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當然不能了。..”白仙回答我說:“這世間萬物,都是藥,但是藥不能醫治本身,這是自然命數。”
一聽到白仙說這個話,我頓時有些沮喪,既然我的血肉不能爲我自己所用,那算是有再厲害的功效,又與我何關,我總不能平白無故的,開始懸壺濟世,拿着我的血去救人吧。
看着我沮喪的模樣,白仙又安慰我說叫我別懊惱,我這魂血合一,算是我法力散盡了,但是因爲我這特殊的體質,恢復起來也別的神明要快,所以讓我高興一點,別年紀輕輕的,整天都愁苦着一張臉。
白仙竟然說我年紀輕輕的?我頓時有些好笑,轉頭看向白仙說他是不是老糊塗了,我這修煉了都有幾萬年了,他才一千多年,這要說年紀輕輕,應該是我說他年紀輕輕吧,這要是算起輩分來,他叫我一句祖奶奶,我都還嫌他太小。
我現在是這天庭的曦皇,算是白仙怎麼跟我關係好,也要稍微的讓着我一眼,於是着我說話,說得得得,他以後得叫我老奶奶了,但是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他又將擦了我血的紗布如數的全都放進了他的醫藥箱子裡,然後正經了下來,跟我說:“吾皇您的血肉筋骨功效,是由您的精魂生出來的,今天老夫是看了您的血,才知道您全身都是寶貝,只不過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若是讓第三個人知道,恐怕吾皇今後又會多生出很多是非出來,輕者受傷,重的話,可能會喪命,所以還請吾皇,最好是保守這個秘密。”
這會白仙倒是說了一句關心我的話,我看着白仙把一團團血布收拾乾淨的動作,然後問他說那接觸到我血的人,會不會知道我的血肉有這功效?
“您的學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只要不是被學醫的仙家親自檢驗過您的血,或者是被人誤食,一般是沒人看出來的,”
白仙這麼一說,我把心放下來了一些,我之所以會這麼問白仙,是因爲剛纔是幽君帶我回來的。
不過幽君再厲害,他也只是法力高深,他並不擅長醫學,所以算是他身沾了我的血,也沒什麼關係。現在我雖然是已經被幽君封爲曦皇,但是我並沒有多少力量可以保護自己,如果我的血肉筋骨還有這種療效,現在被揚出去了,對我的安全確實不利,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於是我對白仙說了句謝謝,若今日要換做是別的醫仙來給我瞧傷的話,指不定這個事情被傳出去了。
白仙對我的感謝倒是無所謂,一邊笑盈盈的收拾好了箱子,一邊跟我說:“謝什麼謝,我與吾皇認識,也是緣分,再說要不是吾皇登基,老夫也不會過的像是現在這麼自在,吾皇今後要是磕着了碰着了,隨時傳喚老夫是了。”說着又叮囑了我一遍要怎麼調理,然後這才告辭,出去了。
看着白仙出去的背影,他的影子,又讓我想起從前我們在凡間所生活過的回憶,只是凡間的奶奶已經恢復了真身,我的家,也隨着奶奶恢復真身,而不復存在了。
我們回到天庭的時候,也已經是傍晚了,所以幽君洗完澡進屋的時候,身也只穿着一身雪白的褻衣,外套簡單的披在了肩,可能是剛從溫水裡出來的原因,他進屋的時候,身冒着層微微的白氣,這層白起繚繞在他的周身,加他身形高大,樣貌又生的精緻,朱脣紅潤光澤,一身白衣將他襯托的神氣清明,乾淨的不行,看起來像是畫裡畫的人走下來了一般。
白仙的醫術不是蓋的,在他給我瞧完之後,我額頭的傷口也已經痊癒了,加洗了把臉,我的容貌,也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幽君從一進門後,眼睛一直都盯着我額頭原來的傷口看,一邊將他身披着的外套脫下來,一邊向着我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伸手扶過我的臉,將手指輕微的按壓在我剛纔受過傷的地方,問了我一句:“還疼嗎?”
想到我私自下凡去祛除那些妖邪,對幽君來說,這已經是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不過既然幽君原諒了我,雖然打了我一巴掌,但是這已經是輕的不能再輕的懲罰了,於是我這會對幽君的語氣也好了很多,跟他點了下頭,說不疼了。
聽我說不疼了,這會幽君臉微微擔心的神色才舒緩了下來,將我的手拉進他的手掌心裡,跟我說:“你不疼了好。”然後又像是很擔心我下次還會做出這種忤逆他的事情來一般,擡手有些用力的捏了一把我的臉頰,又跟我強調了一句:“記住啊,下次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你想做什麼先跟我說,都可以商量的,要是再揹着我胡來,我要是再生你氣了,你不要想着我還會原諒你了。”
隨着跟幽君認識的越久,我越覺的他其實也並沒有我之前所認知的這麼壞到骨子裡,但是可能是命運弄人,我不可能因爲他對我好,完全的信任他,這世界的真真假假,不到最後一刻,也根本沒人能夠看清,況且,我並不想和他在一起,我每時每刻都想離開他。
在幽君說完這話後,我向着幽君的懷裡靠了進去,我又不止做了一件這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於是也不想對他保證什麼,而是問他說:“那你不會原諒我了,會殺了我嗎?”
說完我擡頭看了幽君一眼。
幽君此時也剃頭看向我,這一低頭,他的一雙深墨色的眸子,也愈發的變得幽邃起來,脣角揚起來跟我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說:“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死並不是什麼最痛苦的懲罰,最痛苦的是想死不能死的活着。”
我心裡聽着幽君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驚膽戰,不過我臉還是迎合着幽君不滿跟他說:“那要是我下次無意冒犯了你呢,你也要這麼懲罰我嗎?真是的,我還以爲你有多愛我,你最愛的也是你自己而已。”
我不想讓幽君這麼早的看出我對他早已經有二心,雖然他現在還不信任我,但是也不能讓他進一步的懷疑我,現在明明是我自己做錯事情了,我還跟着幽君賭氣,我這幅姿態,連我自己都看不過去,一副活脫脫笨蛋女人的形象,不過也是這種形象,才能迷惑幽君,讓他對我放心。
果然,幽君見我這一副生氣的樣子,不但沒有怪我,反而張手將我一攬,又將我攬靠在他的胸口,安慰我說:“我又不是傻子,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我還看不出來嗎?只要你好好對我,我把我的心全都掏出來給你。”
“那你跟我說要把造物鼎拿出來,是真的嗎?”我趁着這個機會問幽君。
本來我還以爲幽君只是一時哄着我的玩笑話,現在幽君聽我這麼一說,立馬側頭看了我一眼,跟我說:“當然說的是真的,我對你什麼時候保證過假話?”
說着,拉着我的手往他的衣服裡摸進去,跟我說:“你摸摸,造物鼎在這裡。”
我的手掌貼在幽君胸口,可能是洗過澡的原因,他的肌膚這會十分的柔滑細膩,我摸去的時候,像是摸在一塊好的羊脂玉那般,而透過他柔滑的肌膚,他的身體裡,傳出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是造物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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