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七、線索指向

“先生不笑我嗎......”

“有何好笑的,大家活着都不容易,想活得好點沒錯,誰不想呢。”方先生道:“只盼你真能如你想那般,在京城活得好好的。”

孫煥點點頭:“我不如先生智計卓絕,只能做些粗事累事,但我不怕苦累,這些都能應付,太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總能好好在這待下去。倒是先生,依我看太子不是善納良言之人,先生還需......多爲自己考慮,不要觸怒太子。”

“哈哈.....”方先生一笑,舉杯與孫煥同飲:“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是實在人,所以求好活一世,可這世上總有些喜歡胡思亂想的愚夫,不達目的不罷休,明知自己蠢,但卻不知放手,念頭不通達,只知愚行到底。”他邊說邊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自嘲。

“可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之人,古往今來也是這些方先生口中愚夫吧.....”

......

李星洲在院子裡烤串,火紅的炭火薰得何芊臉蛋通紅,正好禦寒,旁邊從內堂搬出來的桌上還坐着王珂和謝臨江,王通,參林,幾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小小的院子裡也熱鬧。

幾人知道何芊是何昭千金之後也不敢怠慢,除去謝臨江初入官場,參林、王珂和王通可明白何昭的分量。

開元府尹,太子擔任之時正一品,位在平章事和樞密使之上,如果不是太子擔任,就是從一品,僅次於平章事和樞密使。

而如今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德公年事已高,樞密使冢道虞更是,如此一來,何昭就是下一任宰相班子,幾乎板上釘釘的事。

即便王通,身爲當今宰相之子也不敢怠慢何昭。

謝臨江依舊臉帶愁色,王珂今天卻意外的氣色很好,不再像之前一般愁眉苦臉。

李星洲將烤好的羊肉串放過來,拉着何芊在他旁邊坐下,一般來說,這種場合女子不得同席,可他不管,何芊有些彆扭,但面對烤肉烤串,很快也就放開了。

幾人稍有詫異,但在平南王面前也不敢多說。

“王珂大人怎麼這麼高興,之前不是愁眉苦臉麼。”酒過三巡,李星洲問。

王珂臉色微微窘迫,然後拱拱手道:“王爺說笑了,不過下官之前確實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王爺用心良苦。”

何芊聽了一愣,看他一眼,李星洲心裡也詫異,這王珂態度轉變這麼快,這纔過去幾天呢。

見他臉色,王珂尷尬道:“下官這幾日照王爺所說,抓了許多犯小事的小賊,不先陳其罪,而先問審,結果一審,十個裡面五個手上有案底!”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都十分驚訝。

謝臨江道:“還有這樣的事?”

王珂點頭:“確實如此,光是這幾天,以前在逃通緝的要犯便抓住將近一半,還有些沒有案底的,也交代之前犯過事!

只是下官實在不明白,爲什麼抓這些小惡之人居然能順藤摸瓜,找到大惡之徒,王爺如此安排,只怕早就胸有成竹了吧。”

王珂話音一落,幾人都驚訝看向他,李星洲一笑,他總不可能從心理學概念跟這些人解釋,只是沒想作用這麼快而明顯。

昨天一大早,他剛收到京中皇后來的家書,說是皇后家書,其實李星洲明白裡面的話都是皇帝想說的。

之所以寫成家書,只因皇帝還在保護他,若來的是聖旨詔書,那麼朝堂之上估計都是參他的聲音。這說明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大多百姓都是內心向善的,他們所以爲惡只不過當下環境讓他們不得已而爲之,小亂,自然可以像王珂所說的那樣,自下而上。可江州的情況不同,江州是大亂,大範圍波及,只能自下而上。如果百姓都遵紀守法,可那些本就性質惡劣,早已習慣違法亂紀的人是改不過來的,自然而然就暴露出來。”李星洲一邊吃着肉串一邊解釋,希望能糊弄過去。

王珂拱拱手:“王爺高明,在下之前還是再三反對,如今想來實在短視,愚昧無知......”

“哈哈哈,王判官無須介懷。”王通插話:“聖人言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平南王此舉就是以小善救大世,濟生民,聖人之言果然真知灼見啊。

你看看外面的學子文人,各個滿腹文章,卻都忘了初衷啊,他們就算再笑平南王,再笑我官府,可江州如今是什麼景像?不說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才過兩月,如今至少也是井然有序,少有違法亂紀,和之前有天壤之別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王珂點點頭,看樣子也覺得王通說得有理。

李星洲扶額,兩個書呆子......

然後問他感興趣的東西:“王大人從他們口中審出什麼東西沒有?”江州底層秩序迴歸,可最終毒瘤不得不拔,他最近慢慢在酒樓茶肆,煙花之地打聽一些風聲,但收穫甚微。當然,去煙花之地也是爲了工作嘛。

王珂拱拱手道:“王爺,下官確實打聽出許多有用的消息,但是最有用的莫過於渡口邊一處叫河邊樓的地方。”

“河邊樓?”幾人的好奇的靠過來。

王珂點點頭:“據許多犯人交代,他們只要每月頭七天,到河邊樓。

找前臺掌管的說‘有沒有山西三交茶’,掌櫃不說話,就再問‘有沒有瓜州活釣的魚’。

這時候掌櫃就說‘沒有,只有江州網捕的’,就說‘來一斤二兩六錢,要去刺帶皮’,掌櫃就讓上二樓等,到時上去繳一貫的‘保頭稅’,一個月內,就算犯事也保無事,進了大牢也能出來!”

幾人聽得入神,王通越聽越氣,最後臉色漲紅:“豈有此理!這視王法爲何物,視我官府爲何物!本官這就派人緝拿,抄了河邊樓。”

李星洲擺手:“王知府稍安勿躁,如果有能力撈人出來,說明背後很可能就是官府的人,這樣輕舉妄動,只會打草驚蛇,等你手下到的時候,只怕早就人去樓空了。”

“這......”王通說不出話了。

李星洲道:“總之今晚的話,不要外傳,王珂大人那邊繼續審問,審出來的人不要讓他們出去,走漏風聲。”

他想了想又叮囑:“既然之前在衙門大牢裡的人可以出去,說明衙門大牢靠不住,以後人都交給廂軍看管,抓了也直接帶去城外廂軍大營審問,至於其中費用,從我府中賬房支出。”

參林連忙道:“謹遵大人令。”

李星洲心裡有一種預感,這一鍋絕不小,不知要端起多少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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