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這幽君是瘋了嗎,明明知道我和柳龍庭都在長白山,他竟然還敢過來?
“你再仔細算算,是不是算錯了?”我提醒嬌兒一句,畢竟幽君他現在躲我和柳龍庭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又會自投羅的來我們眼皮子底下放肆,難不成他還以爲這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他還真的是想錯了。
“嬌兒每一步都是在我的監督下算的,這次沒有算錯,幽君和月兒,確實是在長白山。”
這話是虛說的,虛少說也有幾千年的修爲,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錯,況且今早起來的時候,我手裡握着的那一縷黑髮,讓我也相信了嬌兒說的話,於是轉頭看向柳龍庭,畢竟柳龍庭答應過我和我一起找月兒。
既然已經確定了下來,柳龍庭擡眼看了眼虛,對他吩咐道:“虛,你先通知下去,整個長白山封鎖,所有大大小小的仙家妖怪們,都出來尋找幽君和月兒的下落,找到着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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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現在在長白山,可算是一家獨大了,整個長白山的動物仙家,都聽從柳家的話,虛接過柳龍庭的命令,微微對着柳龍庭欠身,然後下去了,而我看着嬌兒這一臉疲憊的模樣,跟嬌兒說叫她先去休息吧,一整個晚沒睡,肯定累了。
嬌兒聽着我說這話,頓時眯着那雙好看的眼睛對我一笑,跟我說:“只要能爲小白姐姐做事,能幫到小白姐姐,我不覺的辛苦,再說這個這麼厲害的羅盤,也是小白姐姐送給我的,我以後,可爲小白姐姐一個人辦事了。”
聽着嬌兒說這話,我心裡又暖又想笑,這纔多大的孩子呢,走的路還沒我過的橋多,敢保證以後了,於是我伸手摸了摸嬌兒的小腦袋,跟她說:“好啦好啦,以後姐姐的身家性命,可全都在我嬌兒的手了,快去睡覺吧。”
在聽我說這話之後,嬌兒又跟我撒嬌了好一會,這纔回房睡覺去了。
龍騰現在還沒起,整個大廳裡,剩下了我和柳龍庭兩個人,雖然柳龍庭已經安排下去了叫整個長白山的妖仙都出動找幽君和月兒,但是我已經知道了他們兩人的消息,於是便對柳龍庭說:“我也出門去找找月兒吧,指不定更快一些,現在幽君在你統領的範圍之內,恐怕是擦翅難逃了。”
在這長白山,柳龍庭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對我點了下頭,跟我說他和我一塊出去找。
出門之後,爲了能更快的找到月兒他們,我和柳龍庭一個向東,一個向着西邊去找。
這個月份,長白山也開春了,大片的冰雪融化,新綠生長起來。虛的消息傳的也很快,我出門走在山的羊腸小道的時候,路邊的灌木裡,時常有一兩隻還沒修煉成人型的小妖怪向我探出個腦袋,睜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的向着我張望,又十分怕人,見我一向着他們看過去,立馬將身子給藏了起來。
林的微風向我吹過來,輕拂在我的臉,山景色一片大好,林靜謐的跟童話似的,只是在這種時候,想到月兒還在幽君的手裡,我心裡像是拔了筋般的抽痛,這次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月兒帶回來。
我在山一邊走,一邊細細的感受着幽君的氣息,只要幽君在長白山,算是月兒能掩蓋住他身的氣息,但他不可能隨時隨地的跟着月兒黏在一起,總會有分開的那段時間,只要根據他的氣息判斷他在哪裡,能縮小尋找他的範圍,只是這次幽君自己找門來,今早他一定來我屋子裡了,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他這次來,又是有什麼目的?
幽君這個人,和他接觸這麼久,可怕的不是他的法術,而是他的手段和狡猾。
一路,我一邊思考幽君的目的,一邊尋找着月兒。
在我快走到山下的時候,有些走累了,找了一塊大石頭稍微坐下來休息,因爲有月兒掩蓋幽君的氣息,他的氣息流露出來的機率十分的少,我們只能這麼徒步一步步的感受他的氣息尋找。
可算是我們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找幽君,但是這一路來,我都沒有感覺到幽君的半點氣息,正想問問柳龍庭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不過當我剛準備做法聯繫柳龍庭的時候,我無意間看見我所坐的石頭旁的大樹後面,站着一個長得十分乖巧可愛衣着整齊乾淨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思女心切,當我看見這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心臟像是快要吊進了嗓子眼裡,甚至是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因爲我發現這個小女孩,長得與我竟然有五六分的相似,秀麗着一張小臉,皮膚白皙如雪,兩片柔軟的紅脣瓣鑲嵌在她的那張白嫩如凝脂般的臉,美得把周圍的大好春光,全都的黯然失色。
“你、你是誰?”
我張口問了一句小女孩,在我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竟然都發現我結巴了,我說話結巴了,我心裡很緊張,並且在我說完這話之後,我便忍不住從我坐着的石頭站起來,向着這小女孩走過去,心裡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我,她是不是月兒,她是不是是我的月兒。
小女孩也沒回答我問她的話,而是這麼一直都呆呆的看着我,那兩半緋紅潤澤的脣瓣揚起,對着我笑了一下,一臉害羞。
我瞬間被這個小女孩子的笑給暖化了,在我看見她的時候,忽然感覺這個世間什麼都不再重要,算是這個小女孩沒跟我說話,看着她的眉眼,還有母女之間血緣關係的感應,我慢慢的在這小女孩面前,蹲下身來,問她說:“你是我的月兒嗎?幽君是不是給你取名叫念兒?”
當我的話說完之後,我身邊一陣我十分熟悉又噁心的氣息,向我傳了過來:“果然不愧是母女,都不用我介紹,你們相認了。”
是有幽君的聲音,果然,我身前的這個小女孩,是我的女兒月兒。
我轉過頭向着我的身後看過去,幽君一席黑色外袍套着深藍色裡衣,滿頭長髮,也變回到了從前烏黑潤滑的時候,他的身材高大,此時他像我走過來的時候,倒也是有些像是我從前剛見到他時的那副仿若儒雅貴氣公子的模樣,只是他此時臉對我涌出來的笑,卻是無的陰邪詭異,脣瓣發黑,一雙死死盯着我看的眼睛,也是無鬼魅。
“啊!啊……。”
月兒在看見幽君之後,剛纔對我淡笑着的臉,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立馬向着幽君的懷裡撲進去,她這麼一笑的臉蛋,進入我的眼睛裡,絕世嬌顏,傾國傾城。
雖然幽君看着我的眼神不好,但是當月兒向着他撲過去的時候,他很自然的彎下腰,順勢將月兒往他的懷裡一摟,直接抱了起來,而月兒坐在幽君結實的手臂,抓着他的手掌,像是在幽君的手裡寫着些什麼,寫完之後,月兒又抱着幽君的脖子,笑盈盈的在幽君的臉親親熱熱的親了一口。
當我看着我自己的女兒和幽君這麼親暱的時候,我心裡簡直是崩潰的,月兒她這是已經認賊作父了嗎?
“幽君你真是卑鄙無恥,快把我的月兒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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