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安排(下)

沒有!不止如此,文士吟其詞賦以爲榮,百姓頌其事於郊野街巷,口耳相傳。只因在他治下,景國國泰民安,日益壯大,天下人過得好,誰會在乎他有沒有僭越?”

羽承安說着拍了拍女婿的肩膀:“這些話我只對你說,不對外人說,是因爲老夫想你知道,做官到底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老夫心裡知道你對與金人合謀頗有微詞,但那只是權宜之計,等我藉此登上相位,自然會整肅天下,爲萬民開盛事,修邊戎之事,以抵禦蠻夷外敵,到時定會名留青史。

所以在這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出差錯!

此事魏國安、張讓只是有求於我而同謀,如今性命不保別說前程,只怕他們會把老夫供出來。不過他們不可怕,落水狗發瘋反咬一口,誰都難信,到時就需要你我統一口徑,抵死不認就可。

現在看情況似乎是皇上自己看出端倪,外加鴻臚寺包拯之詞引起懷疑,我們與金人沒有直接往來,並不怕。

而平南王府那邊,他們根本無人察覺,一個女人當家,能懂什麼?

當下之緊要還是時刻觀察王府動靜,只要沒有其它把柄,我們就能無事,這次撐過去後,以後行事要小心謹慎些,王越和那包拯實在可怕!”

羽承安一邊皺眉,一邊井井有條的交代着,這幾天王越、包拯進宮,然後魏國安、張讓被抓,隨即皇上在朝堂怒斥二人勾結金人,構陷平南王。

這事敗露,十有八九是王越還有包拯造成的。

用言語激起皇上疑心,好在他和薛芳都比較聰明,沒有直接與金人聯繫,這事他不怕。

眼下重要的是王府一舉一動,王府沒有把柄,他就不會有事。

如此說服自己之後,他心中安心一些,正要讓女婿回去,卻忽然聽門外有聲音,一個丫鬟神情怪異的進來通報:“老爺,張三......張三他哭着回來了,一直在哭,還說要見老爺。”

羽承安一愣,也是奇怪,張三(古人平民沒文化,大多以姓+伯、仲、叔、季來取名。劉邦原名劉季,其實就是劉四,劉家老四的意思,平民取不起名字。)不就是負責監視王府的護院嗎?他拳腳功夫了得,所以派他辦事:“哭着回來?”

“是啊。”侍女點頭。

“讓他進來。”羽承安心中疑惑。

不一會兒,護院張叔抱着盒子進來,羽承安坐在上首,參勝側座,“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怎麼回事?”

“老爺,小人被平南王府發現了!”張叔跪在地上害怕的道。

羽承安皺眉,被發現確實讓他生氣,可也不用哭成這副涕淚滿面的樣子,男子漢大丈夫成何體統?

“發現就發現,你何至於此!”他怒道:“張三,我問你,王府的人打你了嗎?”

張叔搖頭。

“你透露自己身份了嗎?”

張叔又搖頭。

“那你哭什麼!”他心中更是怒火淤積,一點小事就嚇成這副窩囊模樣,以後怎麼替他做事,又沒說自己身份,別人也未動手,怕些什麼。

“可是老爺,小人沒說,但那王府當家的,那平南王愛妾,她把我抓到王府裡還.....還直接說,說.......”

“他說什麼!吞吞吐吐做什麼,再不說利索仗責二十!”羽承安生氣,說着端起茶杯,跟着下人囉嗦得,嗓子有些口乾舌燥。

這下張三說話終於利索:“她說小人是羽府護院,名叫張三,是城西人,她還說謝謝小人爲王府守了一個多月的大門!還賞了小人四貫錢......”

砰!

一聲清脆響聲,金貴汝窯瓷杯四分五裂,茶水灑落一地,瀰漫出白色霧氣,羽承安卻根本來不及去管那珍貴瓷杯,右手食指中指用力伸直,指着跪地的張三,身體微微前傾,輕微顫抖。

“她......她說什麼?”

“她說謝謝小人爲王府守了一個多月的門......”張叔哭得更加厲害。

羽承安腦子裡嗡的一聲一下炸開,腦袋亂哄哄的,空白,混亂,集中不起一絲意識,呆呆坐回椅子上,口中自言自語念道:“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前?

一個多月?她早就知道,不不不......不可能,絕無可能!她定是胡編亂造,混淆視聽的,絕對沒錯,就是虛張聲勢,想嚇唬人罷了,一個女人能懂什麼!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懂!”

參勝連忙扶住他,輕拍前胸,撫按後北,爲他順氣,“岳父大人,切莫着急,莫着急......”

“老爺......”那邊張叔不敢擡頭,趴在地上還哭着:“她.....她還說......”

“她還說什麼?”羽承安瞪大眼睛問。

張叔害怕,話語斷斷續續:“她還說讓小人代她謝謝大人......”

“謝,謝什麼?”

張叔肩膀抖動,哭得沒聲:“老爺,小人本不想說,可那歹毒女人說,小人若不說就殺我家小,平南王向來狠辣,小人不敢不說!”

說着他重重磕三個頭纔開口:“那女人說謝謝老爺給王府送生意,老爺掌着市舶司,她本來沒辦法對京北、京西一代羽家商鋪下手,因爲不敢得罪市舶司,現在好了,老爺.....老爺.......嗚嗚嗚,老爺下臺,她就能將幾地份額慢慢納入王府。”

羽承安大怒,拍桌道:“她胡言亂語,癡心妄想!即便老夫監視王府又如何,如此小事莫非要去皇上面前理論不成!她要是敢,老夫奉陪到底!”

張叔瑟瑟發抖,繼續說:“老爺,那惡毒女人還說.....還說當初老爺謊報江州情況的摺子在王相手中,給寧江府廂軍都統參林的信,現在......現在在王府!

她說老爺欺君罔上,結黨營私,構陷朝廷重臣、天家子孫、皇家郡王證據確鑿,大罪早晚坐實........”

“還有這盒子.....裡面是上好參丹,那惡毒女說.....說她關心老爺,爲老爺安排明白了,這次事結,老爺十有八九要流放關北,北方苦寒,這些參丹........給老爺禦寒用!不用謝她,嗚嗚嗚......”

斷斷續續說到這,張叔不敢接着往下說,只敢接着嚎啕大哭,他確實被嚇壞了,不是怕家裡老爺,而是平南王府那惡毒女人。

羽承安顫顫巍巍聽完,頭一暈,天旋地轉,胸口劇烈疼痛,眼前一下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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