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黃叔告訴我這些,我到現在都意識不到危機感,之前只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厲害,可能生下他我會沒命,但是現在生下他不僅我會沒命,可能柳龍庭也要牽進來,如果只是因爲一個孩子就讓我和柳龍庭都要死的話,我就要考慮我以後該怎麼辦了。
“那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除了我和孩子一起死,又不會害柳龍庭。”我問黃叔。
“有啊,只要你以後讓你的孩子換別人的精氣吸就好了。不過這就要看柳仙了,如果他是想要孩子的話,也會支持你這麼做,如果他想要你的話,那就沒辦法改了,你和柳仙,最輕的起碼死一個,要是嚴重起來,你們三個人都得死。”
黃叔回答的輕鬆,但是每句話,就像是進我心裡的萬斤波瀾,我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但是又想到我現在對黃叔瞭解的不明不白,也不能因爲他說的這幾句話我就對他說的任何話都相信,這種事情,我還是想自己去問問柳龍庭,想聽聽他的回答,不過看着黃叔那張越看越像奶奶的臉,我忍不住問黃叔他認不認識我奶奶?然後說了我奶奶的名字。
黃叔笑着跟我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他在這墓園守了好多年的墳了,老家在外地,除了這裡的幾個上班的,誰都不認識。
在等着公墓裡的人出去的時候,我們又跟着黃叔聊了些別的。當說到這個世道的時候,黃叔微微嘆了口氣,但是也沒太過在意,跟我們說天道有命,什麼事情存在,都會有他存在的道理。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幾個工作人員從外面回來了,跟我們說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家在公墓園門口收拾東西,應該也快走了。
我轉頭向外面望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烏雲全都密佈了過來,因爲快要下雨的原因,空氣也變的燥熱無比。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我問巫英。
巫英也擡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點了點頭,跟我說可以,不過我先要知道這裡總共有多少想活過來的亡魂,我們要一網打盡。
“一千零八個。”黃叔在我身後提醒我們:“那些新魂都火化了,鬧騰不起來,鬧的是從前那些還沒火化的屍體,一共有一千零八個。”
雖然黃叔已經這麼告訴了我們。不過巫英這次來就是爲了教我本事的,於是也沒理會黃叔,跟我說叫我先屏住氣息,然後自己的思緒就要是一個脫離我本身的分身一般,向着外面飄出去。去感受到那些東西的存在,等確定了人數後,就回來,請仙做法,將這些東西全都從墳墓裡趕出來。方便柳龍庭吸食。
我也是第一次脫離柳龍庭自己給別人處理事情啊,心裡有點緊張,開始情緒怎麼都放鬆不下來,不過當外面的天彷彿就像是被貪玩的孩子捅漏一個大洞,無數雨珠嘩啦一聲。暴雨瞬間降臨,我站在值班室裡,想到柳龍庭還在外面淋雨,心裡頓時就心疼了起來,也鎮定了不少。開始按照着巫英說的話,將思緒從自己的腦袋裡放了出去,就像是假想有個能飛的自己,向着外面騰空飛了出去。
剛我進墓園的時候,還覺的墓園很安靜,可現在我按照着巫英教給的辦法去感受的時候,這個墓園就像是一個關了無數猛獸的動物籠子一般,一陣陣指甲不斷的扣着木板土壤的聲音,不斷的從土裡傳上來,聽的直教人心裡發慌。
因爲我身體裡有柳龍庭的精氣。所以也不用一個個的挨個數,當我把整個公墓都看了一遍後,腦子裡頓時就浮現出了一個和黃叔說的一樣的數字,這公墓底下,確實有一千零八個死去又想復活的人。
我回過神來之後。問黃叔那些人死了後,魂魄就不會去地府嗎,爲什麼還會繼續活過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去地府,一些枉死的人,心有不甘,是無法投胎轉世的,這公墓很久之前就存在了,以前這裡還埋着很多因爲戰亂而死的人,生前沒活夠,又不肯安生。現在又恰巧碰上這不太平,所以就想找法子繼續活。”
黃叔很厲害,幾乎是什麼一問就都知道,而我和巫英也趁着這下大雨,趕緊的做法。配合柳龍庭,將所有的亡魂聚集在一起,先將他們都圍困在了一起,然後就等柳龍庭了。
其實弟馬做法,自己的實力重要,但自己仙家的實力也重要,而現在我要練的就是怎麼和自己的仙家或者兵馬配合,瞭解每個仙家的習性,擅長和缺陷,幫助他們往正確的方向發展。性質有點像是老師,不過這種都是相互來的,如果是仙家厲害的話,仙家就教導弟馬,而弟馬就教導一些靈力比較弱的仙家或者是兵馬。幫助他們修煉。
大概是下午五點的時候,柳龍庭從山上下來了,我見他高大着身子從外面進來,渾身都被雨淋溼了,不過好在吸了這麼多的精氣,精神比剛纔好了很多。
“好了,我們回去吧。”柳龍庭對我說。
我見他身上都被淋溼了,怕他穿溼衣服久了感冒,於是就趕緊的就從椅子上起來,跟他回去。
我不會開車。所以還是柳龍庭來,在車上我又想到黃叔說的話,說我肚子裡懷着個大人,還是個女人,心裡就異常的難受。但是一時間看着柳龍庭溼着個身子,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問他這個問題。
回到家裡,柳龍庭去了浴室洗澡,巫英也因爲剛纔耗法過多,現在回仙堂裡休息去了,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解開我衣服的扣子,看着我大起來的肚子,如果我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像是黃叔說的那樣,那我該怎麼辦?
柳龍庭希望澡從浴室出來。見我躺在沙發上摸着肚子,眉色微微一皺,不過還是向我走過來,問我說是不是想孩子出生了,怎麼一直都摸着肚子?
說着坐到我身邊來。誇我說:“今天多虧了我的靜靜幫忙,不然的話,我現在都可能還是副懶怏怏的病模樣。”
我轉身推了把柳龍庭,叫他可別說這種話,這是我應該的。要不是他把他的精元分我一半了,也不會這樣。
不過我說着這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然後擡起屁股向着柳龍庭的腿上坐上去,問他說:“龍庭。剛纔黃叔跟我說,我肚子裡懷着的是個女人,她在壓制着你,如果生她下來的話,可能我們兩人都會死。並且黃叔還說,你會給你的精元給我,是想以後保我一條命是嗎?”
我記得當初柳龍庭是對我說過,他會讓我活下去的,可是讓我活下去的話。那他自己呢?
而當柳龍庭聽我這話的時候,神色很明顯的就變了,雖然手握在我的腰上,但還是將臉轉向了旁邊,跟我說別聽那老頭瞎說。
見柳龍庭將臉轉了過去,於是我也跟着他一起側頭,看着他的眼睛:“可是我感覺黃叔說的不像是假的,他說我肚子裡懷着一個女人,而之前我在屋子裡的時候,也聽到了你和一個女人在說話,你跟我說,那天跟你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是不是就是我肚子裡的孩子?”
原本我以爲是我聽錯,之前我相信柳龍庭,是因爲不擔心他,現在不一樣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也關係到他的命,所以我要把之前感覺到的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挖出來,雖然我這麼看起來,像極了是在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