上坐下來,直接冷冷的的問馬建國:“想救你女兒也不難,但是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如實的告訴我,你心有邪念又供邪仙,你自己不悔改,誰都救不了你。”
馬建國聽柳龍庭這麼說,頓時就像是失去了骨頭的軟面一般,往地上一癱,沉默了很久,擡起頭來,對柳龍庭說:“大仙,那我跟你說了,你能救我嗎?”
這種時候,我簡直就像是個局外人似的,馬建國似乎已經知道了柳龍庭的身份,和他說話也都不用經過我了,這讓我有點尷尬啊,只能叫馬建國屋裡坐,我給他們倒水。
“至於能不能救你,那就看你自己了。”柳龍庭說的一臉的無所謂。
馬建國又沉思了一會,像是做好了決定了,跟柳龍庭坦白。
“其實,當年害我家的那兩個野仙幾年前我父親已經找大仙來看了,那大仙跟我父親說,那兩條蛇與我家有緣,要我把他們當保家仙供着,而那兩條蛇也願意在我家吃香火,保佑我家人發財致富,年年平安。”
一般保家仙和出馬仙不同,保家仙不出馬,只是保護一家人平安,就像是老人家供的菩薩。
“那後來呢?既然當了你家的保家仙,你家應該也會平安無事,爲什麼你還要來找我?”我問馬建國。
“我當初是找的英姑,英姑的道行很高,我們整個東北也難有幾個超過她的,我沒想到她會派你來,至於爲什麼會請別的仙姑對付那兩條蛇,是因爲當初那個給我供奉兩個蛇仙牌的弟馬並沒有告訴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
“就是想得到仙家的好處,也要付出相對應的東西,仙家耗修爲讓我一家賺錢致富,卻也要人的精氣供奉,除了我的奶奶是被他們報復而死,其他人,其實都是被他們吸光了精氣死的!”
“你是說,你家爲了賺錢?把你家的親人都剋死了?”我簡直不可思議,世界上爲了錢,連親人的命都不要了!
“我也想結束,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沒幾個仙家敢管我家的事情,現在他們已經威脅到了我女兒的命,我纔會去請英姑,白仙家,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只要你答應,我把我所有的家業都給你都可以。”
我轉頭看向柳龍庭,柳龍庭都不理我,直接叫馬建國在門外等着,他先換個衣服。
柳龍庭忽然不理我,這反而讓我覺的我自己做錯了事情一般,見他穿衣服,我也趕緊穿好了衣服,跟着他們一起再去馬建國家裡。
再進馬建國家,果然聽見他女兒在樓上大喊大叫的聲音,家裡到處都是蛇蛻下的灰白蛇皮,很粗一段,直接脫到二樓的樓梯口。
柳龍庭上樓,我正想也跟上去,還沒等我腳上樓呢,柳龍庭轉頭看了我一眼,聲音很嚴肅的跟我喝了一聲,叫我就在下面,別跟他上去,可是馬建龍卻是能和他上去!
不讓跟就不讓跟,柳龍庭以爲我願意跟着他呢?看把他給牛逼的,不就是沒順着他的意思和他做那種事情嗎?他有這麼必要對我冷淡嗎?
我氣呼呼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罵柳龍庭真是精蟲上腦,除了做那種事情,他還會幹什麼?
正當我抱怨着的時候,我做的沙發底下,忽然傳來一陣女人的細細的尖笑的聲音,緊隨着,一場大霧,忽然從一樓的四面八方都向我涌了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我想喊柳龍庭,可是周圍的大霧就像是一道道完全封閉的屏障,我喊的聲音,回聲蕩回來的時候刺的我耳膜都發疼。
原本剛纔我還在抱怨柳龍庭,現在他不在,我又弱雞的連我自己都瞧不起我,看着身邊的茫茫大霧把桌子椅子都淹沒了,我心裡很慌啊,懷疑那東西是衝着我來的!
我按照着記憶向前走了十幾部,一個足足有臉盆大的巨大女人頭,忽然從我面前揚了起來,足足比我高了一米多,大嘴一笑,一張大紅脣都裂到耳朵根裡去了,嘴裡發出一陣陣陰森森的惡笑,一句話都不說,張開大嘴,直接朝着我的頭吞下來!
根本就來不及等我反應,我眼前一黑,一股濃郁的腥臭味從我的腦袋上傳了下來,柳龍庭不在,我就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而就在我以爲我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陣聽着很熟悉的聲音忽然從我的胸口傳了出來:“真是不知好歹,連我的人都敢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