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十八人上京

京都夜裡又下了一場雪,不過只是小雪,天卻更冷了。

一般年前年後幾天該是最冷,也就是說這時還沒到最冷的時候,李業不想出門,聽雨樓已經好幾天沒去,天天在家裡教兩個丫頭數學。

秋兒很好學,因爲她理解能力很強,往往沉浸其中。月兒卻頭大得很,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這大概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吧........

倒是嚴昆雖沒交代他,可每隔幾天就會親自跑來跟他彙報那邊的情況。

天再冷也阻擋不了士人的熱情,畢竟現在聽雨樓《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名滿京都,能上三樓就能落下好名聲,雖比不上詠月閣魁首那麼有分量,但貴在更加容易啊。

每月十五人說不定努力一下就能輪到自己呢?爲此吸引衆多文人雅客,而在這個年代,名聲確實是可以當飯吃的。

如謝臨江、曹宇這些才氣大的人,到一些酒樓青樓老闆都不要錢的,而且逢年過節很多有錢人也會送禮,只爲沾點才氣,或者各種大商青樓也會請他們爲自己花魁作詞之類的,表面上是不收任何錢財,只談風雅,但幾天後就會有人送禮上門,這已經是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這是這個時代特有的現象,士農工商,商最有錢,卻被放在最下層,沒有話語權,誰有話語權呢?那自然是士人,所以商人有錢卻無話語權,這本身是一種很危險的狀態,有錢招人眼紅,沒話語權就不能保護自己。

所以很奇特的現象就出現了,有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也有人說詩詞歌賦只是無用之物,但不管怎樣,讀書人依舊地位很高。因爲這背後本身就是掌握大量錢財資本的商人推動的,商人有錢就想要安全感,要有安全感就要讓自己沾上才氣,要沾才氣就討好和拉攏讀書人。

在這種看不見內在動力推動下,如此獨特的社會層次下,詩詞歌賦也被賦予生命和活力。

讀書人是清高的,但從時代的角度來說他們又是工具。

李業現在已經成爲那內在推力之一了,仔細想想何嘗不可,這本就是雙贏的買賣。

........

這幾天李業依舊沒有忘記鍛鍊,聽雨樓可以不去,晨煉不能停。

秋兒月兒都勸他不差這幾天,可以等天氣回暖了再接上,要是染了風寒就不好了,理智的思考這個建議是好的。

但聰明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自以爲聰明,很多事情並不是理智思考能得出最優解的,也有需要憋着一股勁,像一個愣頭青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時候。

早上月兒提着燈籠,秋兒爲他整好着裝,然後一臉怨念的嘟着嘴看他。

李業好笑的捏了捏兩個丫頭俏臉蛋,都學會生世子氣了,有進步啊。

......

他現在心率能控制在四十五左右,而且肺也適應了劇烈的呼吸,這時候李星洲的天資根骨徹底顯露出來,他能夠很容易找到呼吸的節奏,控制身體平衡,同時每一次蹬地都爆發力十足,越跑越暢快。

不一會他再次路過陳府。自從准許陳鈺上聽雨樓三樓之後,老人態度就好了很多。每天去早朝前都會等到李業跑過來,然後作揖,也不說話,這才離去。

李業跑動中也不好說話,只是點頭,這幾天來都是如此。

只是今早似乎有些不一樣,李業再次見到兩個人,一男一女,在跟陳鈺說什麼,根據身形輪廓,李業很能確定這兩人就是之前和也出現的那兩人。

這似乎是第三次了吧,這麼早出現在陳鈺家門口,而且看老人家的態度似乎對兩人很好。

本來想過去打招呼的,但打斷別人說話不禮貌,李業調了一下路線,隔着十幾米從他們面前繞過了,距離最近的時候藉着火光能隱約看清兩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一男一女。

看陳鈺對他們的態度似乎是貴客,可貴客爲何不進門呢?還有說話什麼時候不好非要這黑燈瞎火還冷死人的大早上?李業搞不懂,想必他們自有道理,也不多想。

跑完之後趁着身體熱乎就開始蹲兩儀樁,現在李業咬牙能持續蹲五分鐘以上了,換在前世這可是蹲三四個月後的成績。

按照這種成績,他估計再等十幾日就可以開始練拳了,也可以開始練鐵山靠,抖大槍。

.....

吃過早飯,陰鬱十幾天的京都天空放晴了,白花花的雪映着陽光格外怡人。

“世子,今天能不能不學數學了.......”看着這麼好的天,月兒眼珠子一轉,抱着他的手臂撒嬌的道。

李業好笑的捏了她的小鼻子,“好,今天不學,我們去挑塊地。”

月兒被他的小動作鬧了個大紅臉:“世子挑地幹什麼。”

“釀酒,快過年了總要有好酒吧。”李業一邊說一邊向嚴毢的院子走去。

“世子,王府中有酒坊的。”秋兒道,釀酒她自然會,過程並不複雜,但及其需要經驗,好的釀酒師傅才能讓酒飯發酵得好,釀出的酒才香。

“跟那個不一樣,本世子自有本世子的釀法。”李業揮揮手道。

“不一樣?”一聽新奇的東西月兒就來興趣了,秋兒則十分不解,酒還能怎麼釀呢?

........

“冢公子。”大將軍府中兩個看門護院低頭打招呼道。

冢勵頭也不回,權當沒聽見,匆匆走出。

“這人也太無禮了......”其中一個護院道。

“小聲點,再怎麼說他也是冢家人,用得着理會你。”另一個護院插話。

“鄉下來的土包子,還以爲自己多不得了,這可是大將軍府。”

“你閉嘴.......”

“......”

冢勵面無表情穿過院落,向着府外走去,他來京都之後落腳叔父府中,大將軍府何等威風,曾經諸多昔日好友都來巴結示好,他雖全示以正色,但心中多少是高興暢快的,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

可之後在聽雨樓中經歷的事情,那李星洲的折辱和欺壓,那蔑視的眼神,高高在上的姿態,毫不將他放在眼中的作爲,一想起就讓他咬牙切齒,憤懣不平,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

終有一日他會讓李星洲好看的!

很快,他走出府門,一位青衣小廝等在府外:“大將軍府冢勵公子?”

“正是。”

青衣小廝將手中信封交給他:“我家主人命我送來的,筆信已到,告辭了。”說完轉身走了。

冢勵打開信封,信紙上歪歪扭扭寫着幾行字:十八人衆,過武關,即日到京,安排落腳——方河。

他看着簡單幾行字冷笑起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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