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容皓在客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牽着大白上了樓。
一進楚欣怡的臥室,就看到她平躺在牀上,瞪着眼睛看着頂棚。
聽到開門的聲音,楚欣怡望向門口,又歡喜又委屈地說道:“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一個人好無聊。”
“醒多久了?疼得厲害嗎?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如果想去衛生間的話我抱着你去。”寧容皓問出一連串的問題,他只是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卻已經擔心得不得了了。
“都不要,來,讓我抱抱大白。”楚欣怡拍了拍自己的牀,示意大白跳上去。
連忙扯住想要跳上牀的大白,寧容皓搖頭說道:“不行,我剛剛帶它出去了,要先給它洗洗澡。”
“你來嗎?”楚欣怡想親自動手,卻又覺得力不從心,“要不等我明天……”
寧容皓走到牀邊,輕輕拍了拍楚欣怡的頭,笑着說道:“相信哥,哥全能。”
“噗——”楚欣怡被寧容皓的樣子逗笑了,這一笑又扯痛了她的腰,她連忙忍住笑,指着浴室說道:“大白洗澡的東西都在浴室裡,藍顏色籃子裡的都是它的東西。哥,把鏈子解開吧,大白洗澡很乖的。”
“知道了。”寧容皓解開鏈子,拍了拍大白;一;本;讀,小說yb+du的頭,它自己走進了浴室。
楚欣怡怕一個人沒意思,就衝着浴室的門喊道:“哥,門開着吧,我要聽你們說話。”
寧容皓頓時鬱悶了,回頭對着浴室的門口說道:“話說錯了得重說,你哥我雖然全能,但是不通獸語。”
“呵呵……痛……哥,門開着吧,我想和你說說話。”楚欣怡更正了說法。
“這還差不多。”寧容皓把大白推到花灑下,可是它卻不聽話地跑到了一邊,他把它抓回來,它又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跑掉了。
咦?是誰說你洗澡很乖的?他看着歪着頭瞪着小眼睛的大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楚欣怡突然想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就對寧容皓說道:“哥,大白的浴盆在陽臺上晾着呢,沒有那個它不洗澡。”
“這大白被你慣出了一身的臭毛病。”寧容皓真是哭笑不得了。
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走去了陽臺,把大白的浴盆拿進了浴室,剛剛放好,大白就自己跳了進去,蹲坐在浴盆的中間,伸着舌頭等着寧容皓給自己洗澡。
寧容皓從花灑上摘下手持噴頭,調好水溫,纔對着大白的身上淋了過去。
“欣怡,我們結婚後是不是要帶大白住過去?”寧容皓一邊和楚欣怡說話,一邊留意觀察着大白,看它完全溼透了,就從籃子裡找出它的沐浴液,倒出一些往它身上塗抹着。
“我原本是這麼想的,過去新娘出嫁都要陪嫁個丫環,我就琢磨着陪嫁個大白……”楚欣怡一想到自己結婚,就覺得心情很複雜,高興是自然的,但也有不捨,“但爺爺好像很喜歡大白,而且我走後怕他們太寂寞,就決定把大白留下來,代替我陪着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不會太寂寞的,你這麼多年都在國外唸書,他們想見見不到,但你現在是嫁人啊,開着車最多半個小時就到了,你想回來可以隨時回來,反正你那麼閒,我家白天除了保姆也沒人。”寧容皓又拿起沐浴液的瓶子擠出來很多,繼續往大白身上塗抹。
“可是,我怕咱媽到時不高興,畢竟我已經嫁過去了。”楚欣怡不是看不出來自己不討周之慧的喜歡。
“這個好辦啊,我早替你想過了。我本來想把雜物間空出來一個給你建個工作室,但我們住在那邊也只是暫時的,我怕器材還沒到我們就要搬走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接個不太急的工作,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來借用工作室嘛,那你不就能天天回來看爺爺奶奶了。”說話間,寧容皓又倒出一些沐浴液,揉在大白的頭上,它還真是浪費呢,差不多一瓶子沐浴液都要用完了,“另外,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就選一個在兩家中間位置的房子吧,這樣去哪邊都很方便。”
“哥,你這個想法真不錯。”楚欣怡聽到寧容皓打開了花灑,就知道大白的澡快洗完了,“哥,我的大白洗澡乖吧?”
她的話問出口之後,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寧容皓的回答,就衝浴室大聲問道:“哥,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嗯……”寧容皓應了一聲,他正在看沐浴液的使用說明。
之前他以爲大白的沐浴液應該和人們常用的洗髮水差不多,卻沒想到這瓶沐浴液竟然是濃縮型的,等他拿着噴頭一衝,水流的力道激活了大白身上的沐浴液,頓時出來好多泡沫,而且是越衝越多,大白漸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棉花糖。
“怎麼了?”楚欣怡聽到浴室裡聲音有異,有點急了,寧容皓再不好好回答她,她就要過去看看了。
“沒什麼?我只是……”寧容皓的話還沒有說完,不小心把手上的泡沫沾到了大白的鼻子上,它突然跳出了浴盆,跑出了浴室,緊接着就聽到楚欣怡的驚呼。
等他追出來的時候,她正捂着受傷的腰狂笑不止,而大白則帶着一身泡沫,在屋裡連滾帶爬。
寧容皓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逮住了大白,卻弄得自己沾了一身的泡沫和水漬。
看着狼狽的寧容皓,楚欣怡強忍着笑,催促道:“哥,你快去把大白衝乾淨,用浴室裡那條藍色的浴巾把它包好了抱出來,然後你自己也衝個澡吧,毛巾和浴巾就用我的吧,我的是粉色的,換下來的衣服直接扔進洗衣機裡就行了。”
寧容皓把大白沖洗乾淨,抱出了浴室。
“哥,把大白放在這兒。”楚欣怡拍了拍自己的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鋪上了一塊玻璃板。
“不是讓你靜養嗎?你怎麼能亂動,拿什麼叫我就行了。”寧容皓把大白放了上去。
“嗯,下次一定叫你。”楚欣怡也知道自己錯了,剛剛拿玻璃板的時候她已經吃到苦頭了。看着大白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個頭在外面,楚欣怡突然想到了甄嬛傳,笑着說道:“感覺好像太監把侍寢的嬪妃擡到皇上的龍榻……”
一聽這句話,寧容皓頓時滿臉黑色,誰是太監啊?
“我去衝個澡,你們倆老老實實躺着吧。”說完,他就轉身走開。
“好,你暫且退下吧,記得一會兒把聯的愛妃吹乾了。”楚欣怡強忍着笑意,真怕自己憋出內傷來。
寧容皓不理她的玩笑,徑自去了浴室。
“哥,我用的東西都放在架子上呢,你可別用錯了大白的。”楚欣怡衝着寧容皓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知道了。”寧容皓明知她是故意的,卻也拿她沒辦法。
楚欣怡望着頂棚發呆,聽着浴室裡傳來水流聲,腦中不禁浮現出寧容皓洗澡的情形。
哥的身材很好呢,六塊腹機,完美的人魚線……
咕嚕,大白吞了一口口水。
楚欣怡用手對着自己的臉拼命地扇着風,寧容皓是不是使壞調高了空調的溫度?要不然她怎麼會覺得這麼熱呢?
大白晃了晃耳朵。
沒錯,真不能再胡思亂想了,要不然被他看到,又要叫她小****了。
水流聲停了,楚欣怡的視線立即飄向浴室的門口,既緊張又興奮地期盼着。
浴室的門打開了,寧容皓腰間圍着粉色的浴巾走了出來。
“咕嚕……”楚欣怡知道這一次是自己吞了口水,浴巾雖然擋住了關鍵的部位,但她早上時已經隱約見識過了,所以,繼續自動腦補中。
“你的吹風機在哪?”寧容皓用手撥弄着自己的頭髮,望向楚欣怡,只見她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就笑着賞給她三個字:“小****!”
楚欣怡知道自己活該被嘲笑,依依不捨地移開視線看向梳妝檯,小聲說道:“在抽屜裡,藍色的是大白的,粉色的是我的。”
拿出藍色的吹風機,寧容皓走到牀邊,拆開包着大白的浴巾,“來,哥哥給你吹乾……”
站起來的大白突然抖了抖毛,感覺像是下起了毛毛雨,然後就跳下牀。
寧容皓轉過身去抓它,它卻圍着寧容皓轉了個圈圈,不知道怎麼就一口咬住浴巾的一角,把浴巾從他的腰上扯掉了。
“唔……”楚欣怡連忙捂住了……嘴巴,沒錯,是嘴巴而不是眼睛。
這種時候誰捨得捂眼睛啊,換作是你,你會捂嗎?
楚欣怡還是看呆了,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啊,她幾乎捨不得眨一下眼睛。
她的視線從上至下,又從下至上,每次經過緊實挺翹的臀部時,她都會多停留一會兒,多看上幾眼。
雖然只是背影,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大白,幹得漂亮!姐要給你點個贊!你怎麼就這麼清楚我想看什麼呢,一會兒餵你吃火腿!
“你怎麼可以扯掉我的浴巾?真是太會鬧了。”寧容皓說不臉紅那是假的,但事情既然已經如此了,再驚慌也解決不了問題。
更何況,後面正盯着自己的那個女人又不是別人,那可是自己的……咦?寧容皓仔細地觀察着衣櫃反射出的人影,連忙彎腰撿起浴巾重新圍在腰上,快步走進浴室。
天啊!他剛剛彎腰時,我好像看到了別的東西……楚欣怡覺得自己的頭都開始冒煙了,這樣的視覺盛宴真是太刺激了。
寧容皓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條毛巾。
他坐到牀上,將毛巾捂向楚欣怡的臉,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就這點出息,只看一下老公的背影就流鼻血了。”
“不是背影,是屁股。”楚欣怡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刺激大發了,什麼話都敢說了,“而且,好像前面的那個……東西也隱約看到了一點。”
“停!你快給我打住!小心失血過多。”寧容皓抓住楚欣怡的手移到了她的鼻子上,“你自己先捂着,我去給你拿些冰。”
向門口走了幾步,寧容皓看到自己的上半身還裸着,這樣下去好像不太禮貌,就回身問道:“有什麼能讓我穿的嗎?”
“櫃子裡有浴袍。”楚欣怡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寧容皓帶着三分調戲的語氣,笑着說道:“你這個壞丫頭,明明有浴袍還讓我圍浴巾,你想看我的**就直說嘛……”
找出了浴袍穿在身上,剛一開門,就看到鄭秋平拿着一包冰塊笑嘻嘻地站在門外。
“奶……奶奶……”寧容皓可不認爲鄭秋平會神機妙算,唯一合理的解釋,就只有兩個字:偷聽。
“飯已經好了,你們倆忙完了就下樓吃飯吧。”鄭秋平把裝冰塊的袋子塞到寧容皓手裡,隨手關上了門。
寧容皓搖了搖頭,偷不偷聽的無所謂了,還是先把楚欣怡的鼻血止住吧。
楚偉奇見鄭秋平笑嘻嘻地從樓上下來,把手中的報紙放到一邊,問道:“你剛剛上去叫他們吃飯,下來了後又拿了什麼東西上去了?”
“你孫女還真大膽,孫女婿洗澡出來,她居然扯掉人家的浴巾。”鄭秋平上去叫兩個孩子下來吃飯,正要敲門,剛好聽到寧容皓那句“你怎麼可以扯掉我的浴巾?”,就誤以爲偷襲他的人是楚欣怡。
“然後呢?”楚偉奇默默地稱讚了楚欣怡一句,既然都已經結婚了,女方主動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他們倆搞不好還真是天生一對呢,在某些事情上還真是般配啊……”鄭秋平沒有回答楚偉奇的問題,倒先發出感慨,弄得他莫名其妙。
“哪方面?”楚偉奇連忙追問。
鄭秋平指了指樓上,嘆了口氣,說道:“你孫女刺激過度正流鼻血呢……”
“真是沒用!”楚偉奇大失所望地搖了搖頭,對楚欣怡也一樣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