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一、太子的大事

晚上,李星洲從後院揹回花貓臉的秋兒。

小丫頭手上還被燒傷了,惹得他心疼不已,在趙四,鐵牛等人幫助下,她的蒸汽機其實早能動了,但是動起來並不等於能用。

大概是因蒸汽動力引發第一次工業革面,在很多人心中留下蒸汽動力是新興的概念印象。

然而並不是,早在公元前兩世紀,大概距今兩千兩百多年前,就有希臘人嘗用蒸汽作爲動力。

而在十五六世紀,第一次工業革命前三百多年,歐洲有些國家已開始用蒸汽作爲動力,只是並不普及,技術也不成熟,直到瓦特改進的蒸汽機出現。

如果當初只想用蒸汽推動物體並不難。

簡單的少壺水就能實現,水一開,蓋子開始跳動,沿着這個思路,將水壺做長,蓋子內置,能推動蓋子的距離就更遠,在蓋子上加槓桿,就能將力傳倒出去。

起初秋兒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設計的蒸汽機是長條圓柱形的,而且還成功推動一個一尺多高的木輪轉動。

不過很快她就失望了,正和前世所有人遇到的困難幾乎一模一樣。

蒸汽動力的利用難度不在實現動能量轉換,難度在於如何提高轉換率。

就好比今天下午,秋兒一見他來就癟着嘴跟他訴苦,他們用了兩大袋焦炭,蒸汽機動起來了,帶着一個標準馬車輪轉了不到半個時辰,趙四和鐵牛都嘖嘖稱奇,非常高興。

秋兒卻悶悶不樂,還失神不小心燙傷自己。

因爲她一開始設計蒸汽機,就是衝着她的大船,衝着實用去的,而照這種能量轉換率,要推動一艘大船連續走幾天,需要船上帶比船還重的焦炭才行......

所以她纔不像趙四、鐵牛那樣盲目樂觀,反而十分失落。

李星洲揹着輕飄飄的小姑娘,安慰她道:“沒事,慢慢來,總能成的,或許你可以想想一體化的設計。”

秋兒趴在他背上,安靜的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小聲道:“世子,我會不會太任性了......”

“怎麼突然這麼說呢?”李星洲揹着她往小院走,路上微涼,迴廊池邊燈籠閃爍着明亮光芒。

澄澈月光灑下,照亮秋兒好看的側臉,迴廊邊的池塘裡,月亮落在水中,伴隨蛙聲一片,她小聲道:“因爲我花着王府裡大把的錢,卻做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又小聲補充:“我花的錢比嚴總管多,比詩語姐,比阿嬌姐,比月兒都要多,還要耽擱很多人......”

“誰跟你說?”李星洲問。

“我自己想到的。”

“撒謊。”

“我......不小心聽府裡的丫鬟說的,她們不敢當着我的面說。”秋兒老實道。

李星洲將她往上託了託,心中也思慮萬千:“她們是瞎說的。”

“可如果世子真是隻爲哄我開心呢?如果我花的那錢財,人力最後毫無用處,那.......”秋兒還要說,李星洲卻打斷她:“聖人說‘天不爲人之惡寒而輟冬,地不爲人之惡遼遠而輟廣,君子不爲小人匈匈也輟行。’”

“可我不是君子......”秋兒小聲反駁。

“道理都一樣,那不是爲有用沒用。”李星洲認真的笑道:“你也不該想有用沒用,兩者不一樣,之考慮有用的是現在,那是王府的未來,國家的未來,天下的未來。那些丫鬟沒見識,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秋兒可不是,秋兒是走一步看十步、百步,不是麼。”

他說着走出迴廊:“不管如何,你只要記着,我會一直站在你背後,不管你做什麼,也不要去想亂七八糟的。”

秋兒不說話,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等到小院門口,她連忙臉紅紅的道:“世子放我下來,等下她們看見會笑我的.......”

李星洲哈哈一笑,把秋兒放下來,小姑娘站定,突然湊上來,黑暗中芬芳一陣撲面而來,然後嘴角一陣溫熱,待回神,秋兒已經匆匆忙忙跑進小院了。

李星洲摸了摸嘴角,小丫頭,都親歪了......

他並不準備收拾下人或者讓她們閉嘴之類的,這種家長式的保護只會適得其反,秋兒必承其重,他也相信秋兒。

.......

第二天,八月十四,街道上已熱鬧到極致,人來人往,吆喝買賣,討價還價,孩童啼哭,大人叫罵,充滿生活的氣系。

八月十五罷朝,十四卻沒有,王府衆人也都從十四開始放假,李星洲下朝之後,便被阿嬌和月兒拉着,叫上秋兒出去買東西,順道到了珍寶閣拉上詩語。

珍寶閣越是臨近中秋越熱鬧,不過李星洲早就交代過詩語,以後珍寶閣的生意她不必親自過問,她是總覽大局的人,不要拘泥於細枝末節,可她就是閒不住。

最後不情不願的被阿嬌和月兒拉走了。

陪女人逛街嘛,哪個時代都一樣,男人的地獄,何況陪四個女人。

........

下朝之後,何昭出長春大殿,太陽已升起,秋日暖陽,照得人舒服,他卻開心不起來。

城西一帶經清理之後依舊還有惡臭,百姓怨聲載道。

而且前幾天秋雨連綿,地下污水又有漫出街面的趨勢,百姓連中秋也沒法好好過,自然連連上訪衙門,他搞得頭大,也毫無辦法。

就在他憂心忡忡時,不注意和走在前方的太子打了個照面。

“何大人。”太子打招呼,

何昭拱拱手:“下官見過太子。”

“何大人客氣了,大人執掌開元府數年,百姓安居樂業,從沒出過讓父皇擔心的大事,真乃國之棟樑。”太子奉承。

何昭只是拱拱手:“太子謬讚,下官不過做好本分。”

“何大人真是謙虛,不過看何大人臉色,似乎有什麼不悅?”

何昭想了一下,也不隱瞞,開口道:“太子殿下,臣憂心的乃是城西地下暗水道堵塞之事。

此事已積壓好幾年,特別今年連綿降雨,更是導致污水氾濫,淹沒城西,城中百姓不滿,民怨四起,下官也爲此事煩擾,寢食難安吶。”

何昭說完又作揖:“太子身爲東宮之主,必然心懷天下,胸有社稷,爲百姓黎民着想,下官懇請太子能在皇上面前替京中百姓多說幾句,也幫幫無辜之人。”

太子面色尷尬,連忙應付:“當然當然,只要是爲百姓,吾義不容辭嘛......哈哈哈。”

隨後他又轉移話題:“不過吾聽說何大人家中有一愛女,聰明伶俐,淑惠大方,還尚未許配,恰好我家長子李環也未婚娶,何大人......”

“太子殿下,這親事下官不敢高攀天家,再者家中女兒還小呢。”何昭連忙回絕,然後又隨意搪塞兩句,然後匆匆走了。

留下太子臉色陰晴不定,低聲咒罵道:“老匹夫!竟敢不給吾面子!等我登基,一個個有你們好看!”

隨後氣沖沖回了東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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