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希正在廚房裡熱了粥又熱了菜,聽見外邊傳來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季莘瑤套上那件寬大的衣服,以着媲美蝸牛的速度走了過來。
似乎因爲體力不支,一邊走一邊讓他心都懸着生怕她摔倒,好在她堅持走了過來,靠在廚房邊禾。
他看見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歉意和自責,知道她是因爲他的一句解釋就已經自己想通了。
還好,她至少不是一個死鑽牛角尖的女人。
她說着對不起,眼中的愧疚愈加的深濃妲。
顧南希卻是不以爲然,人與人之間的太多誤會都是因爲巧合,如果是真的有一方做錯了什麼,就不會被僅僅稱之爲誤會了,一句解釋,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一笑而過。
他是男人,沒女人那些小心思,見她這樣,便也只是輕笑,端着盤子走出去:“刺蝟的本性,不是麼?你這女人,氣來的快,消的也快,我只解釋了這麼一句,你不怕我只隨便找了個藉口?”
但她卻是真的想通了,即便他這樣說,她也已經很堅定的選擇相信他。
這讓顧南希心中一暖,不禁走到她身邊,俯首看看她,以脣輕擦着她的脣,在她打着激靈擡起眼的時候,直接摟住她的腰,將她按進懷裡。
“下次吃醋,記得告訴我,這樣的不告而別,只許一次,下不爲例。”他吻了吻她,但因知道她現在嘴上乾裂的嚴重會疼,便只親了親她的脣角,以做安慰。
畢竟能站在冷風裡三個多小時,她也算是曾給過他信任的時間了,他又怎麼會真的太怪她的不告而別,見她現在虛弱成這樣,心疼都來不及。
而她卻是害羞着說沒吃醋,他也不揭穿他,只是將她纖瘦的身體深深的按進懷裡,將很早之前就想對她說的話告訴了她。
“季莘瑤,我們可以試着相愛。”
……
之後吃飯的時候,他注意到她肩上的一塊傷疤,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本以爲是她小時候在哪裡刮傷的,可她匆忙拉起衣領遮住傷疤的神情卻讓他猶疑。
看出她是不想討論這傷疤的問題,他便也沒再繼續問,心下卻是記住了這件事,打算找時間查查。
他得查清楚,季莘瑤小時候在季家究竟都發生過什麼。
後來……
說真的,顧南希真的沒想過會在她發燒的時候和她發生些什麼,可一切的巧合都發生的太突然。
她去洗澡,老爺子的突然而至,她在浴室裡因爲擔心而偷聽,最後在浴室摔了一交,那時顧南希剛剛送走老爺子,將房門關上,就聽見浴室裡傳來的響動和她的痛叫。
待他打開浴室的門朝裡看去時,就只見季莘瑤摔在浴缸旁邊,一臉的欲哭無淚,更又因爲他闖進來而滿面通紅,一手抓着浴缸的邊緣,另一手揉着摔通了的屁股。
雖然不是不有親過她抱過她,但忽然見此情景,顧南希就算是個大男人也難免會本能的尷尬,但偏又覺得這女人笨起來的時候還真是笨的可以,便忍不住笑,誰知道她氣的直接扔毛巾朝他砸了過來。
見她是真的摔疼了,他也顧不上再戲謔的笑她,過去將她抱起來,那時候季莘瑤身上蓋着他幫她抱上的浴巾,疼的眼睛裡含着兩泡眼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不是沒見過她平時那女強人一樣張牙舞爪的樣子,顧南希也不會因爲她此刻的依賴和通紅的眼睛而動情動的這樣快。
她還在擔心溫晴的存在對他們這婚姻的影響,他輕聲安慰,可懷抱中的溫香軟玉卻讓他的嗓音漸漸發啞。
她忽然很乖很乖的不說話,只是擡起頭來看他,不知是在想什麼,但他卻終是忍不住去吻她。
然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看着她在身下癱軟如泥的樣子,顧南希是真的自責,想到她還在發燒,便直接抱着她回浴室泡了泡熱水,好能讓她舒服一些。
本來他也以爲自己可以對她很溫柔,可當時情之所至,他發現自己向來很好的自制力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把她折騰成了這樣。
她躲在浴缸裡雙手環胸,紅着臉讓他出去,說要自己洗。
他知道剛剛雖是互相情之所至,但確實太突然,而且她身體還在不舒服,便沒有強迫什麼,只叮囑了幾句,便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其實那個時候顧南希就已經打算,從此好好待她,更也打算讓兩個人以後的生活更加親密無間,一生爲伴。
之後秦慕琰打來電話,看着季莘瑤在電話跟前應付秦慕琰的樣子,那一刻,他想,他應該是在吃醋吧。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即便是當初親眼看見單縈和那個美國男人在酒店的牀上翻滾,他那時只有冰冷和無言以對,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即便,他明知道季莘瑤是秦慕琰的青梅竹馬。
人都說,男人的本生都是侵略者,不過兄弟情義在這裡,他從來沒想過會動朋友的心上人,但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
此刻如果有人問他,當秦慕琰知道他和莘瑤的事,逼迫他離婚的話,他會怎麼選?
若是在結婚之初,顧南希必然會離婚,成全他們,不過現在……
總之,他想,他應該把季莘瑤調離豐娛媒體,讓她到政府工作,好好和自己的這位小妻子培養培養感情了。
並且,以季莘要的學歷和她曾就讀的專業,如果她上頭有人,早就可以考上公務員,讓她進政府工作,倒也不算是跨專業。
不過她說她要考慮考慮,他也就沒強迫她,隨她開心。
在季莘瑤養病期間,顧南希白天去市政廳忙,晚上都會盡早回去陪她。
就在莘瑤身體快要康復的某一日下午,顧南希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南希,如果我帶着我的一切回到你身邊,你能不能等等我,別再只留給我冷漠的背影,我們一起重新走過,好嗎?——縈’
那時顧南希正在辦公室,等着之前約見的某局的骨幹商議事情,收到短信的時候,他只看了一遍,手指便在屏幕上輕輕滑動,沒有回覆,而是按了刪除。
第二天上午,單縈就將電話打了過來,在又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她換了一個國內的陌生號碼,接起時,他便聽見電話身邊嘈雜的機場播音聲,聽見了她是在G市機場。
“南希!你猜我在哪裡?!”單縈的聲音帶着歡快,彷彿許多年前在美國哈弗時那樣的輕鬆快樂,彷彿這許多年都只是夢一場,沒有發生過任何的過度。
顧南希聽着電話那邊的聲音,隨手翻看着辦公桌上的文件,只是淡淡道:“既然難得回國,就讓秦慕琰帶你四處轉轉,我還有事,掛了。”
“你這麼快就猜到是他幫我回國的?哎,等等,你先別掛,南希,我想見你!”她忽然說。
顧南希本欲掛斷電話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一秒,終究還是掛斷。
這個該死的秦慕琰,爲了能把他挖回美國繼續管理顧氏,竟然把單縈帶回了中國,他究竟是想坑他還是想幫他?
當晚,顧南希與孫局長在帝之花園酒店約見,所以他提前離開市政廳,而就在他剛剛乘車前往帝之花園的時候,蘇特助打來電話。
“喂,顧市長,一位姓單的小姐不知道是怎麼得知我的私人電話,她說她想見您,這會兒已經到市政廳了,我看見她是坐的秦氏的商務車過來的,想着也許是與秦丈夫有什麼關係,所以打電話問問您,這個單小姐……”
“讓她離開。”顧南希平靜道。
“可是她說她是前軍·委主席單和……”
“你想辦法處理。”
顧南希說罷,便直接掛了電,擡手揉了揉眉心。
一想到單縈是被秦慕琰帶回國的,便打算晚上見到秦慕琰時直接將真相說開,免得這小子整天幫他招桃花,招什麼桃花不好,還把她給招了過來!
-
【哇哇,鯨魚今天才知道,大賽投票那個是限制IP的,親們在家可以投十票,上班換了個電腦還可以投十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