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盛事婚禮(二)精
一種說不出的美,攝人心魂,奪人魄,卻不違和。一點胭脂雪,冰若凝昌顏。
祁雲夜還沒走到大廳就看到凌慕揚,心裡一片溫暖,他來了。
“雲夜?祁雲夜?”
裴晏的嘴巴幾乎成O型,吃驚的無以加復,女裝的祁雲夜,這是怎麼回事?
看着女子獨特的身軀,這曼妙玲瓏,饒是傻子也知道這是女人啊!可是,祁雲夜是男的,是男人!
嘶——
裴晏心肝顫了顫,指着人有些懷疑,卻又不敢斷定。耳邊祁寒傲的聲音如雷貫耳,帶着怒氣,“祁雲夜,誰叫你穿這樣!”
所以雲夜還是男人?裴晏聽完祁寒傲的怒吼,忍不住這樣想着。可憐的裴家少主,這會兒還想不明白。
除了裴晏的眼神還迷茫之外,所有都在這一刻明白一個事實,一個一直隱瞞十幾年的事情。
祁王府世子祁雲夜,竟是女兒身!
“雲夜!”
“雲夜!”
祁清逸和祁若染同時失聲叫出來,一隻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再發出其他聲音,身體都跟着有些搖晃。這不僅僅是一個身份而已,祁王世子是女子,這還關係到祁王府,這可是欺君啊!
從最開始,一直聯想到現在,祁清逸和祁若染恍然大悟。之前認爲的想當然原來如此,難怪,從小云夜身邊就沒有其他婢女,只有小溪,小小年紀就離開府裡,長大後回來誰還會去想這方面。
在外鍛鍊十年的祁雲夜,身上少有女兒態,她們如何會那般想!
她轉過身,首先入眼的便是眼眶紅紅的蕭雲月,眼裡無盡的滿足。感慨,這一刻母親等了很久吧!
今日,算是圓了她的心願了。
“母親。”
“雲夜,好孩子。”蕭雲月拉着祁雲夜的手,有些抖,想哭卻又覺得今日應該高興。
“大姐,二姐,不認識雲夜了?”祁雲夜看着兩個姐姐,打趣。反應會不會太誇張了,她這樣確實是有些讓她們不適應,但是好歹她也沒辱沒祁家兒女,難道是自己長得不行?
祁雲夜不禁疑惑一把,隨之又惡寒。
“祁雲夜,你真是,你竟然,你,你!”祁清逸一手托住腰部,一手指着祁雲夜,想罵又什麼也說不出,眼眶一下子紅了,死死的咬着嘴脣。
“放開,這樣對疼。”寒銘心疼的看着祁清逸,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脣,讓她鬆口。而後看了眼祁雲夜,卻沒有多大反應,一開始寒銘也驚訝萬分,但是卻接受的很快,隨之是淡然。
他是祁家的女婿,祁雲夜好似男子還是女子都是祁家人,所以,沒關係。
只是,看着自己妻子情緒激動,他忍不住蹙眉,這樣會不會影響胎兒?
“裴晏,你之前和雲夜相處這麼久,不知道嗎?”
“啊?什麼?”裴晏聽到祁若染的問話,腦子一愣一愣的,什麼快速閃過,卻又沒有抓住。一臉嚴肅的看着凌慕揚,覺得這傢伙過分了。
“雲夜,就算是他的要求,也沒必要如此啊!他不就是個皇帝,至於讓你如此嗎?還穿這一身,這,這!沒氣概,沒風度,還是之前的你俊逸瀟灑。……”裴晏不滿的嘟囔着,狠狠的瞪了眼凌慕揚,覺得這兄弟不夠意思,不厚道。
祁雲夜看着裴晏,看着他義憤填膺的模樣,想笑,卻又笑不出。
裴晏是爲她着想,可是,果真是成婚的男人男子少根筋,她有必要麼!
“我本紅妝!”
最終,不得不對着裴晏說一句。
祁雲夜走至凌慕揚跟前,感受他的注視,拉起他的手,反身走向祁寒傲。凌慕揚任由着祁雲夜拉着,慢慢的走着,明明就是幾步路,卻彷彿是走過了一個世紀。
“父親。”
“啪——”
祁雲夜跪在祁寒傲面前,凌慕揚跟着跪下,叫了聲父親。
這一跪,整個大廳的人都直接呆滯了,他們的新帝竟然下跪了!
身後跟進來的大臣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凌慕揚乾脆的背影,朝着祁寒傲跪下去。
“皇上!”
一聲驚呼,一羣老傢伙直接跟着跪下,嘴裡還在念叨着,“皇上,您是天子,歸不得啊!”
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跟着齊刷刷的跪下去,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看着地面不敢出聲。
這場面,前去古人,絕無僅有啊!
太棘手,不知道如何處理。
而唯一站着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祁寒傲,一個是裴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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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傲是被這一跪弄傻了,裴晏則是擰着眉頭,死活不肯跪下去,腦子裡一直迴盪着祁雲夜那句我本紅妝,看着所有人瞭然的眼神,覺得額頭神經快要爆了。
“皇上,萬萬使不得,您快起來。”祁寒傲反應過來,就要去扶凌慕揚,額間一片冷汗哪知,凌慕揚直接就拒絕,看着祁雲夜,緊緊的抓着她的手。
被包裹的溫度,從右手一直傳遞到心尖,祁雲夜衝着凌慕揚笑了笑,而後轉頭,“父親,您請上座。今日,跪在你面前的不是天啓的新帝,是您的女婿,所以,您受得起,也覺得有這個資格。”
說着,又看向蕭雲月,“母親,您也跟父親一起坐着,受我們一拜。”
大廳上首,祁寒傲和蕭雲月坐下,面色複雜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兩個人,有些坐不住。因爲,後頭是一羣大臣虎視眈眈的眼神,跟着跪在那裡,凌慕揚不起來,他們絕不會起來。
於是,就成了所有人跪着,祁寒傲和蕭雲月坐着,受着一拜。
真是,天王老子的待遇。
“父親,我知道今日您心裡有氣,氣我自主主張,氣我不顧自己。但是,今日,我嫁他便是信他,這一身是我對他的坦然,也同樣是我們的開始,我希望自己從今日起是真實的,真正的祁雲夜。而今日要嫁的不是祁王世子,而是祁雲夜,就只是祁雲夜。”
凌慕揚心裡一震,看向祁雲夜,和她的目光交纏在一起,突的,他感覺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的崩裂。柔情溫暖,不斷的涌現。
“碧落黃泉,不離不棄。”
祁雲夜笑,點頭。
“碧落黃泉,不離不棄。”
祁寒傲看着兩個人跪在他面前,眼神堅定的可怕,而且這誓言如此之重,卻像是無法動搖。
他怎麼忘了,這眼前的兩個人,大概是他見過最固執的,最無法用語言說痛的人。這樣兩個人產生感情走在一起,這樣的感情,似天崩地裂,卻又流水如常。
在別人看來,他們是轟轟烈烈的,但是他們自己卻毫不認爲,因爲他們只是動之情而已。
只不過是情不自禁啊!
他還能說什麼,唯一剩下的只有祝福了。
“雲夜,穆揚,你們起來。”
祁寒傲長嘆一聲,起來扶起兩人,然後拉着祁雲夜的手,看着凌慕揚,“穆揚,今日我以父親的身份將雲夜交給你,以後,你們夫妻患難與共,禍福同享。”
凌慕揚久久的注視着祁雲夜,認真的從祁寒傲手中握住祁雲夜的手,點頭,“我會,一定。愛她,是我這輩子的幸福。”
“好,好!”祁寒傲聲音有些顫抖,卻極力的壓制着,隨後說道,“祭天快開始了,你們去吧。爲夫隨後就來。”
帝后大婚,不同於簡單的進後宮,是要進行祭天的,向天啓的祖先,向着天地祈福,同時接受神的恩賜,將福澤帶給天啓百姓。這一儀式十分隆重,所以當初凌慕揚下詔書要娶祁雲夜纔會如此轟動,皇后,那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位置。
當凌慕揚牽着祁雲夜走出祁王府,所有人都是一片驚訝和抽氣聲,身後的大臣個個面色凝重,有恍然,有疑惑,更多的是情緒難平。
明眼人都明白,祁王府這響噹噹的祁王世子,天啓的昭武將軍,是個女子。
而這竟然隱瞞了十六年,如今,一朝恢復身份,卻是在天啓新帝的大婚之上,而且,竟然當得他們天啓的皇后。
但是,他們的皇上卻面色如常,深情不疑。
想來,是早就知道祁雲夜的身份。
難怪,是絕對的堅決。
根本不是什麼好男風,娶男寵,斷袖成風。
而是,你情我願,男婚女嫁。
看着馬背上,他們的新帝抱着他們的皇后,緊緊的摟着,毫不顧忌任何眼光,臉上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笑容。幾乎,晃瞎他們的眼。原來,這纔是天造地設,天作之合!
欺君?欺誰的君?
這君都不怪罪,誰好有膽說話!
這一想,有些心思縝密的老臣更是明白深層,當初四皇子一舉躍過太子,成爲帝王,怕,爲的就是這一日吧!
將祁雲夜正名,沒有先帝,那這欺君就直接不存在。
……
這纔是,深思謀略。
皇宮,正和大殿,九階高臺。
凌慕揚牽着祁雲夜,一步步邁着往上,九九八十一階,每往上一步就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而兩人的手也握得更緊一分。
祁雲夜能看到四周華麗的景象下面站着無數的臣子,還有宮人,侍衛,所有人都注視着他們。看着她和他走向高臺。
這條路不長,卻讓她不斷的想起前世重重,一幕幕恍然而過。
當站在最高位置時,祭天的祭祀官已經爲他們準備好酒水,恭敬的遞上,“請帝后共同向天地祈福,佑我天啓風調雨順,百姓融合。天地萬福,願我天啓帝后福澤綿長,情深固根。”
接過水酒,向着一片蔚藍,鞠躬,然後將酒水撒向天際。
轉身,另一杯酒水遞上。
“請帝后敬拜天啓先祖,得先顧佑,榮我天啓,恩福萬載,於世昌榮。”
接過酒水,向着一片平坦,頷首,然後將酒水撒向大地。
祭祀官拿過宗譜,開始一長串的開篇,完畢,纔將最後的兩杯酒水遞上。
“請帝后同飲合巹酒,尊享貴榮,和睦長久。”
祁雲夜接過杯中酒,看着清澈見底的酒水,沒有動作。
凌慕揚看着祁雲夜,見她不動,他也不動。眼裡的愛意卻絲毫不減,直到她一聲感嘆,他才恍然驚世。
“請帝后同飲合巹酒。”祭祀官開始冒冷汗,這對帝后不按理出牌啊!
這不喝,接下里如何?這,這……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相視一笑,兩人將一杯酒飲盡。
祭祀官這才如釋重負,接過酒杯擺放好。然後手一揚,“嘩啦——”,底下,是一片的聲音。
祁雲夜和凌慕揚轉身,高臺之下,所有人齊齊跪下,靜靜等候。
祭祀官這才高喊:“跪拜!”
然後,自己也跟着跪下:“祝帝后大喜,恩情永在,深情不移!”
隨之而來的是綿絕不斷的聲音,響徹滔天,“祝帝后大喜,恩情永在,深情不移!”
……
凌慕揚看着天啓外的山巒,握住祁雲夜的手,像是緬懷,又是感嘆,“雲夜,你是我的妻了~”
側過眼,她看到他真心流露的喜悅,心裡滿滿,這一日,真的很久!
卻,值得!
……
接下來的事情,凌慕揚直接簡單略過,若不是司儀官和一衆大臣緊緊相跟,苦口婆心,估計,這男人直接要帶着人離開了。
雖說不多,但是禮儀繁雜,全部完畢祁雲夜也有些力不從心。
這皇家的婚禮,真是,累!
天啓帝后大婚,大赦天下,三日普天同喜。
流水席,一擺就是一天一夜。
但是,這宴席上,唯獨不見兩個人,凌慕揚和祁雲夜沒有出席。
將這宴席撐下來的是薄辰和祁寒傲。
當所有人離開,整個宴席散場。
薄辰笑臉的迎送祁寒傲離宮,看着祁寒傲似喜似嘆的神情,說不出一句安慰。
他自己心裡已經情緒萬千了,比之祁寒傲少不了多少。
等人走光,薄辰忍不住碎口怒罵,“薄彥,有你這樣當兄長的麼!今日是你大婚還是我大婚!”丫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主持下來,剛回來,緊趕慢趕的趕上兩人的大婚,最後還沒喝上一杯酒水,就直接被當勞力幹到現在。
偏偏,所有人都覺他是無上榮幸,萬分光榮,被皇帝重用。
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這事,坑人!
來來往往的應付着一衆,偏還不能給臉色,帝后大婚,哪有發脾氣的。
忍着一肚子的火,薄辰無處發泄。
“寒銘!”
“在。”
薄辰看了眼還在身邊的人,想說什麼,又最終沒說,擺擺手道,“回去吧。”
寒銘看了看薄辰的臉色,猶豫幾分,說道,“其實主子心裡高興,那麼,不要憋着。屬下告退。”說完,直接閃人。
薄辰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噎着難受,整個大殿卻空無一人,讓他幾乎叫囂。
永清宮,往後的一處宮殿,正是當年凌清當爲清妃時居住的寢宮,這一處,是挨的永清宮最近的一處宮殿。
大婚之夜,凌慕揚帶着祁雲夜離開,躲開那些繁瑣,並沒有回永清宮,而是來了這裡。
打開寢宮大門,裡面依舊乾淨,即便十幾年未住人,還是有人每日打掃。
牽着祁雲夜,凌慕揚帶着她去了宮殿內的小廚房。
走到廚房門口,祁雲夜眼睛一亮,然後不解的看着凌慕揚。
桌上擺放着一些蔬菜,還有白米,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這是?
男人的手有些涼,身體也似乎陷入了回憶,“以前,她就在這裡煮粥,我們,很開心。”
那時候,每日清晨或是傍晚,他都可以看到他母親在用心親手煮粥,然後等着她玩耍歸來,等着他父親回來,這種簡單的事情卻是無處不在的幸福。時過這麼多年,他唯一忘不了的就是這裡,就是這裡的幸福。
“你一天沒吃過。”凌慕揚有些心疼,牽着祁雲夜走進廚房,然後挽起衣袖,開始淘米,切菜。
祁雲夜站在一邊,看到的是男人認真的動作和無限的深情,一個男人,不說他是帝王,單就是普通男子,能親手做羹湯的有幾個。而且,是這大婚之日。
他念的是她,做的也是爲她。
看着凌慕揚毫不顧忌的把拖地的長袍撕開,綁住,不妨礙他生火。這一系列動作,絕不拖泥帶水,看得她眼眶發熱。
他擡起頭,看到她倚在門口,眼神一柔,“很快。”
說着,就站起來開始把米洗乾淨,放進鍋裡煮。一直等到煮的四處溢香,他纔打開鍋蓋,將切好的菜放進去,然後用小火燉着,看着火苗噗噗的冒出來。
這黑夜中,一點點光亮,讓她溫暖如心。
即便多年後,兩人恩愛相濡以沫,她還是忘不了新婚那一晚,他爲她洗手做羹湯的模樣。
她想,那一刻,她的心裡就再也揮不去這個男人的影子。
猶如烙鐵,烙印心中。
……
鍋裡是不斷煮着的香甜,噗哧噗哧的翻滾着。
凌慕揚帶着祁雲夜坐在廚房外的石階上,摟着她,靜靜的感受着屬於他們的第一個夜晚。
冬日寒冷,冷風呼嘯,但是兩人都察覺不到一絲寒冷。
“雲夜?”
“嗯?”祁雲夜靠在他肩上,並沒有移開,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兩個人的手十指交叉,緊緊握住,沒有分開。
“你應該改稱呼了。”凌慕揚突然說道,似乎覺得還不夠,直接將人拉起抱進懷裡,大手一扶,擡起她的下顎,看着她眸裡他的影子。“雲夜,你該改稱呼了。”
……
祁雲夜腦子轉了轉,無奈的拿開他的手,“改什麼?”
“你叫我什麼?”
“凌慕揚。”
他的眉頭一下子緊在一起,似乎不滿,握住她的腰也收縮一圈,將人勒住。
“不對。”
她失笑,哪裡不對。
“換一個。”
“換什麼。”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叫的,於是搖頭,“我覺得挺好。”
“這樣太生疏,雲夜,我們是夫妻。”他總覺得這個稱呼很礙事,不應該是夫妻之間的稱呼,很早之前他就開始覺得不好,但是一直沒開口,今日終於還是開口了。
他們的關係應該是最親密的,不是麼!
“別鬧。”祁雲夜躲開他的手,開始想要逃開,“廚房裡粥好了,我去看看。”
凌慕揚神色一暗,哪裡容的她臨陣脫逃,一把抓過,反身一下將人壓在石階上。用雙手墊在下面,整個身體一般將她托住,一步步的逼近,“雲夜,你改稱呼,我們就去喝粥。”
輕聲的誘哄,更像是騙小孩的把戲。
可是,這個男人卻極爲認真。
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應該叫什麼,於是試探性的問道,“穆揚?”
男人想了一會,覺得不滿意,於是繼續得寸進尺,手開始滑進衣衫,在她身上游蕩,一下下,撩人。
她的思緒被他這一鬧,差點走神。耳邊,是他特有的呼吸和喘息,很沉,卻穩重。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這麼逼她。
“這是在露天!”她壓着牙,感受着他的隨意動作,卻根本沒有手空出來阻止,該死的,他將她壓得根本沒法還擊。她想新婚之夜,是應該,但是並不代表要在這裡,看着男人神色不斷暗下去,她感覺到危險。
“你說,我就停下。”
還是糾結這個事情,他似乎玩上癮了,看着她又急又羞的模樣,眯着眼,淺淺的看着,很享受。
他知道,她心裡有他,所以,她會說的。
“雲夜,你應該說的,是嗎?”
低低的喝氣,凌慕揚繼續拿話哄着,一聲聲,一次次,讓她心顫。
身體越來越忸怩,心也跟着有些飄起來,她極力阻止還要深入的手,喊道,“我說,我說!”
將呼吸平了平,祁雲夜看着男人,想了很久。
穆揚不行,那麼揚嗎?有些怪。
穆?什麼稱呼啊!
祁雲夜有些噪了,這稱呼怎麼那麼糾結,哎……
腦子裡不斷換過幾種可能,都被她一一否決。
最後,腦子突然一閃,怎麼忘了,他不是還有個名字。
只是,他會喜歡用那個名字命名的稱呼嗎?
帶着試探,她輕輕的說着,“阿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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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什麼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