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侯門悍妻014 偷腥野貓
待所有人都走了,門外的何媽媽連忙走進來扶起李朝朝,兩個人一路無話離開馨蘭苑,等走得遠了,何媽媽再也忍不住憋屈長嘆了幾聲。
一直想事情的李朝朝回過神來,“媽媽這是怎麼了?”
“五姑娘,大夫人明着對你好實際處處給你樹敵……”
想到五姑娘在大夫人身邊這幾年肯定沒少受委屈,何媽媽就心疼不已。
李朝朝不以爲意道:“這算什麼,大夫人拿捏庶女的法子花樣可多着呢,還不重樣。”
何媽媽恨恨地在心裡罵了兩句,像是想到什麼,忽然問:“姑娘,方纔你說什麼先皇后的,可真有其事?”
她怎麼沒見到五姑娘拿什麼書來打扮,明明是胡亂搭配的,又看到時辰晚了,隨便往臉上塗了幾抹胭脂水粉。
李朝朝低聲笑了笑,“我胡謅的。”
“啊?”何媽媽哭笑不得地捂着嘴,想到若是大夫人和三姨娘知道被騙了,肯定慪得吐血。
她笑着笑着又不免擔心起來,“萬一被她們知道姑娘說了假話該怎麼辦?”
“你以爲大夫人當真不曾懷疑過我?可是她爲了這個家的名聲,寧願選擇是真的。”李朝朝無所謂地聳聳肩,“就算日後三姨娘質問起那本書來,我只說是那孤本不小心弄丟了。”
說完李朝朝又自顧地沉浸在心事中,何媽媽這幾日漸漸發現,五姑娘越是安靜越說明她正想事情,便不再多話。
李朝朝輕抿起嘴,大夫人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爲了把她送到藍家做填房,連這一身打扮都能忍受,沒有責罰她。
本來她見大夫人這般,就想着不必再給她留臉面,可是聽到藍家母女也來了,她又改了主意,有好戲怎麼能錯過!
何媽媽看李朝朝往前院去,不解地問:“姑娘這是要去哪?”
“我這身可是花了大半個時辰纔打扮好的,怎麼能不讓正主相看一眼就走了,豈不是浪費我的心血。”
李朝朝衝着何媽媽調皮地眨眨眼,大夫人有張良計,她就有過牆梯!
既然一計不成,她只好下個重口味了!
前一世這個時候,那人來府裡調戲了個有臉面的丫鬟,那丫鬟後來隨她到了藍府,靠着手段爬上主子的牀擡爲姨娘,還鬧過不少事呢,就連她的眼睛都是她刺瞎的……
李朝朝專注地看了看前面的路,說起來她是沒打算報仇的,可是都到這個節骨眼,有些人不入地獄她又怎麼能心安呢!
穿過遊廊,何媽媽忽然停下腳步,拉着李朝朝指着遠處的角落,“姑娘你瞧,那是不是劉姨娘?她對面那個是……”
李朝朝奇怪地向前望去,一眼就認出站在劉姨娘對面的是庶哥李博星。
她只做沒看見,淡漠道:“我們走別的路吧。”
“是。”
既然連姑娘都沒說什麼,何媽媽自然不會多事,她扶着李朝朝走向另外一個角門。
那邊李博星往劉姨娘手裡塞了個瓷瓶,連聲囑咐:“姨娘,你手上的凍瘡可要好好擦藥膏,不然會留下疤痕。”
“星哥兒,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要是被別人看到傳到大夫人那裡去,又該……”
“看到又如何,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難道我連自己的母親都見不得?”
李博星打斷劉姨娘的話,“曹氏天天把你當個下人一樣吆五喝六不說,還不讓我見你,這是什麼道理!”
“星哥兒不要說了,我們母子倆能進府都是大夫人慈悲。”
“慈悲個屁!”李博星大怒,但見到劉姨娘臉色不太好,又覺得自己不該在母親面前發脾氣,他咬了咬牙忍下火氣,“母親,曹氏不容咱們母子,早晚有一日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劉姨娘大驚失色地上前捂住他的嘴,“星哥兒!你不要亂說話!”
她慌亂地向四周張望,生怕被什麼人聽到,一擡頭就看到兩道人影匆匆地往前走,定睛看了看才認出紅衣配綠裙的女子是誰,低呼:“五姑娘剛剛過去。”
李博星眯起眼拉住她的手安撫,“姨娘沒事,我去瞧瞧看。”
“星哥兒,星哥兒……”劉姨娘低喊了幾聲也沒攔住他,只能擔心地握了握手中的藥膏,雖然五姑娘近來舉止有些奇怪,但也無法保證她不會告訴大夫人,畢竟她以前爲了討好大夫人也做過許多諂媚之事……
繞過假山時,何媽媽感受到身後有人跟着,想往後看兩眼,卻被李朝朝拉住袖子,“別管他。”
兩個人只做不知道,剛走近偏廈就聽到有一男一女在屋裡調笑,聽了一會兒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誰,何媽媽臉上一白,頓住腳步不肯走了,她一個老婦倒不怕撞見什麼,可是五姑娘還是沒出閣呢!
何媽媽偷偷睨向李朝朝,“姑娘……不如我們先避一避吧。”
大元律法沒明文規定鰥夫要爲妻子斬衰喪,但怎麼說也該守一年孝期纔是,那可憐的初娘子屍骨未寒,大姑爺就做出傷風敗俗之事,真是太可惡了!
李朝朝隨着何媽媽走到牆外站了會,可是屋裡的聲音像是偏要她們作對似的,一聲比一聲大,她眯起眼勾起嘴角,突然大聲道:“哎呀,這是什麼東西在鬼叫啊?”
她使了個眼色,何媽媽立即明白,也跟着喊起來,“該不會是哪裡跑來的野貓吧?您且等一等,別被不堪入目的東西髒了您的眼,老奴這就去把那兩隻不要臉的野貓打走!咱們府上可容不得他們這麼放肆!”
就聽那屋裡的聲音漸小,又過了小片刻,李朝朝從廊窗的格棱裡看到春喜渾身狼狽地跑出來。
許是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春喜猛地回頭看去,就見一個滿臉花哨的女子站在窗外,目光陰森地看着自己,她心中一顫暗叫不好,五姑娘怎麼來了這裡?
大夫人有意讓五姑娘嫁到藍府,現在被她撞見了,以後少不得用這事拿捏自己,春喜心慌意亂地跑開,心中如地上冰雪一般冷冽……
“是誰在那裡?”
聽到有人開口說話,李朝朝跟在何媽媽身後走出牆根,她像是沒看到偏廈門口站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疑惑地自語:“咦?那兩隻偷腥的野貓跑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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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