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莘瑤不經意的轉頭便看見了他,明明應該在視線觸及的剎那就轉開,卻控制不住更又愕然的盯着那個清爽乾淨的男人,視線怔怔的看着他的俊顏,腦中頓時一陣恍惚。
這個乾淨的彷彿纖塵不染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
他明明一個已經二十八歲的男人,在外是人人尊敬的聲名顯赫的顧市長,處事雷厲風行,遇事從容鎮定氣場沉着的使g市百姓安心的一整個城市的大家長。此時退去一身鉛華竟似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般隨性自然的彷彿與那個高高在上的顧市長並非同一個人。
季莘瑤看着他擦頭髮的動作,看到忘記移開眼。
然而他卻只是淡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臥室。
大概兩三分鐘,顧南希已經穿帶整齊走出臥室,將一串鑰匙放在她旁邊的茶几上。
“你之前的住處儘量不要再回去,以後就住在這裡,缺什麼少什麼自己到附近商超去買。”
說着,他又在鑰匙旁邊放了一張銀行卡,擡手將襯衫的袖口理了理,便轉身拿起車匙走向門口。
見他這是要離開,她的思路未經大腦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不住在這裡?”
顧南希腳步頓住,側過臉來看她。
季莘瑤當即才發覺自己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在此時此刻分明是滿含邀請,新婚第一晚,他要是真留下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發生點什麼似乎纔不正常。
她頓時在心裡暗暗低咒自己一萬次,擡眼笑呵呵的解釋:“我的意思是……這麼晚了,我住這裡,那你怎麼辦?”
他看了她一會兒,面色無波無瀾,薄脣微動:“我想,有些事情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他轉回身來,走到她面前,因爲她屈身坐在沙發上,便緩緩俯下身,視線鎖住她眼中的詫異,伸出手擡起她的下巴,語氣溫柔的讓人難以置信:“這抽姻無非將錯就錯,無關愛情。”
她秀眉微蹙,轉頭躲開他的手:“我當然知道我很清醒”
“當然,你若不甘寂寞,我可以在某薪面履行身爲丈夫的職責。”他慣於彎起的脣角斜揚,腳步再次轉離:“但是季莘瑤,千萬,不要入戲太深。”
房門開了又合,季莘瑤彷彿纔剛剛從那陣錯愕中回過神來,猛地轉頭看向厚實的房門,順手抓起茶几上的鑰匙狠狠砸向門板:“該死的鬼才跟你入戲太深”
門外的身影因門上傳來的巨響而頓了頓,再又聽見那個女人憤怒的咆哮,回眸瞥了一眼房門。
季莘瑤火大的喝了一口已涼透了的咖啡,繼而咬牙切齒的咒罵:“tnnd,欺人太甚”
說着,她再一次抓起手邊的東西就要朝門上砸去,卻是理智瞬間迴歸,生生控制住了自己這稚氣的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