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宮人下去準備,就將我的寢宮稍微地收拾一下,等帝后來了,就將她接到我的寢宮裡來。
我這麼一,讓宮女們都有些吃驚,問我那我住哪裡?
這麼一問讓我覺得好笑,跟她們我不住這裡我還能住哪裡?
“可是……。”一個宮女轉身看了下我的寢宮,欲言又止。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跟她:“我和帝后住一個寢宮,有什麼問題嗎?”
自古以來都是妃與後不和,而到了我這裡,進來要與柳烈雲住在一起,這不管怎麼都有點不合適,不過我已經安排了這件事情,宮女們也不好什麼,按照我的意思去辦。
上午的時候,柳烈雲來了,她的行李沒有多少,隨從侍衛也帶的不多,當她聽我安排她住進我的宮裡的時候,有點意外,跟我這麼大的庭,我就把她安排的跟我住一塊?是有多氣?
面對柳烈雲的質問,我當然是不會直接回答她是爲了方便我們相互切換身份,畢竟她是喜歡幽君的,就算是我想利用她對付幽君,也不能直接了當的跟她,於是就跟她解釋我當然是喜歡她,才安排她和我睡同一張牀,要是她不願意的話,我就幫她換一換。
自從柳烈雲在窩幫助下得到了幽君後,也算是百依百順,趕緊的不用了,就跟我睡一塊,姐妹情深。
這種時候跟我姐妹情深,我心裡是有點排斥的,當初要不是她,我又怎麼會被幽君禁錮,她爲了救柳龍庭的命,不甘犧牲她和我自己,如今她想要的也在我的幫助下得到了,而我卻爲了我自己渴望的自由,付出一切,甚至是我自己的命。
柳烈雲在庭安頓下來之後,幽君每次來,都是柳烈雲去陪他,這種互換身分的方式,讓我和柳烈雲都十分並且幽君也真的把柳烈雲當成是我,當每次柳烈雲都用一雙情深似海的眼睛看着幽君的時候,我在他們旁邊,都感覺到了幽君的沉陷,讓他把洛神放出來是事,讓他把造物鼎拿出來也是事,只不過拿造物鼎的要求是必須他有了足夠逼出造物鼎的法力,不然是無法將造物鼎從他的身體裡再取出來。
這個倒是事一樁,在我一個多月的努力後,庭裡大大的神明對我的認可度越來越高,因爲他們去凡間斬妖除魔,凡人對他們的信仰也是越來越強,信仰越強能力與善念就越來越大,看着自己受普之下百姓的愛戴,這是一個神明最值得驕傲和自豪的事情。
眼見着下越來越安定,我心裡總算是有了一絲慰藉,幽君從柳烈雲住到庭之後,來的惡越來越頻繁,到最後一住幾乎就是四五,後來竟然突然宣佈以後要長居庭,讓九重裡的神官們,有事就來庭找他。
幽君喜歡呆在庭不假,但是也不至於沉迷到這種田地,他是三界之主,而現在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連他這個帝王都不想再當。
在幽君心裡,他最重要的東西,地位一直都佔了很大的比例,因爲他從前是個卑賤的妖怪,一旦飛昇統治三界,他首先提高的就是他自己的地位,可是他現在竟然連地位也不要了,這實在是奇怪。
這些一直都陪着她的,是柳烈雲,我也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柳烈雲每都陪着幽君在一起,幾乎很少見我,我也沒機會去問她。
她不見我,我就去找柳烈雲和幽君,雖然我現在是變成了柳烈雲的樣子,但是礙於我的身份,幽君和柳烈雲也不至於不見我。
此時聽宮女來報,幽君和柳烈雲正在御花園賞花,看他們現在也是清閒,於是我就叫宮女引路,帶我去見幽君。
自從我脫離了我的身份,幽君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我,這次我去見他的時候,還要通報,但是等宮女進去報信出來的時候,跟我幽君沒空,不見我。
這就讓我覺得有些好笑,明明都是在賞花,怎麼就沒空見我?
“那帝妃呢,她也不見我嗎?”好歹柳烈雲現在用的是我的身份,我現在要見她,她不管怎麼樣,都會在幽君耳邊幫忙好話吧,畢竟她之前想見幽君的時候,也是我幫忙在旁邊話的。
當我問到帝妃的時候,出來送信的宮女頓時眉毛一橫,對我語氣就有些傲慢了起來:“雖然你是帝后,但是這裡是庭,是曦皇的統領之地,曦皇怎麼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還有,以後再庭,不准你再叫曦皇爲帝妃,她是曦皇。”
雖然這句話的深得我心,從這宮女的語氣裡,我知道了我現在已經鞏固了我自己的權利和地位,但是她這話又是出來貶低我的,我心裡又有些不甘心,不過此時幽君和柳烈雲都不見我,我自然也不會硬闖進去,然後就對宮女客客氣氣的了一句,還麻煩她進去稟告曦皇一聲,等閒着的時候,還麻煩她來找我,我有要事和她相商。
宮女聽我這話,有些不情願的答應了我,而我也轉身回到我剛分配的寢宮,因爲幽君已經打算長居在這庭,我用着柳烈雲的身份被分出來,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等了柳烈雲一個下午,她是在晚上的時候來的,來的時候,心情似乎有些不好,看見了我,臉上也沒有什麼高興或者是像是之前那樣討好我的表情,看起來倒是有些厭煩。
我看着柳烈雲這樣,心裡頓時就冒出一個想法,她該不是用我的身份用習慣了,所以不想見我了吧?
儘管這個想法就在我心頭徘徊,但是我還是想着柳烈雲走過去,跟她了一聲,問她是不是心情不好?
柳烈雲看了我一眼,臉上跟我露出了一抹有些尷尬的笑,似乎也想對我客套幾句,但是這笑容裝到一半,似乎又有點裝不下去,於是就直接問我:“你今忽然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看着柳烈雲臉上的表情,心裡更加證實了我剛纔的想法,看着她,於是我又低聲的問了她一句,跟她:“我想問問你,幽君爲什麼忽然決定來庭居住,他就不怕他的權利被別人奪了去嗎?”
我問到柳烈雲這個問題的時候,柳烈雲語氣頓時就有些不耐煩,就像是在回答一個並不喜歡的朋友的問題一樣,向着我的身側直接走過去,跟我:“他的權利被誰奪去,又關你什麼事情?反正他來庭,你又沒損失什麼,也不用陪他睡覺,這裡本身就是他冊封給你的,你要是看不爽他,你可以去你之前的九重啊。”
柳烈雲這話的有點難聽了,在她完的時候,我轉頭看向她,一句話也沒有接她的話,而柳烈雲完之後,可能也是感覺到她自己有點過分了,於是猶豫了一下,又對我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幽君他自己做事,肯定也有自己分寸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白是幽君不要見你的,我也沒什麼辦法。”
所有的解釋,在這個時候,似乎都成了藉口,果然是不管男人女人,一旦陷入愛情,就不會再講別的什麼情意。
我並沒有和柳烈雲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又問了她一句:“我只想知道,幽君爲什麼忽然來庭?若不是有什麼大事情,他也不會做這麼大的打算吧。”
我問完後,柳烈雲有些遲疑,像是不想,不過還是跟我出口了:“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