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懷裡好一會兒,秋意濃有點想睡了。
她稍支起身,從他胸口看他:“這張牀太小了,你去隔壁客房睡好不好?那兒的牀很大,會睡的很舒服。”
“不好。”他勾脣,長睫微垂。
她想了下,坐起身:“那牀讓給你,我去……”
“秋意濃。”他低低的嗓音喊她全名,在她不安分的臀上拍了一把,再把她禁錮在懷裡:“就這樣睡就好了。”
這樣……緊緊摟抱着睡覺?
她怎麼可能睡得着?!!
秋意濃用了好長時間才適應了這個男人的牀,以及和他同躺在一張牀上。今天穿了兩個小時的短裙已經是極限,他們結婚這麼久,向來是一張大牀,各睡各的,但是他現在卻說要這樣親密無間的靠在一起睡……
今天他似乎反常的厲害,是巧合,還是試探?
“那我睡嘍。”她笑了笑,低頭從他手臂下出來,十分睏倦一般打了一個大哈欠,轉而在他與牆壁間艱難的轉了個身,背對着他,閉上眼睛。
是自己最熟悉的牀鋪,本該美美的睡上一覺,身邊卻躺了一個陌生人,怎麼能睡得着。
她全身繃的緊緊的,耳朵裡全是身後男人的動靜。
他關了檯燈,貌似一動不動的在黑暗中平躺了很久,呼吸不快也不慢,漸漸均勻綿長。
她以爲他睡着了,思忖着要不要等他再睡的深一些的時候悄悄溜出去,和蔻兒擠一晚上。身後的人卻動了動,背後瞬間靠上來一堵熱熱的胸膛,她上半身一沉,他的手擱在她腰上。
秋意濃全身驟然僵硬如石,身體裡所有的細胞都在抗議,但不行。她不能推開他,只能悄悄的往裡面又挪了一兩公分,與他的身體是拉開距離了,手臂不行,太長了,還有一大截掛在她身上。
怎麼辦?
要這樣一晚上嗎?
秋意濃掙扎了很久,勉強想忽略掉腰上的手,身後的牀鋪動了動,他居然又往她這邊靠了幾分,耳後響起他噙着睡意的嗓音:“你把被子分我一點。”
“嗯。”她含糊應着,趕緊把騎在身下的被子往身後送了送。
一陣希索聲後,他似乎蓋上了薄被。而他的手臂也離開了,秋意濃暗暗舒了口長氣。
她沒有看到的是,黑暗中,她的身後,那雙與夜色融爲一體的鷹眸毫無睏意,正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許是三個小時,也許是四個小時,她終於抵擋不住睏意,慢慢睡過去。
一直處在淺睡眠,睡一會醒一會,醒一會再睡一會。漫長的一夜漸漸過去了,窗外透出光亮。
她悄悄起身,在清晨淡淡的光線中看了一眼身邊安靜沉睡的男人,輕輕拉上門,沒想到在一樓走廊邊上遇到了一個人。
“小意。”左封聲音壓的低極,急急忙忙叫住了她。
秋意濃收住腳步,看着左封疾步而來,笑了笑說:“你怎麼起這麼早?”
左封置若罔聞,目光貪婪的盯着眼前千嬌百媚的面孔,“我打你電話爲什麼不接?爲什麼那麼急的就把自己嫁了?爲什麼不等等我?”
“左公子,你說笑了。”秋意濃安靜的看着他:“我那天把話說的非常明白,從此以後你我各自婚嫁。互不相干。又何來等你一說?”
左封俊臉痛苦:“小意,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可以解釋的,你想想那天是我和你的訂婚派對,晚上我就可以和你徹夜纏綿,我又何必急於在婚禮前和什麼秋凌發生關係?我是被下藥的,你明白嗎?我不是自願的。”
秋意濃沉默了,看得出來左封話中的可信度,也許他是真的被秋凌設計了。
“小意,你相信我,我的心裡一直有你,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也非常痛苦,我被家裡關了整整兩個多月,我每天都在反省。直到聽到你嫁人的消息,我整個人快崩潰了,我和家裡人說我要娶秋凌,他們這才放我出來。”
左封越說越急,步步逼近,秋意濃下意識後退,下藥也好,不是自願也罷,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必要再去深究。
就算深究又能怎樣,他即將與秋凌結婚,她也嫁作他人婦,她不想趟這趟渾水。
“還是各自安好吧,追究下去沒有意義。”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怎麼是沒有意義的呢?我是清白的,要不是有秋凌設計我,你現在應該是我的新娘。”左封被關了幾個月,每天都在想這張臉,昨晚在那樣的情況下見到,他簡直欣喜若狂,然而她卻和另一個男人手牽手,歡聲笑語,他嫉妒的快瘋了,明明,她身邊的那個位置是他的。
走廊裡,兩人在糾纏,另一頭,大清晨起牀的秋凌冷冷的笑着舉起手中的,拍了兩張清晰的圖片,轉手發給了一個號碼。
身下的牀板太硬,寧爵西這一夜睡的並不深。
他睜開眼,黑沉的目光看了眼身邊她躺過的地方,她醒的時候,他也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而已。
擺在旁邊的嗡嗡震動了兩聲,他隨手拿起來,有人給他發了兩張照片,背影是秋宅的走廊。秋意濃低着頭,對面站着左封,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左封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視。
寧爵西半躺在牀上,黑色的瞳眸靜靜看着,英挺的眉目沒有波瀾,看不出喜怒,過了幾秒才下牀拿起一邊的長褲套上。
樓下,秋意濃的手被左封拽住,她發現他手勁大。她居然掙不開,不禁冷冷的看他:“左封,你這樣有意思嗎?”
“小意,你和他離婚,和我在一起,我們本來纔是一對。”左封急紅了眼,他知道這一掙開,他們以後就再也回不去了,他不能放手。
“左封,放手,別讓我噁心你!”秋意濃的手腕被拽的生疼。
“不放!”左封也鐵了心:“小意,你本來就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應該是左太太,不是什麼可笑的寧太太。寧爵西那個人狼子野心,做事向來不擇手段,他那種人怎麼可能肯好好待你,你和我在一起,我會疼你,寵你……”
秋意濃的手快被扯斷了,左封邊說還邊上前摟她,眼看他的臉要湊上來,驟然間,一隻拳頭砸在左封的臉上。
左封猝不及防的後退,悶哼着捂住臉大叫:“姓寧的,你他媽玩陰的。”
“誰允許你對我太太動手動腳,嗯?”寧爵西俊挺的五官上覆蓋着薄薄的戾氣,雙眸冷凜:“今天只是小小懲戒,若是被我再看到下一次,你哪隻手碰她的,我就要你哪隻手!”
感覺到?腔裡熱熱的,左封伸手一看,滿手是血,知道自己?血都被打出來了。他從小養尊處優,何曾有過被人打成這樣的,加上又當着秋意濃的面,此刻他怒火沖天,陰沉着一張俊臉,揮着拳頭就衝上來。
秋意濃嚇的直往寧爵西身後躲,只聽空氣中發出咯吱一聲,左封的下巴被打斷了,一時間捂住臉痛叫起來。
這麼大的動靜,秋世夫妻怎麼可能沒聽到,穿着睡衣慌慌張張跑過來,秋世看看被寧爵西攬在懷裡的秋意濃,再看看一臉是血,同時又痛的說不出話來的左封,大聲叫着保姆趕緊打救護車電話。
半小時後,秋意濃和寧爵西坐在車內,聽着救護車呼嘯而去的聲音,秋意濃趴在方向盤上突然“撲哧”笑出聲來。
寧爵西看她一眼,等她笑夠了,才問她:“很爽?”
“嗯。”她笑的開心:“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想這樣做了,沒想到你今天真的把他下巴打壞了,痛快!”
寧爵西微微眯了眸,“你還記着那場訂婚派對上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秋意濃撇脣笑了起來,聳了聳肩:“我知道那是一場各取所需的聯姻,我沒想過以後他能忠誠於我們的婚姻,但我不能容忍他和秋凌在一起,因爲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寧爵西聽完淡淡勾了勾脣。沒有發表意見。
回去的路上,由他來開車。
看着前方的路,眼看快到寧宅,她輕輕開口問他:“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再給背叛我的人任何一次機會。我會一招致命,讓對方永無翻身之日。”他緩緩的回答,彷彿在討論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
秋意濃呼吸停了下,安靜半晌才慢慢說:“我和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大的仇恨,沒必要這樣。”
“沒必要嗎?”他脣角若有似無的劃過一抹寒芒,“你的仁慈和退讓,對方未必會領情,只會變本加厲,步步緊逼。知道爲什麼早上我能出現及時嗎?有人發了你和左封糾纏不休的圖片給我,那麼短的時間,迅速發到我上,你應該猜到是誰。”
秋凌?!!
又是她!
秋意濃擰眉不語。
車子在寧宅停下來,寧爵西伸手撫上她的下巴,沉聲道:“只有把對手踩在腳底下,讓ta永世不得翻身,纔有可能不再傷害你,這纔是強者的生存法則。”
下顎上是他指尖的溫度,乾燥溫暖,強勢有力,秋意濃看着眼前溫和如玉的俊臉,想着身邊人很多時候都在反覆向她強調一件事:你要嫁的男人是這世上最可怕的男人!
她只當是耳旁風,從來沒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也許他們說的是真的,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看到的還要冷血恐怖。
幸好,她與他的婚姻只用維持一年,不然,和他待的越久,她可能也會漸漸變成一副鐵石心腸,沒有七情六慾,人是站的很高,可是同樣有句話叫,高處不勝寒。
當然,這也許只是她的想法,或許他並不這麼認爲,反而很享受。畢竟,他擁有着很多人無法匹敵的財富與地位。
她久久不說話,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脣角,忍不住俯臉過來吮了吮粉嫩的脣瓣,低語道:“被嚇到了?”
她波光粼粼的眼睛眨了眨,他低低的說:“別怕,我說過,我會保護你。”
“對我。你就真的沒有脾氣嗎?你會一直寵着我嗎?”她側頭笑着問他。
“會。但有一點不行!”
“哪一點?”
“不能背叛我。”
“你指哪方面?”
他烏目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用辨不出情緒的嗓音淡淡道:“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是個男人,普通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哪些,在我這裡也同樣如此。”
“嗯,我明白了。”她乖巧的笑着。
下車往房間走時,她心裡卻在想,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麼?暗示她身爲寧太太不能在身體上背叛他嗎?
回到房間,秋意濃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寧爵西靠在露臺上抽菸,手裡拿着,在講工作電話。
她沒打擾他,輕輕下樓,去找方雲眉。
身爲寧太太,不僅要討好丈夫,還得討好婆婆。
秋意濃問了下人,說是方雲眉起牀了,幾分鐘還在廚房,這會兒已經不見了。
“夫人在書房。”有經過的下人說。
秋意濃旋即越過客廳,來到一樓的書房,那是寧譽安的專用書房。
正要擡手敲門,沒有關牢的門縫裡流瀉出一點說話聲。
“……昨天他們三個人怎麼都是從東邊回來的?”是寧譽安渾厚緩慢的聲音。
“是啊,我特意問過了,意濃迷路了,爵西去把人找回來的。”說話的正是方雲眉。
“好好的,她怎麼迷路迷到東邊去了,你得提高警惕。”寧譽安頓了一會又問:“老四最近還老往那邊跑嗎?”
“朦北沒以前跑的勤了。”方雲眉回答:“爵西倒是不怎麼去。”
“不管怎麼樣,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老三的別墅造的怎麼樣了?”
“我聽說弄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和爵西說一聲,他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他自然懂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今天抽空我會跟他說一聲。”
“……”
接下來的談話,秋意濃沒有再聽,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敲這個門。轉身往樓上走。
邊走邊思考,從寧譽安和方雲眉的談話中來看,他們似乎對她去東邊不大高興,與那個荒宅有關嗎?
聽他們的意思,好象是怕她再跑過去,打算讓她和寧爵西直接搬出去住。
秋意濃把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想了一遍,也沒想到到底哪裡有問題,反而更加深了她對那個荒宅的好奇,那裡面到底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露臺上寧爵西剛剛結束一個通話,他拿着平板電腦處理了一會文件,然後靠在躺椅上一邊點菸,一邊招手讓她過去。
“早餐好了。可以下去了。”秋意濃沒在意的走過去。
他指間燃燒着煙,隨手從旁邊的小圓桌上拿了份東西遞給她。
厚厚的一疊文件,最上面擺着一串鑰匙,正是這些天她極力討好他而想要得到的東西,秋意濃臉上的笑消下去,接過這些東西,用力握在手心,衝他擠了一個笑說:“都是給我的嗎?”
“這些本來就是給你的。”他垂下長睫,彈了彈菸灰,“不過前幾天辦婚禮,我一時忘了,今天剛想起來。就給你拿過來了。”
“哦。”她不知怎麼的抱着這疊東西,手有點疼,事隔這麼多年,外公的東西終於回到她手中,感覺像穿越了一個世界那般漫長。
煙霧中,他看她的臉:“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其實,這些是我外公的東西。”她也沒打算瞞他,抿脣笑着說:“所以,謝謝你,三哥,謝謝你成全我。”
“既然要謝我,總得有點表示。嗯?”他盯着她乾淨嫵媚的容顏,脣上勾出弧度。
她紅了臉,走到他身前蹲下,朝他仰起身,閉上眼睛。
等了半天沒等到他的吻,她睜開眼睛,是他一雙籠罩在煙霧中的眸,深不見底。
將手上的東西隨手放在旁邊,她軟到沒有骨頭般的身體投入他的懷抱,一面解他的襯衣鈕釦,一面嬌嬌的說:“這樣的表示可以嗎?”
女人溫軟清香的脣舌送了上來,他沒有回答,扣住她的肩,溫熱的脣碾壓着她,模糊低語:“可以考慮考慮。”
感受着他狂熱的夾着菸草的吻,秋意濃側了側臉,半邊臉都埋進他身前,她想,幸好昨晚吃了藥,就算現在做藥效還在。
……
假如說前兩次,一次在月光灣頭的車裡是糟糕,而上一次在辦公室確實享受到了男歡女愛,事實上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那麼這一次只能說是解決了需求。
寧爵西明明心中有數,但還是忍不住做了這一次。
而這次。他心中更困惑,同時那個猜測再次浮上了心頭。
……
一切結束,秋意濃的腦袋慢慢從他肩上擡起來,身體發軟,不住顫抖,當她散亂的視線慢慢聚焦,整個神思從寄存的空間回到身體裡時,對上的是一雙眼波沉沉的黑眸。
這種直逼靈魂的對視讓人心跳紊亂,她有點心慌,朝他擠了一個微笑,溫靜的坐在他懷裡。
“我弄的你很疼?”
她一怔,小聲說:“有一點兒。”
他擰眉:“我去買點藥。”
他抱着她要起身,他們的姿勢保持着結束時的曖昧,彼此空無一物,她按住他的肩膀,調整了一下呼吸:“不用,沒那麼嚴重,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他坐着沒動,她已經支着身子下去,抱起衣服裹了自己,說了一句“我去洗澡”,就進了房間。
她洗完出來,他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去外面的洗手間沖澡了。
咬脣走到露臺。她撿起那份合同和鑰匙,目光落在他們做的躺椅上,那裡一片狼籍。
她的臉白了白,每次做完她的體力消耗就特別大,這會兒身上幾乎沒什麼力氣,全憑一口氣在撐着。
忍着痠軟無力的四肢,仍撐着拿來毛巾,把躺椅上擦乾淨,弄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寧爵西洗完澡再進房間,看到秋意濃躺在牀上,她睡的很沉,纖細的身體側對着門。只佔一個小小的角落。
他無聲無息的立在牀邊盯着她看了會,掀開被子躺到自己那一頭,看着離自己遙遠的身影,他轉而過去從被子裡把她摟抱過來。
睡夢中,她警惕性還是有點的,貌似不太願意,往後縮了縮,他霸道的雙手一扣,她整個就窩在他懷裡,再也逃不走。
……
這一覺秋意濃知道自己必定睡了很久,那藥效太大,照以往的經驗。沒有一天是緩不過來的。
寧爵西以爲她是累了,所以抱着她陪她睡了一會,可是大半天過去了,她依然在睡。
就算歡愛完再累,大白天也不可能一覺睡這麼久,他蹙眉,一直盯着懷裡的小女人,有耐心的等她醒來。
有些想法和猜測在他心裡滋生,他必須去親自印證來證明那個猜測對不對。
下午三點,她醒了。
秋意濃髮現自己睡在寧爵西懷裡之後,戰慄了一下,呆住了。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強忍住那一層層從心底深處漫上來的如潮水般的恐懼。
昨晚開始,她便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兩人躺在同一張牀上,不可能沒有親密的摟抱或是肢體接觸,所以只僵了一小會,她就恢復了正常。
“怎麼這麼吃驚?不希望看到我?”乾淨的帶着男性氣息的味道環繞?息間,低沉好聽的嗓音透着股愉悅。
她仰起頭看着男人的臉,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秋意濃不會明白,被男人好好愛過後的自己是怎樣一副畫面,不盈一握的細腰在男人的大掌中又是怎樣令人心生憐愛。
寧爵西低頭吻她白嫩紅粉的腮幫,手鎖仍牢鎖着她的細腰。滿懷的溫軟,他捨不得放手,低啞着聲音哄道:“睡傻了,怎麼不說話?肚子有沒有餓,我們下去吃點東西。”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摸了摸很扁的肚子,確實是餓了。
早上出了左封那樣的事之後,他們直接從秋宅回來了,沒吃早餐他們就親熱,然後她睡着了,直到現在。
她極自然的往旁邊挪了幾下,挪出他的懷抱範圍,然後在自己睡慣的那側牀邊坐起身,一邊背對着他穿鞋一邊笑了聲說:“是好餓,我睡多久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十五分。”他懶懶的靠在牀頭,看了看手上的腕錶:“不過不用急,今天是週末,睡點懶覺長輩們也不會說什麼。”
哦,難怪他現在還在家,原來是週末。
秋意濃點了點頭,換了件衣服,隨他一起下樓。
今天週末,看文的人也不是太多,就先更這麼多吧=^_^=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